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逃脫
另一處,李豪光的符紙如不要錢一般拚命的往外扔,加速的、攻擊的、干擾的,樣樣都有,若不是前方那黑衣人拿住了李秋山,這些符紙砸都能把那黑衣人砸死。
前方那黑衣人不勝其煩,恰在此時又感受到一股築基的氣勢臨近,這黑衣人將李秋山往一處山崖下一扔,沒了累贅的他速度更上層樓,心憂李秋山生死的李豪光也放棄了追蹤,再往身上拍了一張符紙之後,跳下山崖,在李秋山墜地前的瞬間將其穩穩托住。
“李師弟,情況如何了?”羅炎光接到李豪光的傳訊,也是心急如焚。昨天收到傳訊說收了一個四品天靈根的弟子,若是折在了半路上,那就是宗門之大不幸了,他們這些負責接應之人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羅師兄,還有一名弟子被劫,他就是身懷四品天靈根之人,你看護好了,我去找尋另一個被劫的弟子!”李豪光將李秋山往羅炎光的懷裏一扔,又將其它七名弟子的位置報之給羅炎光之後,拿出兩張符紙,一咬指尖,滴上兩滴血,再往雙腿一貼,瘋也似得沖了出去。
待回到帳篷所在時,徐巧蘭和水月宗另一位基期修仙者正護佑一旁。
徐巧蘭早就查探到了任魁滴下的血跡,但聽聞襲擊的人數不定,也不敢貿然追擊。
李豪光聽到徐巧蘭說到地上的血跡,靈息更加紊亂,卻沒有停下調息的意思,連珠帶炮的說到:“徐道友,麻煩你載我一程,我羅師兄即刻便回!”
徐巧蘭心知時間緊迫,和那同門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祭出靈鏡,載起李豪光,循着地上的血跡飛了出去。
“李道友,徐道友,在下收到消息就急趕而來,不知情況如何了?”傅氣閑駕着一團白雲慢悠悠的飛了過來。
“別廢話,要來就跟上!”傅氣閑那悠閑的樣子,哪裏有一絲着急幫忙的意思,李豪光一見氣不打一處來,出言也難以客氣。
傅氣閑也沒生氣,駕着雲團不緊不慢的吊在後面。
李豪光和徐巧蘭懶得管他,地面上的血跡越來越不明顯,二人的注意力需要更加集中。
……
前方極遠處,任魁打出去的拳頭變指,點了魯成的啞穴之後,另一隻手飛快的將那張符紙賽進了魯成的懷裏。
任魁怒目圓睜,將全身力氣盡附於雙拳之上,一聲怒喝:“去死吧!”
骨骼斷裂的聲音透出體外,魯成包着一口鮮血,嗚哇的亂叫,但卻說不出口。
黑衣人察覺背後生風,心知任魁又想耍花樣,但想靠一個肉身阻住自己,那是絕不可能。
黑衣人迅速的轉身,一手抵住嗚哇亂叫的魯成,掩在黑佈下的老臉不屑的抽動。
任魁眉角一聳,詭異的一笑,迅速往背後的大樹繞了過去。
黑衣人察覺不妙,但又不知哪裏出了差錯。猶豫的瞬間,身前魯成還在抽動的身體驟然一爆,漫天碎肉與血水炸了個滿面,更有一股巨力襲向自己的手掌。
變化倉促,黑衣人被這股巨力轟得手臂發麻,但弄乾凈蒙在眼睛上的血肉,眼前早已不見了馬魁的蹤影。
黑衣人怒氣騰然,不甘心的往樹后一看,原地只有幾顆枯萎了的蘑菇。
後方,聽到爆炸聲的徐巧蘭再次提高靈鏡的速度。
“嘿,我說,你們往這個方向,到底是在找誰啊?”吊在後方的傅氣閑突然高聲道。
黑衣人聽到傅氣閑的聲音,不敢再做停留,立即就地遁走。
黑衣人離開的剎那,後面的徐巧蘭還未至,那幾顆枯萎的蘑菇之中的其中一顆化作一條瑩白的項鏈,任魁從項鏈里鑽了出來,項鏈重新化作一條草環,掛在任魁的脖頸上。
李豪光見任魁沒事,興奮的勁頭似乎超過了救下李秋山時的喜悅,遠遠從徐巧蘭的靈鏡上跳了下來,跑到馬魁身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巧蘭看着樹林深處還在搖動的樹枝,高聲道:“先上來再說!”
後邊的的傅氣閑跟了上來,看向任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戾氣,很快又掩飾了下去:“我觀此子傷勢頗重,又遭逢此驚嚇,不如你們先帶他回去,就由我去追那賊人!”
任魁眼中同樣閃過一絲殺意。
“好!”李豪光此刻也沒有心思去分析者其中的異狀,眼中只有任魁身上的傷勢。將馬魁帶上靈鏡,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大堆丹藥瓶子,一股腦的往外倒。
徐巧蘭心思細膩,早就從這一路行來的異狀和任魁的眼神中看出一二,但見任魁沒有直接說明,更贊其心思沉穩,便笑道:“就你這樣的喂法,恐怕他傷沒好,人就要燒死!”
“說得也是!”李豪光訕訕的笑道,選了一顆適當的丹藥遞給任魁,親眼見其服下后,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雙鞋,往前一托,這雙鞋子就套在了任魁的腳上,大小也變得正合適。李豪光這才轉過身去道,“走吧,先回去!”
後方帳篷處,李秋山已經醒來,那女子伏在他懷裏微微啜泣。
“另一個被劫走的是第幾個爬上懸空台的?”羅炎光問道。
幾個少年驚嚇過度,早就昏昏的睡了過去,沒人回他的話。
“聽說徐師姐講是第十個!”水月宗的宋子月道。
“難怪李師弟如此心急,還要多謝貴宗馳援!”羅炎光只知道名額中有個添頭,並不知道任魁是最差品級的五靈根,還以為馬魁也是個次級靈根的人才。
宋子月也不是很了解,想法也和羅炎光差不多。
待三人折返至帳篷處,任魁低頭不語,將眼中的殺機漸漸掩飾起來。
羅炎光見任魁眼神穩定,臉上也不見慌張,比較滿意的點頭。
“我觀原處有一人的屍骨,不知是何人?”徐巧蘭為了避免後面的局面,乾脆提前給幾人提了個醒。
“一名路過的無辜山民!”任魁淡然的回道。
徐巧蘭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李豪光經徐巧蘭和馬魁這一問一答,前思後想之下,已經想清楚了一二,密語傳音跟羅炎光說了幾句。
羅炎光臉sè驟變,一掌將旁邊的樹木拍得粉碎,同時向徐巧蘭和宋子月問道:“不知二人持何立場?”
徐巧蘭歉意一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