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兩軍俱重創
其實就在曹植剛剛是領軍沖營的時候，衛濤也是領軍而動，二十萬大軍的動靜不小，想要不驚動對方根本是不可能。
事實上若不是曹操將注意力放在衛濤軍中大營之事上，斷然不可能將衛濤這一支軍隊忽視過去。
所以衛濤很是乾脆，直接下令。
“全軍立襲其後軍糧草囤積之地，一旦沖至，立即焚燒勿論，絕不能夠給曹軍多留一粒糧食！”
“諾！”
隨着齊齊一聲應和，衛濤麾下所有軍卒隨即開始衝殺曹軍大營。
與衛濤不同，曹軍大營可是留守了十萬兵士，而且防守極為嚴密，衛軍一有行動便是被其發覺，而後就此各個派人守住四方，抵禦強攻。
“殺！殺進去！”
衛濤這時候雖然是在後軍，但前軍之中也有衛濤手下將領帶領，張郃、徐盛、呂蒙、姜維等等數十將領皆是為先鋒，雖然留守大營的十數位曹軍大將也是前來相戰，但畢竟曹操本身已經帶着了不少將領前往襲營，自不能擋。
很快就是被衛濤麾下將領殺至那囤積糧草之地，而後縱火一放，頓時也是濃煙滾滾。
正當其時，曹操正是見着衛濤軍中突起的大火所疑惑。
“吾兒雖有文才，但一向不見勇武，更不及彰兒，如何能夠穿襲大營，直接襲取衛濤的存糧之地？難道果然是天佑我軍，那衛濤軍中恰好走水不成？”
饒是曹操多智，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衛濤竟然會是如此決絕，所以看着滾滾濃煙的大營雖是疑惑，但卻是沒有做着什麼舉動。
畢竟衛濤軍營大火，其實是對進攻衛濤大營的曹軍有利，曹操自然不可能是前往阻止。
不得不說衛濤這一舉動還是十分吸引了曹軍的注意，本來當是注意到衛濤直接繞道襲擊其大營的曹軍直到衛濤已經是領軍攻入曹軍大營，都是沒有注意到衛濤大軍的舉動。
直到衛濤同樣是將曹軍糧草輜重都是點燃之後。曹操才是醒悟過來。
而在這個時候，曹仁也是恰好派人傳訊而來，言說衛濤大營空虛，二十萬大軍不翼而飛之事。
“不好！中了衛濤之計也！”
曹操一經醒悟過來頓時就是完全明白了過來。而一經由明白，曹操也是果決不已。
“傳令下去，立即救火，同時儘可能搶出軍糧，斷然不可讓衛軍全都燒毀！同時后軍變作前軍，立即跟隨老夫殺回營地，前後夾擊衛濤！”
“諾！”
後方軍營被襲，早就已經是看在了眾人的眼中，這時候一聽曹操下令，當即各自領兵。
這樣一來。曹軍頓時就是有着部隊混亂之象。
可是這時候曹操可是管不得那麼許多，直接就是帶人衝殺回營。
兩軍大營之間的相距是有數里之遠，但在不顧惜體力的情勢之下也是眨眼即到，見到衛軍果然是在襲營之後，曹操也是就此下令。
“眾將士聽令！立即分為兩隊。一隊牽制衛濤大軍，不讓其破壞我軍糧食，另外一隊立即前往救火，同時搶救糧草！”
不得不說不愧是曹操，一代梟雄，雖然一時中謀，但卻是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之物。
“撤！”
這時候曹軍糧草已經燒掉過半，剩下的想要搶救也是不易，衛濤並沒有因此貪功，也沒有戀戰，當即就是下令撤軍。
這一次兩軍交戰的時候都不過是片刻，但兩軍都是耗費了極大的精神氣力。都是疲憊到了極點。
只不過真的算起來，這一陣倒的確是衛濤佔據了一絲上風。
緩緩走在已經成為了一片飛灰的營地，曹操不由得暗自搖搖頭，這樣的結果委實不是曹操所想。
“想不到衛子羽竟然敢是如此，直接就是將此一戰推進到決戰之地。我軍還有多少存糧？”
曹操直接是開口而問道。雖然他為人果斷下令及時，但心中也是明白，軍中存糧恐怕已經是不多。
“啟稟主公，我軍大部分存糧都被付諸一炬，若是主公不下令後方籌糧運給，如今存糧也不過就是能夠堅持二十萬大軍五日所用而已，五日過後，恐怕哪怕是衛濤不攻，我軍也要自敗矣！”
聽到曹操所聞，忙了一夜雙目通紅的程昱就是拱手而答。
“恐怕還要主公早做籌謀，雖然為了防止我軍發現，那衛濤也沒有調集多少糧食，但這畢竟是其所謀，恐怕早已在暗中藏了數日之糧，如此一來，若是我軍就是遠遠不及，更不用說，不用多上多少，只要能夠比我軍多有一日之糧，那麼拖延下去，必定是我軍大敗，所以如今卻是衛濤佔據了主動之機。”
