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38
小柔目送着馬幗英離開，沒一會兒，沈雄就進來了。
“madam，你是不是想問學生墜樓案的情況？”沈雄問道。
“嗯，現在你們都查到些什麼？”
“高sir化驗了帶回去的證據，天台上的學生證上沒有死者的指紋，也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而且，高sir那天也說過，天台上沒有失足跌落的痕迹，所以，我們推斷，天台肯定不是墜樓的地方。”沈雄回答道，看小柔認真的在聽，繼續說道，“高sir在實驗室發現的證據和死者的血液dna以及他身上的衣物纖維都對比過，窗戶下邊框上發現的衣物纖維是死者褲子後面的掛到的，窗戶上邊框和靠牆的邊框上發現的纖維是死者左手上的紗布的，發現的血跡也與死者吻合，邊框周圍還發現了星星點點的死者的兩手的指紋。哦，對了，窗戶下方蹭到的地方和死者鞋子的後面那一塊也吻合。”
“所以，那個實驗室的窗戶就是死者墜落的地方。”
“沒錯。另外，還發現的一些纖維什麼的，可能是其他同學上實驗課的時候留下的，所以，法證那邊就這些線索了。法醫那邊，死者的屍檢報告除了他左手的傷有點可疑外，其他的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他左手傷的很重，應該不是刻刀不小心划傷的，是故意划傷的，對吧？”小柔問道。
“madam，你怎麼知道？”
“不小心划傷的，怎麼會那麼長時間都沒好呢，所以肯定是故意的，而且，高sir不是在實驗室窗戶的邊框上發現他的血跡了么？那應該是他的傷口出血到把那麼厚的紗布都浸透了，既然是這樣，也就是說他的傷很重。”
“對，古醫生也在屍檢報告中說道死者的左手被劃了很多刀，刀口長度和深度參差不齊，切入口也不一樣，但是刀口劃開的方向是一致的，而且外側深、手心淺，就像是死者自己用右手拿刻刀劃開的一樣。而且，學校的江醫生也證實，死者的左手傷的很重，而且還不肯去大醫院就醫。”
“具體說說。”
沈雄就把之前和阿琛去校醫那裏的經過以及之後的討論都告訴了小柔。
“嗯，”小柔聽了點點頭，問道，“法醫和法證這邊都有了結果，你們幾個有什麼其他發現么？”
“當然有啦。我們怎麼會讓madam失望呢。”沈雄笑着回到道，“上次madam你告訴我們關於聖淵的那個傳說，還說有人收到的那些個可疑郵件，所以，我們請網絡調查科的同仁幫我們查了一下死者生前用過的電腦，果然有所發現。死者生前收到過三封可疑郵件，第一封，正如madam說過的，附件是加密的‘傳說中的答題紙’，正文內容就是要求死者將學生證放在實驗樓的天台上，來表示參與這個遊戲；第二封，確認死者答應參與遊戲后，要死者划傷自己的左手，而且要血流不止的那種；第三封，確認死者手受傷后，就要死者去化學實驗室去拿密碼，就是打開第一封郵件里附件的密碼。密碼就放在化學實驗室樓的最角落窗戶打開看到的下水管道上。”
“從這幾份郵件上，證明死者的學生證是之前就不在他身上的，所以沒有他的指紋也很正常，同時也證明你和阿琛的關於左手受傷的推論是正確。那，下水管道上面真的有密碼？”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什麼紙啊或者刻字什麼的，都沒有。不過，在管道上面，高sir找到了死者右手指頭上的指紋，看起來應該是死者去夠着拿什麼東西的樣子。”
“也就是說在死者死亡的那個時候，下水管道上是真的有東西的。”小柔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是刻字，刻字的話，他就不用去夠那個水管了。所以，應該是水管上面有紙頭一類的東西被膠帶粘上去的。可能是剛好被死者差不多夠到的時候，就掉了，或者是後來被風吹掉了。你們在死者周圍的地上有發現么？”
“沒有。那天太晚了，就算有也很難看清。”
“是啊，就算你們封鎖了現場，第二天來查看，就那麼一張紙片，早就不知道被吹到那裏去了。”小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那麼，死亡的經過就是，死者是坐在窗台上，正對着實驗室，左手扶着窗的邊框，右手去夠東西。但是東西太遠，他就奮力去夠，這時，腳就會不自覺的離開地面，也就會蹭到牆壁，牆壁上才會有印子。窗戶邊框上，高sir找到的纖維應該是死者身上的掛到的，還有血跡，是死者左手上的傷口溢出來的血。死者的右手去夠東西，左手扶着窗戶框，但是因為左手受傷，使不上力氣，而整個人又基本上算是懸空狀態，又往後仰着，重心不穩，所以失足墜樓了。”
“madam，你真厲害，和高sir說的一樣。”沈雄感嘆道。
“我也只是根據當時的環境和你說的情況進行推斷的，”小柔說道，“那麼，你們今天問到昨天下午誰在教務處，也就是說，死者收到的郵件是從教務處發出的？”
“沒錯，時間是昨天下午三點，ip地址顯示是教務處的，不過，不能具體確定是哪一台電腦。”
