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再戰
曹操大軍到來得並不快，直到翌日午後，才是緩緩出動。
但曹操大軍的攻勢卻只不弱，大軍壓境而來，氣勢宏大。
這一次不再是兩軍列陣相對，兩軍之間隔着一道柵欄，雖然這一道柵欄並不厚實，但藏於其後，衛濤麾下各軍卻是可以搭弓上箭。
在人數相等的情勢之下，哪怕只是一波攻矢也能夠佔到極大的優勢，更不用想要越過、破壞這柵欄還要花費時間，就更是可以讓衛軍從中取利。
“衛濤，且是出來與答話如何？”
不過曹操卻是沒有立即下令發動攻勢，而是勒馬徘徊在營寨門口衝著大聲喝應。
“孟德相邀，朕豈能不來？”
衛濤本身就是藝高人膽大，更何況這時候正是需要提振士氣的時候，當即就是帶着手下將領與親兵護衛大開營門，騎行而出，看到曹操之後更是淡然一笑。
“孟德，久違了。”
“哈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確是久違了！”
見到衛濤之後，曹操氣勢也不見有半點衰減，洒然一笑，氣魄自生。
“雖然只是相隔一日，但對老夫而言卻好似過了許久，本來老夫與你也不過是相互對峙而已，但你那一險謀卻正好算計到了老夫，讓老夫也不得不來攻也。不過你那兩把火就不怕玩火**，反倒是傷了自身嗎？”
“哈哈……孟德你也經過了不少大戰，當是知道，戰場之上哪裏是有不冒險的，只看最後能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已。經此一戰，我已經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了。至於玩火**，正如我所說，哪怕是我敗了這一仗，也不過就此與大漢和平共處，互不侵犯。我出身大漢。是為大漢民族之人，與大漢和平共處又有何不可？”
衛濤的言論在這個時候很是狂放，哪怕是曹操一時之間都被其說得愣了。
不過衛濤如今是天子，他要這樣說。其他人也不可能是如何阻止，反倒是在暗想其中深意如何。
“梁朝天子果然好大的氣魄，曹操之所不及也！不過也是，冒着多大的風險就有多大的收穫，最少如今老夫就是有敗於你手之危險。”
曹操眼眸微皺，但臉色卻更見平靜，讓人不知道其意如何。
“不過老夫征戰半生，也沒有那麼容易打倒，你畢竟只是佔到了一絲上風，還更是未曾破得我軍。就讓老夫與你好好戰上一場！全軍聽令！”
說到最後，曹操猛然一喝，頓時就見各軍肅立而聽。
見到如此，所有人都是明白，曹軍準備發動。
衛濤同樣也是征戰良久最是明白這些事情。這時候乃是大軍交鋒之時，而不是個人武鬥，所以衛濤微微一抬手，就是帶着所有人重新退回營寨當中。
而這個時候只聽曹操隱隱而道。
“此等營寨非是城牆，數擊可破，全軍聽我號令，立即出擊。先入寨者，賞百金！斬將奪旗者，官升五級，賞萬金！殺！”
曹操的語速並不快，但卻是有一種別樣的力度，聽在眾軍之中隨即就是一種鼓舞。
“殺啊……”
果然下一片刻。就是有諸多士兵隨即就是應聲而動，向著衛濤大營直撲而來。
若是能夠立於高空而下望，就是能夠看到好似浪潮奔涌而來一般。
“刀盾手上前，弓箭手上箭，其他各人立即各就其位！”
隨着曹操下令全軍衝殺而來。衛濤也是趕緊調派自己麾下士卒各就各位以做防禦。
“殺啊……”
熱血衝殺之下，雖然頭前一排士兵直接是被射殺，但之後的士兵直接衝殺上前。
臨時建立的營寨畢竟比不得真正防禦齊備的高城，很快就是被對方衝殺到了眼前。
不過薄薄的柵欄倒是不錯的阻隔，讓對方難以一擁而上。
不過那一點防禦措施，只在半刻鐘之後幾乎也是蕩然無存，剩下的就只剩下士兵與其正面相敵。
“果然不愧是曹軍士兵，膽魄不凡。這一點障礙卻是組攔不住他們。”
見到曹軍直接將柵欄衝破，衛濤並沒有是太過吃驚，畢竟是曹軍精銳，實力不凡，區區一道臨時建築的柵欄能夠堅持半刻鐘，殺傷數千曹軍，已經是讓衛濤感覺滿意了。
“傳令下去，所有將士迎擊上去，只准固守陣地不許退卻，凡又後退者，立斬不赦！”
這是在戰場，戰場之上有退後者，等同於逃兵，而逃兵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斬殺當場！
所以在聽到衛濤的命令之後，根本沒有人敢是猶豫，直接就是迎殺上去。
“殺！殺啊！”
面對狂勢衝殺而來的曹軍，衛濤麾下將士同樣不見有絲毫怯懦，一個個皆是揮舞着手中兵器上前衝殺，根本不見有絲毫怯弱退卻之意。
