第八章 解困
樓上激戰正酣，廖凱要了兩瓶高純的伏特加，直接走到一樓最豪華的包間門口。聽到裏面傳來殺豬般的嘶嚎。“真是豬！”他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把耳朵堵上之後，推開門進去。
能在這個包間玩耍的人大都非富即貴。奢華的裝修，一水的紅木傢具，提高了不少檔次。每小時一千元的場地費，着實令人咋舌。
“給我再來兩瓶XO！”看到廖凱進來，一個正摟着一個妖艷的女郎的肥頭費腦的中年人朝着他喊道，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來人，把他當成了娛樂城的服務生。房間內的其他人也沒有在意他，同樣把他當成了服務生。
廖凱冷笑，冷漠的看着這些白日裏的人面獸心的傢伙。甩手把兩瓶伏特加扔向沙發，“呯！呯”的兩聲在沙發上炸開，酒水流了一地。
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呆了房間的顧客，小姐們捂着耳朵尖叫，一個中年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廖凱背過身去，打開Zippo打火機，隨手向後拋去，逕自走出包間。身後呼呼的火苗竄了起來。
裏面的顧客尖叫着向門外涌去，廖凱在外面死死地拉着門拴，不讓裏面的人出來。透過玻璃窗看着火苗以燎原之勢迅速蔓延，裏面的尖叫聲被淹沒，漸漸的有濃烈的黑煙從門縫中溢出來。
裏面的人還沒有蠢到不會用手機報警的地步，生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面前他們已經顧不得面子的問題。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們撥通了求救電話。
廖凱無心殺人，見到時機差不多了，他撒開腿躲進了不遠處無人的廁所。
王慶知道了什麼是差距，對手給他帶來的壓力遠比小五給他的要強很多。面對這樣的敵人，他只有躲避。對方招招發狠，直取要害。他慶幸曾經跟小五學過這種招法，很熟悉套路，才得以沒有慘敗。在被吳建國卸下一條胳膊的時候幸虧小五及時趕到，才幫他們解了圍。
吳建國靜靜地打量小五，方才對方一記劈腿讓他不得不提高几分警惕，這個對手遠比之前的王慶要強的多。
兩方人都沒有動，在這兩米多寬的走廊里對峙着。
似乎這是一場老大之間的較量。
“他很厲害，小心點！”王慶在小五耳邊提醒道。
小五幫他接好胳膊，走到前面和吳建國對視。
“小子，你還有兩下子，投到我門下怎麼樣？”
“免了，我自由慣了！”
吳建國解開扣子，脫下西裝，交給身後的小弟。他覺得對手值得他認真對待。小五本就是一件半袖和運動褲很適合打架之用，沒有對方那麼麻煩。
“啊！”先發制人，這是小五的座右銘。暴喝一聲握拳直接沖向吳建國。
對方速度之快吳建國不敢怠慢，上前一步跳起一記踢腿。小五見狀收拳躍起，迴旋踢，兩人的腿在空中撞在一起，剛一落地，不約而同道同時擊出右拳，“啪”的一聲兩拳撞在一起后，兩人各向後退了幾步。
“好傢夥，拳頭還真硬！”小五暗贊道，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
吳建國知道自己的拳頭有多硬，三塊塊板磚疊摞在一起他照樣能夠將他們全部擊碎，對方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對方的拳頭也如同鋼板一樣堅硬，許久前就已經失去的一種情愫升起來，空前的戰鬥**高漲。
這次他率先發難，直接衝上去蹲地掃蕩腿，小五凌空跳起避開，他起身之後一記后擺拳，小五雙臂格擋，接着回身右臂曲肘直擊他的頭部。
小五暗叫不好，連忙跳開，趁對方攻擊的空當，躍起踢出右腿，吳建國雙手格擋護住面部，不料小五凌空換腿，左腿直接踹在他的胸口。速度之快，讓他心生佩服。
“噔噔”退了兩步，吳建國站穩身形。
只有這麼辦了！他從腰間抽出腰帶。
小五定睛一看，原來是鋼製腰帶。
速戰速決，小五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比試，而是生死較量，一時為了盡興忘記了來的目的。
他在腰間一摸，忽的一陣冷風閃過，飛向吳建國。
小五動作之快令人瞠目，況且吳建國又是毫不知情，當他發現不對的時候不知名的東西已經扎進自己的右肩。
小五見吳建國中的，趁對方沒有注意，快速飛身過去控制住對方，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飛刀抵在對方的脖頸處。
“都給我退下，放他們走！”
驚變令所有人猝不及防。看着自己的大哥在敵人的手中，均不敢輕舉妄動。二黑子一下子傻了眼，一向自視過高的吳建國也被拿下了，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老闆，不好了，樓下包間着火了！”
一個女的跑上來慌裏慌張的叫道。
二黑子怒火中燒，直罵流年不利。眼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下面也出事了。吳建國在他們手裏，雖然自己私恨未消，但不能誤了大局，否則舅舅那邊說不過去。現在不得不被他們牽着鼻子走。權衡一下他狠狠地說：“放他們走！”
