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美女遭遇壞心情 徵婚徵到賈君鵬
賈君鵬的母親叫郭淑英,她和當兵複員回來的兒子從河南老家來北京,本來說是看病的。
郭淑英猛一看吧,身體倍兒好,其實不然,有時會在沒有任何先兆的情況下,犯‘羊角風’躺地上抽搐一會兒,四肢發僵,口吐白沫,那情形能讓毫無心理準備的人,象看了某段兒聊齋一樣,嚇的手足無措,一身冷汗!
光這一點就夠嚇人了吧,然而,還不僅如此。
在做了進一步的檢查后,醫生把賈君鵬拉到一邊兒,小聲兒告訴他說:經查,你母親還患有輕度的‘帕金森’。
賈君鵬當時沒聽說過什麼叫‘帕金森’,他竟胡亂打岔、憤然握拳的問:金森是誰?我媽沒事兒。。。怕他幹嘛?敢跟岳雲借錘?!——他找錘呢吧?!
醫生不知賈君鵬是真不懂,還特別佩服的一伸大拇指笑言道:——真幽默!有你這樣的幽默兒子,你母親就不會‘帕(怕)金森’了!
接下來,當她們母子倆在一個叫別墅街1號大雜院裏租住了一間帶裡外屋的小房住過一段時間后,興許是住出了感覺,混熟了鄰里,特別是郭淑英,愛好很多,一是愛炒股,二是愛納鞋底子。
她納的鞋底子,據說屬於給皇上上貢的那種鞋所要納的鞋底子的那種工藝,她非說她得到真傳了,她管自己納的鞋底子做成的鞋叫‘乾隆爺鞋’!
又因為一傳十,十傳百,特別是旅遊來的老外都愛買,導致許多人都越來越深信不疑,賣的非常好。
郭淑珍很有盤算,她把掙得錢,做為股金,每天往附近的一個證券大廳跑,堅持炒股。隨着日久天長,她漸漸結識了幾個姐們兒,於是乎,在她們的極力鼓動說服下,她於一天中午停盤吃飯時忽然的、冷不丁兒的做了一個無比重要的人生決定:不走了!不回老家了,要跟當年知識青年下鄉紮根農村似的,她和兒子賈君鵬,要在北京紮根,要在北京插隊,要在北京。。。總之,母子倆要在首都北京,安營紮寨,不回去了!
這一決定好像是命運使然,沒過多久,四處找工作的兒子賈君鵬,也給郭淑珍帶來了一個用來支撐這個決定的特大喜帖子:很巧合的找到工作了,在某大廈當保安!人家一聽當過兵,就跟搗蒜似的點頭兒願意要!
於是乎,她們就開始了在首都北京的幸福生活。雖然生活很拮据,但起碼,她們母子的精神是充實,是快樂的。因為她們對改變命運有想法,對未來生活有希冀,對美好夢想有憧憬。
向粼粼是個大美女。
她可不是像有些女孩兒,沒事兒靠大冬天的露腰、露肚臍兒,沒事兒穿低腰兒褲,一蹲就露屁股,沒事兒靠花大錢整容,沒事兒靠塗脂抹粉打膩子,沒事兒靠酸文假醋的做作來自封為美女的。而是靠天生麗質,靠內在的修養,靠性格陽光的魅力綻放,靠優美雅緻的肢體語言,總之,她完全是由別人普遍的一致認可所封的,她,確實是為數不多的都市美女。而且,她還樸實無華,為人善良,且心態平和。
另外,她的專業愛好:是炒股兒;
她的業餘愛好:是作詞作曲和彈鋼琴。。。
前者的技能,是她專業學的金融專業修來的,後者是她少女時代,曾經一直痴迷的‘泡’在少年宮。。。
嚴格說,大美女向粼粼,她炒股炒得非常有天分,而彈鋼琴與作詞作曲相比,則稍稍遜色。
聽她彈琴主要的總感覺是:——不太連貫——但指法又不能不說是比較嫻熟。。。?
興許,是她從小兒平日彈的練習曲小節多一點兒,而演奏整首曲子以及在記譜兒、背譜子方面,一直有些欠缺,有些偏頗。。。
這天,她來到‘人間喜相逢’婚介所,在口口聲聲自稱為紅娘老師的簡陋桌子前,接受一位塗脂抹粉、打扮的比崑曲里的‘老妖精’還‘老妖精’的一位老大媽的熱情服務。
老大媽:哎呦姑娘,你長的可真俊俏,你來我們這兒,那你可是來着啦!
向粼粼:老師,咱們這的會員多不多?
老大媽:哎呦喂,多,多,咱們打個比方吧,啊?咱們先不說地,咱們先說天,比方說天上的星星多不多?啊?多不多呢?這你就可想而知了吧?啊?