聽到程昱所言，曹操也是微微點頭，這事情他也同樣是想到了，心中卻是暗暗一嘆。
這一戰之後，的確是如此，衛濤的這一謀已經是全面佔到了上風，雖然曹操心中的確是有所想，但親自面對這一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暗自為之心悶。
“傳令下去，立即整軍，而後立即命令各軍休息，同時將立即埋鍋造飯，讓所有將士全都好好休息！”
不得不說曹操不愧是曹操，同樣是精於陣仗，若是這個時候急切而動，那麼反倒是容易弄得人心惶惶，最終是讓軍心動亂，對於自身反倒更是不利，唯有鎮之於靜，才能夠讓大軍再是平靜，從而擁有足夠的實力反擊。
“諾！”
見到曹操依舊是冷靜，那程昱就是明白，不需要自己再是多說什麼了，以曹操之能，定然是心中已經是有了決斷。
事實上也是如此，有着曹操的命令，本來還是有幾分慌亂的大軍最後就此平靜了下來，好似並沒有糧草被焚一事。
在普通軍兵心中，曹操領着數州之地，想要調運糧草到來還是容易，有着糧草，自然不用懼怕衛濤。
唯有在各大將領心中才是明白，曹操並沒有絲毫要調運糧草而來的打算，真的是準備就此與衛濤一戰高低。
而在這個時候，衛濤也是在檢視自身大軍情況。
“公瑾，各個傷者如何了？還有我軍情況是如何了？還有幾日之糧？”
“啟稟陛下，這一戰我軍佔了出其不意之便，死傷雖有，但也不大，相比曹軍來說，卻是要好上不少。至於所有之糧食。除了主公所命每人是存有三日之類糧外，我軍還是提前存有了五日之糧，如今已經全部起出，共可支持八日。”
聽到周瑜所言，衛濤不由得微微點頭，提前存糧一事，也是周瑜等人所為，不過在當日託言其謀的時候已經是可知，所以這時候衛濤倒是不驚訝。
不過衛濤心中也同樣是明白一事，周瑜所做的這幾事其實已經是大大超越了人臣所在的範圍，哪怕是自己有心，在這一戰之後，也不可能再是讓周瑜掌兵。
這不是自己不信任周瑜，而是作為一國之君，絕不可能如此受制於臣下，若是不然，人人如此，最後只會是導致大權旁落，甚至整個國家分崩離析。
當然以周瑜之智恐怕也早就想到如此，甚至連更壞的情況都已經是有準備。
不過好在的是，無論如何，衛濤都沒有是想做那樣的打算。
這也算是君臣之間的一點默契了。
“公瑾，如今我軍當是如何？”
心中念頭轉過，衛濤輕聲而問。
“陛下，如今曹軍雖看似有退路，但此一退就是認敗，其若守盟，則與直接投降無異，若是不守盟約，那麼則失信天下，其手下必定人心混亂，分崩離析。所以曹操必定不會退卻，而是與陛下一爭是也。”
衛濤微微點點頭，周瑜所言與衛濤所想卻是差不多，曹操絕不會說因為一點挫折就會退卻。
更何況曹操還有二十萬大軍在手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我軍既然佔據了糧食又是，那麼自然應當是將這一優勢保持下去，敢請主公是為先行守御，只要支撐住最初一波攻勢，那麼曹軍氣勢一弱我軍就此發起反攻，縱然不能一戰而勝，也可讓其無法脫身，數日一過，勝利自當歸屬我軍。”
聽到周瑜所言，衛濤不由得微微點點頭，至於什麼佔據優勢之類的，衛濤又沒有什麼道德潔癖，更何況這一個優勢也是自己一軍所創造出來的。
“傳我命令，所有將士輪流休息，同時立即再建造簡易營地，其中一應帳篷等物都是放在其後，先是建起柵欄，以防備曹軍突襲！再是命令所有哨探嚴密監視曹軍動向，一有動作，無論是何立即來報！”
“諾！”
正如程昱相信曹操一般，周瑜對衛濤自然也同樣是充滿了信心，當即一聲應下，隨即就是為衛濤傳令而下。
隨着衛濤命令而下，本來是被曹軍與大火摧毀的營地僅僅只花了半日就是重建起來，不過相比昔日連綿不絕的營寨，如今卻是要簡陋了不少。
不過看着已經是隱隱成形的柵欄防護，衛濤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即放目遠眺曹營所在，心中已經暗自而道。
“孟德兄長，我等你來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