大哥放話了，小弟們哪個敢阻攔。
“你們先走！”小五朝黑金的兄弟們說。
出於對小五的信任，黑金的兄弟托着受傷的身體匆匆的下樓去了。二黑子憤憤的看着他們離去，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掘地三尺把這幫孫子找出來大卸八塊。
“他們已經走了！你是不是應該放了建國？”話一出口，二黑子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弱智，恨不得收回剛說出的話。
“你是白痴嗎？真不知道你怎麼在道上混的。”小五嘲弄的說。
突然，電燈“噝噝噝”的響過，緊接着閃爍幾下忽的滅了，頓時走廊里陷入一片黑暗。頓時亂鬨哄的一片。
“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吳建國只覺得腰間一涼，似乎有液體流下來，突然後膝被重重的一擊，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倒下，重重的跪在地上。
當有人還算聰明的或者打開手機或者用打火機取光照明的時候，他們藉著微弱的光亮才發現小五已經不知去向。
此時，外面傳來一陣警報聲，一聽便知是警察來了。二黑子罵了一句：“媽的，那個雜碎報警了！找出來剁了他！”
外面的天空很深邃，似乎像是陰謀一樣的深邃。
城郊一棟舊舊的居民樓，萬家熄燈只有一家房內仍然亮亮堂堂。
按照政府部門的規劃，這棟樓是列入到拆遷的就民房。很多人家都已經搬入了政府補貼的經濟適用房內，而只有這麼幾家人還沒有打算搬過去，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不着急。小五的家就在這裏，他一個人住，父母都搬到縣城住去了。
客廳里九個人灰頭土臉的低着頭站在中央，氣氛很沉悶。
廖凱靠着沙發背閉着眼睛，一口一口的吸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他喜歡上了吸煙，喜歡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吸煙是一種超脫世俗的享受。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不停的抽煙，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改不掉的習慣。
小五坐在旁邊把玩着一把水果刀，然後又拿起一顆蘋果削起皮來。
今晚的行動失敗了，沒有超出廖凱的預料，換句話說今天的行動收到的結果他比較滿意。然而他卻不能表現出滿意的樣子，畢竟是失敗了。
一顆蘋果很快在小五的手裏脫了皮，一根條兒的蘋果皮被小五拉起來，放進煙灰缸里。
廖凱睜開眼起身，把煙擰滅在煙灰缸里，之後走到眾人面前。
“今晚的行動，不是太成功。不過，畢竟是第一次難免有失誤，大家不要泄氣！”
王慶聽了廖凱的話，感覺兩頰**辣的，他知道今晚的行動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倘若早一分鐘出來，或許就不一樣了。行動的時候他有些納悶，不知道為什麼廖凱要偷襲農社的產業，在他看來，農社是廖凱家的，這樣只會讓家產蒙受損失。可是作為一個兄弟，他又不能問，只要按照老大的指示做事就行了。這是黑金的規章。
王慶抬起頭說：“凱哥，今晚都是我的錯！”
廖凱擺了擺手：“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王慶滿懷愧疚的說：“是我耽誤了時間，差點害了大家。撤退的時候比規定的時間晚了一分鐘。”
廖凱驚訝的看着王慶，這種事他如果不說出來是沒有人知道的。然而，他正是欣賞王慶這種敢做敢當勇猛無畏的品格。他時時在想，如果黑金中都是像王慶這樣的人，還愁打不了天下嗎？
他拍了拍王慶的肩膀說：“好兄弟！”
王慶慚愧的低下頭，他覺得無顏再見老大，自己曾豪言壯語的立下軍令狀，而此時卻是失敗而歸。
他走到小五旁邊，拿過水果刀，在眾人的錯愕中，狠狠地扎進自己的大腿，接着刺了兩刀。頓時血流如注，滴在地板上。
同為暗黑殺手團的成員，無不對王慶的行為感到熱血沸騰。觸發了他們內心深處被掩埋的血性，蠢蠢欲動，彷彿熱血被燃燒了一樣。
王慶瘸着腿走到廖凱跟前，雙手捧着水果刀，“老大！”這次王慶叫的是老大，而不是凱哥，在黑金中除過上將叫廖凱是凱哥之外都稱廖凱是老大。他也說不出為什麼，只想叫對方老大。
廖凱怔怔的看着王慶，結果水果刀。多好的兄弟，如果每個人都像他一樣，黑金何愁發展？自問有多少人能夠如同王慶一樣做這樣的事？對自己下狠手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
小五從卧室里拿來紗布和消炎藥，走過去扶着王慶坐下。把藥片搗碎了灑在紗布上，敷在王慶的傷口上。這些都是小五跟他父親學的，包紮傷口是在野外生存所必須的基本技能。按照小五自己說的，他的這項技能已經達到了宗師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