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緣緣只為震天雷 正邪何來斥人間

第三十六章 緣緣只為震天雷 正邪何來斥人間

“住口。”雷儒一聲怒吼,一掌隔空擊向司徒伯天門,眾人只見一道似有似無的光芒射進司徒伯天門。司徒伯忽然一陣抽搐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眾人被雷儒猶如天神之怒的一掌震住了。隔空傷人並不難,而像雷儒這樣能夠將無形的掌力化為實質,在憤怒之下亦能收放自如的,實是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了。別說其他武功膚淺之輩,就連歐陽南海和蝶曉依這樣的高手都不禁看得悚然動容。

雷儒緩緩打開木箱,只見裏面有一個黑匣子,另外還有幾封書信。雷儒一一拆開來看,不禁怔住。信上道:素聞雷家堡火器厲害,最近又聽聞震宇侄兒研製出一種好寶貝。早就想見識見識,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現在還懇請雷老爺子不吝賜予一看,長長見識。下屬是:一品大將軍趙天合拜上。另一封裏面寫的是回信,信中寥寥數語,道:難得大將軍如此賞識,但此乃小兒的玩意兒,在將軍眼裏只不過是些雕蟲小技,怎麼會入得將軍法眼。若將這當寶貝般獻於將軍,到叫別人貽笑大方了。另外幾封均是在討論那件寶貝的事,內容也是趙天合一再討要,而雷老爺子中找借口推辭。看着那個木匣子,雷儒心想,這必是信中大將軍所言的寶貝了。

輕輕打開木匣,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撲鼻而來,只見裏面包著大包小包不同的火藥,還有一張壓在最低上的黃紙。雷儒抽出一看,只見上面寫道;“凡雷家堡子弟後人,均不得將此匣子中的秘密傳於外人。若有違此誓者,將受五馬分屍的酷刑。此五種火藥乃是震天雷秘方所用,此物能開山裂石,攻城略池。若是善用者,可以造福四方,若是為害者,必定生靈塗炭,國破家亡。因此,已將配方藏於另一處,若是天意,造出震天雷者,一定要思及四方,若不然必定玩火**,死於非命。切記切記!雷震宇字。”翻過背面,上面烏黑字跡已開始一塊塊掉落,顯是一封血書,有些字跡已經看不太清。雷儒哽咽着輕聲念道:“可憐我兒,出生不到三月,便遭滅門之災。儒兒,實是父親害了你,若不是為父研製出這震天雷,也不會招來如此橫禍。為免於讓你落入惡人之手,我們父子只好攜手同上陰間道了。為父一路上一定好好照顧你,唉,本想讓你功名利祿走上正道,誰想……、

雷儒不知不覺間黯然淚下,心想,師父說的沒錯,父親果然是自殺的。但雷家堡怎麼會與趙天合有來往呢?以信中口氣,趙天合對祖父的回答顯然相當不滿,但何以卧龍教亦會插足此時。莫非他們也知道匣子中的秘密,對了,陸霜想來就是卧龍教的人,那麼幽門知道這件事也就不奇怪了。而那一場誤會是誰造成的,現在就非常明顯了,是司徒伯。他才是造成這種種誤會的關鍵。此刻心下一片明了,雷儒卻又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思中。

司徒伯確實是趙天合的兒子,但趙天合早就有謀奪政權的野心,所以故意讓這個無人得知的兒子化身司徒伯,混跡江湖以協助他完成霸業。雷家堡的震天雷對他來說無疑更勝於千軍萬馬,所以他才會故意主動與雷家堡套近,遭到拒絕後,惱羞成怒,並藉著司徒伯對江湖的了解,造成了卧龍教與中原武林的結怨,而易風圖謀乃是大業,對這些小節並不放在心上,所以對江湖中事放任不管,這樣便造成教中部分教眾的不良習氣。等到易風發現時,已然來不及。易風是個極度高傲自負之人,對中原武林的針鋒相對,早已不滿,而此時趙天合又暗中將震天雷之事故意告知,這樣更增添了他要消滅這股江湖勢力的想法。因此後面才有卧龍教吞派滅門的事發生,如此惹得義盟結盟,爾後趙天合再散佈易風所圖,父子兩朝野相連,彙集軍隊,一舉搗毀卧龍教,瞞過義盟,安排下了這個滅門冤案。趙天合本想藉著這次撲滅卧龍教的機會籠絡江湖,爾後一舉反撲朝廷,完成他的圖謀霸業。但他機關算盡,也未曾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讓兩個十幾歲的孩子給擊敗。

