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7
下午，陽光明媚，曬得人懶洋洋的。
小柔站着，抬頭看看門上的幾個字“教務處”，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就走了進去。
“李老師，您找我？”小柔走到自己的班主任面前說道。
“啊，梁思思同學，你來了？”李老師正在批改作業，聽到聲音放下手裏的東西，轉頭對小柔說道，“你今天也清楚我叫你來的目的吧？”
小柔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心想着：‘當然知道啦，還不就是成績、分數什麼的，真是令人頭疼啊，高中畢業那麼久了，這些東西都基本上都還給老師了，現在能勉強跟上，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從你的作業情況上來看，你的成績不盡如人意啊，馬上就要綜合摸底考試了，你打算怎麼辦呢？”李老師問道。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我知道你是從內地過來交流學習的，也許內地和香港的教材是不太一樣，教學方式也不同，不過，交流生裏面，你的適應能力似乎也太差了點吧。你要好好努力才行，我看你也經常問各科老師問題，這樣很好啊，但自己也要學會複習、歸納總結，不過，那些與學習無關的問題就不要問了，那不僅是浪費老師的時間也是浪費你自己的時間。”李老師看小柔一直不說話，想着女孩子臉皮薄，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當然得問老師問題啦，畢竟，老師被懷疑是學校裏面內應的可能性最大，我不多問點問題，多和不同的老師有接觸，我怎麼查案子啊。’小柔在心裏不停的嘀咕着，但一點也不敢在老師面前表現出來。
這時，耳邊傳來一段英語對話，一個聲音是在辦公室里，一個聲音是在電腦里。小柔有些奇怪，轉頭看過去，原來是一個男生坐在電腦前面和一個老外視頻通話。
李老師發現小柔看過去，說道：“那是學生會主席孫耀祖，因為成績優秀，所以被推薦到國外的名牌大學，這就是對方學校的老師要對他了解一下而進行的視頻對話。梁思思同學，你只要努力學習，我相信也會有這樣一天的。”
“謝謝老師，我會努力的。”
“阿sir，madam，這裏就是教務處了。”這時，一行人走了進來，小柔抬頭一看，是幾個老師陪同着沈雄、偉勝一起來的，只是沒想到馬幗英也來了。
“阿sir，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整個學校都沒有安裝監控，教務處也是一樣，又過去了好幾天，肯定沒有你們要的東西了。你看，就這麼大的辦公室，有什麼東西都一目了然啊。”老師說完，看了一眼孫耀祖，又對沈雄說道，“你看，我的學生現在正在進行國外大學的視頻考察，是很重要的事情，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帶你們出去了。”
“沒關係的，老師，我已經好了。”剛才老師話一說完，孫耀祖就站了起來，然後就對沈雄他們說道，“協助警察辦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不知道我可以幫阿sir、madam什麼忙？”
“你是？”沈雄疑惑着看着這個突然站出來說話的學生。
“我是學生會主席孫耀祖，學校里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昨天晚上我還和值班老師一起協助阿sir去查墜樓案呢，沒想到阿sir這麼快就忘了啊。”孫耀祖介紹着自己。
“我想起來了，我們昨天確實見過。那麼，孫耀祖同學，你知道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教務處都有哪些人么？”沈雄問道。
“這個禮拜是各國外大學考察我們畢業生比較集中的時期，每天都有不同的學生來教務處通過這台電腦來和國外的大學招生老師交流。”孫耀祖指了指自己剛才用的電腦，又接著說，“昨天下午也不例外。應該是高三（2）班的莫文浩在這裏，你們可以問問他，昨天在這的還有什麼人。”
“莫文浩？”馬幗英出聲道，同時，小柔心裏也在嘀咕。
“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就是他呢？”馬幗英繼續問道。
“文浩和我雖然不同班，但是是一個寢室的，他的事情我當然知道。”孫耀祖略微抬高頭，回答道。
小柔聽到這話，靈光一閃，還沒等想明白，就聽到馬幗英說道：“好，我們知道了，我們會去找他核實的。”
