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節

第三章 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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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絲笑是冰冷的,話語也是冰冷的。那獄卒怪叫一聲,隨後又拿起一旁的另一個木棍,想去敲打淺兒。可只見虛光一閃,那半截木棍已經插在了獄卒的脖頸上。

黎淺月側頭一笑,“冰茉然,好久不見。”

冰茉然睜大眼睛去看,待看到這個幫她人的臉龐時,她完全愣住,“淺…兒?”

暗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對着棍子一切,只聽的啪嗒一聲,那棍子居然被這隻白白的手切斷了!

冰茉然之前因為過激反抗被人綁住了手腳,所以躲避不了,她見這個棍子力道很大,如果被戳中的話,肯定會淤青。

孔三一笑,“我最喜歡你這種有骨氣的女子,你不是喜歡痛快嗎?你看這樣算不算痛快?”說著,一個棍子戳了過去。

“痛快?說得好!人生難得,最重要的就是痛快!”隨着聲音出現,一個男人從暗中走了出來。這個乃是馴鹿教里最恐怖的獄卒孔三,以專門蹂躪女子而達到馴服的目的。

一旁的冰茉然聽了這話,忍不住氣憤道:“順從?在你們眼中,順從就是最好的辦法嗎?比起窩囊的順從,大膽的反抗豈不更痛快?!”

“如今北燕關已經被馴鹿教佔領,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只有順從馴鹿教了!”在馴鹿教分部的監獄裏,喪氣的人們這樣說道。

北燕關城池。

她沒有跟着項弘一起去蓮明城,是因為她有自己的計劃,並且大膽的推算冰茉然和馴鹿教的分部都在北燕關。

與此同時,祝玉瑾騎着快馬,身後跟着兩個高手隨從,朝着北燕關的方向奔去。他們走的是近路,人煙稀少,且樹木繁多。

是因為聽到了那句:祝少傅會棄你而去。的話嗎?

本來他不打算跟隨隊伍一起去蓮明城的,但是現在,他莫名的心塞。

“你胡說!”項弘一拳打在了彌渡的臉上,渾身氣得發抖,喝道:“把他給我綁起來!扔在轎子裏!我們繼續攻打蓮明城!”說著,項弘隨便騎上了一匹馬,跟着隊伍前進。

彌渡冷笑一聲,“你開始變得什麼事情都以自己為中心,以自己的想法為重,沒錯,帝王就是這樣的,但是你沒有發現你最親近的祝少傅已經離你越來越遠了嗎?要不了多久,祝少傅就會棄你而去!”

項弘看着彌渡,道:“你想說什麼,一併說完吧!”

右將軍奐殊拔劍呼嘯而去,兩個人才制止住彌渡。

謝邈看了一眼左側,左將軍春行花早已等着,他踩了一下馬背,飛了出去,變幻着招式已經攻向了彌渡,但是功夫卻不及彌渡。

謝邈讓鼓聲停下,並且出聲制止,彌渡的攻擊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的拳頭落下,項弘卻聽着他的話。

彌渡大喊道:“項弘,你是最自私的!自從你離開皇宮、被眾人擁護之後,你變得有多自私你不知道?!”

他肯定抵不過彌渡的拳頭,但能勉強接住。

項弘抵住這麼強烈的攻擊,只得利用輕功躲過了這一擊,但是他跑了一半又折了回來,和彌渡拳腳相向的打了起來。

鼓聲里,彌渡大吼一聲,攻了上去。

項弘適時從轎子裏跳了出來,盯着彌渡。

彌渡全身發抖,隨即移動步子,兩步上前,踢翻了項弘的轎子。

謝邈往身後看了看,應了一聲,一揮手,鼓聲起,隊伍也跟着走了。

項弘略怒道,“但就是想不讓攻打蓮明城,以保全冰茉然的性命嗎?彌渡,你可以不用去攻打蓮明城,回南林吧!”話完,他揚聲道:“謝將軍!鳴鼓出發!”

彌渡支吾了一下后,道:“臣沒有更好的方案,但就是……”

“為何?”轎子裏傳來了項弘略略慵懶的聲音,“取消了你有何更好的方案?不妨說出來聽聽。”

“皇上,臣請求取消此次攻打蓮明城,另想方案!”彌渡跪在轎子前,這樣說道。

謝邈以為他要離開,卻不知道他向著最後面項弘的轎子走了過去。

彌渡眼中一紅,跳下馬去。

謝邈拿出錦盒裏的東西,看了看。隨後搖搖頭,“不行,不能為了一個人的性命而不顧蓮明城人的生死痛苦,更何況,皇命難為。”

彌渡隨即把那錦盒遞了過去。

謝邈道:“為何?”

彌渡心中一驚,還有些平靜,但是仔細一看那綁着頭髮的布條后,頓時失去了冷靜,他拉住謝邈,道:“大將軍,咱們不能去!”