向粼粼心裏直嘀咕:我又不是來天文館看星星的?怎麼跟賀歲電影裏的葛優葛大爺是的,真能侃!而且還加個‘更’字兒!
老大媽繼續說著:你說能不多嗎?就是因為我們這的會員多的沒數兒,管理起來直頭疼,所以呀,我們只好採取了會員制!真的,真是太多了,我們把會員分為三六九等。
向粼粼:那都怎麼分的?
老大媽:當然是按質論價啦!比如說,按學歷分,初中學歷的,咱比如就相當於菜市場裏賣那菜,比如說三毛錢一斤,那中專學歷的,當然就得五毛啦。
向粼粼覺得可笑,故意問:那大專的呢?怎麼也得一塊吧?
老大媽:當然啦,大本少說也得兩塊五。
向粼粼心裏暗笑:那還不如乾脆說二百五來的明白呢,這位大媽真逗。
老大媽:其實呢,剛才只是比喻,我們這兒真正分是這麼分的:有普通會員、優秀會員、白領會員、藍領會員、水鑽會員、鑽石會員、銀鑽會員、金鑽會員,請問小姐,您打算入什麼級的會員呢?
向粼粼暗中嘀咕,早就聽說有的婚介名堂多,收費巧立名目,收費前忽悠,收費后忽略,在當初聽完我還不信,這回可好,真是眼見為實,不再是耳聽為虛了!
老大媽以為向粼粼還沒聽清,於是又過分熱情、滿臉堆笑、一臉五線譜兒的緊盯着又問了一遍:小姐,您打算先入。。。?
向粼粼還在思考,心想,這位大媽,怎麼這麼愛先入為主呀?於是她又好奇的問:那請問大媽,那你們這兒有博士后嗎?
老大媽先是驚詫了一下,跟着便不假思索的答道:——脖子后?!有!當然有啦!你不就說的是脖子后嗎?!——都有!我明白的記得,有一位30多歲的先生,脖子老愛梗着,比別人的靠後。。。,我們這兒會員都全着呢!撒開了挑吧!
向粼粼撲哧樂啦:大媽,我可不想着一位沒事兒老愛梗脖子玩兒的,那樣的人有頸椎病!
老大媽心想,這丫頭,本以為好忽悠呢,沒想到一挑就愛挑花了眼!她忙問:你不是說要找什麼脖子后的嗎?
向粼粼:不是大媽,我說的是學歷名,叫博士后,—博—士—后!
老大媽:噢,明白了,現在社會發展真快,博士都分薄厚啦。。。發展真快,我們這些類似小腳兒偵緝隊的老太太,就是年輕時練過百米,怕是也追不上時代變化嘍。。。唉。我家小孫女說我說的對,晶片都是286嘍。
向粼粼笑了。她覺得這話很可笑。
老大媽問:姑娘,想好了嗎?要想好了,馬上交了錢,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約人,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你的美滿婚姻,那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了,別猶豫了,我建議你入一個金鑽會員!
向粼粼:那要多少錢?!
老大媽:不多,僅一萬,嘻嘻。
向粼粼一聽,頓時產生了逆反心理,她最恨有人只顧商業,不顧客戶利益的人。她想,哼,一萬?!與其打水漂還不如投股市當股金呢!那樣有可能還能賺些呢。
因為向粼粼現在的身份,如果要印名片的話,在社會上叫的很時尚:叫自由職業者。其實,在大多數該詞兒所代表的真正含義就是:‘社會炒股人’之代名詞是也。而此時的向粼粼,確實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股民,一個百分之百的散戶兒。
在這個世界個上,要是某一天,有一個女的和另一個女的較上勁兒的話,那就絕對較的是:——死勁兒!
向粼粼起身說:大媽,我想好了,先入一個普通會員試試緣分吧,普通會員多少錢?
老大媽很失望,主要是因為這和她原本預期的結果和價碼差的太大,她臉上的五線譜兒的內容,馬上從《歡樂頌》,瞬間轉為了《馬刀進行曲》。
她迅速從抽屜里拿出收據本兒,勁兒勁兒的用筆寫好3個8,然後勁兒勁兒的、麻利的撕下來往向粼粼面前一推:普通會員費是,——八百八十八!
向粼粼交完錢,不卑不亢的問已無先前熱情的老大媽說:大媽?那什麼時候能約呀?
