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家的感覺

今天趕街，已經下午了，鎮上還是一片繁華景象，年關了，忙完播種與收穫的農民都上街開始辦年貨，臉上淳樸的笑容和剛換的新衣服，給這個小鎮增添了不少色彩。

這裏稱為辣椒城，大街小巷都是辣椒，鮮紅的色彩和嗆鼻的氣味隨處可遇，剪辣椒蒂的剪刀的歘歘聲更顯熱鬧。

遠遠的，趙曉寒就看見在人群中忙碌的母親，雖然是冬天，臉上還掛着汗水。

“楊姐，你家豬有好重？”

“哦，哪么用這種飼料吧,用這種飼料我保證你三個月出槽。”

“老高，你拿的飼料一共是五十八元。”

“豬賣了再拿就等賣了再拿吧，我還不相信你么？”

“秀群，你媽媽給你說的葯那種飼料？”

趙曉寒的母親叫王春琴，她的勤勞與隨和是遠近聞名的。看着忙碌的母親，聽着這些熟悉的話，他心如刀割。

他放鬆臉部肌肉，從人群中走進去，“媽，我回來了。”聲音有點顫抖。

“啊！”看着出現在人群中的兒子，王春琴一陣驚喜，驚訝之後忙對顧客說道：“你們等等，我兒子回來了。”

“么兒，回來也不給老媽說一聲，快過來老媽看看。”王春琴口中有責備之意，但是更多的是關懷。

趙曉寒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王春琴細細的打量之後，心疼地說道：“么兒，讀書很苦啊？怎麼瘦成這樣？”

趙曉寒心裏熱熱的，使勁搖頭。

這買飼料的人還多，門口現在害站着幾人呢，王春琴說道：“快，快進屋去，我一會就進來給你做飯，想吃什麼？還是水煮魚？”

“媽，我幫你吧。”

王春琴一邊把兒子往裏面推，一邊說：“我忙得過來，你最好不葯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站在屋裏，趙曉寒看着母親忙碌的身影，想上前幫忙卻不知道從何開始，這些年父母何姐姐是從不讓他做活的，所以這些看是去很簡單的事情，他卻難於是青天。

用力呼吸幾口飼料的味道，趙曉寒滿足地會到了在家的房間。

晚很豐富，有王春琴乾菜說的水煮魚，還有蹄髈，排骨……全是趙曉寒喜歡的一類油膩食物。趙曉寒坐在桌前，要開飯了卻不見父親，就問道：“媽，老爸呢？我回來一直道現在都沒看見他。”

王春琴變打飯，一邊說道：“跟你姐夫一起在亮碑包了個礦山破石米，應該就要回來了，吃吧，他一般都在工地是吃過飯才回來的。”

趙曉寒剛到驚訝，怎麼沒人給在家說起過這事，“包礦山？他們在哪裏得的爆破證？”

王春琴把飯遞給趙曉寒，坐下之後才說道：“你姐夫托他舅舅幫他辦的。”

“他坐辣椒生意，去開什麼礦啊？”這個姐夫，又在折騰什麼啊？

王春琴看了兒子一眼，問道：“辣椒生意只有趕街的時候才可以做，平時閑着做什麼？”

“可以幫姐姐帶晶晶呀。”趙曉寒認為，那傢伙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比做什麼都好。

“晶晶都快兩歲了，還葯幾個人帶呀？”似乎想道外孫女的調皮形象，王春琴臉上掛着幸福的迷人笑容。

“哦，晶晶今天怎麼沒在這裏？”

“去她奶奶那裏了，她奶奶可寶貝着她呢，以兩天不見就來領去了。”

“我一會去看看她，不知道他還認識我這舅舅不？”快半年沒見了，趙曉寒怪想這個小外甥女的。

趙曉寒躺在久別的床上，心裏別說又多舒坦，這種家的溫馨感覺讓他很留戀。

身邊的晶晶已經睡著了，這個鬼精靈，原來害擔心她不認識他這個舅舅，那知道他還沒去接她，她在家就來了，還在在門外就小舅小舅的喊個不停，一進屋就賴在他身上不下來。平時睡覺都是和她外婆睡在一起的，可是今天怎麼也不願意，就葯挨着他。

這校丫頭太難纏了，趙曉寒把所有記憶種的童話故事，都收來講玩之後才把她哄睡着。

趙曉寒在想，明天是不是該去買幾本童話書充充電了。

晚上的時候，趙曉寒的父親，回來了，姐姐、姐夫也過來了，一家人坐在爐子邊聊天看電視，其樂融融。趙曉寒幾次話道嘴邊都放棄了，他不知道從何說起，更不知道怎麼說。騙了家人這麼多年，如今才說出來，怎麼說都不恰當。

此時在床上，他還在想着這個問題，也許讓其他人告訴他們更好，只是晨辰那丫頭還要等幾天才回來，讓這個瘋丫頭來告訴他們最好。

趙曉寒家從農村搬道小鎮之後，就一直做飼料生意，前些年農業養豬都很少用藥的，所以生意一直不是很好，直到去年才好起來。父親趙恩福是地道的農民，樸實實幹的那類人，那幾年起早摸黑地勞動，做了很多辣椒和烤煙，又兩年遇上價格特別好，就存了一點錢。

在趙曉寒的姐姐的鼓動下，一家人搬上了小鎮。姐姐叫趙小婭，大趙曉寒四歲多，讀書的時候成績不好，讀玩初中就出門打工了。可是那年頭打工又累又不好趙錢的，趙小婭出門一年回來給家人帶每人一套衣服，就沒幾個錢了。

趙小婭回來之後就鼓動父母搬道街說去住，說什麼做辣椒永遠沒有坐辣椒生意找錢，趙恩福身上放着幾個錢，被女兒以說，飄飄然的就答應了。

姐夫是趙小婭搬道街上后，再次出門打工認識的，名字叫潘進東。潘家是鎮上的大家，都以生意為生，而其生意在鎮說做得很好，只是這個潘進東又不好讀書，又不好做生意，一心想道外面的世界去看看。闖世界是要花出代價的，什麼也不會做的他，在外面轉了好久，才進入了趙小婭所在的那個剪花廠，在那裏，他們認識了。還好他在家裏學人剪過辣椒蒂，還用得來剪刀，要不剪花廠也進不了。

四年錢潘進東和趙小婭結婚了，兩年後生下了晶晶，這時潘進東才學着做生意。

趙小婭一直對趙曉寒十分膩愛，又什麼好的東西都會留給他，結婚後也經常悄悄的給趙曉寒錢。愛屋及烏，潘進東對趙曉寒也十分要好，哥倆經常一起喝酒，一起談人生，只是潘進東的人生道理很大以部分是誤人的。

想到家人的好，趙曉寒心裏慚愧，暗暗發誓，一定不會再讓他們操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