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黑衣人墜海身亡

第六十五章 黑衣人墜海身亡

剛吃到一半,從外面風塵僕僕闖進三個人來,卻是寒琴,東野惠倩,和金蘭。

卞群一見這三人,頓時慌張了起來,就象做了什麼壞事,心“砰砰砰”地跳的厲害。天龍一見這三人,臉上一喜,就象夜色中見到了陽光,心中頓時一寬。

三人在天龍的左右擠了下來,又加了七八個菜,這才說說笑笑吃起飯來。天龍問:“你們三個,怎麼知道我在甲子島,還尋到了這裏來?”東野惠倩笑嘻嘻的說:“項瑛陷在甲子島,還讓人給毀了,偏道上早就傳開了,馬五給寒琴捅來了消息,急得她非要連夜來這甲子島,說一定會遇上你。半夜三更的,哪來船給我們租,結果在風天雪地里挨了一個多小時的凍。

今天一早,我們就趕過來了。肚子餓,那總要吃飯吧,一打聽,就來到了這個飯店,沒想會撞上你們。龍哥,項瑛找到了嗎?”寒琴見天龍聽了后,搖頭輕嘆了一聲,臉色非常的難看,忙問:“龍哥,怎麼啦?”天龍又是搖頭,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寒琴急了,追問:“龍哥,天塌下來,我們和你一起頂着。但出了什麼事,你總要說出來吧,不然,我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樣出主意幫你呢。龍哥,你快說呀!”想起項瑛昨天的言行,天龍有說不出的痛苦,見寒琴一再的逼問,真不知應該怎麼對她們說才好。東野惠倩還真擔心天龍出了什麼事情,見他總是搖頭嘆息。急的眼淚也出來了。“龍哥,你到底遇上了什麼難事?”天龍避開東野惠倩的雙眼,仰天望着織滿蜘蛛網的房頂,輕聲地說:“為了項瑛。”

“那項瑛怎麼啦?”

“她是不是尋了短見?”

“難道她?”

劉娃被寒琴三人問的憋不住了,起身怒聲叫道:“這婊子死了乾淨。娘的!什麼玩意,我恩哥找了她這麼多天,她感激的話不說一句,還不要臉皮地說她願意給別人玩,還說我恩哥吃醋,還讓我恩哥滾蛋。

娘的!如不是恩哥攔着。我昨晚就要去殺了她。”寒琴耐着性子聽完后。一拍桌子,問劉娃:“告訴我,這婊子養的現在在哪裏?”

“在北面的瞭望樓里。”

聽了劉娃的話,寒琴“呼”的一下站起身。對天龍說:“龍哥。我現在就去把這婊子抓來。讓你發落。”

“我和你一起去。”

東野惠倩也站了起來,天龍怒了,手中的碗往地上“啪”的一扔。叫道:“誰敢去?都給我坐下。哼!你倆起什麼哄,就算要找事,也不該是今天。小東野,我知道你倆是為了我好,但大亨王在瞭望樓里,他和寒琴的關係,我不說,你也明白。為了劉娃,太上皇已經和我粘上了,如再去個寒琴,大亨王這才巴不得呢。你倆放心,黃昏前,就會有個交代。到時,寒琴留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否則,立即給我回城南去。”

“不行。那王八蛋又不是我父親,憑什麼我不能去?”

“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你不講道理。”

寒琴說著,管它是什麼場面,撲倒在天龍的肩上,就是嚎啕大哭。東野惠倩來氣了,氣呼呼地對天龍說:“你吃錯藥了,為了來這甲子島找你,她一夜沒睡,也擔心了一夜。

可你,一點都不了解她的心情。你,你真是不講道理。”天龍被說的啞口無言,只好跺跺腳,揮揮手說:“好!都去。都去。這該可以了吧。”東野惠倩怒了,漲紅着臉說:“龍哥,你這算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來這裏來錯了?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們好,但我們為了誰好?告訴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哼!”這紅顏知己一怒,天龍還真怕了,只好強顏歡笑,來挽和局面。“好了,別再生氣了,是我的錯還不成嗎。不過,我有話在先,到了瞭望樓,不論對方說什麼話,就是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擅自動手,免得添亂,打亂了我的計劃。”東野惠倩這才笑了。她伸手拍拍寒琴的腦袋,笑嘻嘻地說:“別哭了。寒琴,如你再哭,那就是你不對了。要知道,他最喜歡胡思亂想了,為了你,還不,明白了嗎。”寒琴擦乾了眼淚,竟然在眾目癸癸之下,伸手樓住天龍的脖子,撒起嬌來。

