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喝下合歡酒
“教育!怎麼教育?”顧展顏一聽到龜奴說那老鴇正在教育沈青菱,立刻就想起沈青菱手指甲里的那些針孔的傷痕,心裏就是一陣難受,把手一擺說道:“人帶來就行,我自己會教育,不用她費心了,銀子我還有,不夠儘管開口。”
又怕那龜奴不肯去,拿話搪塞自己,顧展顏又拿出一塊銀子塞到他的手裏,說道:“快去,快去。”
那龜奴見了銀子心裏就是一樂,但又記着老鴇說的話,忙把銀子揣進懷裏說道:“小的謝過爺的賞錢,小的先敬爺一杯酒,然後馬上給您叫人去。”說完,就把剛剛端上來的那壺“玉壺春”酒滿滿的倒上一杯,雙手捧到了顧展顏的面前。
顧展顏本來沒有心思喝酒,可是見那老龜奴一臉的諂媚知道自己推脫不喝他又要廢話,索性一把接過來仰頭喝了,酒杯往桌上一放催促着:“酒也喝了,還不快去。”
“是了,小的立馬就去。”那龜奴說完快步走了出去,出門之後還不忘把門關上。
顧展顏在屋裏又是心煩意亂的踱步,等着他們快點把沈青菱帶來,也好少受點罪。其實顧展顏來到這南風館一直沒發飆,只想着拿銀子贖人也是迫不得已。她雖然是個殺手的狠脾氣,又做了山賊,可畢竟也知道賊不與官斗的道理。
而她來之前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家南風館真正的東家,那老鴇口中的什麼“金面虎”也算是一個狠角色,加上財大氣粗和這裏的官府也有勾結,所以自己只怕硬不過他,反而落得個被圍剿的下場,所以才想到先禮後兵,大把的銀子、財寶擺出來,好好的贖人就是了。
顧展顏越想就越是心煩意亂,在屋裏也是越走越熱,不一會兒沒等到人來,卻弄了個香汗淋漓,俏臉通紅,就連呼吸間都覺得一股悶熱難當,那股子燥熱就像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直往心坎里燒的難受。
顧展顏伸手扯開衣領,又去推開窗子,想要透些風進來,可推開窗子就發現外面還有幾道厚實的窗欞相隔,大概也是怕這裏的客人拐走了小倌,或是吃白食不給錢跳窗逃跑的。
顧展顏覺着心口都熱的難受,伸手從桌上拿起一壺酒來,看也不看就往嘴裏猛灌了兩口,隨即又在屋裏來回走着,卻覺着越走越暈,似乎那酒的後勁兒極大,眼睛一花就軟倒在桌邊。
“吱呀”一聲響,門打開一條小縫,那老鴇和龜奴從門口探頭進來,看到了已經趴倒在桌邊的顧展顏,對視一眼“嘻嘻”一笑。那龜奴進屋滅了燈火,那老鴇卻一步三搖的走到另外一間屋外,伸手在門上敲了兩下,叫一聲:“公子?”
“人呢?”門開了,一張傾城絕色的俊臉探出門外,只不過那臉上分明的就是不耐煩的樣子,急急的催促道:“銀子都給你了,趕緊把人帶過來。”
“哎呀,公子真是急性子,人在呢,不過怕他不聽話給灌了些酒,現在那邊屋裏等着公子您呢,您移駕自己過去成嗎?”
俊美的男子聽后眉頭一皺,但還是點了點頭,跟着老鴇向那屋裏走來。推開門,屋裏只留下一盞小紗燈,燈色暈紅把屋裏照的粉紅曖昧。屋裏飄散着一股酒香,床上的紅紗帘子輕垂下來,能夠看到裏面隱約躺着一個人,還能聽到呼吸聲;只是那呼吸聲很粗重,一聽就不對勁兒。
“你給他喝了什麼酒?”俊美男子皺眉掩鼻,一臉厭惡的問着。
“合歡酒啊。我們這裏的清倌頭一夜都喝這種酒,保證公子您舒心。這個您留着,等下用的着。”老鴇說著從袖子裏掏出一隻小盒子打開來,那盒中是一種乳白色的膏脂,看色澤就知道是極其潤滑的東西。
那俊美男子一見就紅了臉,臉上的厭惡之色更重,伸手臂隔着袖子一擋,給那老鴇推了過去,說了句:“我不用這個,你退出去吧。”
“是了,是了。”那老鴇悻悻的把那小盒子又收起來,瞄了一眼床帳內的人影,心裏說一聲:對不住了。轉身扭着腰肢快步的離開。
俊美男子轉身掩上房門才來到床邊,皺着眉頭掀起床紗卻一下愣住了,叫了一聲:“展顏!”
