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趁火打劫
手裏拿着半截鐵棍那個,哇啦叫了兩聲,知道今天是難有活口了,不要命的沖我撲過來。我一個躲不及,居然讓他給抱了個正着。他也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張口就要咬我。我也是慌亂,伸手將他的嘴給堵上,總不能讓他在我脖子上咬個口子,得了狂犬病怎麼辦。
我的真氣雖然凝聚的有些晚,但也足以讓他無法在我手上留下傷口,甚至是咬痕。他也覺得被磕的慘了,頭不自主的往後一仰。正好撞在我已經準備好的湛盧劍的劍尖上。人的頭骨跟肌注連接的地方有一個窩,具體叫什麼我也不清楚,但知道哪裏是頭部除了眼睛,最脆弱的地方。湛盧劍就是從那裏捅進去的,那傢伙的眼珠子差點被擠出來。
剩下一個雖然也跟着他們兩個跑了幾步,但是並沒有像他們兩個那樣拚命,而是一扭身子,就往外跑。我本來想追的,但是伊藤比我快了一步。
不對,那何止一步呢,我只是看到伊藤的影子而已。他似乎是一瞬間便到了逃跑的那個浪人身邊。我也沒有看清他到底是從哪裏弄出來一把小太刀,直接插進他的肚子裏,刀身一扭,又橫切了一下。挺標準的切腹動作,那個浪人很快就癱軟在地上,從傷口裏擠出的血裏面混着很多噁心的東西。
伊藤露這一手,絕對是針對我的。他的潛台詞就是說,你牟武也不要太張狂,我現在已經得到金礦了,我完全有能力把你除了,而不需要用葉玲瓏做人質。或許他真的有那個能力,將我給殺了。
“太猖獗了,居然在本將的治下如此大膽,殺人如棄草芥一般。”
這個聲音絕對不好聽,有點像太監說話的聲音。我聽過太監說話。冷靜和小春子,他們兩個說話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都像卡着嗓子在說話。我們所有人都抬頭看站在礦井最頂上的一個騎馬的將領。這樣的無名小輩,可能只不過是個校尉,被派在這裏守衛一個縣。
“不敢,還問將軍高姓大名。”伊藤自然不會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居然連本將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個坐在馬上的將領似乎覺得自己被輕視了,“誰讓你們在這裏挖礦的?你們可知道不論什麼礦,都是大明的資產。只有官家才能挖掘么?”
他要不說,我還忘了,金礦跟食鹽一樣的。都是只有政府才能開採和銷售的。不過話說回來,開發金脈也是朱棣跟伊藤他們合夥的事情,不算是違法的。只是不知道伊藤是想要證明這一點呢,還是讓他們沒有機會再管閑事。
“敢問將軍高姓大名。”伊藤沒有得到回答,又問了一遍。
“反了你們了!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帶回衙門問罪。”這個小軍官當土皇帝當上癮了。原本他應該就是個長官千八百人的小軍官,用現代的編製頂多算個營長。現在卻成了一個縣城的主官,做慣了衙門。掌管一個縣城總比管理一千多人來得過癮。
礦井當然是斜着打下去的,裏面每走一步都有承重支架。不然就會邊挖邊埋,白費勁。那個將領就在礦洞的斜出口處。整個洞口的其他地方都站滿了北軍士兵,粗略估計一下應該有三百來人,如果按照他帶一般或者三分之一的隊伍前來搶金礦的話,那麼他也就頂多是個營長。
那些士兵得了令。居高臨下的一股腦衝過來。聲勢上很像那麼回事,但是我卻要為這個傢伙捏一把汗。因為我一路過來的時候都不知道伊藤手下的一千多人到哪裏去了。他們怎麼可能讓一支三五百人的烏合之眾悄無聲息的接近。
“等一下,你們看這是什麼!”我決定給他們留一條生路,因為我不想跟朱棣鬧翻了。要是我幫着伊藤滅了朱棣的一支守城的部隊。他就算想原諒我,他的手下人也不肯了。
我可能離的那個將領有點遠,或者是那種等級的將領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玄鐵令牌。不應該啊。很多小兵都認得呢。對了,玄鐵令牌是黃子寧留給我的,希望我能用上,至少在劉四通那裏有些用處么。
