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震驚洛城
“趙馬！快點快點！”邪骨靳逝嗑着瓜子，翹着二郎腿坐在大街上。整條街都是塵土飛揚着的。“動作麻利點你們！幹完這一條街，咱還有一條街呢。”
趙馬三步並作兩步，從一個房門奔向另一間指揮着：“兄弟們都勤快點！跟着咱們邪骨老大吃香的喝辣的！以後少不了兄弟們的好處！”
“可不是嘛！把活干好了，我請大家吃飯！要是乾的極好極有效率，我再賞你們幾本春宮冊。怎麼樣啊，大傢伙？”邪骨靳逝站起來為大家鼓勁，迎來朗朗回聲。
“好！老大就是大方！”
“這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兄弟們行動起來。哎？誰來給我搭把手啊？我掛不上燈籠去。”
“我來我來，這紅綢掛哪家店？”
僅僅一日，一條街就被整理出來。此條街從此被掛上了‘第一街’的牌匾。第一街上有青茶樓、青布匹店、青畫舫、青學府、還有……糕點攤，糕點攤做的最好、賣的最多、極受歡迎的要數君子蘭味的了。
夜幕，繁星，下旋月。
“趙馬，你願不願意以後就當我的大管家了？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靳逝送每個工匠離開飯館，獨獨留下了趙馬來談話。
“受老大欣賞，趙馬很是感激。奈何趙馬不才，怕把老大的事業搞砸了。”趙馬推辭，連連擺手，“讓我當個領工匠還行，我這能力有限啊！”
“誒？怎麼說話呢？我會看錯人么，我說你行，你就行！你的為人我最了解。”
她不必嫌的拉住趙馬，態度十分誠懇：“在過去，人們都道我畫畫好，為滿足他（她）們一己私慾，我也為了活下來，就幹了這麼個職業。只有你把我當個孩子看，你為人正直，我們倆認識這麼多年，你從來沒讓我給你畫過一幅畫。這麼多年要不是你拉扯我長大，我根本活不下來！”
她看趙馬面露猶豫之色，趕緊接着道：“你還記得你當年給我說的話嘛？我昏倒在門口，你抱起我進了衙門，還喊人去給我找來了大夫。醒來后我問你救我幹嘛，我沒有家人，也一無是處，根本活不起。你說以後你就照顧我，你說我將來一定會很有能力，有一番作為，你為了鼓勵我開始喊我老大，一喊就那麼多年過去了。我為了不給你增加負擔，希望多掙些錢，將來讓你享福，吃香的喝辣的。去畫了第一幅裸畫，我雖得到了錢，卻害得你不能留在衙門當差，也是啊，官府當差的人怎麼能和我這種不正當職業的人有牽扯呢？”
她緩了緩，壓下心底的酸澀，歉意由重：“而你並沒有怪我，我原以為你會拋下我。誰知你牽着我，背着行李，一步一步的開始了新的生活。從一名普通工匠到一名包工頭，有那麼多兄弟，我知道你這一路的不容易。我多麼希望我能快些掙到大錢，讓你干一份好的職業。這一整條街從今以後都歸你管，都是你的。”
邪骨靳逝認真地勸說著趙馬。
“老大，我……好，趙馬一定會好好地經營這一條街的。”他伸手抱住靳逝，像是一個父親一般慈愛的：“我知道你本性善良，當年看着你滿身是血，卻還伸張正義，我實在於心不忍看你那麼個小孩子躺在地上。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去畫的第一幅裸畫，我看見你畫完就皺着眉頭回來了，把自己關在房裏好幾天，我深知你內心也受着折磨，所以我並未怪你。這麼多年，你每次畫完畫回來，都會虐待自己，好幾天不吃飯，別人只看見你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人前，卻不知道你的心酸，你內心的折磨。”
“那你這就是答應了？是嘛，趙馬？”靳逝的靈靈大眼閃着光芒。
“恩，答應了，答應了。”趙馬鬆開她，接着問：“那明天的第二條街打算怎麼辦？”
“嘿嘿，開家酒樓、賭坊、青（這兩個字不能連着寫，以後通通叫婀娜樓）樓。”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着，頭低了，小臉也埋了下去。聲音越說越小……
“什麼！”趙馬聲音提高了好幾分貝：“老大，我們已經有錢了，你不用再干讓你自己受折磨的事了！”情緒有些激動。
“我怕第一街將來有什麼變故，我用第二條街來撐着，要知道髒的總比好的更受歡迎。我不想讓你再過以前的日子了！第二條街雖然黑暗，但它是我管。你無須過問！管好你的第一街吧！”靳逝怕趙馬這個類似她再生父親的人再多說什麼，便急急走了。
“老大！老大……”喚了兩聲，未應，趙馬便放棄了，他知她脾氣倔得很。
翌日，又是個晴朗的天兒，第一街車水馬龍，好不熱鬧。青學府招生，凡是有抱負的人都有機會進入學府上學，無需交錢。青茶樓里坐滿了達官貴人，賞着美景，品着茶。青布匹店裏的姑娘們討論着紅的好還是綠的好看，後來就差要搶了。青畫舫，可謂是琳琅滿目的美圖，有山水畫、花鳥畫、宮殿畫、人物畫，比比皆是邪骨靳逝的手筆，這些畫才是她內心真正想畫的，真正想與人分享的。
而，排着最長的隊的要數糕點攤了！足足二十三米的長隊，等着買君子蘭味的小茶餅。
前排買到的小姑娘：“難怪這麼受歡迎，真好吃呢！”
與此同時，另一條街，也裝修好了。
邪骨靳逝合計着明天出洛城，各地搜羅俊男靚女。她的婀娜樓要做最不一樣的婀娜樓，絕不買賣人口，都要讓她（他）們心甘情願的來。靳逝要尋找的人是和她差不多年齡並且生活極其不容易的人。
靳逝今年年僅十四，卻有着成年人的心智，這就是經歷不同的原因罷。
兩天不到的時間，她就有能力震驚整個洛城。連還沒來得急返回各國的使者長老都聽說了她的名字，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她的錢從哪來，定是要他們更加合不上嘴了吧！
準備好生活必備品，尤其帶足了各種草藥，以備在外受傷。她聽着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着她的名字，優哉游哉的騎着馬出了洛城。“我輩豈是蓬蒿人？”揚聲大笑。
出了洛城，才知道外面正下着毛毛細雨。叢林被雨淋濕后，青草味由重，但是聞起來卻挺好聞的。“駕！駕~~”邪骨靳逝要趕在雨下大之前趕到避雨的地方，草藥濕了就不好了。況且大雨路滑，可不要出了什麼意外才好。
“駕！”
馬兒飛奔起來，撒了歡一樣。
它像是感覺到了主人的愉悅，二者感同身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