床上躺着的正是顧展顏,一襲白衣已經被她自己扯的七零八落,露出了雪白的脖頸和大片的香肩;一張俏臉已經通紅的好像是煮熟的蝦子;身子更是在床上來回扭動着,好像極其的難受。
隱約的,顧展顏聽到有人叫她,勉強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絕美的俊臉,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來人,叫了一聲:“睿,我熱,我好難受。”隨即就輕聲的哼了起來。
那俊美的男子正是赫連明睿,因為不放心顧展顏才到這裏來想要給沈青菱贖身再帶回去的,卻沒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這個樣子的顧展顏!赫連明睿忙坐在床邊扶起顧展顏,柔聲的問着:“展顏,你……,這是……”
“我熱,好熱。”顧展顏顧不得其他,被赫連明睿抱進懷裏更覺得渾身骨頭都要燒起來似的難受。偏偏赫連明睿身上的味道極其好聞,淡淡的龍涎香還混雜着男人特有的剛性氣息,讓顧展顏忍不住把頭埋在他懷裏,使勁兒的吸了兩下。
可聞到他身上男人的氣味,顧展顏反而更加的難受,口乾舌燥又心癢難忍,抬眼就看到了赫連明睿那兩瓣粉嫩潤澤的薄唇,一時間口渴難忍,想也不想的就湊了上去,狠狠的掠住赫連明睿的唇瓣,用力的吸着那可口的津液。
“展顏……”赫連明睿何時與顧展顏這樣親熱過,雖然也曾有過唇瓣相觸,可從未被她如此熱烈的吻過。加上屋裏紅燭輕紗、酒香宜人,懷裏的美人輕喘、俏臉微紅,卻掩不住她眼底的火熱,一時間讓赫連明睿也難以自控,大手一攬將顧展顏推在床上,傾身覆了上去……
紅帳搖曳,滿室春意,就連月兒都羞澀的鑽入雲層;桌上的紅紗小燈微微一閃熄滅了,可那輕吟淺喘仍不絕於耳,柔情蜜意也盡情的宣洩,彷彿只有狂熱的纏綿才能彼此更深刻的擁有。
直到天色微亮,赫連銘睿側身用手肘撐着頭,看着身邊已經酣睡的顧展顏,伸手將她因汗水貼伏在臉頰的髮絲輕輕拂開,忍不住愛憐的一笑,低頭吻在她的額頭;口中更是深情的低喃:“小丫頭,瘋了似的嗎?還怕你經受不住,傷了你呢。”
“嗯……”顧展顏睡夢中微微蹙眉,似乎忍受不住那翻身時帶來的疼痛,動了動身子小貓似的窩進了赫連銘睿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着。
看着懷裏粘人的顧展顏,赫連銘睿一臉的無奈,強壓下心中又升起的愛火,伸手拉過一旁的薄被將兩人裹了起來,長臂彎曲形成一個安全的角落,把顧展顏緊緊的護在懷裏。
身邊有她,赫連銘睿的心頭才有了寬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處子香變成甜絲絲的女人香,赫連銘睿有種特別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有自己的女人了,專屬於他的女人!
擁着顧展顏嬌柔的身子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口一聲輕響,赫連銘睿警覺的睜開雙眸,但隨即又因為那熟悉的腳步聲放鬆下來,沉聲問道:“阿左,何事?”
門一開即和,屋裏已經多了一個黑衣人跪在床下,低頭不敢看床帳一眼,卻朗聲稟告着:“回主子,京城有變。”
“是何變故?”赫連銘睿不敢大聲,怕吵了懷裏酣睡的展顏,可聽了阿左的話身子一緊,已經側過頭來,看着帳外跪着的阿左,想要從他的表情上看出幾分事情的端疑。
果然,阿左的表情與平日的波瀾不驚有所不同,但也只是微微蹙眉,輕聲回道:“是丞相與皇后……”
“嗯,下去吧。”赫連銘睿聲音已經低沉下來,等阿左離開,伸手把懷裏的顧展顏輕輕放下,坐起身拉過了散落床邊的衣服起身穿好,又看了看床上仍睡意正濃的顧展顏,伸手在她睡穴上一戳,繼而也拉過衣服幫她穿好,再俯身將她橫抱起來。
赫連銘睿剛抱起顧展顏推門而出,阿左正立在門外,“主人,阿右和沈青菱在城外二十里的溪邊。”
“走吧。”赫連銘睿應了一聲,抱着顧展顏大步離開。走過大廳的時候,那老鴇遠遠的見赫連銘睿面色不善,懷裏還抱着昏睡的顧展顏不敢過來搭話,只讓兩個小廝來送客。赫連銘睿戾色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老鴇和昨天搞鬼給顧展顏下藥的那個龜奴,突然停下了腳步。
“留下兩錠黃金。”赫連銘睿說完之後邁開大步出門。
“噹噹”的兩聲,阿左掏出兩錠黃金仍在桌上。他知道主人的意思,應該是那老鴇陰差陽錯的促成了主人的好事,主人心情不錯才賞她的,否則,敢欺騙他們主人的人,目前世上還喘氣的還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