紙條上寫着:如果攻打蓮明城,你妹妹性命難保。

打開一看,卻是一個彩色布條纏着的頭髮,上面還有個紙條。

彌渡看了看那十幾歲的男孩,接過了那個錦盒。

行軍剛走出了南林,路過蘭河的時候,突然有個十幾歲的男孩跌跌撞撞的跑進了軍隊裏,被人攔下后,說有人要他交個東西給彌渡。

另一個是右將軍奐殊,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但最喜歡擺弄兵器。

另一個是右將軍奐殊,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但最喜歡擺弄兵器。

除了彌渡以外,還有兩個將軍留着,一個是左將軍春行花,人稱花爺,他平時不怎麼說話,就是喜歡喝酒;

謝邈親自上陣,帶領重兵前往蓮明城。彌渡也是身穿鎧甲的跟隨在謝邈的身旁,自從謝邈和劉桓在鹿北跟隨了項弘之後,謝邈身旁的那些大將多數出走,謝邈並沒有挽留他們,且給他們備了許多盤纏。

原來,拓跋義是拓跋一族裏的繼承者,也就相當於太子,結果就在拓跋義的父親病危罹難的時候,拓跋義遭遇了皇叔拓跋燭的反叛,皇叔拓跋燭不但害死了他的父親,而且還要把他這一脈斬盡殺絕;他現在的母親不是親生母親,而是他父親的妃子,他的親生母親被拓跋燭囚禁了起來,整日虐待,他的親生母親不忍受辱,在刺殺拓跋燭不成后,拔刀自盡。

拓跋義安靜的說著他的故事,他臉上的平靜,彷彿說的故事裏的那個主角不是他一樣,甚至她聽到忘情的地方,眼角都有點濕潤了,他依舊平靜。

曹芙蓉看着那一雙純凈的眼睛,忽然覺得她的世界都靜了下來,她點了點頭。

拓跋義拉着她的胳膊,看着她的眼睛,“娘子,我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以後不要以出走相威脅。”

說實話,她的確想不到那是什麼秘密。

曹芙蓉眼波一轉,隨即忍痛站起身,那床單上一片紅。“很好,你不說我便走了!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娘子,卻連一個秘密都不肯說,個更何況這個秘密還差點害死我!”這樣說著,她往門口走去。

他道:“娘子,對不起,我不能說。這是秘密。”

拓跋義抬頭一看,曹芙蓉的脖子上有一道紅印。的確是他所為。

曹芙蓉生氣的道:“我若是你娘子,那你為何要掐死我?”

好吧,的確木已成舟、生米快成熟飯了。

他說的一本正經,好似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他道:“當然你是我娘子了啊!昨天我們拜了堂,我還要了你的身,自然是要對你負責的!”

那巴掌打在拓跋義臉上就彷彿被蚊子叮了一樣。

其實看到拓跋義跪下,曹芙蓉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但仍舊伸出手打了他一巴掌,“蠻夷,誰是你娘子?”

她未開口,拓跋義倒是主動認錯了,兩步往前,跪在床前。“娘子,我錯了。”

曹芙蓉完全不知她該為哪個事驚訝才好。

這簡單的兩個動作就可以看出他功夫不俗!

拓跋義看清來人後,猛地鬆手,從床上彈了起來,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她這聲音不算大,但卻驚醒了拓跋義,然後下一秒,她就被拓跋義攥住了脖頸,再下一秒她就覺得呼吸困難、頻臨死亡邊緣了。

她掙脫開他的臂膀,想偷偷站起來,結果剛直起身,大腿處就猛地一疼,她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他壯實的臂膀、肌肉、以及…曹芙蓉不自覺的臉紅了。

拓跋義閉着眼睛,安心的熟睡,嘴唇上有微微的鬍子,為他略顯娃娃臉的面容上增加了一分成熟。

早上醒來時,曹芙蓉是躺在一個有力的臂彎里的。

迷迷糊糊中,有一雙大手在撫摸着她,從上到下,很溫柔的撫摸…然後有力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接着就是一場軟綿綿、酥麻麻的歷程。

燭光閃動,或許是太困了,曹芙蓉也不想再掙扎,於是很快陷入了夢境。

“那你哦什麼!?”曹芙蓉一臉怒意。

“不知道。”

曹芙蓉有些愣住,半晌仍不見他有預期的反應。“你不知道曹祿中是誰對不對?”

拓跋義點了點頭,“哦。”

曹芙蓉答道:“我是曹祿中的女兒。”

拓跋義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問題拓跋義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問題。“你是誰?”

她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叫曹芙蓉。”

“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對的。”

“你說你叫拓跋義?”

“沒有。”男子回答道。

“睡著了?”女子道。

良久,門口旁偷聽的人逐漸散去。

一室寂靜。

女人則躺在床上,用棉被緊緊裹着自己的身體,淚水淌了一臉頰。

男人坐在床邊,一臉的歉意,並且不斷愧疚的道歉。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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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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