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五

一七五

我又問:“你的學習怎麼辦?”

“好好學爭取當進步學生。”淘氣兒真誠地說。

“媽媽相信你。”

只這一次吧淘氣兒不會再玩了吧?

又到了星期六星期六已是我的雷區我想跳過它不過了。可我能嗎?

上班的一天心裏都在打鼓。淘氣兒會在家嗎?淘氣兒不能玩了他答應我好好學習的。

快十一點了(夜裏)我才到家。淘氣兒不在他的同學高嚴來找的他。

他又走了他又玩去了!

我上哪兒找他?

我又餓又累還是等他回來吧他沒錢就會回家了。

我咋能睡個安安穩穩的覺哇!

早四點多我醒了在床上亂想了一氣我睡不下去了。找他!找他去吧!把我的兒子找回來。

我攀過了小區東門的鐵柵欄門街上靜靜的沒有一個人。

淘氣兒能在廉楓家嗎?人家還沒起呢我別去驚動他們了。

淘氣能在哪兒呢?

我走向了街邊的電話亭有幾個都關了只有一家藉著燈光能看得清中間用隔板隔開裏邊亮着燈但聽不到聲音外間的沙上躺着一個人蓋着被子。他是淘氣兒嗎?我走近前看見他的整個身子全裹進了被子裏只露出了頭部地上放了一雙鞋一定是他脫下的但不是淘氣兒的我從鞋上斷定他不是淘氣兒。

淘氣在哪兒呢?他能去網吧嗎?

我順着馬路向里走一家一家向里看我尋找着有燈光的房子。那不是網吧嗎?燈光從擋玻璃的木板中透了出來。我邁着貓步貼近了窗戶裏面有電腦偶爾也傳來一兩句男孩的說話聲。

淘氣兒!淘氣兒一定在裏邊!

我敲門?拽他出來?他出來以後就不會再玩了嗎?沒準兒他玩得更凶、更甚以至於我無法收拾了呢!給北京的晚報打電話讓報社的記者做暗訪調查?這個時間記者沒有上班而且我也沒有報社的電話等記者來了孩子也上學去了哪還有證據?文章見報了我還要等一兩天我等不及。我採取什麼辦法能制止他玩呢?

遊戲誘惑了我的孩子留住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才不回家我才四處找他網吧禍害的根源。

去年國家就強調並且重點抓了嚴禁未滿十八周歲的未成年人進入網吧一事。我想問問網吧的老闆或工作人員你們有沒有兒女?你們的兒女不回家你們怎麼想?你們能不能將心比心替我們做家長的想想我們是啥心情?誰不把自己的孩子當成寶?誰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個勁地往下滑而袖手旁觀?為了蠅頭小利你們就留下別人家的孩子坑害別人家的孩子嗎?

我不願意牽扯別人不願意給別人添羅亂了但為了我的孩子為了他能回家我想到了“11o”同其他的幾個辦法比11o的行動是最快的了而且他們有執法的權利他們能從根源上制止或杜絕這類事情的生。11o的警察能不能把淘氣兒抓走哇?我不想讓他蹲小號我只想嚇唬嚇唬他。淘氣兒沒到十八歲呀他對自己的行為不負法律責任吧?他們不能抓他不能!

在我確定了這一點后我跑向了一個叉路口。這個路口離遊戲廳、居民住宅遠我打電話別人聽不見。

我報警了採取了我最不願意採取的方式。

我見到警察的第一句話是:“我的孩子已經好幾個星期六不回家了我才給你打的電話。”

警察頻頻地點着頭:“知道知道他現在在家嗎?”

“一宿沒回來。”

“還沒回去?”

“沒有。”

“哪個網吧?”

“那個。”說完我就要跑。

“你別跑哇!你怕啥?我們不說是你舉報的你得告訴我是哪個網吧那個嗎?”

“是。”

“你的孩子在里嗎?”

“我確定不了可能吧我聽見幾個孩子的說話聲了。我就現這一個網吧。”

“那兒還有一個。”警察給我指了另外的一個。

“還有?”

“有。你回家吧呆會兒我給你打電話孩子到家了你告訴我一聲。”

“謝謝你們啊警察!”

“走吧。”

我翻進了鐵柵欄門爬上了我們住的五樓。

淘氣兒會在網吧嗎?我等着。

等得心急我掏出手機看。嗯?!小靈通沒信號!不好!我以百米衝刺的度跑向了樓下跑向了小區的一角直到有了信號直到我能看到淘氣兒回家的路。

我等着時間一點一點地過……

等不及了我又到了鐵柵欄門前。

這時一個女孩從外面走來她見我的腳踩的位置說:“阿姨那兒不好翻你從這兒翻。”在她的指點下我輕鬆地翻到了門外她也輕鬆地翻進了門裏我們說著“謝謝”和“再見”。

這個女孩幹什麼去了?她怎麼一大早才回家?她也玩遊戲了嗎?她翻這個柵欄門很有經驗了。

夜裏的遊魂不止淘氣兒一個。

手機響了。

“你的孩子回去了嗎?”警察問我。

“沒有。”

“我讓他們回去了他是不是又上別的孩子家了?你再找找。”

“好吧。”

淘氣兒到底在沒在網吧玩?他上哪兒了呢?

白天我又得去上班很困。

我回家時淘氣兒正在家裏寫作業。

“淘氣兒咋不玩了呢?警察去網吧了吧?”

淘氣兒朝我一笑像個好孩子。

“淘氣兒?別看我沒和你去你幹啥瞞不了我!警察說你們了嗎?咋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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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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