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不得已要分開

第044章 不得已要分開

溪邊,沈青菱和一個黑衣人正面對而立,沈青菱見對方從來到現在都是一副的刻板的面容,一言不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究竟要讓我站到何時?我要走了。”見那黑夜人仍不答話,沈青菱邁步便走,卻又被黑衣人一步躍過擋在身前。

沈青菱無奈,又和黑衣人面對而立,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幾個時辰了,兩人就是如此,一個走一個攔,卻總是離不開這溪邊。

“主人來了。”突然,那黑衣人破天荒的說了四個字。沈青菱不解,但順着他的目光向遠處看去,就見兩個修長的身影向這邊急急漂亮,前面的一個似乎還抱着一個人。

只是沈青菱才看到人影,不多時那兩人就已經到了近前,沈青菱也看清了來人正是赫連銘睿,而他懷裏抱着的居然是顧展顏。只是顧展顏昏睡不醒,任憑赫連銘睿抱着一路跑來都不見反應。

“你對她做了什麼?”沈青菱一急邁步上前,卻見顧展顏面色紅潤不像有異,眼角眉梢多了幾分媚態,嘴角還掛着一抹笑意,分明仍然是熟睡的樣子。

“不妨,只是點了她的睡穴,再一個時辰就醒了。”赫連銘睿說著,低頭看着懷裏的顧展顏,久久之後才伸出手臂,似是讓沈青菱來接。

沈青菱一愣,但還是伸出手去,把顧展顏接在懷裏,卻猛然間看到了顧展顏敞開的領口處一抹艷紅如桃花色澤的吻痕,心中頓時一沉,猛的抬頭看向赫連銘睿,那眼神幾乎噴火。

被沈青菱盯着,赫連銘睿卻渾不在意,只是伸手在顧展顏粉嫩的唇上戀戀不捨的輕輕滑過,勾勒着她美好的唇形,又在她的臉上輕撫,繼而才柔柔的說道:“你幫我照顧她一陣吧,多則一年,少則百日。”

“為何?”沈青菱又是一愣,不明白赫連銘睿為何會有此言。而且把顧展顏交給自己,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雖然交給你我也不放心,可若是放她自己在那土匪窩我更不放心,你還略有深淺,知些進退,可以勸她不要衝動。我說了,多則一年,少則百日,我定回來。”赫連銘睿仍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模樣。

身邊的阿左卻輕輕的叫了一句“主人”,隨即遠處又有腳步聲傳來,這次顯然人數很多,但聽起來卻絲毫不亂,沈青菱抬眼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竟然看到近百的黑衣人從四周聚攏過來,但也只是緩步圍在幾人十步之外,齊齊的跪了下來。

“你就不怕這百日之中,我與展顏已經情意綿綿?你再回來,已是個多餘的人了。”沈青菱咬牙說著狠話。一雙清明的眼睛對上了赫連銘睿深邃的雙眸,雖然從赫連銘睿的眼底看出難以比擬的王者之氣,但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不怕,因為她是顧展顏。若是要與你生情,早便有情了。”赫連銘睿說完轉身便走。

身後的沈青菱高聲喊着:“你就捨得她傷心嗎?她的心,你比我懂。”

“呵,傷了心總比丟了命好。我寧願她痛,我更痛;也不要她死,我一生相思!”一句話音未落,赫連銘睿已經飄身遠走。顧展顏睜開眼睛卻發現已經在自己的山洞裏了,昨夜的一番恩愛,身邊柔情蜜意的赫連銘睿卻好像只是一場春夢,但坐起身來又感覺渾身酸痛難忍,尤其是腿間那抹撕裂般的疼痛更甚,讓她想認為是夢都不行。

“展顏,你醒了?餓不餓,吃點粥吧。”沈青菱端着一隻白瓷碗進門,看到顧展顏坐起來忙過來幫她把一個枕頭倚在身後,把手裏的粥碗遞了過去。

“青菱?昨晚是你!”顧展顏見到進門的竟然是沈青菱,腦子像是被砸了一記悶棍,心裏也有些發堵,想都沒想就開口問了出來。

沈青菱聽顧展顏有此一問先是一僵,手裏的粥碗放下,拉過一旁的小凳坐下,才慢慢開口道:“不是我,他走了。”

“走了!”這次輪到顧展顏渾身一僵。從沈青菱的口氣里她就知道,昨晚自己的不是在做夢,可既然是赫連銘睿,他為什麼要走?自己又是怎麼回來的?