在這樣的衝殺之下，每時每刻都是有雙方士卒直接身死當場，而若是受傷，也同樣是無路可退，只能夠拚死與敵同亡可謂是極為之慘烈。
可是面對這一幕，無論是曹操還是衛濤，都只是淡然以對，不見絲毫動容。
戰場便是如此殘酷！
數十萬人的對戰，讓人一陣熱血沸騰，在這樣的大戰場之上，誰都不敢明言自己能夠取得最終勝利，畢竟哪怕是最強大武將，在這樣的人海戰術之下也是顯得渺小。
這一戰一打就是從正午打到黃昏，若是再行繼續戰鬥下去，哪怕敵我之間也是難以分辨，而且這時候無論是曹軍還是衛軍，其實都是已經疲憊不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曹操才是鳴金收兵徐徐退去，同樣的，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哪怕是衛濤也不敢下令追擊。
“呼……”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似衛濤沒有親自上陣，但其實坐鎮在後指揮也同樣是要付出大量的精力。
但即便這時候，衛濤也不能休息，在巡視了一遍營地之後，卻是將諸將全都是召集而來。
“今日一戰我軍軍力耗損如何？”
“啟稟陛下，今日一戰，死傷在三萬人以上，幾乎可以說是之前的一月之和。但我敢是肯定，那曹軍的損失恐怕是更大，起碼是在五萬人左右。”
左右相視一眼，最後還是周瑜開口，這時候周瑜俊朗的面容之上也有一絲掩蓋不住的倦色，但他依舊是強打精神而答之。
“不過此一戰可以說是曹操為著試探我軍，同時也是為了報復我軍之前所行才是如此猛烈。之後恐怕就未必會是如此所為，那畢竟是曹操。”
聽到周瑜這話，衛濤微微點點頭，說實話，衛濤也能夠想到，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慘勝。
但慘勝也依舊是勝，這樣完全沒有勝算的做法，委實是有些不大可能出現在曹操這樣的梟雄身上。
“曹操會是如何？”
衛濤微微皺眉，這話既是在問自己，同樣也是在問所有謀臣、將領。
若面對的是其他人，自己麾下的謀臣將領自然能答，但面對衛濤如此所問，人人皆是眉頭一皺，無法立即應答上來。
不過雖然一時無法應答上來，但最少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短時間之內衛濤還當是以防守為主，以不變應萬變。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哪怕是今日一戰之後，衛濤帳下士卒多是疲憊，但對於警戒，卻是沒有半點的鬆懈。
這讓衛濤很是滿意。
一夜無話，雖然儘力想要推測，但衛濤也不得不承認，對於曹操這樣的人來說，還真的不是衛濤所能夠隨意就是推測得出來的。
“咚咚咚咚……”
翌日一早，便是聽到陣陣擂鼓響，卻是只在一夜休息之後，曹軍再是捲土重來。
不過衛濤早早就是已經佈置下了無數哨探，對於曹軍的動作早有所知，在得曹軍到來之時，衛濤所在也已經是做好了佈置，當其逼迫到營寨之時，衛濤帳下所有士卒都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嚴陣以待。
不過這一次卻是連一道最為簡易的柵欄都是沒有。
不是柵欄無用，而是經過昨日一戰，衛濤軍中所有人皆是疲憊不堪，根本無法再在短時間之內再行建起一道柵欄。
不過衛濤還是有着優勢，畢竟他是固守的一方，再雙方兵力皆是相等的情況之下，衛濤還是佔着一分地利。
營寨的建設本來就是要選擇有利之地形。
只不過這一次曹操的確沒有再是立行強攻的意思，微微掃視了一陣之後，卻是向著旁邊點點頭。
而後就是見到一襲紅雲飄然而出，瞬間就此立在陣前。
“衛濤，某家呂奉先在此！”
來者，呂布！
衛濤微微一眯眼，心中卻是湧起了幾分火熱，當今天下的武將當中，最是能夠引動衛濤的無疑正是呂布。
不過呂布可不知道衛濤心中所想，方天畫戟一橫，目標就是直指向衛濤，隨即就此一聲暴喝。
“衛濤，我知你如今貴為一朝之天子，帳下謀臣、武將無數，但若你果然依舊是想要保中原大漢民族萬世之安寧，則其武勇永不可少。如今我是請你一戰，不為名利，只為一看你衛濤還是有昔日血勇否！你可敢是與我一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