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雙更喲
周安弼懷疑自己聽錯了,提高了聲音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周安洵像被魚刺卡住了似地,半天才擠出一聲怒吼:“老子被強|暴了!被!強!暴!了!聽着!大晚上的我沒心情和你逗樂子,今天也不是愚人節!你別再一驚一乍的,我聽着煩心!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諮詢一下,法律上的事情你熟。”
周安弼一下子端肅了臉色,沉聲說:“到底怎麼回事?要不要我過來看看情況?”
周安洵說:“不用,我現在煩得很,誰也不想見,又不是什麼有臉面的事情,呼朋引伴地幹什麼?我就是打電話問問你,這種情況,可以告他強|奸嗎?”
周安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裏一頭霧水的,怎麼給你分析?你先給我說說經過。”
側邊睡着的齊子怡也徹底醒了,雖然沒睜開眼睛,卻是豎起耳朵聽周安弼打電話的動靜。
周安洵在電話里將大概的情況籠統地說了一遍。
原來周安洵昨天在壽宴上遇上曾經有過露水姻緣的某交際花廖晶晶小姐,兩人計劃着重敘舊緣,再來一炮,故而早早地就撤離了麗晶酒店。開車出去後周安洵為了討美女的歡心,先陪着廖晶晶買東西,吃晚飯,飯後,廖晶晶說她有一夥朋友正在轟趴,全部都是俊男美女,不如過去一起玩。周安洵打聽清楚了趴體的主辦人是某世家的子弟,和自己也算是狐朋狗黨,不是什麼亂七八糟、不知底細的傢伙,便滿口答應了下來,一起往那邊去。
到那裏一看,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熱鬧非凡,人人都玩得很嗨。周安洵在這種風月場合一向是遊刃有餘的,大家都恭維奉承着他,來和他喝酒,周安洵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不小心喝醉了,到了房間撇下佳人倒頭就睡,弄得廖晶晶不耐煩地獨自離開了。
結果就出事了。
主辦人租下的是遠離城區的某度假村裏的一棟獨立別墅,因為修建的年頭較早,房間內並沒有獨立衛生間,同時因為不是供人住宿的酒店或是旅館,故而房間的門上也沒有門牌號,不好識別。一般這種別墅都是一大家人或是一群熟人出來玩租用的,這一次主辦人也不知道怎麼搭錯了神經就租了這裏。
周安洵因為喝多了中途尿急,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去上洗手間,解決完了問題之後因為房間沒有門牌號,他又因為喝酒喝得腦子有些遲鈍,不慎就走錯了房間,。躺床上察覺到旁邊有一具身體,滿心以為是廖晶晶,想着自己喝醉了就呼呼大睡冷落了美人多不夠意思,周安洵就摸了上去,想要一親香澤,或者說安慰一下寂寥的美人。周安洵正奇怪着摸上去的手感怎麼不對,不是女性柔軟的肢體,倒是*的像是個男人,誰知道那人忽然就翻身起來,按下他來,黑燈瞎火中,被那人做了。
周安弼這邊聽得簡直覺得匪夷所思,忍不住追問:“你難道沒有反抗?”周安洵個子比周安弼略低一點,也是一米八的漢子,身強體健,掙扎打鬥起來的話,對方居然能得逞,周安弼覺得真要算是奇事一樁。
太勁爆了!齊子恆也聽得八卦之魂熊熊燃燒,假裝翻身,幾乎是貼在周安弼的後背上好偷聽得更清楚。
周安洵覺得很尷尬,沒有底氣地解釋說:“他有一米九,力氣比我大,再說我之前喝醉了,身上幾乎沒有力氣。”
周安弼困惑地蹙眉,很較真地追問:“那你到底反抗了沒有?這一點很重要,是否違背受害者意志,採取暴力、脅迫,或者其他什麼手段,是給事件定性的關鍵問題,你不要迴避。”
周安洵說:“怎麼可能不反抗?不過,比劃不過他,而且,他是老手,非常熟練,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就叫他得逞了。”
周安弼不禁扶額,說:“那你反抗的時候他有沒有制住你的手腳,留下什麼淤痕,或是採用了捆綁的手段?這個也是給事件定性的重要證據。”
周安洵說:“沒有。他力氣大得很,手段還很嫻熟,我又喝了酒,迷迷糊糊地,也沒啥力氣……”
若不是遇上這悲催事件的人是他親愛的二堂哥,周安弼真恨不能吐槽一句:“你丫這情況還想告人家強|奸?你主動摸到人家床上,還主動挑逗對方,在進行過程中只做了幾下象徵性的掙扎,人家只會以為是欲迎還拒而興緻越發高漲,再聽這後來的情形,反覆強調“他”手段嫻熟,給雛菊開|苞毫無壓力,換句話說,也就是你也享受到了的意思。額滴神吶,這槽點滿滿地,怎麼告人家強|奸?反正你都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能不能就當作做了個春夢,醒來了還是該幹嘛幹嘛去?