吃完午飯,已是下午兩點多了。天龍他們回到劉娃家,見舒傑他們還沒回來,就坐在一起閑聊,東拉西扯地談了許多,最後談到了瞭望樓里的這些人,少不了要商量應付的對策。天龍一直等到黃昏,還是不見舒傑他們的影子,只好改變計劃,讓卞群,金蘭,庄碧玉,和凡奎他們先去碼頭租船,等他們到后一起回城。他自己帶着東野惠倩,寒琴,時厲勝,白貞,和劉娃去闖瞭望樓。一行人來到瞭望樓,已是掌燈的時候了。

劉國權和季布站在門口,見了天龍他們,就和善的迎了上來。

“小兄弟,怎麼這麼晚才來?”

“我還以為你怕了,失約不來了呢。”

天龍也不答話,將手朝劉國權一伸,笑嘻嘻地說:“給我吧,地契,還有錢。”劉國權打着哈哈說:“急什麼,都是吃晚飯的時候了,少不了讓我盡地主之意,請你們吃頓晚餐,免得你們回到城裏亂張揚,說我劉國權不上枱面,壞了我的名聲。”

東野惠倩搖頭笑道:“太上皇,怕是鴻門宴吧?你是狼,找上了大亨王,還不狼狽為奸,設下陷阱來害我的龍哥。這最後的晚餐,我們可沒有這個口福,還是你自己吃吧。”季布“哈哈”地笑道:“沒想到你絕情十三娘的膽子,越混越小了。瞭望樓里設鴻門宴。虧你想的出來。我知道,你是在偏道上混怕了,怕我們這兩個老哥,會吃了你。”

“怕?我絕情十三娘怕過誰啦?”

“還說不怕,瞧你的腿都在發抖了。算了算了,沒想到絕情十三娘找了黑衣小子,都成了鼠輩了。

告訴你,還真讓你說准了,我們在瞭望樓里設了十三道陷阱,就等小兄弟去闖。沒想到讓你給拆穿了。實在是可惜。不過,如沒有這十三道陷阱,又怎麼知道你絕情十三娘是個孬種呢。嘿嘿!我們這刀山油鍋,嚇走了一對真龍鳳。真是可笑到了極點。快活。實在是快活。”

東野惠倩明知道季布是在用話激自己。但他的這些話。說的還真有一點威脅性,一旦張揚出去,天龍的臉。也就丟盡了,別人會在背後說三道四地議論天龍,也許還會說天龍是濱都的第一個鼠輩,此不毀了天龍的半世威名?為了天龍,她要以命一搏。“

走就走,誰怕誰呀。”東野惠倩說著,大步闖進了瞭望樓。天龍阻止不及,只好帶人緊隨進去,以防不測。劉國權和季布相互望了一眼,冷笑之中,進了瞭望樓。他倆在前引路,將天龍一行人帶到了樓上,指着四桌熱鬧的酒席說:“瞧!白馬王子他們多給面子,已經先吃了。”

舒傑他們一見天龍到來,身後還跟着東野惠倩和寒琴,都站了起來。舒傑招手叫道:“小兄弟,我們早就來了,你怎麼才來?快!你的菜,我們幫你留着。”天龍氣呀,舒傑這些人,算什麼玩意,還拜把兄弟呢,沒一點義氣。自己在劉娃家干著急,他們卻在這裏喝酒取樂,難道這就是他們嘴上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幸虧不想依靠他們,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劉國權從內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和一疊十元票面的人民幣,給了劉娃,隨後對天龍說:“怎麼樣,我太上皇不是偽君子吧?不過,我還真想和你小兄弟過上幾招,給大家助興。”說完,不等天龍應答,揮手一拳,就打在了天龍的臉上,嘴角頓時留出血來。“太上皇,我和你拼了。”

東野惠倩一見劉國權如此下流,怒嗔一聲,揮拳就朝他猛撲了過去,卻讓季布攔住了去路,對打了起來。雖然,天龍有所思想準備,但卻沒料到劉國權會如此卑鄙,心裏好生憤怒,一抹嘴,就和他交上了手,一出招,就以臂代槍,使出了追魂槍法里的“目中無人”。劉國權也不敢怠慢,用一招大江東去再回首,迎上了天龍。

