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政茂的願望
不作NO.1,只作Onlyone
兩人來到一旁,政茂盯着張舞看了半晌,直盯得張舞心裏發毛才開口道:“張舞,咱們七團怎麼樣?”
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問得張舞也沒頭沒腦。
原以為團長會像營長那樣劈頭蓋臉給自己來一頓,甚至暴風雨會來得更猛烈一些,已經準備好了一肚子說辭,哪知道團長會問這麼一個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問題。張舞腦筋一轉,答到:“好,但還不夠好!”
政茂點點頭,轉身望向拉斐爾城的方向:“聽說過‘鏖旅’嗎?”
“聽說過!”張舞隨着團長一起轉身,聽到這裏,他對團長的話題已經有點眉目了,“它是我們縱隊一二九師的一個團,一二九師的絕對主力。”
“你聽說的還太少,”政茂擺擺手,“它不僅僅是一二九的絕對主力,即使放在整個共和國的星球部隊裏面,它也是絕對主力之一!”
政茂指指頭頂的天空:“太空艦隊!共和國任何一支太空艦隊,因其資金投資巨大、科技和人力成本高昂,在其組建之初就會受到軍部的密切關注,成立之時,都會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而它們的艦艇,只要上過戰場並取得過一次勝利就能夠由艦長為其命名!”
“和它們不同,我們星球部隊想自主命名,只有成為特級作戰部隊。建軍至今,四大軍區四十六個縱隊九百多個團,特級作戰部隊僅有六個團!”政茂轉過身,面向張舞,“我們西北軍區的‘鏖旅’,東北軍區的‘雷霆’,洲南軍區的‘奪帥’和‘磐石’,以及中央軍區的‘政雷’和‘燚’。”
“他們的確是共和國的精銳!”提起這幾支部隊,驕傲如張舞這般的人物,也不禁讚歎。
威揚的軍事實力在已知的七個文明國度中僅僅排在第五位,遠遠遜色於胡朗、傑都,甚至連威揚人最瞧不起的陸斯特都比不上,更別提排名第一的富易恩帝國。但是威揚的六支特級作戰部隊,卻是連富易恩最精銳的皇家衛隊也不敢輕視的勁旅。
我們來看看‘政雷’的一些戰績,就從當今共和國唯一的元帥----政雷,當年擔任該團團長起算起:
‘政雷’的前身是太空時代初期就已經存在的老部隊----中央軍區一縱教導團。新曆166年,教導團改編為一縱一師一團,年僅三十歲的政雷受命擔任該團首任團長,新曆167年,比拉利特反擊戰中,一團轉戰近四萬公里,攻克前拉脫貝爾聯盟七處戰略要地,使拉脫貝爾聯盟在比拉利特優勢盡喪,直接導致了其最終的解體。
新曆172年,政雷已升任一縱參謀長,蓬萊星爭奪戰中,軍區指揮部被胡朗兩個軍的兵力包了餃子,政雷為求救援及時,僅命令當時機動能力最強的一團前往;一團受命后立即開拔出擊,殺入胡朗兩個軍的防線,如入無人之境,29小時內在敵方防線上打了個來回,成功營救軍區首腦,這一仗甚至也同時打掉了胡朗軍隊的信心,使得胡朗退守死星以北,與威揚隔死星而治;
新曆187年,政雷成為共和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元帥。同年,一團在隨縱隊收復被陸斯特強佔十年之久的白駝星,打通摩美通道的戰役中,獨戰陸斯特‘神風’、‘火狼’兩支特種部隊!面對強敵,一團不驚反喜,甚至喊出了“復白駝、通摩美,一雪十年恥;滅神風、屠火狼,獻禮政元帥!”的口號。一團血戰兩天兩夜,以一比二十六的戰損比完勝勁敵,並俘虜陸斯特白駝星行政長官,為政雷獻上了一份重重的大禮。
由於戰功卓著,一團得軍部認可,成為共和國第一支特級作戰部隊,並授權一團團長自主命名,經徵求政雷元帥同意,一團命名為‘政雷’。
換成其它國家,任有一次如此巨大的貢獻便可升格為特級作戰部隊,但在威揚,不行!
一方面,威揚共和國奉行防守反擊的戰爭策略,軍費開支在全世界是最低的,過低的國防預算不足以支撐眾多特級作戰部隊的軍費;
另一方面,驕傲的威揚人都認為自己與眾不同,威揚不屑於與其它國家一樣,因此對特級作戰部隊的要求也遠遠高出其它國家。
政茂向張舞敘述到:“‘政雷’是威揚第一支特級作戰部隊,歷史悠久、功勛卓著,以共和國元帥政雷的名字命名;‘鏖旅’擅長以弱勝強,作風堅韌頑強;‘雷霆’擅長閃擊戰法,作戰迅速果決;‘奪帥’擅長奇襲斬首,戰術詭詐多變;‘磐石’擅長佈陣阻敵,防守滴水不漏;而‘燚’則是唯一一支特級特種作戰部隊,也是最為神秘的一支特級部隊,其作戰特點和戰鬥風格不為人知,但可以肯定的是,‘燚’的整體作戰實力還要高出其它幾支特級作戰部隊。”
“比‘政雷’團還高?”張舞不解地問到。
“你是不是認為這不可能?但在我看來,這再正常不過,因為他們不是普通人!”政茂鄭重地說道,“他們是從全國一千億人口中甄選出來的,從五歲開始就由國家集中培養,專為作戰而存在的特種戰士!這,可是國家機密!”