老大媽把收據本兒一扔,半狠半不狠的推上抽屜:現在,就現在!她迅速在書櫃裏拿出一個藍塑料本兒,打開翻着一指:姑娘,事先說明,普通會員只能在普通會員里找。很顯然,老大媽仍在為向粼粼入會低、交錢少而耿耿於懷呢。
向粼粼不知怎的,聽到這兒她忽然又樂了:原來是她忽然聯想到小的時候,曾依稀記得衚衕里的那些淘氣的孩子們,時常愛說的一個兒歌歌謠的順嘴兒段子:魚找魚,蝦找蝦,烏龜專找大什麼八。。。
而她所聯想到的是:普通女會員,只可以找普通男會員;鑽石女王老五,只可以找鑽石男王老五;金鑽女博士后,只可以找金鑽男博士后等等等等,以此類推,不一而足。。。
老大媽心想,既然不肯多交錢,那就在普通會員里給你介紹個她認為最普通的會員了,於是她物色好一指說:姑娘,這位,這位不錯,河南小伙兒,當兵剛複員,在部隊熔爐里冶鍊過,長得特像大明星王寶強,怎麼樣?啊?滿意吧?
向粼粼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不卑不亢的問:大媽,那你極力推薦的這位長得特像大明星王寶強的普通會員,他貴姓呀?他叫什麼名字呀?
老大媽特意戴上老花鏡念道:叫,叫,對了,名字在這兒,他免貴姓賈,嘿,和賈寶玉一個姓兒,他叫賈君鵬!對,就叫賈君鵬!他父親沒了,也沒兄弟姐妹,就一個愛炒股的母親了。
向粼粼:那他職業呢?我是說,那他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呢?
老大媽趕緊又一片兒一片兒的重翻着資料,嘴裏自言自語的說:只記得是在哪兒的門口兒工作?
向粼粼沒好氣兒的暗想:在門口兒工作?不會是和‘吉娃娃’干一樣的活兒吧?
老大媽仍在翻,仍在自言自語:好像是看傳達室的吧?噢,這兒寫着呢?
向粼粼趕緊問:幹什麼工作的?
老大媽故意語氣神聖的說:噢,原來是在咱們偉大的祖國首都的某個機關大廈門口,幹着非常神聖的保安工作!
向粼粼:保安?
老大媽合上資料夾:多好的職業呀,特別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兒,多有安全感呀!大媽提前祝賀你啦!對了,還有一點需要說明的的是,人家沒留手機號,只留了個‘小靈通’,還留了個QQ號兒。。。,姑娘你眼神兒好,你拿筆記一下,這有筆。。。,對,就寫在這張紙條上吧。
向粼粼記妥后,老大媽伸出一隻乾癟癟的手:姑娘,大媽再次提前祝賀你提前獲得安全感啦!
向粼粼沒有握手的意願,她詳做沒看見,只說了聲兒:大媽,拜拜。。。就轉身走了。
向粼粼看着是個大美女,修養、氣質都沒的說,一般人絕對認為,她肯定會百分之百的要找個豪家美男做如意郎君。然而,實際上,非也。
向粼粼的生身父親叫向劍鋒,是個遠近聞名的、年逾70多歲的美院教授、老畫家、博士生導師。他的畫的山水畫,不知怎的,日本和法國收藏家特別喜歡,所以他屬於比較成功的畫家之一,於是,他的狀況也屬於驕人那種,早早的在一個有名兒的別墅庄園裏買的別墅,同時還買了一輛豪華轎車,牌子是當時最新款的‘美洲虎’。
向粼粼的母親則是小有名氣的舞蹈表演藝術家,在一次出國演出中,在國外旅途中,不幸遭遇車禍,經搶救不治身亡。
而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向劍鋒為了紀念亡妻,他甚至在後來的幾年裏,自己不開車啦,等於私下租了一輛帶司機的‘奔馳’,每天出入場面和辦事,等於都打的是‘奔馳的’。
若干年以後,向劍鋒再婚了,他娶了一個比他小將近20歲左右的女書畫商人易婷蘭,這個女人跟當年藍平老在主席講課時認真做筆記、積極提問以期引起對方注意的情形極相類似。
易婷蘭是向劍鋒多年來創作書畫作品的經銷商,這個女人很有心計,屬於那種:一旦她感興趣的男人被她瞄上,那這男人,絕對會在志在必奪的範疇里無法跑脫,她,就是這種精明女人。
假若要按老百姓的眼光來加以評判的話,她應該是那種:‘聰明的有點兒象人精’式的女人。
或者說是聰明的老想讓自己合適、老想讓自己名利雙收、老想讓自已所想之事皆成的那種超有野心的女人。但她本質,並不是很壞,且特有男人喜歡的那種女人味兒隨時發散,宛若幽蘭。
自從父親再婚,向粼粼好像於一夜之間,痛失父愛,倍感孤獨。她真的感覺父親的愛和精神生活,似乎全都毫無例外的頃刻向易婷蘭那邊轉移了,轉移的速度之快,分量之重,全是涉世不深的向粼粼所始料不及和難以承受的。
特別是當易婷蘭帶着她前夫所生的兒子李大為的搬入和到來,向粼粼就覺得自己忽然於瞬間,簡直就變成了一隻十分可憐的無名弱小動物;就連自己先前賴以生活的休閑安逸的家世界,瞬間也有被‘外星人強勢侵擾’的感覺。她常常獨自來到運河邊,望着河水之波,心裏暗暗嘆道:我的處境真的太難堪了,家裏來了‘外人’,這簡直不就等於是名副其實的‘鵲巢鳩佔’嗎!
