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東吳雙嬌
一連數日,來着眾多,半數以上,都是主人不認識的,一問才知,是天龍生前搭救過的,或者交結的朋友,其中有四世同堂的笪詩一家,有安然兄弟三人舉家而來,有龍目山老獵戶。
當然,也少不了濱都武林四十家的掌門人,和綠色別墅十姐妹。時厲勝七人,在東郊千墳庄,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請來泥瓦匠,造了一座比常人大三倍的墳塋,因找不到天龍的屍首,只好放進天龍日常所穿的衣服,和他的隨身之物。墓碑上清晰地寫着:恩哥天龍之墓。墓碑下方,寫着時厲勝七人的姓名。東野惠倩,寒琴,時艷,金蘭,顧寶,安然夫婦,和卓有成夫婦在墳塋四周挖了七個大坑,待青明時節來臨,前來拜祭天龍,種植松柏花草,以寄哀思。一切完畢之後,時厲勝七人搬出了項家大院,住進了春水江江堤旁,老馬路駱氏奶娘家的那座老宅。時厲勝七人曾在這裏住過,對家裏的一切也不陌生。他們把天龍的靈堂設在裏屋,那曾是白貞,劉娃,庄碧玉,和高敏住的地方。劉娃取出天龍心愛的銀鉤梅花槍,用白粗布包好,放在天龍的靈位旁。白貞買來一瓶大麴,取出大碗,斟滿后,敬在天龍的靈位前。
東野慧倩和時雁湊了近兩百元錢和一些糧票布票,交給了白貞,以維持他們的生計。時雁在天龍的靈位上點燃了一柱香,隨後對時厲勝說∶“小太保,我和十三娘商議過了,你恩哥的仇,還得你們七人來報。不過,你們盡可以放心。
白貞接過了天龍肩上的這副擔子。為維持日常支出,她扛着恩哥曾經耍弄過的刀槍棍棒,在恩哥擺過的場地上,耍拳賣藝,終於嘗到了恩哥往日的幸勞。火氣暴躁的時厲勝,此時也變的文雅起來。為了減輕白貞的負擔。他瞞着家人,偷偷地溜到了漁碼頭,找上了恩哥過去的東家,扛大包掙錢,干起了力氣活。懂事的凡奎,拿起恩哥用過的麻袋,到煤場附近去揀煤,卻意外的讓高敏發現了,結果倆人共守同盟。凡奎揀他的碎煤,高敏上菜場揀自己的菜皮,如此一般,家中得益。庄碧玉包下了家務活,洗衣做飯,忙裏忙外,做的還真象模象樣。劉娃和展大雄在屋前的荒地上,刨出了約有半畝地的地。四周用偷來的竹片紮上了籬笆。隨後,上了漁碼頭。偷來不少小雞小鴨,放養在院裏。時常,倆人踩着冰冷的河水,到郊外的小河裏,築壩抓魚,摸些螺絲。河蟹,河蝦,河蚌,大的賣給外人,小的留下自己吃。原本天龍獨自承擔的家務。現在被七個弟妹,分擔了。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守在天龍的靈位前,追憶往事,痛哭不止,情景十分悲哀。
“有一回,小敏生病,恩哥為了增加她的營養,頂着滿天的大雪,闖進了怪石林,打了三隻野兔回來,在饑寒交迫之中,暈倒在雪地里,如不是牡丹姐和二哥及時找到,恩哥也就沒了。”