感嘆之餘,雷儒心道,想來***亦是知道此事而故意避開我的,只因她是易風之女。想及此,心中莫名一緊,難道二十年後還會是同樣的結局嗎?一定要阻止,然而義盟早已出動,眼下只有快馬加鞭了。

手握日劍,雷儒心急如焚,心裏默念,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看到雷儒如此神態,蝶曉依心中亦莫名的急躁起來。兩人沿着萬箭龍所留下的標記,急速前行,一路上均無話語。司徒伯看着滿山枯葉,一點生氣也沒有,不覺亦是索然。想他成名二十餘載,卻被雷儒一招制勝,而此時前往卧龍教所在,定是有死無生,臉上失去往日光彩,也不再提趙天合的霸業之事。看着司徒伯走得慢了點,紹文起便一腳踢在他身上。偶爾笑野也踹上幾腳,兩人一路打來,司徒伯也是蒼老十幾歲,短短數日亦是滿頭白髮。若不是雷儒要留他的性命,此時只怕早已成為死屍了。

四五日後,也不知行程多遠。這日來到一處坦蕩地方,卻見前方兩個黑點快速向眾人本來。只見在前面之人速度奇快,還不是繞着後面追來那人兜***,爾後又跑到前面來,看來倒不是他被人追,而是後面那人被他追着戲弄。不一會兒便聽到前面那人得意的大笑聲,後面那人看似像個到時,卻是破口大罵,什麼下流話都罵了出來。眾人一看,前面那大笑之人卻是馮小醉,後面一直在追的是武當快劍黃克遠,。

馮小醉一見到雷儒,趕忙止住腳步,道:“二哥,我真到處找你呢。你怎麼會在這兒?”瞟眼一見蝶曉依正看着自己,趕忙一轉身便走,嘴裏卻道:“二嫂現在有難,要我把日劍帶回去開啟惡龍之門,現在你自己送去吧。”迎面碰上的黃克遠大罵道:“臭小子,有本事就別跑,咱們再大戰三百合。別跑,逃跑的算什麼英雄好漢。”馮小醉一轉眼便已在數里之外,聲音卻是清晰可聞,只聽他道:“臭老道,有本事追上小三爺,小三爺就跟你打。哈哈,若是再追不到,你就要變狗熊了。”大笑聲中,馮小醉順着返回。黃克遠自然是追不上他的,但一個人影卻慢慢的趕了上去,眾人一看,卻是雷儒。蝶曉依雖然沒有兩人快,但卻遠勝黃克遠,四人就這樣你追我趕的遠遠而去,不一刻便不見了蹤影。這裏紹文起和笑野押着司徒伯慢慢追隨而去。

