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閣尋人 生非者挑釁

神仙閣尋人 生非者挑釁

上一刻還在離古陶城外,千里之遙的雷地沼澤晃蕩,轉瞬間便來到了目的地,不管一念真人施了什麼法,都是了不得、不得了。

不過廣真子怎麼都覺得,真人有逃避的意思,不是逃避他,廣真子自認還沒這麼大能耐,是逃避接下來自己要提出的一些問題,比如說:相柳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抓住了?勾結的方外邪魔到底是誰?有些什麼本事?練得又是什麼邪法?竟然能讓地仙修為的相柳,比拼三花齊聚、接觸了‘道’的天仙大能?

也是洒脫,既然沒有機會詢問,等到修為足夠橫跨海域后,再去七賢島尋他就是了。

一念間又為自己‘修鍊’、‘報恩’、‘報仇’、‘尋找弟弟妹妹’之外,定下了一個大目標。

見得面前站着的古怪少年,聽到這裏乃是太原古陶城后,許久都不出聲,披甲士心下倒是有了定義,就聽他說道:“小神仙可是為青玉先生的道場‘西玄山’而來?”

“你也知道‘西玄山’?”廣真子不得不感到詫異,羅同山中初次聽聞真仙青玉先生之事時,虎力大王可是分明說的是,非是鍊氣士可看不到西玄山的。面前這人,即便跟此刻的廣真子有的一拼,是功力大成的武者,但只要他沒有達到先天境界,就算不上練氣士的範疇,還屬於凡人的境界。

又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廣真子胡思亂想時,對面的披甲士倒是給了他解答:“臨潼關將軍卞金龍的家室,引來的‘幽冥白骨幡劫’,可是這些日子古陶城中最大的爭論話題,幾乎每天都有一些慕名而來的武者、異人,甚至是平日裏不常見的神仙。”

是了,聽說遷來此處的胥氏一家,開始時可是佔了西城門長達幾年之久,且禁止鍊氣士從此地出入的。這麼大的動靜,想來是瞞不過誰的。

這倒是把事情簡單了不少,面前這人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得多。當下廣真子點了點頭,說道:“是極!小子便是為此而來,聽說卞金龍的家室,用‘幽冥白骨幡’可是捉拿了不少鍊氣士,此刻這些人都怎麼樣了?還有就是,這家人到底為何這樣做?不可能無緣頭的,就隨意得罪所有鍊氣士吧?畢竟這些可都是……”

本想說些仙凡之別來,突然想想不對,面前這人於那卞金龍,可是同屬一個王朝之人,這般背後說人閑話可非是好。

果然,披甲士聽到廣真子的這番沒說全的話,自把后話聯想開來,立馬見他板着個臉,寒聲說道:“畢竟跟小神仙你一樣,都是仙人是嘛?”

不等廣真子解釋,這便嘲諷道:“卞金龍將軍忠心為國,雖是武人出生,但能以一介凡體迎戰武王修士大軍,雖死猶生。其子‘卞吉’卞公子,更是有膽有謀,臨潼關一戰,連續擒住南宮适、黃飛虎和黃明等聲名赫赫的武王大將。

就連凶名遠揚的武王先鋒大將,異人‘雷震子’;道行天尊得意門徒‘韋護’;以遁術聞名的金仙懼留孫大弟子‘土行孫’,也是不敵。

若非受奸人所害,恐怕武王大軍,就要被阻於臨潼關而不得存進了,即便如此,敢問小神仙,某家說得可對否?”

很是無奈,本是隨口一說,就被眼前自稱蘇勾全的披甲士給誤解了,還說來這麼一大通略帶嘲諷的話,偏偏又發作不得,只把廣真子給鬱悶到了。

至於蘇勾全所說的‘卞金龍’、‘卞吉’、‘臨潼關’、‘武王’等一些列事迹,廣真子倒是知道得不多

。但也不是完全不知,就廣真子從師傅天衍道人那邊聽說過的,關於二弟王不孤,也就是現在的‘魏小仙’,以前在五夷山中的‘蕭升曹寶’兩位師傅,一個慘死一個出走,便跟這‘武王伐紂’之事有關。

但就跟天衍師傅所講,此乃天地殺劫,避無可避。至於所謂的順天應道、桀王無道、萬民怨怒等等,不過是截闡二教相爭,為證大義而扯出的旗幟罷了。

受此波及,搞得苦苦紅塵中掙扎的凡人、只求自保而不可得的修士、受惑於道義的有道之士,為此喪命得不知凡幾,‘卞金龍父子’、‘蕭升曹寶兩師兄弟’不過只是這股血腥洪流中的,幾朵浪花罷了。