“那不就是富易恩帝國所謂的‘兵人’?我們怎麼會……”
“這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政茂打斷了張舞的話,“再說,誰能保證其它國家沒有這樣的部隊?說不定,我們的‘兵人’已經遠遠落後其它國家!不過,我所說的這些還並不是它的真正面目,畢竟‘燚’的存在是共和**隊最大的秘密,它的訓練方式和作戰過程都無人知曉,因為沒人找到過它的訓練場所,而與它戰鬥過的敵人無一生還!”
“啊!?”
“你也不用太緊張,”政茂擺擺手,“我不認為它有那麼強大的實力,‘燚’是十多年前才組建的,近幾年才形成戰鬥力並正式投入戰鬥,而近幾年我國的周邊都十分太平,它出征的次數應該很少,這也是它神秘得無人知曉的另一方面原因。”
說到這兒,政茂深深地嘆了口氣,面對越來越迷亂的世界形勢,驕傲的威揚也得低下高貴的頭顱,設立這種泯滅人性的作戰部隊,這實在是讓人心寒!
“我到七團三年了。三年前,國家裁軍減防,各縱隊減編三分之一,七團是縱隊減裁后新組建的一個團,我當謝絕了軍區首長讓我到‘鏖旅’當團長的安排,而堅持到這個連師主力都算不上的團擔任主官,知道是為什麼嗎?”
張舞苦惱地思索着,他實在也想不出政茂為什麼會作出如此的選擇,突然,張舞腦中靈光一閃,“你不會是想把七團打造成第二支‘燚’吧?”
“你答對了一半,我要讓七團成為第二支特級特種作戰部隊!但不是‘燚’,而打造它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你!”政茂伸出食指指着面前的張舞。
“我!?”張舞目瞪口呆。
“戰場是部隊成長最快的地方,有特殊的機遇,我或許可以把七團鍛造成第七支特級作戰部隊,但是,絕不是可以和‘燚’抗衡的特級特種作戰部隊。而你,可以!”
“我可以?我可以個屁!”一旦放鬆下來,張舞就分不清誰是誰了,“團長,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別說指揮一個團,就是現在讓我指揮我這個排,我都感覺吃力!到現在為止,我滿打滿算才當兵一年零五個月時間,當班長才十一個月,當排長才幾天!你讓我把七團打造成‘燚’那樣的部隊,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因為你年輕?因為你兵齡短?如果你認為這是你不可能完全這件事的原因,那我們來比比看!我,入伍一年才當上班長,兩年多才成為排長,七年時間我才當上連長!你呢?半年當班長,一年半不到就成為排長,今天你立下的這些功勞,如果縱隊不馬上給你再提上兩職,他們就是瞎子!”
“這不都是你給弄的嗎?”張舞很委屈。
政茂若有所思地定了定,緩緩地對他說道:“我仔細研究過你指揮的戰鬥,你總能在危急關頭料敵先機,與你對陣的敵人戰鬥能力上輸了、作戰指揮上輸了、協調配合上輸了,而最重要的是,他們都被你算計了!就拿前幾天全殲胡朗偵察分隊的戰鬥過程來說,絕大多數人都為你最後奮不顧身跳下懸崖的行為震驚和欽佩,但實際上整個戰鬥最關鍵的環節是,你通過在第一時間果斷派出阻擊的人員在小溪口設伏,讓胡朗人從一開始就一步步走進了你的圈套。我實在想不出在當時那種性命攸關的情況下,你是如何作出如此精準的判斷和部署!你的身上有一種非常難得的素質,很難描述!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說你具有極強的學習能力、極強的適應能力、極強的應變能力、極強的分析能力、極強的決斷能力。不好意思,我實在找不出來更好的形容詞!”
受到團長表揚,張舞自然歡頎鼓舞,然而聽到後半段,這個不要臉的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雙手插腰,腰部不斷地前後挺動,邪邪地笑道:“我還有極強的性能力!”慘,***完全忘了自己在和誰在說話!
異常嚴肅的氣氛被這個傢伙以這種方式打斷,政茂真是哭笑不得,狠狠地一腳踹過去,見張舞躲開,再跟上將其撲倒在地,緊接上一套漂亮的組合拳,“老子要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好了,好了,老大!我可是你的夢想,把我打壞了,你再到哪裏去找有這麼多‘極強、極強、極強……能力’的人來實現你的遠大報負?哈哈哈哈,‘極強、極強、極強……’”張舞躺在地上邊擋邊樂呵呵地笑道。
政茂翻過身,白了一眼身旁不要臉的傢伙,不甘心地又側踹了一腳罵道:“小***,再笑老子冒火了,媽的,老子剛才都對牛彈琴了!怎麼樣?你準備怎麼做?”
“團長,”張舞的臉像翻書一樣快,蹲在政茂身旁,一臉莊重,“我想,我們的目標可以訂得更遠大一些!”
政茂也坐起身來,“如何更遠大?”
“‘燚’算什麼?一群實驗室的小白鼠,再強,它也是小白鼠!根本沒有資格成為我們的目標。”張舞很自負,也很討打,不知讓‘燚’的人聽到的話,他會變成什麼造型,反正挨揍是肯定了的。
“我想,七團不需要做第一名,更要不屑與‘燚’比,我們應該讓七團成為一支絕無僅有的、空前絕後的部隊,”不要臉的繼續胡謅,“讓每一支敵軍聽見七團的名字就會集體顫抖、讓每一名與七團交戰過的士兵都會夜夜噩夢、讓每一個野心家因七團的存在而對威揚止步!”
“那是什麼部隊?”政茂不禁問道。
“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我想,我們首先要做的,還需要一直做下去的,那就是”張舞一字一頓地說道,“百—戰—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