周安洵在那邊猶猶豫豫地問:“那個,在法律上能告他強|奸嗎?”
周安弼沉吟着說:“這個,恐怕不能。因為我國的法律對於強|奸罪的定義有一個基本出發點,必須是男對女,其他的,比如,女對男、或者,男對男、女對女,都不能構成□□罪,後面的幾種如果真有其事,一般只能算是侮辱罪,另外,如果有身體傷害的話,看程度,也可以算作故意傷害罪。”
周安洵罵了一句“操!”
周安弼問:“他現在人在哪裏?”
周安洵說:“就在我隔壁屋裏。他當時像個禽獸一樣,叫他停他理都不理,下了床,倒還像個人,我打了他兩拳,把他的臉揍得腫得跟個豬頭一樣他也沒還手。現在我叫他老實蹲在那邊,他就在那邊蹲着了。”
周安弼斟酌着說:“安洵,你是我堂哥,又是我哥們,出了這種事情,不用說,我自然是力挺你到底的。隨便你要怎麼樣,我都幫你,沒二話。要打官司我給你辯護,要揍他一頓出氣我馬上來幫忙。就看你怎麼決斷了。”
周安洵說:“唉,要打官司我也不找你辯護,我自己都夠丟咱周家的臉了,還要繞上你?尼瑪想着就覺得很崩潰。”
周安弼安慰着他說:“這有什麼?只要你決定了,我肯定設法把那混蛋弄去坐班房,不過,”
周安弼頓了頓,說:“有些情況要先給你說清楚,剛才已經給你分析過了,強|奸的罪名是不成立的,你要起訴他的話,頂多算得上是故意傷害罪。因為,你身上沒有別的傷痕,唯一的證明是後面那個部位的受損程度,以及那個部位里殘存的對方的體|液。但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充分證明他是違背了你的意願而實施的主觀故意的傷害行為,反而是你揮拳在他臉上,造成了肉眼可見的明顯傷害。還有,你主動去到他睡的房間,主動撫摸他的身體,並且在他實施侵害行為的整個過程中反抗不力,看起來不像強|奸反而更像是一場酒後亂性,所以,到時候在法庭上免不了要被對方的律師盤問,可能會有很多很難堪的問題,你要有心理準備,千萬不能在法庭上失控。”
周安弼可以在電話里聽到周安洵在電話那頭扳指節、磨牙的聲音,最後聽到他在那邊嘆了口氣,說:“算了,起訴什麼的太麻煩了,老子放棄了!而且,這事兒爆出來,也太閃瞎眼了。想我堂堂周二少,慣常是上報紙的花邊新聞的,和哪個女演員或是模特傳緋聞啦什麼的,現在居然作為受害者,成為社會新聞中被同情的弱勢群體中的一員!”
周安弼說:“說老實話,要是別人,也許我就鼓動他打這個官司,把對方送進監牢。可是,安洵,你不一樣。這個事兒捅出來,是雙刃劍,叫他倒霉的同時,你自己付出的代價可能更大。所以,必須要勸你慎重,不是我想扯你的後腿。要是實在想出一口惡氣的話,要不然,我現在過來,和你一起揮拳痛打丫的一頓,估計他不會去反起訴你。”
周安洵咬牙切齒地說:“光是打一頓怎麼解恨!不行!老子要上回來!”
周安弼大驚失色,對着電話大喊:“喂!你好歹也是律師的堂哥,別知法犯法啊你!”
電話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雙更喲,這麼勤快的作者菌,今天你包養了沒有?
來吧小妖精們快來包養勤快的作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