聽到孤星追月沒有事,雷儒心中一松,看着身邊一臉得意的馮小醉,雷儒笑道;“咱們也賽賽腳程。”馮小醉道:“好啊。”一提氣便快了幾分,雷儒看着他的背影不禁笑了笑,看清了馮小醉所走方向,當下亦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便遠遠超過了馮小醉,後面蝶曉依追來后只見兩個黑點越來越遠,知道自己趕不上了,便停下來。黃克遠內力雖然充沛,但如此神速的追趕,他也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等到紹文起三人趕到時,他還正在那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大罵馮小醉。紹文起急急問道:“黃老前輩,我師父他們可好?”黃克遠一瞪眼,大罵道:“呵,原來是你兩個臭小子,我倒是誰,你們師父要是看到你們私自跑出來,恐怕好的也會變不好。”笑野道:“我們也是擔心你們啊,……”黃克遠道:“擔心什麼?區區幾個魔頭就能把我們怎麼樣?”笑野道:“不是。”黃克遠道;“魔教也沒什麼可怕,原來他們便是一直不肯露面的靈簫宮,現在已經被圍困住了。只是剛才那小子腿腳利索,放他跑了出來,連皇俠都沒有攔住他,所以老夫只好追他出來了。”笑野皺眉道:“皇俠也在?”黃克遠道:“不止他,連江湖中最大的殺手組織幽門都出現了。”紹文起道:“那他們怎麼還不回來?”黃克遠道:“就因為有幽門的人出現阻攔,所以才會拖到現在也沒有攻進去,雖然將他們圍困於洞中,但是義盟這次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現在雙方都僵持不下,幽門正在勸說。這個鬼書生看來和魔教關係不同一般,這次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死於非命了。嗨,還不快走。”

司徒伯聽黃克遠說過之後,心想一切都在自己計劃之中,得意之際不覺哈哈大笑起來。黃克遠皺眉一看,道;“這老叫花子是誰?”紹文起道:“逍遙子司徒伯啊。”黃克遠定睛一看,只見司徒伯現今披頭散髮,一臉污腫,哪裏還有半分瀟洒姿態,當下不禁拍手大笑,道:“哈哈哈,酒呢,酒呢。快拿來給這老叫花子施捨一點,哈哈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劍英這次也下山來了,讓她看見你這副模樣,不知道會怎麼想,哈哈。”司徒伯一聽,臉都綠了。

原來兩人年輕時都對小芙蓉祝劍英愛慕不已,不見面則已,一見面兩人就要分個高下。然而當時兩人各有所長,幾次下來均成平手。祝劍英既喜歡司徒伯風流倜儻,又愛黃克遠純樸體貼。但魚與熊掌焉能皆得,而當時兩人都已是江湖中頗有名氣的年輕俊傑,為了她經常兵刃相見,無論她怎麼勸都不聽,若是嫁給其中一個,那還了得。所以,祝劍英一怒之下,隨退隱江湖,上山做了尼姑,這才平息了兩人之間的戰火。如今提起故人,兩人都不禁想起了當年的風流年華。而今兩人均為曾娶妻,亦不禁讓人對他們的痴情動容。司徒伯暗想,若是讓劍英看到自己如今沐陽,倒不如一死了之的好。想着便向一旁的樹榦上撞去,卻被紹文起一把抓住,惡狠狠地道:“怎麼?想尋死啊。哼哼,笑野想要你死,但我偏偏要讓你好好活着,為的就是要讓你親眼看看,認清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畜生,哈哈。還不快走。”可憐司徒伯弄一身武功被雷儒一招化為烏有,尋死亦難。

一拍自然天成的靈簫宮前,失去了往日幽靜莊嚴。青青的碧潭之上,撒有暗紅點點,空中飄散着一股血腥之氣。碧潭之前的草壩中,義盟眾人或坐或站或卧,人人臉上都顯出憤怒之色,眼中充滿了仇恨的怒火。軒轅靜舒與靜思方丈正在商議着什麼,忽見石門開處,一道耀眼的白光射了出來。正是一身雪白的孤星追月,義盟眾人手提兵刃嘩然一聲全部站起。靜思方丈雙手行佛道:“孤星施主,你還是投降吧,老衲擔保,只要你們放下屠刀,絕不會傷害貴教眾人一絲一毫。”義盟眾人嘩的一聲***起來,王路遙道:“方丈何須與她多費口舌,兵刃上見功夫,到時她還有不服的。”卧龍教眾人道:“教主,我們就算戰死,也絕不投降。”孤星追月掃了義盟眾人一眼,冷聲道:“司徒伯呢?”靜思方丈道:“西歐啊窯子已經失蹤月余,不知施主找他有何見教?”孤星追月向鍾敬秋道:“看來他是嚇跑了,你若是還有一點膽量,就過來了結你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以卧龍教之名來欺壓你,如果你輸了,便在我父母面前謝罪吧。”鍾敬秋提劍默然站起,丁舉拉住他道:“師父,讓弟子帶你去吧。”鍾敬秋黯然道;“孩子,這不是你能償還得了的,望劍樓就交與你們了。”望劍樓中眾弟子齊齊跪下。鍾敬秋心意已決,依然孤身前往。此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江湖中誰也不會阻攔這樣的復仇,所以眾人只有看著鐘敬秋。