“是啊!恩哥為我們做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為了讓我們吃好穿好,他時常吃個半飽,下飯的菜差不多都是我們吃剩的,遇上好的菜,還捨不得吃,就沖一碗醬油湯混過去。”
“逢年過節,我們都有好衣服穿,可恩哥都是快二十歲的人了,但卻沒有一套象樣的衣服,一年四季,始終在黑白兩套練功服上更換。我實在看不下去,就拉着二哥去城北,幫別人拉了一場場子,拿了十五元的血汗錢,替恩哥買了一套藍卡其的衣服,可恩哥捨不得穿,硬是放進了木箱裏,說給二哥結婚時穿,聽得我當時就哭了。”
“大姐,為了你和二哥的事,恩哥還問過我,說要為你倆做主,操辦婚事。”
劉娃說著,放聲痛哭,一時引得大家嚎哭不止,斷斷續續,直到天明。
舒傑,顧寶他們這批知青,調回到了城裏,有了自己的新工作。
天龍死後,卞群的情緒一落千丈,通過父母的關係,也被調回濱都,分在濱都襯衫三廠,但還是沒法挽回往日的風采,和幹勁十足的工作熱情,有事沒事就上醫院混病假,把自己獨自一人關在房裏,整天整夜瞧着自己和天龍在農場拍的一張合影照片,痛苦萬分。綠色別墅的姐妹,見卞群如此這般,硬是把她請到了綠色別墅,企圖恢復她的本來面貌。大家坐在別墅的大客廳里,磕着瓜子,扯東拉西,調節卞群的情緒。性格外露的東野慧倩,一到了此時,心情就浮躁,脾氣就見爆,見不得大家一臉愁容,聽不得大家紙上談兵,冷笑幾聲,獨自離去。
東野奮強不失前言,在春節后的第一個星期天的中午,請來了舒傑,蓋無雙,呂民,顧寶,牛不羊,高金榮,馬玉,和鐘鳴,移步西亞酒家吉祥廳,擺上一桌上好的酒席,把自己的新娘子揚菲妃,介紹給了大家。揚菲妃身材高挑,杏嘴大眼,感情專一,身手平平,可卻愛爭面子,有工作不做,常和東野家族的一對孿生兄弟東野惠軍,東野惠兵在濱都火車站一帶撈市面,在城西小有名氣。大家舉杯暢飲,正喝在興頭上,顧寶忽然嘆息了一聲,搖着頭說:“今天這酒,小兄弟也應該有份,可是,娘的!都是那不要臉的太上皇,這帳,老子早晚要和他算。”舒傑伸手抓過一把花生米,兩眼望着顧寶,象是要看透他的心。
他不快不慢,一粒一粒的往嘴裏扔花生米,直到吃完,才說:“小魔王,這確實是件生氣的事,小兄弟好歹是我們的生死兄弟,誰知他這麼短命,少年英逝,就這麼走了。嘿!真是可惜。”顧寶一聽,放下酒杯,扔了筷子,點燃了一支香煙,猛吸了幾口后,把香煙狠狠地扔進自己的酒杯。指着舒傑氣呼呼的說:“都是你這小子不仗義,救了太上皇,害了小兄弟。
娘的!你在小兄弟的靈位前,是怎麼發誓的?娘的!你不去砍太上皇,卻和他坐在一塊喝酒聊天,點香做兄弟。你他媽的還算人嗎?告訴你小子,咱們的情誼沒了,什麼義氣不義氣的,都是狗屁。你給我小心點,往後撞上,我倆就是他娘的死敵,不是你砍我,就是我滅你。”說到這,他“呼”的一下站起身。朝東野奮強拱拱手說:“混世魔王,我不想和這小子坐在一塊喝酒,恕小魔王無理,告辭了。”說完,怒視了舒傑一眼,踢翻椅子,怒氣沖沖地走了。
東野奮強雖說有些難堪,卻沒怪罪顧寶。心中有氣地問舒傑:“這是怎麼回事?”
