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
桑林洗完了衣服涼干后丁一乾給在北京圖書批市場的朋友打了個電話他的朋友找到了那本書寄了過去。
二月十四日是情人節桑林等了一天沒等到湘子的電話。
十五日湘子打過來電話冷冷地問:“你怎麼過的情人節?”
“你說我咋過的?!”
“你怎麼沒給我打電話呢?”
“我給你打了多少遍了?!你關了一天的機!你***上哪兒去了?!”
往根說桑林有股子精神頭兒別管追沒追到手對愛情挺執著的。
“執著?”丁一坤說“你知道‘執著’是啥意思不?‘執著’的簡稱是‘傻x’!”
桑林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煙!
金闕說我們的書要不回了他辦不了。
穆少村拍着胸脯說:“我能辦下來!這個星期之內保證把書取出來!”言詞鑿鑿不可不信。
他去了省會城市尋找各種能為我們辦事兒的關係請人吃飯喝酒玩兒。
一個星期過去了穆少村傳過話來:“這個禮拜是不行了!年前吧年前肯定能取出來!”
臘月二十六伊江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春節之前我們的書取不出來了。原因有二:一是領導們正忙着橫向和縱向之間的迎來送往湊不齊人;二是竇隊長的媽死了他正在家操辦他是扣我們書的主要負責人他不在場別人不便處理。
伊水在北京託了人說伊江這面只要肯出三萬塊錢馬上可以放書。
伊江說:“老戴給找的穆少村正辦着呢我剛給打過去錢了再找別人要是辦下來了兩面都來要人情我得花兩份錢。先可着這邊兒辦吧辦不出來咱們再找人。”
伊水:“你看着辦吧。自己的事情自己抓緊別太靠別人了。”
穆少村向我們打了保票:初六肯定能取出來你們放心地過年吧!
初六到了他說過年過的玩散的心沒收回來呢上班了也找不全人初八吧。
初八十五十八二十八……書仍沒取出來。
伊江陰着臉說:“他們把書送到了造紙廠攪拌成紙漿了!”
“所有的書嗎?”我問。
“所有的書。”
我和瑾兒坐在地上就想大哭伊江的臉鬆了下來“是別人的書。”
我和瑾兒收了收嗓子“誰的書哇?”
“在雲南那兒搞展銷的。”
“一本沒剩嗎?”
“一本沒剩。”
“那不得賠死呀?”
“那是。”
“你咋知道的?”
“沒有的事兒。”
“討厭!都啥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穆少村來電話了說月末也夠嗆把書能弄出來。
“他是不是拿着咱的錢沒給咱辦事兒呀?”伊江說“咱不能在這傻等了咱得堵他去!”
伊江、丁一乾、聞洛戰等人連夜趕往省城。
伊江他們去了一個星期了仍未見着穆少村的身影每次給他打電話他都說他在該市直至老戴到了那裏他才說漏了他說他在外地呢馬上往那兒趕。從一開始他就編造各種謊言。今天說那個隊長要三萬塊錢就放書;明天說不要錢了要書每一種大書要一套;後天說各要一套不行每樣要兩套;大後天又說不要書了要五萬塊錢;再往後說錢也要書也要……總之他抓住了我們想儘快地把書弄出來的急切心情逐級往上增加砝碼拖了我們兩個月。
改哥是丁一乾認識的生意場中的風雲人物打來了電話:“一乾咱們黑、白道兒都有人你說一句話打算怎麼解決吧?想收拾誰你只要肯出一千塊錢人身上的東西比如手比如耳朵比如眼睛比如……你想要啥咱給你拎來啥絕對講信用!辦不下來給你退款。”
伊江和丁一乾說得了別讓他摻和了越摻和越亂!
老戴出面了人家說罰一萬塊錢就放書。老戴說能不能少罰點兒他們說那打個對摺吧罰五千。老戴想找找人再說說看看能不能交個兩、三千塊錢的罰款把書取出來將損失降到最低點。
伊江讓我們留守在家的人看好書防止穆少村做手腳。穆少村曾同伊江說過他在公安局裏有人可以讓他們給撬門然後把這個案子當作一般的盜竊案等咱們把書一拉走就拉倒了。
伊江說那不行咱們不能幹那種事兒。
如今要取出書來了穆少村的即得利益眼看着要灰飛煙滅他能不急嗎?他急了能做出什麼來呢?我們不能不防他。
瑾兒將我們分成了幾個班輪流看守着鎖在庫房裏的書不敢掉以輕心。
金燦是法人代表必須有他的簽字方可取書。
去找金燦的閃雷和顧長哥無功而返“金燦不去。”閃雷說。
“咋不去呢?”瑾兒問。
“人家就是不去!”
“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嗎?”
“穆少村把提成的錢全拿跑了包括金燦和金闕的錢。金燦說他只關心自己的事兒咱們的書取不取出來與他何干?”
“他是法人代表哇!”
“人家就是不去咱怎麼說人也不去。”
桑林說:“真想揍他一頓!這癟犢子地方咋凈出這種人才?做事光想着自己!”
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找金燦。瑾兒和閃雷又去了金燦提出了條件:“你們找到穆少村我就去;找不到咱就免談!他欠我們提成錢我只和他說話。這是我哥告訴我的。別人的話我不聽我就聽我哥的他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瑾兒向他要他哥的電話她想和他哥談。金燦說:“別要了!要我也不給!把穆少村找來什麼都好說。”
瑾兒和閃雷回來了大傢伙兒東一榔頭西一杠子地說著。
桑林提起金燦就是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賊擰!”
戈舟行說:“咱們跟他說不上話得找老戴讓老戴跟他說。沒著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