季布邊打邊走,把東野惠倩引到了樓下。漁家七兄弟和東縣二十一怪,各抄傢伙,找上了寒琴和時厲勝四人,一場混戰,由樓上打到了樓下,又從樓下打到了樓外。舒傑這些人,不知道劉國權早已安排下了計謀,先誆他們這些人來這裏喝酒,用好話騙他們在這裏做證人,來驗證這場不規則的比武,並且還能阻止他們出手相助天龍。

這些蒙在鼓裏的傻蛋,一面盡興地喝酒,一面為天龍和劉國權吶喊助威。劉國權和天龍對了幾招后,心裏不禁暗暗吃驚,覺得天龍這人非除掉不可,否則往後總是一個大患。天龍的身手雖說厲害,但他不論怎麼說,總是個有經驗的老手,更何況布有陷阱要讓天龍來鑽,故而使出的招式,一招比一招陰險,一招比一招歹毒,漸漸佔了上風。

但天龍也不是個無名小輩,只是少了臨場經驗,不能如數發揮自己的長處,但手腳上的功夫卻不賴。他身處劣勢,卻招式不亂,打出的每一拳,都恰倒好處,不讓對手佔半點便宜。打的人驚心動魄,看的人眼花繚亂。正在激烈斗殺的時候,舒傑見天龍一掌拍在劉國權的胸口,緊接着又是一拳,擊中了劉國權的下巴,隨後照着劉國權的屁股抬腿一腳,將劉國權踢得飛了起來,撲象東窗,驚得起身閃了過去,同時叫道:“小兄弟住手。”

手已抓住了劉國權的左腳裸,往回一拉,救了他一命。天龍又怎麼知道世道的險惡,聽到舒傑的叫聲,就收住了手腳。而就在這時,剛撿回一條小命的劉國權。不等雙腳站穩,叫了一聲:“兵不厭詐。”對準天龍的胸口“噗噗”兩掌,打的天龍往後一連退了數步,撞破早已做了手腳的窗戶,跌下了瞭望樓。這場慘劇,發生在一瞬之間,在場喝酒的人都驚住了。劉國權望着自己的雙手。忽然,他狂笑了起來。舒傑顫抖了一下身軀,猛然醒悟了過來。他清楚的知道,天龍的這場劫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否則,劉國權也沒有機會出手。“小兄弟。”

他痛呼之中,跳窗而下,去找天龍。牛不羊。東野奮強他們。摔了酒杯。掀翻桌子,大叫聲中,都越過窗戶跳了下去。東野惠倩。寒琴,和時厲勝他們聽見舒傑等人在樓后的狂叫聲,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紛紛扔下對手,朝樓后跑去。

“哥們,此時不走,再待何時。跑哇!”周通知道自己的師父已經得手,歡呼一聲,按計劃,帶着一大幫兄弟消失在夜色中。東野惠倩他們來到樓后,只見顧寶在和舒傑爭吵。“娘的!都是你這王八蛋,救了狗日的太上皇,不然他早就死了,哪還輪得上他去殺小兄弟。我抄你奶奶!現在留下了一灘血,人卻滾到了海里不見了,你,你。”

東野惠倩一行人聽了顧寶的這些話,心裏什麼都明白了,腦袋“轟”的一下炸裂了。寒琴和白貞發瘋般地推開人群,縱身跳進了海里,一面划水,一面哭喊。

“龍哥,你在哪裏呀,別嚇唬我。”

“恩哥,快出來呀,別扔下我們。”

懊惱萬分的舒傑,怕再發生什麼意外,忙和高金榮跳進了大海,把寒琴白貞拖上了岸,然後與大家共商對策。

“外人總是外人,我信不過。是天龍的弟妹,就跟我衝進去,殺了那狗日的太上皇。”

東野惠倩哭喊着,撞破底樓的窗戶,竄進了瞭望樓。寒琴和白貞從別人的胳膊里掙脫了出來,緊隨時厲勝,劉娃,顧寶,在怒嚎聲中,衝進了瞭望樓。但瞭望樓,早已人去樓空。“狗日的,你逃得了初一,避不過十五,我從此和你勢不兩立,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太平公主也要殺了你,為我們的恩哥報仇雪恨。”