於是,她在倍感痛苦之餘,但又因深愛父親,時時為父親的生活狀況隱隱擔憂,經管自己的心境已是不寧了,但還用相當的注意力,關注父親,生怕父親被那‘女人’所欺。
就是一直在這種極端矛盾的心境思緒的濃霧籠罩下,她倍感身心疲憊,但深知自己有心無力,實難抗爭命運之神的安排和擺佈,於是,她決定搬出這個家,迅速脫離這個讓她不悅的環境,她決定自己獨立租房住了。
很顯然,向粼粼想用盡量努力去遺忘環境的方法,努力讓自己早點兒遺忘痛徹於心的刺激和煩惱。
特別不能讓她心緒安穩的是,做為一個‘資深’的股民,她一方面‘被奪了’父愛,而另一方面,極糟的心境,也嚴重的影響了她對股票和股市的基本判斷。
所以,向粼粼果斷的下定決心:一是馬上找房搬出去;二是馬上找個滿意的對象,經過一段考察,如果還行,就果斷麻利的把自己嫁給人家!聽天由命!
此時的她,就想儘快讓自己的心靈,得以在有人關愛的溫暖呵護下,讓自己的情感、精神和疲憊的身心,及早回歸安全感,讓自己的人生,及早重沐日思夜盼的歸宿暖陽!
這裏需要說明的,易婷蘭的兒子李大為,自從一踏進向家門兒,就對‘姐姐’向粼粼,‘姐姐長’、‘姐姐短’的叫着,他叫的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順暢,自然順暢的好像原本就是同一個爸和同一個媽所生一樣。
而向粼粼,對這個‘突如其來’、從天上掉下來的‘林’弟弟,也是憂鬱中唯一感到了一絲莫名奇妙的寬慰與快意。
很快,向粼粼就毫無障礙的從心裏馬上‘簽發’了‘認同’弟弟的‘許可證’,並正式給予了對李大為的‘認可’了。
李大為長得很酷,絕對屬於動漫版的帥哥級。他為人聰穎,靈氣,悟性超長,且儒中有霸氣,風雅有活力,總之,那勁兒,——特難拿!
又因自己專業學的金融,眼下又在一家大牌證券公司做了拿可觀年薪的經理。他那個牛勁兒,有時表象的近於輕狂!
據一位他的同事披露,一次在公司組織的運動會上,老總讓他當團隊方陣總領隊走在最前列,他因一時表現欲超強而導致肢體失誤,竟在主席台上眾領導眾目睽睽的注視檢閱下,竟開腿走成了一順兒!
但特別奇怪的是,他從第一眼看到向粼粼的時候起,就從沒對自己的這個姐姐擺過架子,可對別人,他都傲的不行!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他死活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整天泡在證券大廳里忙忙碌碌、那些熙熙攘攘、那些人頭攢動的炒股的散戶們!他頑固的認為:散戶都是烏合之眾,都是游擊隊!都是整天給股市送現金、送手續費、送大禮包、超會割肉、和死了都不賣的的草莽大英雄!
而把自己,李大為則看成是絕對精英的專業的業內人士、是正宗、是科班兒出身、是類似畢業於美國西點軍校的金融部隊的‘正規軍’!而且自己還是有不低軍銜的軍官類人物!他經常被請外出講課,他的講課費,聽說現在也已經是水漲船高,掙得很體面了。
但所有這些,都絲毫不能撼動向粼粼已做出、心硬似鐵的搬出去租房住的決定。
其實,就在一個月前,向粼粼還有一個交往了兩年多的對象呢,是個小白臉兒。她本來對愛好攝影的小白臉兒印象不錯,可是至今仍讓她大惑不解的是,那個小白臉兒,交往越長,就越疏遠向粼粼。向粼粼不了解這樣的男人到底怎麼啦。在她頑強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下,小白臉兒甩給她一句:越跟你好,越覺得自己像女的,沒自信(?!)越覺得找不到真實的自己(?!)。。。?!
向粼粼為這個,曾懷疑自己是不是情商比別人偏低?
因為她不明白這種男人的心理依據,到底是怎麼產生或者說製造出來的?是社會進步后男人自己的精神衰退造成的呢?還是社會進步后,女人給男人的壓力或是諸如此類的什麼造成的呢?還是。。。——呸!
向粼粼決定不累自己了:愛誰誰!
向粼粼此時的豪言壯語是:走自己的路,讓小白臉兒永遠小白臉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