孤星追月月劍在手,眾人看她眼光時,只覺一絲寒氣自腳底而起。鍾敬秋緩緩拔劍,那麼慢,仿似要在這短短的瞬間留下他生命的最後旅程。孤星追月冷冷道:“出劍吧。”鍾敬秋看着孤星追月眼中的那股殺氣,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忽然轉身向丁舉道;“秋雨劍法。”丁舉見師父嘴角掛笑,知道這便是師父窮其一生所床的絕妙劍法了,他的意思是要讓自己現在好好記住,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孤星追月臉色一變,道:“接招吧。”眾人只見白影一閃,孤星追月月劍光華奪目,鍾敬秋劍光猶如秋月寒星,點點墜落。兩人出手極快,看得眾人眼花繚亂。突然兩人同時向後退開,孤星追月月劍脫手而出,只見一道圓環光芒向鍾敬秋攔腰斬去。鍾敬秋手腕上斗,真氣四盪,只見萬點寒星猶如天降暴雨般罩向孤星追月。孤星追月冷冷一笑,不退反進,斗轉星移,反而在拋出的月劍之前,接過月劍,劍身隨着孤星追月的身影一旋,頓時圓環便化作一道白色的圓盾,將落雨般的劍氣擋在其外,而那一道白光卻在不斷擴大。鍾敬秋只覺耳際冰涼,但卻失去了方才的殺氣,不禁喃喃對孤星追月道:“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為什麼又要手下留情?”孤星追月道:“我不想看到鍾瑩變成另外一個我。”鍾敬秋臉色突變,道;“瑩兒,她在哪兒?”孤星追月沒有回答,轉身便進去了。鍾敬秋一愣,當即跟隨進去。眾人見孤星追月如此武功,也不禁色變,只是當下誰也沒有出聲,也沒有乘此而攻進靈簫宮。

“爹,”看到久別的父親,鍾瑩一句話說不出,積攢了那麼多的委屈,好像要在這一刻完全傾訴發泄出來,撲在鍾敬秋懷裏便哭了出來。鍾敬秋看到鍾瑩消瘦了不少,亦不覺老淚縱橫,轉而輕聲道:“沐陽呢?”鍾瑩搖了搖頭,道:“他說自己不能再見你。”鍾敬秋道:“傻孩子,爹怎麼會怪他呢,何況他還是爹的好女婿啊。”“教主,我們要為易教主復仇雪恨。”眾人忽然齊齊跪下,只見高台上兩幅棺材猶如兩隻眼睛一樣盯着眾人。孤星追月泣聲道:“爹,娘。孩兒不孝,不能為你們手刃仇敵。”鍾敬秋走過去跪下,眼中浸滿淚水。

忽聽外面一人大聲喝道:“誰若在往前一步,休怪萬箭龍不客氣。”只見萬箭龍手執大弓,箭搭弦上,斜斜對着義盟眾人,一觸即發,真有萬夫莫當之勢。望劍樓弟子見識過他的厲害,都止步不前。石門打開,鍾敬秋向眾人道:“我沒事。”說罷躍身碧潭前,躬身向靜思方丈道:“請盟主恕罪,望劍樓與卧龍教恩怨已了,此中諸事均不便牽涉,眾位保重,後會有期。”說完便帶着望劍樓弟子離開。一時間,義盟眾人辱罵聲不斷。簫萬楚看著鐘敬秋離去的背影,道:“好,很好,不愧為中原第一快劍,秋雨劍客果然名不虛傳。”鍾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道:“謝謝乾爹。”簫萬楚笑道:“孩子,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啊。”鍾瑩緊緊攢住簫玉的手,卻見簫玉眼中神色恍惚,便知她是在期盼馮小醉趕快歸來了。