舒傑見賴不掉,只好打着哈哈說:“這小魔王的火氣也太大了。不就是一塊兒喝酒嗎,礙他什麼事。那天,是金榮的兄長楚霸王請我,我能不給面子嗎?你們也知道,濱都五天王風雨同舟,遇上大事還不湊在一塊議論議論。
他們請我。一來講和,別再插手過問小兄弟的事,他的弟妹想報仇,那是他們的事,讓我們這幫兄弟別再管了;二來聽聽我的意見。看看濱都偏道一百零八將龍虎榜的排名,有什麼差錯。就這麼,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東野奮強雖然覺得舒傑有些奸詐,但天龍畢竟和他沒有什麼交情,就拜了那麼一場把子,也犯不着為了他,而傷了兄弟間的和氣,也就不再追問此事。他點頭笑了笑后,朝大家揮揮手說:“喝酒喝酒。”
隨後問舒傑:“你剛才說的,是什麼龍虎榜,有哪些人物?快抖出來聽聽。”舒傑拍拍腦門笑道:“不好意思。一大串的綽號,誰記得過來。再說,我也沒留意。不過,有很多人的名字,我聽都沒聽說過。也許,你的新娘子知道。”這時,門外響起了時雁的叫聲:“顧寶,呂民,你倆在哪裏灌馬尿,還不給我滾出來。”呂民剛要回答,已見時雁闖了進來,不等他分辯,時雁就說:“過幾天就是恩師的生日,我們師兄弟都在四秀家的店裏商量,就缺你倆。顧寶人呢?”
“走了。不知去了哪裏。”呂民這才想起四月二日是師父他老人家的五十八歲生日,應答了一句后,慌忙起身,還來不及對大家說聲“告辭”的話,就被時雁拖出了吉祥廳。
舒傑這些人,都不認識時雁,只在歷屆的擂台比武大會上,交過幾次手,但從未說過話,只聽顧寶倆時常在他們的面前,吹捧自己的師兄怎麼怎麼的,今日一見,果然人高馬大,氣壯如牛,不同凡響,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揚菲妃似乎看透了大家的心事,就笑嘻嘻地說:“這人是城南碼頭上的實力人物,名氣僅次於楚霸王,人稱黑和尚,就連紅旗廣場的白面書生,也要稱他一聲大哥。不過,這黑和尚很少露臉爭地盤,所以名氣,也就沒有白面書生和酒罈子這些人大。
聽說他有個妹子,人稱金髮女郎,又叫碧波仙子,是位結他高手,和城南舊城區的傷心女子,並稱東吳雙嬌,是城南第一大美人,長得活象個外國人,藍眼高鼻,反正沒法形容。”
“真有這麼靚?”馬玉心裏一動,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后,色咪咪地說:“我們城北人,只知道城南雙艷,並沒聽說過還有什麼東吳雙嬌。請問,這兩個丫頭,是哪路人物?”舒傑他們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馬玉的話,只等揚菲妃回答。
揚菲妃笑了,一連說了三個“不”字后,打開了話閘,滔滔不絕。“城南雙艷,是酒罈子的姐妹,道上的人物,別人的高徒,你們城北人當然知道。可東吳雙嬌,是大家閨秀,也沒拜師學過藝,名氣出在結他上,你們這些大人物,又怎麼會認識呢?但是,你們千萬別輕視了這傷心女子,道上的不少人物,都已栽在了她的手上,最慘的,就是我哥的三個徒弟,那才叫丟臉呢。說來也怪,這傷心女子,既不是誰家的高徒,也沒有後台撐腰,但在舊城區這碼頭上,就是她說了算,沒有一個混混不服她的。
