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有機土!
田偉琦好像看她膽小怯懦一副軟骨頭的樣子很是無趣,鼻子冷哼一聲,“就這樣的軟骨頭也配叫孽障……”下一秒,他就張開大嘴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起來,“怪……”
田朵就趁此機會從地上又捏了只蟑螂,來了個漂亮的百米投籃的姿勢將那蟑螂投進了熊孩子的嘴裏,知道為嘛那熊孩子會笑得那麼張狂那麼得意忘形嘛?
那是因為她將先前那隻蟑螂放在了自己的鼻尖上,渾身上下抖索不停,卻獨有腦袋一動不動,嘴唇微張,雙眼呈鬥雞眼狀態緊盯那鼻尖上的蟑螂,省怕那骯髒的傢伙一不小心從鼻尖上滑下掉入她的口中。
當然,她那次下的本夠大,不過收益那也是想當可觀,雖然有隻蟑螂在她的鼻尖上駐足了那麼幾秒,可那熊孩子生生吞了只活蟑螂.
不管咋說,她那次還是賺翻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那熊孩子都沒來找她麻煩,不過那熊孩子當時的?逖?較衷謁?辜且漵絛攏??的切芎19踴丶液蠓置氬煌5亓?17稅敫鱸碌難饋?p>田朵擰鼻瞅了那田偉琦一眼,以往他沒在她這兒討到好處,這次碰上她心情不好的時刻,那就更不會便宜他。
心裏這麼想着,雙眼卻靈活地四下瞄了眼,在眼看着那小東西就朝她撲過來時,她用儘力氣搬起平常坐的平面小石頭就狠命朝那狗仗人勢的小東西咋了過去,然後只聽“噗通”一聲,那小東西從半空中掉在地上,渾身抽搐了沒幾下,雙腿一蹬就去見閻王了!
田朵也沒想到她的準頭會這麼好,她在那小東西還淌着血的腦袋和沾染上了血跡的小石頭塊上逡巡了圈,心裏叫囂了句,傻了吧唧地,這會不跑還更待何時,要知道那熊孩子可寶貝這條白毛狗,這下白毛死了,那還不找她抵命?下一秒,她拔腿就跑!
本來還處在呆愣不可思議中的田偉琦看她這一跑,頓時醒過神來,氣得他虎目圓瞪指着她的後背邊追邊罵道,“該死地榆木疙瘩,你給老子站住,看着不吭不哈悶聲不響地,原來肚子裏蔫壞蔫壞地,我的流雲那兒着你惹你啦,你個孽種竟然下這麼狠的毒手,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今兒要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馬王爺就兩隻眼!”
田朵並不答他的話,一個勁地死命往前跑,不是她不想罵那熊孩子六世祖,關鍵是她人銼腿短,而那熊孩子人高腿長,只要她一分神,鐵定得被那熊孩子給揪住,以往她佔便宜那靠的都是遠程攻擊,可現在若兩人近身搏擊,那她肯定是要吃大虧地,那熊孩子不僅比她大,還是個男的,更更重要的是聽說那熊孩子還是個練家子,這方方面面怎麼算怎麼是自個吃虧!
這不剛說到吃虧,她就被人一腳踹到了后小腿,下一秒,只聽噗通一聲,田朵就被踢跪在草地上,緊接着后衣領就被人提溜了起來,然後往她的小腿肚上又狠命踹了一腳。
田朵再次跌到草地上,田偉琦彎腰一把揪住她的胸口,雙目充血地盯着田朵道,“跑,跑,讓你個小孽種癟獨子再給老子跑,你不是很能跑嘛,怎麼不跑啦,你讓老子吃蟑螂,今兒老子非讓你舔活狗血,小東子,去將流雲給我抱過來,我非讓這小孽種給流雲磕三響頭以慰她的在天之靈,然後將這小孽種給流雲陪葬!”
跟班小東子搓了下手小心翼翼道,“少爺,就讓她給流雲磕三個響頭算了,舔狗血能不能就免了,怎麼著她也是個女孩子,再說,讓人給狗陪葬也太……”
小東子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差不多連蚊子哼都不如。
“心疼了,那你替她舔?”田偉琦虎目一瞪,“老子吞那啥的時候,咋沒見過她心軟,你見那個小姑娘家家的有她這麼歹毒,要我說這老田家地就沒一個好玩意,她和她姐姐都是老雜種下的小雜碎,連給人舔腳都不配,讓她給我的流雲陪葬那是看得起她!”
“少爺息怒,小的這就去抱流雲!”小東子訕笑道。
田偉琦這話可將田朵給激怒了,田朵張嘴就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腕,然後“呸”地一聲就吐出了口中的咸腥,毫不示弱地怒罵道,“坑妹地,你才是小雜碎,你們全家才他媽地都是雜碎,小姑奶奶我從來不咬人,專咬那仗勢欺人吃飽了沒事幹的瘋狗!”
“老子從來不打母的,但他媽地你這隻母的比公地還厲害三分,老子要不將你這隻母狗收拾服帖,老子還怎麼在這田家屯這地界上混……”
“少他娘地在姑奶奶跟前稱老子,姑奶奶在地面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穿開襠褲呢……”
一時間,兩人連打帶罵,拳來腳往地廝打在一起,凡是身上能用的器官個個都發揮了作用,抓、撕、咬、踢、擰輪番上演,待兩人耗盡最後一點力氣癱倒在地上呼呼大喘氣的時候,也不知道誰佔了上峰誰得了好處,反正兩人的頭髮都散了,臉上身上都是土,狼狽至極。
不過,田偉琦的臉上手上胳膊上多處血道外翻,可見田朵是下了狠手,而她自己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外傷,就是這衣服被撕扯成了爛片。
當他們躺在地上喘夠了氣,才發覺他們到了一個仙氣繚繞,空氣清新,土地肥沃的田地上!
“不會吧,我是在做夢嗎?”田朵猛地從地上坐起來,復又跪在地上,雙手捧起泛着濕氣的鬆軟土壤,湊近鼻端深深吸了口氣,“真的是好土啊好土,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好的天然有機土壤,這個是真的嗎,不是我在做夢吧?啊?”
她急需認同感地回頭望了眼田偉琦,希望能得到共鳴!
田朵那種像狼發現小綿羊的瘋狂眼神,很是讓田偉琦瞧不起,只見他也坐起身來,隨手抓了把土,語氣不屑道,“還不都是土,有什麼不一樣?”
“這怎麼能一樣,當然不一樣,土也分好多種,你比如說,赤紅壤,紅壤,黃壤,棕壤,暗棕壤,褐土,黑鈣土,栗鈣土,荒漠土……”突然,田朵貌似意識到什麼,只見板着指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她一擰鼻,來了個管他三七二十一,耍賴了事,“唉呀,反正這兒的土就是好!喂,你說咱倆不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