因為聽從奉行天道的天衍師傅的教誨,廣真子的德與行、心與性,都屬於難得的有道之士的品質,雖然還有些少年人的瑕疵。

所以此刻受些嘲諷后,廣真子只道活該,可不會為此而跟這武者慪氣。

當下頗為誠懇的自道失言,語語自責,接着又把自己來尋人的事說了出來。為此,披甲士蘇勾全的臉色好上不少,最後吩咐身後跟着的,一個貼身衛兵出列,着他領廣真子前去島上的‘神仙閣’。

也是不知道要尋人為何就得去這‘神仙閣’,下得城牆,走在河邊青石路上的時候,廣真子便去問前頭領路的精瘦兵士。

“‘神仙閣’以前是本城城主,二等公爵爺竇榮,為應和王上所立的居所,本是為招郡地內願為王上效力的,異人、神仙之流所立的。沒想到,三年前爵爺好心收留,胥老夫人一家五十一口,與本城內定居后,沒過幾天,‘神仙閣’便被胥老夫人帶家將給佔領了。

不知為何又與一年前全家搬走了去,此刻‘神仙閣’便成了前來查探真仙道場虛實,又或是像小神仙您一樣的來尋人的,神仙匯聚之所。各路神仙、神人、妖怪之類的,都把那裏當成了隨意進出場所。

是以小神仙要尋人,那裏便是最好去處,要打探真仙道場的消息,那裏也是最好的去處。”

聽到這般介紹,廣真子對島上的場所充滿了期待,只希望那‘仄怒’妖王,非是被甚‘幽冥白骨幡’所擒,而是一直呆在‘神仙閣’中尋找機會,那便好了。到時候,只要出示鈴鐺女交給廣真子的青銅鈴鐺,給妖王看,便能把事情解決了。

循着河邊青石道兒,再邁過白玉石階橋,便踏上了來時山頭上所看到的河中小島。

將廣真子領到島上后,領路的兵士便回去城牆復命了,走時好心跟廣真子提醒道:島上五湖四海、牛鬼蛇神都有,若是尋不到熟人,早早離開為妙。

小島不是很大,也就方圓幾近百畝,除開島中心所建的府宅、樓閣外,河邊還建造有多處清雅梅亭,柳樹、松柏等植觀更是不少。

於河邊隨意尋個地兒鋪開席簾坐下,就是個納陰乘涼、賦作風雅的好去處

如是所想!如是所聞!

入眼所見的:有道人三三兩兩圍坐一塊兒高談闊論,談得是道,論得是經;有風流秀士、白衣公子,或撫琴作畫、或煮酒吟詩;有結群友人團團坐在一起,天南地北、高低能人的說個不停;有矜持的鴛鴦道侶,柔聲細語、兒女話長;有老成的長者,獨身一人岸邊垂釣。

清風旭陽,波光粼粼,岸邊翠柳依依,又有靚麗繁花點綴,全然一派好春色!

可惜,總有那焚鶴煮琴的俗人,喜歡破壞這一切的美好。

有跟廣真子一樣,赤露着上身的粗人,隨意跌躺在草地上,瞅瞅天又瞅瞅地,許是不滿意,‘哼哧哼哧’的爬起身後,跑去一邊打擾投入中的‘鴛鴦’,揭起一陣兒對罵。

有那怪樣長相的異人,旁若無人的做着自己的嗜好,摳腳丫、撓咯吱窩還算好的,那挖着鼻孔玩兒的大腦袋是個什麼品種?

掰樹枝、掀地皮,下河攆魚、上樹做窩的到底是為了甚?

不時有修士、異人之類的,各施神通降臨此處。廣真子站在這裏一會兒的功夫,就瞧見一行四個紅粉佳人,踩着四隻各色紙鳶,由得一年長些的風韻道姑帶隊來臨。

還有乘着仙鶴來此的仙童;騰雲駕霧的道士;化身黑風的妖怪;遁水而來的散人,這五波人馬。

也有展開身形、遁術、道法,駕馭法寶騰身而起,直直離開此地的人馬。

有來有往,聲色俱全,倒也是熱鬧得很。

就在廣真子發獃的片刻,有那注意到他的幾個男俊女靚,統一道袍服飾打扮的三男兩女,結伴走了過來。走近后,不等廣真子見禮,開口就把廣真子給點起了火氣,就聽其中一個撐着油傘的白嫩少年,說道:“怪胎,令無羌乎!怎得這身打扮焉敢出來見人?”

張嘴就是一副趾高氣揚,貴族見到窮人的噁心嘴臉,旁邊的同伴不僅不勸阻,反倒因此歡笑起來,幾個打扮的靚麗不凡的少女,也是捂着嘴笑眉笑眼。

不說不認識,就算認識的熟人,也說不得這種毫無修養的言語。

這讓在雷地沼澤中受過不少折磨,偏又沒能出氣的直脾氣廣真子,如何能忍?骨子裏傲氣非常的他,又如何肯忍?

當下,就見他……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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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之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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