馬幗英接着轉頭對小柔說道：“梁思思同學，是吧？你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發現人，我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小柔點點頭，和各位老師告辭后就和馬幗英他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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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一間無人的辦公室，馬幗英和小柔各自找了個地方靠着。
“這裏應該安全了，沈雄他們在外面守着，應該不會有人偷聽我們的談話的。”馬幗英說道。
“嗯，”小柔點點頭，問道，“你今天怎麼會和他們一起來？是有話要和我說么？”
“對，收到你傳出來的消息，覺得有必要和你見一面，所以就和他們一起來了，這樣，也可以打掩護嘛！”
“那倒是。”
“你不怪我搶了你的位置？”
“有必要麼？都是平級，有什麼好搶的。”小柔好笑的說道，“再說，沈雄那幫子人和我的感情好着呢，你想趁機打感情牌也沒用啊！”
“知道你們感情好，羨慕死人呢，”馬幗英看小柔得瑟的樣子，出聲嗆到，“好了，說正事吧。你發現的化學實驗室的那個暗格，高sir回去化驗后，確認了裏面原先藏着的就是毒品，純度在95%以上，所以這應該就是我們要查的那批貨。”
“可惜被他們搶先一步轉移了，那就要看現在這批貨在哪？是還在學校里，還是已經被轉移到外面去了？”
“應該還在學校。”
“嗯？”
“高sir查了整個暗櫃周圍的痕迹，得到的結論是，在轉移這批貨的時候很匆忙。聖淵是住宿制的學校，而且整個學校都沒有監視器，因此，無論什麼東西進出都有嚴格的管理流程來確保學生及教職員的安全。所以，我認為在那麼匆忙的情況下，那個人是不可能把貨轉移到外面去的。”
“說的不錯，”小柔讚賞道，“不過，你還說漏了一點，那就是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那個暗格？又為什麼會很‘匆忙’的轉移這批貨？因為他知道我發現了這個暗格？還是說他知道那天會發生案子，而警察會查到化學實驗室，那個暗格的秘密很可能就此曝光？”
小柔的這些話引起了馬幗英的思考，小柔深吸一口氣，又呼了出來，說道：“如果我的推斷沒錯，那次張志明的案子，我們真的打草驚蛇了，說不定，他們已經有人猜出學生里有警察的內應，甚至，已經懷疑到我的身上了。”
“為什麼？”
“那樣的一個暗格，一般人真的很難發現。如果不是打草驚蛇，應該不會想到去轉移這批貨。更何況，我那天一發現，晚上就去查，這當中的時間段基本都有同學在實驗室，他們不可能去轉移，卻剛好在命案發生前轉移了，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萬一他們真的懷疑了你，你的處境就會很危險。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管懷不懷疑，本來做卧底就有一定的危險性，我倒是不怕。再說，打了草、驚了蛇，也不一定是件壞事啊！”
“這話怎麼說？”
“驚了蛇，我們才能知道蛇究竟往哪個方向走啊！這樣的話，我更希望他們能猜出我就是警察的內應，那他們在部署行動的時候，會更加的關注我。這個關注，不是想除掉我，就是想避開我，無論哪一種，他們的那條蛇尾巴也就露出來了。”
“有道理。”馬幗英點點頭，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不管怎樣，你還是要注意安全。對了，之前我不是說戴貴和石頭勇鬧得很兇么，現在差不多要落幕了，石頭勇不敵戴貴，做了縮頭烏龜，所以，吞這批貨的人就是戴貴了。而且，他那邊也已經收到消息，不久就要驗貨了。我想，學校里的那個人肯定會有所動作，你要時刻注意。”
“知道了。”
“最近，那個莫文浩有什麼異常么？”
“你懷疑他？”
“不得不懷疑啊，”馬幗英一一細數道，“先是你們開聯歡會那天，他沒去，但是我卻遇到一個見我就跑的人，這個人還掉了一個只有他會的用的校徽別針；聖淵學生自殺那天，他就在化學實驗室旁邊的生物實驗室里給魚換水，巧的是暗格里的東西也沒了；今天，你也聽到了，真是什麼事都和他有關，不得不讓人起疑啊？”
“對了，你提到這個，我還想問呢，你們為什麼要問昨天下午教務處的情況？”
“是你們那個學生墜樓死亡的案件，具體情況你問沈雄吧，我只知道個大概。”
“好吧！”
“那我叫沈雄進來，我就先回警局了，有什麼消息我們再聯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