“三份e-mai1都是從教務處發的？”
“不是，只有最後一份是的。前面兩份，是從圖書館發的。也是公共電腦，我們之前也去過了，沒什麼收穫。”
“小敏提到的那個女生不也收到了郵件么？你們去查過了么？”
“心怡去查的，沒什麼其他發現。”沈雄想了想，繼續說道，“剛才提到說莫文浩昨天在教務處，我們會再問問他的。”
“嗯，”小柔點點頭，“不要忘了，任何犯罪都有作案動機的，巧合有時候也並不能說明那個人就有問題。”
“madam，你是說，莫文浩是無辜的？”沈雄疑惑的看着小柔，然後又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madam，呃，我聽說那個莫文浩對你好像，呃，你不會也，呃？其實，古醫生人很好的。再說，那個莫文浩也太小了點吧。”
“瞎想什麼呢！”小柔瞪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些巧合好像不那麼單純似得。”小柔又想了半天，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但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對了，madam，這是古醫生要給你的。”沈雄遞過來一沓資料。
小柔一邊接過來一邊問道：“這是什麼？”見沈雄搖頭，就自己翻看了起來。
a4紙上大大的幾個字吸引着小柔——“值得關注的建築物之三”，“聖淵高中的實驗樓”，“設計者…”
小柔匆匆看了個大概，心裏有了些盤算，只是上翹的嘴角怎麼也掩飾不住她的好心情。
“沈雄，把你的手機借我。”
“哦。”沈雄不明所以的遞過自己的手機。
小柔撥通了電話，聽到那個自己十分想念的聲音——“沈雄，找我有事么？”阿琛有些疑惑的接起電話，問道。
“阿琛，謝謝你。”
“小柔？怎麼是你！”阿琛聽到小柔的聲音，真覺得是意外之喜。
“為什麼不能是我？”小柔笑道，“你給了我這麼好的一份禮物，我當然要好好謝謝你啦。”
“能幫到你就好，我就盼着你能早點破案，早點回來。”阿琛頓了一下，聲音變小了，似悄聲說道，“小柔，我很想你，雖然最近還有機會見到你，我還是很想你。”
小柔聽了阿琛溫情的話語，心裏像泡在蜜罐中一樣，說道：“我也是。放心吧，這次有你的禮物，我會很快破案的，很快，我就會回來的。”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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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柔在寢室里寫寫畫畫，想着所有查到線索之間的聯繫，想着下午在教務處自己突然想到了什麼，後來又被打岔給忘了，總覺得好像自己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到現在都沒有想起來。直覺告訴小柔，進聖淵以來發生的這麼多事情，彼此之間應該都有聯繫，而這個聯繫都與在學校里的那個冰毒的聯絡人有關。
莫文浩——校徽——化學實驗室——暗格——冰毒
“對了，還有‘實驗樓’和那個‘設計者’。我記得楊慧這個八卦妹說過的，聖淵實驗樓的設計者是那個人的叔叔！等等，我想起來我之前忘記的是什麼了。”小柔想着，一下子扔掉手中的筆，抬手看看手錶的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八點了，宿舍樓都關閉了。這個時間去查是正好，不過，聖淵的辦公室都是那麼大，自己又不熟悉，找起東西來太費時間了。唔，要知道那個人的秘密也許還有一個辦法。
“小敏。”
“小柔姐？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有事么？”小敏接起這個陌生的號碼，沒想到居然是小柔。
“小敏，我有事找你幫忙。你現在身邊有電腦可以上網么？”
“可以啊，我正在驕陽社幫忙呢，這裏有電腦的。”
“呃，你要避開其他人，不可以告訴別人你在幫我。”
“放心吧，小柔姐，這麼晚了，驕陽社沒幾個人，現在這個辦公室就我一個，說吧，要我做什麼？”
“要你潛入一個人的電腦，幫我看看他最近在幹嘛。”
“你要我做黑客啊！不行啊，偷窺人家**，這是犯法的！”
“我不說你不說，那就沒人知道了，主要是看你有沒有本事，消除自己潛入人家電腦的記錄。”
“可萬一被警察發現……？”
“我就是警察啊，放心吧，有什麼事我擔著。”
“……好吧，你要查誰？”小敏糾結了一下，終於也答應了。
“這個人是……”
等了一段時間，小柔就收到小敏發來的郵件：“一切順利！”附件是小敏潛入對方電腦拷貝下來的資料，小柔一一翻看着，‘果然如此，就是他了’，當然，這一切還得需要有合法證據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