哎,只能怪他們命不好了,我不跟朱棣交好也就罷了,他們這些沒頭腦的士兵算是白死了。還有那些無辜的老百姓呢?他們絕對是這場混亂的犧牲品。
“趕緊走,到礦井裏面躲着。”我只能跟無塵對那些充當礦工的老百姓喊。倒是他們也知道危險,身上的簍子一丟,趕緊往礦井裏面跑。
伊藤一開始挺淡定的,但是看到那些士兵就要到跟前了,他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我都覺得不對勁,他的人應該從背後殺這幫北軍一個措手不及啊。
更詭異的是,坡頂上這時候傳來了號角聲。那聲音根本就是鳴金收兵么。衝到一半的北軍士兵,也是摸不着頭腦,但也都急剎車停了下來,雖然有些狼狽,至少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那個騎在馬上的軍官也跳下馬,走到我身邊,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玄鐵令牌啊,你不會不認識吧。”我把令牌遞給他。當然不怕他會搶過去據為己有。因為這東西肯定不是大量生產的,有個三五塊就不錯了,它能保命,拿錯了,也會害命。
“你們是燕王的特使?”那個軍官狐疑道,“但是他們又是東瀛人,這是什麼道理,你們怎麼會混到一處?”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伊藤開口問了一句。
“……你當你們在這裏鬧這麼大的動靜,能瞞天過海呢?利字旁邊一把刀,這可是金礦,必須充公。”
他怎麼知道這是金脈的?要不是今天早上伊藤跟我說挖出金子了,多少人會相信在這裏瞎挖,能挖出寶貝來。
“你怎麼又叫停了?”我瞥見到剛才有個士兵跟他耳語了些什麼,他才下令收兵的。
“你們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他就帶我們出了礦洞,站在礦洞口,眼前的一切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牟武,你果然在這裏啊。”劉四通帶着微笑沖我打招呼,他看上去是吃定我了。
但是我的眼睛卻是盯着不遠處的武藤山河,他旁邊還站着兩個女子,我都認識,一個是盧子俊的小老婆風憐,另一個就是我們一直要救的盧玉秀。當然盧子俊也在這裏,他倒是像個局外人,因為他不一定是個活人。
其實場面還挺有趣的,伊藤的兩千人被圈在裏面,跟外面的兩三千北軍士兵以及千把號人的東瀛浪人劍拔弩張的對峙着。那些浪人雖然是同胞,但也都怒目相向,在他們眼裏,對面的那些人都叫背叛者。
原來是劉四通和武藤山河帶人牽制住了伊藤的部隊,才讓這個我不知道名字的小軍官猖狂這麼久。
“那個劉四通不是你的上司么?”我不回頭對軍官說。
“他叫劉四通,已經是過了氣的副將,在軍中的威信早就沒了。我跟他不是一個軍的,他是當炮灰的先鋒軍。”明朝的時候就有了“炮灰”這個詞了。
無塵站在我身邊,見到盧玉秀還好好活着,心情和表情都很激動,但他倒是忍住沒有喊一聲。盧玉秀見到我們兩個,先說話了:“牟武先生、無塵道長我聽他們說你們沒事我還不信,現在見到你們才算放心了。”
“盧姑娘,你放心,我們會帶你安全離開的。”
盧玉秀點點頭,“你們到底把金脈告訴他們了。”
“哈哈,這個說起來還是碰巧了。”我又不好欺騙她,本來就是我烏鴉嘴,歪打正着。更不能說我把她給我的金脈地圖讓我給弄丟了。
“想必你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盧玉秀作為一個大家閨秀,還是很明事理的。
“好了,敘舊完了,也該說正事了。”武藤山河說道,“牟武你還真是我們的好朋友,將我們辛辛苦苦挖的假金礦給毀了,卻過來找這個真的。行了,我們跟燕王陛下的合作還要繼續,黃金三七分。”
“哼,讓你們把黃金運回你們的彈丸小國,好造洋槍洋炮拿來侵略我中華呢!”
“你說什麼?”
“我就說,不給你們。”
“牟武,你好不知道理,你跟伊藤合作,黃金不都成他們東瀛人的了,交給我們至少還有七成的黃金留給我大明。”
“你想多了,這些黃金也不我想給誰就能給誰的。難道你們當伊藤是透明的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