盼馮小醉的,不止簫玉一人,教中上上下下都在期盼着他的到來。孤星追月雖是一臉冷色,泰然自若,但心裏卻是矛盾重重。此刻若不是仗着這個宮殿,只怕雙方早已傷亡慘重,到時就算馮小醉來了也無濟於事。心道,不知長壽會不會來,又應該怎麼向他說,他會原諒父母當年所做的事嗎?他會怪我不辭而別嗎?雖然犧牲沒有想像的那麼多,但那些死去的無辜之人大都是因為自己而喪命,他會原諒我嗎?他還會接受這個殺人如魔的***嗎?

看着前方遠隔一山之遠的黑點,馮小醉站在樹頂上大聲道:“二哥,等等,路錯了。”遠處黑影隨即返回,不一會兒已到了馮小醉身旁。馮小醉哈哈一笑,道:“開始。”說罷一馬當先的朝着另一個方向奔去,雷儒隨即追上。兩人宛如兩隻大鳥般,急速滑翔于山谷樹林之上。

遠遠便聽到深谷中傳來陣陣喊殺聲,馮小醉臉色一變道:“哎呀,不好了,可能是打起來了。”雷儒聞言,又加快了幾分。兩人居高臨下一看,只見谷中眾人混戰一片,雷儒搜尋片刻,不見孤星追月的影子,急忙沖向靈簫宮中。馮小醉見簫玉和鍾瑩、簫雲和程虎都各自被困一方,原來佈置陣型早已亂了。鍾瑩面對義盟中人,根本就不敢還手,而義盟眾人對望劍樓的臨陣退縮很是惱怒,見她又與卧龍教的人在一塊,不禁更加憤怒。可憐簫玉自顧不暇,還要時時照顧鍾瑩,一旁九妹狀如瘋魔,拚命揮刀亂斬,殺得圍截她的人都不禁膽戰心驚。六死士眼下只剩下兩人還在和九妹一塊作戰,三人一直殺向簫玉身邊。這邊簫萬楚則對上了靜思方丈,兩人均是內家高手,而功力又旗鼓相當,所以更是殺得難解難分。

馮小醉一時間不知該幫誰,於是展開幻影步法穿梭於眾人之中,碰到誰便點中誰的穴位。簫玉才見馮小醉下山來,一眨眼間便已到了跟前。看到兩人均未受傷,不禁喘了口氣,道:“嚯,好險。”簫雲上前抱拳道:“多謝馮大哥解圍。”馮小醉一擺手,跑到靜思方丈和簫萬楚兩人跟前,道:“你們怎麼還在打,你們都上了司徒伯那老傢伙的當了,快住手。”簫萬楚大笑道:“久聞方丈武功了得,難得如今碰上,怎麼可以停手呢。”靜思方丈卻道:“此話當真?”馮小醉道;“千真萬確,他已經被抓來了,不一會兒就到。”簫萬楚道:“老夫二十年未曾如此盡興過,方丈,咱們權當切磋武藝,在大戰數百會合如何?”靜思方丈難得豪爽的道:“簫施主不吝賜教,老衲怎麼會不領這個情。”

兩人嘴上說得輕鬆,手腳卻忙得不可開交,你來我往霎時又近百招。馮小醉皺眉道;“唉,懶得理你們。”轉身對簫玉道:“二嫂呢?”簫玉道:“皇俠、萬箭龍,他們三人打進宮去了。”馮小醉一聽大叫道;“這還了得,咦,二哥呢。”當下與簫玉兩人趕忙進宮中去。這裏鍾瑩替袁嬌文解開穴道,道:“袁師姐,我……”袁嬌文牽起她的手,道;“好了,別說了,姐姐都知道。”說著又給眾人解開穴道。一時間眾人到全部看着簫萬楚與靜思方丈兩人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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