在你們慶豐農場,美男子也算是個有名望的人物了。在城西的哥們也不少,但走進了城南舊城區,連個屁都不是。有一回,美男子心血來潮,帶着一幫哥們闖進了舊城區,砸了別人的地盤不說。還毀了野花,並揚言要把傷心女子搞到手。
傷心女子氣得發瘋,當夜就手持兩把匕首,獨闖西灣新村,把個美男子嚇出了一場大病,從今往後,再也不敢踏進舊城區半步,你們說邪不邪門?我提醒你們,這傷心女子除了一個叫絕手的小子。恨透了世上的男人,特別是道上的人物,所以從來不和任何男人交往,哪怕是多說一句話,也怕髒了她的嘴。你們這些人物,千萬別去招惹她,免得自尋煩惱。
還有,奮強的侄女黑牡丹。聽說和傷心女子做上了姐妹。這黑牡丹,可是朵能看不能摘的人。”其實。寒琴這人,舒傑他們都已經在甲子島見過了,天龍沒有介紹,所以誰都不知道這個特靚的姑娘,還是一個什麼人物,故而不能對號入座。糊塗透了。
牛不羊搖頭笑道:“這就對了,聽外面傳言,說天龍有個表妹叫傷心女子,還說天龍毀了她,所以她才會這麼恨男人。但是。傳言總是傳言,誰也說不準到底是真還是假。”不等大家說話,揚菲妃就說:“什麼毀不毀的,你說這話,就不怕招惹了黑牡丹,和傷心女子這兩個女人?告訴你,根本就沒那種事。不過,傷心女子確實是那黑衣小子的妹子,但不是表妹。沒想到傷心女子的一句胡話,把天下人都蒙了,真是個大笑話。”
東野奮強沒料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有這般能耐,高興的“哈哈”大笑。他抬手勾住揚菲妃的脖子,對大家說:“沒想到我的菲妃這麼有門道,說出來的話一套套的,還真是內行。”見大家點頭大笑,就問妻子:“你看,我們兄弟這幾個,在濱都碼頭上,算得上老幾?”舒傑補了一句:“說錯了沒關係。”不料,揚菲妃聽了丈夫的話后,禁不住“哎喲”一聲猛拍自己的額頭,笑嘻嘻地說:“你不問,我還險些忘了呢。剛才舒大哥說的龍虎榜,我從哥哥那裏抄了一份過來,象是放在了手提包里,我找出來給你們看。”說著,她從椅子背上取過手提包,翻找了一下后,取出幾張紙,給了東野奮強,說:“都在這,你自己看吧。”
舒傑不等東野奮強過目,就眼明手快的把紙抓在手中,迫不及待地打開一看,見自己的名字在搏擊王江河的後面,大亨王季布的前面,臉上一喜,把紙還給了東野奮強。東野奮強看了一眼后,就把紙扔給了蓋無雙。不料蓋無雙瞧都不瞧一眼,伸手傳給了高金榮,十分自信地對舒傑說:“瞧你和奮強的臉色,我一定也錯不了。”馬玉問牛不養:“你看,你這大象的名聲,在道上能排在第幾位?”鐘鳴搶先說道:“按名氣,牛老三比我響,論兄弟,他也比我多。不是我西猛虎自我吹噓,我至少排在前三十位,那牛老三比我超前四五位,也說不上太過分。”
“扯蛋!我牛老三在城中,稱不上什麼人物,可你西猛虎的名頭在馬王,放個屁就能炸個坑,名氣當然比我響,又怎麼能排在我的後面呢?別胡說八道,滅自己的威風。”
這時,高金榮已仔細的看完了龍虎榜一百零八個人物排行的次序,聽了牛不養的話,就說:“你也不要謙虛了,鐘鳴說得不錯,你確實先他幾位。不信,你自己瞧。”牛不養拿過來仔細一瞧,這“濱都一百零八將龍虎榜”共分四個等級,有頂尖大哥,金盤人物,銀盤大哥,巷街小哥。龍虎榜的具體排名是:
頂尖大哥∶楚霸王高金龍,太上皇劉國權,搏擊王江河,白馬王子舒傑,大亨王季布,色魔大哥揚天下,小呂布蓋無雙,混世魔王東野奮強。金盤人物∶小江北劉寶,三國馬超邱炳魁,無敵手陳磊,小四川呂民,黑和尚時雁,恨天無柱高金榮,金釵魔王項雲英,小魔王顧寶,花花太歲郎英武,女中豪傑金瑛,大內高手江湖,
少帥於少剛,小太保時厲勝,酒罈子云斗,大象牛不養,白面書生白鴻鵠,西猛虎鐘鳴,白牡丹白貞,王老五馬玉,活鬼雲凡人。
銀盤大哥∶醉八仙余良,神腿江屹,野牡丹郭琰,托塔天王歐陽輝,太子劉鵬,豹子頭林沖,浪里白條金強,色狼寶劍,三節棍王平,福命大將仇小寶,拚命三郎顧財,霹靂手殷文泰,中山狼白允中,菜園子孫賓,小李廣李恩,大刀王五鄺捷,海龍王顧福,九節鞭詹國寶,採花大盜季雲,刁德一寶雄,三不死石方,小李飛刀李迪,東北虎蓋世玉,花花公子東野奮進,太平公主劉娃,大桅船周通,美男子曲東西,山豹子弓大千,西施公主舒蘭,殺敵手戰兵。
巷街小哥∶如意郎君竺成,黃玫瑰白蓮艷,天寶奇人,轟天雷庄則平,黑豹陳堯,賭神蘇子龍,獨眼龍東野惠兵,竄街虎陳勝,鬼妹子紀麗娜,神偷李華,夜貓子張三豹,草上飛馬聰,目中無人東野惠軍,鋼叉岳慶,杜十娘聶小晴,花槍手歐飛,猛虎方剛,小霸王高金豹,獵豹辛傳賓,七刀周周寶山,蓋世太保白君,霸王花高金玉,美人魚江婕,花和尚章邁,攔路虎寶靈,八哥卞軍,山茶花庄碧玉,巨無霸陳鑫,黑皮阿七寧恆,小神仙姜雲天,快活神仙王福,南霸天陸平,色徒邢大瑋,大炮李維國,鷹爪范**,路路通路小虎,屠夫莊嚴平,小諸葛周超,多情種子夢倩,快拳張大寶,火槍手林凡,毒手鄧雷,逍遙神仙金財寶,大虎方雄,勾魂娘子俞鳳英,大**伍瑩,金鳳凰張麗華,紫牡丹席丹丹,靈猴凡奎,傷心女子寒琴。
牛不養留意地數了兩遍后,搖頭笑道:“沒想到龍虎榜內,竟有二十多個妞,金盤人物就有三個,真是了不得。不過,令我不解的是,那個傷心女子,好歹是舊城區的大姐大,怎麼成了個墊底人物呢?着似乎有點不公平。”揚妃菲“嘻嘻”地一笑,道出了內情:“萬事都有因果。這傷心女子墊底,全是楚霸王做的手腳,全濱城沒幾個人知道,我也是聽我哥說的,傷心女子應在醉八仙的後面,因為,你們千萬別往外傳。”
她特別關照了一句,見大家相繼點了點頭,這才說出了因果:“按理說,象楚霸王這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想在道上找個稱心如意的女人,應該不成問題。可他偏偏看上了傷心女子,不料傷心女子根本不買他的帳,把託人送來的東西全都扔在了大街上,這可鬧出了大事,因為那個送東西上門的人物,偏巧又是追過傷心女子的白面書生,這小子還真不是個玩意,編了個故事回去一說,還真把楚霸王氣瘋了,當晚就帶着一大幫人鬧了舊城區,打傷了二十幾個小混混,幸虧傷心女子在黑和尚家裏玩結他,這才逃過了一場災難。
誰知這傷心女子還真有膽量,三天後帶着一幫小哥們,闖進了江北,沒找到楚霸王,卻撞上了他的弟妹恨地無環和霸王花,結果大斗一場,各有所傷。當楚霸王得到消息,和大亨王帶着一幫西縣人趕回江北,要再闖舊城區找傷心女子清帳時,聽說黑和尚和醉八仙的兩股人馬已到了舊城區,就等着楚霸王帶人上門來尋仇,結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