劉娃那嘶啞的吼聲,劃破夜空。時厲勝憤怒之中,划亮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滿地的乾草,隨着呼嘯的狂風,火越燒越大,瞬間之中,把這座清末時期建造的瞭望樓,燒成了一堆廢墟。東野惠倩跪在熊熊燃燒的烈火旁,面對大海,大聲泣道:“龍哥,我十三娘發誓,從現在起,我和這太上皇誓不兩立,今日此仇,如同血海,只要十三娘不死。”

飛沙走石,海浪洶湧,瞬間烏雲滾滾來,一腔怒火,同仇敵愾,不殺仇人氣難消。

舒傑等人見利忘義,使太上皇劉國權有機可趁,一場撕殺非生即亡,因舒傑出手相救小師叔,而導致天龍墜海身亡。卻說時厲勝一怒之下,一根火柴燒了清末民初的瞭望樓后,冒着刺骨的寒風,與白貞,劉娃,劉寶,呂民再次下海,尋找天龍的屍體。海浪洶湧,風高夜黑。四人冒死,來來回回地找了近一小時,哪裏去尋天龍的屍體,只得上岸,找船離島,回到市區,已是次日清晨。

天龍的死訊,當日就在濱都傳開了。

時艷聽說黑衣小子不幸墜海身亡,此訊如刀,切肺刺心,哭得象個淚人一般,此景此情如同世界末日,怒得有愧於天龍的時雁氣憤難息,讓手下兄弟找來自己的師兄弟和結拜兄弟,商討尋找太上皇,替天龍報仇雪恨。金瑛滿臉淚痕,憤恨地說∶“不說天龍有恩於我,就是那歹毒的太上皇,用齷齪手段殺了對手,也令人齒恨。不是我金瑛不知量力,等過了恩師的生日,便上東縣去找太上皇的晦氣,好歹也要出出胸口的這口怒氣。”

“好。”呂民相應∶“這太上皇,還真不地道,竟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勝之不武。師姐,孤掌難鳴,我願和您同往,也多個幫手。”

“也算上我一個。”

時雁將手中的煙蒂狠狠地擰滅在煙缸里,冷冷地說∶“我們欠天龍的太多了,而他的弟妹又小,這血仇,我們扛下了,決不能讓狗日的太上皇活得太自在了。”余良呼應道∶“時哥,我早就想找太上皇的晦氣了,只是礙着他是我們小師叔的這層臉面上,才沒和他作對。哼!現在出了這檔事,也不怕日後師父知道了,論我們的不是。

走,先上項家大院,料理天龍的喪事去。”大家點頭稱是,紛紛站起,推上自行車,離開了時家大院,直奔城東而去。一路無話,到了項家大院,已近中午。

寒琴和東野惠倩,穿着剛趕製出來的白麻孝衣,以主人的身份,接待追悼者。“匆忙之中,難備厚禮,這些錢,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時雁從口袋裏摸出一疊在路上大家湊起來的十幾元錢,塞在了寒琴的手裏,對東野慧倩說∶“十三娘,時家在千墳庄有塊墓地,風水也不錯,緊挨着王建都的大墳。”東野慧倩點了點頭∶“再說吧。”時雁也不多說,帶人步入客堂,已見八仙桌上擺上了天龍的靈位,和一隻燃着高香的香爐。他接過劉娃遞來的三支香,掏出火柴點燃后,恭敬地朝天龍的靈位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入香爐,泣叫一聲∶“龍哥。”便跪在了靈位前,驚得時厲勝和白貞忙出手去扶。

“黑和尚,你這是幹什麼?”

“快別這樣,時哥。”

時雁跪在地上推開時厲勝和白貞,朝身後一揮手,顧寶,余良,劉寶,金瑛,呂民,鄺捷,辛傳賓,殷文泰,和章邁全跪了下來。

“龍哥。”時雁又泣叫一聲,熱淚湧出,說∶“龍哥,不說你我都是東方府的舊人,就拿你再三救我妹子的事來說,此恩也不敢忘。上回,你救了我師妹,可我卻以怨報德,砸了你的腦袋,原想日後向你敬酒賠不是,可你卻步入了太上皇的陷阱,不幸去逝,此仇我兜了,你的弟妹我也會儘力照顧,你就安心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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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奪魁奇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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