“展顏,他讓我告訴你:多則一年,少則百日,他定然回來找你。”沈青菱慢慢的端起粥碗,拿起勺子微微的攪動着,低垂着眼瞼似乎不想讓顧展顏看到他眼裏的凌亂。

“呵呵,他為什麼不親自和我說?是怕我纏住他,不讓他走?還是根本就不想面對我,這也只是託詞?”顧展顏冷冷一笑,心卻已經比那笑容更冷。不管怎樣,赫連銘睿都應該親自對自己說才對,何必只留下一句話給沈青菱,人卻不見了?

“他……”沈青菱欲言又止,想了想赫連銘睿離開時候身後百名黑衣人相隨的場面,最後搖搖頭還是說道:“他不是普通人,所以定然也有難以言明的苦衷吧。”

“我知道。”顧展顏搖搖頭,又是一臉的苦笑。她又何嘗不知道,一個能擁有七寶彩車的男人,定然家世顯赫;一個舉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優雅的男人,一定是非富即貴。

“可這些都不是理由,我只要他親口給我一句話就夠了,可他偏偏……”顧展顏蜷起膝蓋,雙手環抱,把頭枕在自己的臂彎,幽幽的嘆了口氣。心中發苦:可他偏偏不懂自己的心意嗎?女人要的是信任,他只要開口即使十年、百年自己也會等,可他如此輕易離去,卻一句話都沒有親自留下,自己真是難以原諒。

想到這裏,顧展顏猛的挺直了脊背,對沈青菱說道:“把吳成叫進來。”

“展顏?”沈青菱不解,但看到顧展顏那倔強的表情之後只得放下手裏的粥碗,轉身把吳成叫了進來。

吳成和沈青菱再進來,顧展顏已經在整理行李了。兩人都十分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吳成叫了一聲:“展顏姐?”

“叫兄弟們收拾東西,能帶的都帶着,我們趁夜下山。”

“為什麼?”

“為什麼,展顏?”沈青菱和吳成同時問着。

“不為什麼,這裏不可久留了。”顧展顏看了一眼沈青菱說道:“昨夜我去贖你回來,卻中了那老鴇的迷藥,想必你能回來也是那人用了非常手段。我們之前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家南風館是金面虎做幕後老闆,走了你這個紅牌,我們在這裏沒有好日子了。”

“可是……”沈青菱本想說赫連銘睿離開時,他手下好像是叫“阿右”的告訴自己,說南風館事已完畢,以後自己都和南風館再無關係了。可又仔細一想顧展顏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連赫連銘睿都走了,強龍不壓地頭蛇,萬一那南風館的老闆反悔了來找自己,這些人定然抵擋不住。

這裏本來就是一個破山頭,那些小弟也是近日顧展顏到了之後才置辦了一些家當、衣服,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吳成下去一吩咐,這些人立馬收拾東西,不足一個時辰就全都整理完畢,只是這裏剛剛搭建一半的房子和堆在一邊的木頭讓眾人不舍,想起原本打算在這裏安家,現在卻又要浪跡天涯了。

到最後,一個小弟牽着一匹神駿優雅的白馬過來,問道:“展顏姐,咱們都走了,這馬……”

“放了吧,它有靈性,會自己找主人的。”又看了一眼住了多日,已經有些家樣子的山頭,顧展顏說道:“兄弟們,我們有手有腳,走到哪裏都會有好日子的。”說完,顧展顏拎起腳邊的一個小包袱,先一步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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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你總算回來了。”太子赫連銘珏見赫連銘睿進門,一把抓住他的大手,急急的問着:“你突然逃婚遠走,我還以為是那老妖婆的詭計呢。”

“皇後有何異動?”赫連銘睿不着痕迹的拉開太子的手,坐在一邊拿起了桌上的香茗,慢慢的品着。

在這皇宮之中,只有他和太子兩人是親生兄弟,皇后雖然生育了四位公主,可是卻一位皇子未曾誕下;而他們兩兄弟的母妃又早早過世,他們兄弟一直懷疑是因那陰暗的宮廷爭鬥,皇后暗中對他們母妃下的手。

而現在皇后又是蠢蠢欲動,顯然是想要將羽翼漸豐的太子除去,扶植一位聽命於她的傀儡太子。而皇上近來身體不適,想必皇后是巴望着皇上百年之後,那個她一手扶植的傀儡可以把她扶坐太后之位吧。

“老妖婆和丞相勾結,勸父皇免了我的東宮之位,立十四弟銘澈為太子。可銘澈才十歲,又是老妖婆一手養大的,她打的什麼主意,你我心裏最清楚不過了。”太子氣的也拿起一邊的茶盞,只是把蓋子礅的“啪啪”響,卻一直沒有喝一口茶。

“丞相一向只顧着他兒子的前程,又怎麼會理會皇后的事情?”赫連銘睿搖頭,但臉上已經有了憂色。雖然丞相老奸巨猾、明哲保身,可難保又為了他兒子傾向皇后這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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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讓姐劫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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