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囚禁?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囚禁?傷

一片寂靜中,陳以一睜開雙眼: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裝飾,陌生的大床,連趴在床邊盹着的年輕女孩也是陌生的。

“這是哪裏?我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她滿腹狐疑地四下張望,窗外仍是一片漆黑,可見仍是深夜。

她動了動身體,想坐起身來,不想驚動了趴在床邊的女孩;那女孩一骨碌爬起來,揉着眼臉上帶着笑,欣喜喊道:“老爺,老爺,太太醒了!”

老爺?誰是老爺?以一坐起身來,驚訝地睜大眼睛:“誰又是太太?”

女孩吐了吐舌頭,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而入。

“薛宗澤!”以一握住被角小聲驚叫。

“這才幾個月沒見,就連名帶姓的叫我了?!”薛宗澤的臉孔像冰塊一樣冰冷,往日的溫柔和煦全部消失。

以一垂下頭:他是不是誤會了?誤認為是我和韓美芝串通好來設計陷害他的母親?

想到這裏,她急忙抬起頭來:“宗澤,你聽我解釋,事實不是這樣,,”

薛宗澤冷冰冰的話打斷了她的話:“這裏沒有太太,這裏只有陳小姐。”

他側轉着身體,好看的側臉對着以一,看似在吩咐那女孩,實際上卻用最冰冷的態度斷絕了以一的所有念想與誤會。

他認為她有罪。他認為她不再是他的愛侶。

雖然早斷了與他歡好的念想,可是如今親耳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陳以一的心口冰冷一片,顫抖着說:“你總要聽我解釋解釋,,”

“解釋什麼?是聽你解釋這幾個月來你和宗華形影不離宛如眷侶,還是聽你解釋你怎麼和韓美芝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陷害我的母親?陳以一,我一直以為你單純善良,想不到如今你也出落的這樣的詭計多端,寡廉鮮恥!”

一連串的罪名像是沉重無比的枷鎖,砸得以一抬不起頭來,她掙扎着要起床,卻感覺腳踝一股力牽絆着她。

她猛地掀開蠶絲被,驚愕地發現雙腳被一副長長的鐵鏈給拴住!

他竟然當她是囚犯!

委屈、憤怒、不屈、惱火,,

她瞬間被點燃了:“薛宗澤,誰給你權利將我拴在這裏?你還是男人嗎?你口口聲聲說我‘詭計多端寡廉鮮恥’,也不想想是誰將我逼到這個地步?如果當初我生孩子,你願意維護我一分半毫,我會和寶寶分離以至於要和韓美芝聯手換取孩子的撫養權嗎?”

薛宗澤猛地轉身,單手握住她的下巴:“你終於承認和韓美芝聯手陷害我母親了,是不是?”

他昔日柔情萬種的黑色雙眸此刻已經成為了冒着熊熊怒火的一口火山,狂熱爆烈。

她承受着他雙目投射的怒火,承受着他捏着她下巴的巨大力氣,憤怒地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認定了我是這樣,我怎麼解釋都是錯。”

薛宗澤猛然鬆開手,她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他背過身來,冷冷地說:“看在你為我生了一個孩子的份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的盟友韓美芝就沒有那麼好命了。不過,你休想得到孩子的撫養權。”

以一撫了撫腫痛的下巴,苦笑着說:“我知道,你有了蘭質蕙心出身名門的未婚妻,可是人家會同意你未婚就帶着一個女兒嗎?”

薛宗澤的後背有一絲的顫動,卻沒有吭聲,大步走出了房間。

呆立在一邊的年輕女孩此刻才敢走上來扶起陳以一:“太??????不,陳小姐,他,老爺他平時脾氣沒有這麼大的。”

以一坐上床,牽動一下腳上的鎖鏈,苦笑了一下:“他以前的脾氣我最知道的,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還有,好好的,怎麼突然改口喊他老爺?”

女孩怯怯抬起頭,猶豫了一會才說:“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宗老太太搶救無效,今天凌晨去世了。”

以一心頭一震,淚水慢慢地漲滿了眼帘:難怪,難怪他會如此反常,原來,他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宗少棠女士,哪怕有無數缺點,可終究是他的母親。她半生情路坎坷,婚姻不順;薛宗澤自懂事起,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作為她的兒子,這些年來對她一定是同情退讓,不然也不會出現默許母親一次又一次刁難自己的女友。

這是一個兒子對母親的愛,無奈的愛。

以一摸着心口,突然對他的怨恨與委屈不滿消失殆盡,只愣愣地小聲說:“怎麼就會這樣呢?那把叉子並沒有插在心臟上,插得也不深,搶救又及時,怎麼突然就,,突然就,,啊?”

她睜大眼睛惶惑地看着年輕的女傭,女傭被她那一雙含淚的美目看得心裏酸酸,索性一股腦地道出了實情:“聽說,不是死於外傷,而是心悸,太太臨死前還說著什麼‘冤魂索命’之類的胡話,可是警察確實去查了,壓根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倒是那家美容會所倒了霉,關門歇業了。”

原來是外傷好治,心病難醫。既然如此,宗少棠女士,你當年為什麼要那樣狠下心腸去迫害一個個的女子?

以一擦了擦眼淚,鎮定心神問:“就沒有傳來別的傷亡消息了?”

年輕女傭歪着頭思索一會,搖頭說:“沒有了。我就聽說這些,還是聽娥姐說的,太太這一走,娥姐像是丟了半條魂似的,唉,,”

以一內心五味陳雜,娥姐的丟了半條魂一部分是為了宗太太,可另一部分一定是為了表妹區子媚。

以一苦笑了起來。果真沒有其他的傷亡了嗎?

怕是區子媚連死都沒有一個準信兒,只有關愛她的人才會惦念着她吧,畢竟,她是個已經死了二十年的人,一甚至被認為是一縷死不甘心前來索命的冤魂。

她是下棋人,可是最終也是做了韓美芝的棋子,或許她壓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棋子,她將叉子叉進宗少棠胸腔的那一刻,她已經了了塵世的心愿。

想到這裏,以一打了個寒顫,摸索着爬上了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年輕女傭不解地望着她,她開口道:“你出去吧,不用在這裏伺候我,以免薛宗澤遷怒於你,他現在是恨透了我。”

女傭答應一聲,轉身出了門。

大門落鎖的那一刻,陳以一的眼淚奔涌而出: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小心翼翼還是中了圈套,以至於自己再次被算計,被囚禁,還是被她愛的男人?

上一次是宗華救她,這一次又是誰來救她?

可是宗華,他每出現一次,每對自己好一點,會引來薛宗澤的更大的誤會與猜疑,,

他,他竟然會認為自己對他不忠!

哦,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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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悍妹子,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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