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判決

第30章 判決

這邊,齊凌雲等着齊子怡弄出錢來好給自己找律師好申請輕判,卻是左等他不來右等他不來,脖子都望長了,恨不能越獄出去找到這小兔崽子問個明白,幾天功夫人就老了一大圈,等來的卻是往日給朱慧林做辯護的周大律師。

齊凌雲心裏深恨這律師,卻又忌憚得很,故意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虛弱,瞪着眼睛說:“你來做什麼?”

周安弼施施然往他柵欄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幽深而銳利的黑眸在齊凌雲的臉上掃了一圈,看他鬢邊的白髮又多了些,不禁唇角一彎,露出一份嘲諷的笑意,說:“你很厲害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土老財,不知道往境外銀行存錢好避開國內的檢查。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齊凌雲的心裏“咯噔”一下,他怎麼知道我往境外銀行存了錢的?難道說交代給齊子怡的那二十萬美金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周安弼好整以暇地注視着他,這時候又輕飄飄地加上一句:“我的手段,你應該已經領教過了,怎麼還自作聰明地以為你私下玩的這些小把戲能逃得過我的火眼金睛?”

齊凌雲不能確定他都知道些什麼,就怕話說的越多漏洞越大,索性不開口,隨便他說什麼。

周安弼盯着沉默地勾着頭一言不發的齊凌雲,復又勾起唇角,篤定地說:“你等的那個人肯定不會來了。”

齊凌雲忽然被戳中心事,心裏驚疑,卻還嘴硬地說:“你知道我等的是誰?”

周安弼用修長而秀挺的手指撫着下巴,笑微微地說:“這不難猜。你等的人肯定是你自以為是的救星,你目前最信任的人。嘖嘖嘖,你這一輩子難得信任一個人,可惜啊,所託非人。”

齊凌雲的手心和背脊上有大量的汗滲出來,他強自支撐着,努力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軟弱驚慌。

周安弼唇角的笑意漸漸凝固,再次變為一貫冷傲清高的模樣,冷酷地宣稱:“他不是你的救星,也根本當不起你的信任,他甚至都不敢來見你,因為,你如果知道了一切,會想要砍死他。”

齊凌雲的最後一絲希望給殘酷地打滅,一張臉猙獰地扭曲,口裏發出“嘶嘶”的聲音,說:“那個小兔崽子,他……他卷光了我的錢跑路了?……”

周安弼冷然地說:“他是那麼打算的,但是,他沒來得及跑路就被我們截住了。你自己看吧。”

說著,周安弼將一張報紙隔着柵欄推到了齊凌雲的面前。

齊凌雲急忙抓起報紙,眼神慌亂地尋找着,果真在社會八卦版找到了關於齊子怡的採訪報道。

這報道中,記者提問齊子怡名頭下的七百多萬巨額存款的由來是不是出自某案件中貪官熊xx所言稱的“包養費”,齊子怡嚴詞駁斥,自辯為身心積極向上的好學生,清白自守,絕無被人包養的經歷。至於那筆巨額款項的由來,其實是他目前羈絆監牢的生父暫時放置在他戶頭上的錢。

看得齊凌雲的心像秤砣一般猛然下墜,這樣公然地承認,那這筆錢怎麼還保得住?還有其他的錢,他媽的這個小兔崽子!老子冒了這麼大風險,往油鍋里探爪子才撈出來的一點錢財就這麼給小兔崽子玩脫了?

再看報紙,記者又盤問起齊子怡與生父的關係,還有這一筆巨款不放置在齊子怡的母親那裏,反而寄放在他一個未成年人的戶頭上似乎不合情理,難道是另有隱情?

記者因為採訪前做了功課的,了解到齊子怡之父因為重婚等幾項罪名而被暫時扣押在拘留所里等候判決,又提問齊子怡生父既然有錢,為何不趕緊請律師上述請求輕判,眼看着日期一天天逼近,反而是像那些沒錢沒勢的普通人一般聽天由命,束手無策?

齊子怡糊弄不過去,只好承認自己拿了錢,卻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暫時沒請到合適的律師。

這記者就像是事先受過高人指點似地,言辭咄咄逼人,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犀利無比,卻一環扣一環,逼問得齊子怡理屈詞窮,走投無路之下只好捂住臉哭着說身為一個私生子壓力很大,生父對他和媽媽都不好,見了這麼大一筆款項起了貪念之類的云云。

齊凌雲看完這一篇報道之後,眼珠子紅得跟火盆上的炭星子一般,牙關咬得“咔噠”作響,嘶聲說:“我要活撕了這個小兔崽子!媽的,老子的救命錢都敢黑!真他媽的當初怎麼沒把他射牆上,再踩上兩腳!”

齊凌雲狂暴得想要發脾氣,被看守過來敲了兩下,說:“老實點!不然周律師走了!”

齊凌雲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攤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喃喃地說:“完了!錢沒了,人又坐大牢了!老子這輩子就折在這兩倒霉兒子手裏了!”

周安弼略有些不耐煩,說:“你這個人真能做生意?怎麼一點眼高眉低都看不出來?實話告訴你吧,是齊子恆讓我來的,雖然你很對不起他們母子倆,不過,看在你是他的生父又有一把年紀的份上,他還是想拉你一把。”

齊凌雲一聽這話,頓時像被打了強心針一樣,馬上在椅子上坐直了,兩眼熱切地看着周安弼,說:“我就知道,我家子恆是個好孩子,他是不是還勸了他媽媽撤回起訴,不離婚了呀?”

周安弼歪歪嘴,輕藐地說:“你真是得寸進尺。要不是齊子恆求我,我才懶得聽你在這裏瘋言瘋語。現在把大致的結果告訴你,你聽仔細了。復婚你就不要想了,沒那個可能。坐牢呢,你也是坐定了,只是坐的年頭的問題。齊子恆給你指定我們所的王律師給你做辯護,爭取讓你少坐兩年牢,就算是盡了父子之情了。以後,你不要再來麻煩他們母子倆,他們也不會再見你了,要是你出獄后再騷擾他們,我將為他們申請法院的禁令,嚴禁你打擾他們的正常生活,在十米之內不得靠近。”當然,最後那句話是大律師拿來唬人的,中國並沒有那樣的法律條文,他是借用港台電視劇里的場景威懾齊凌雲而已。

大約兩周后,齊凌雲的判決下來了,因為原告表示了不願意深究的意思,加之他雖然數罪在身,好在對社會的惡劣影響都不太大,法院方經過慎重考慮身斟酌,給於相對輕的判決,執行有期徒刑兩年,緩刑三年。

還是要坐牢,好在只有兩年,齊凌雲咬牙忍了,心想,出去以後一定要逮住齊子怡那兔崽子好好教訓教訓,還有給薛珍買的兩套房子也要設法收回,真他媽的,婊|子養的婊|子兒子,還想住老子的房子,滾丫的吧。

這邊,齊子怡聽到這個判決,心裏也是暗暗叫苦,他知道死老頭出來是肯定要找他算賬的,這事兒搞砸了,他媽薛珍罵他小沒良心的亂整親爹遭報應,周安瀾又怪他不聽指揮見錢眼開不搭理他。在學校那邊也是一頭的包按不平。齊子怡照着周安瀾教說的話,雖然澄清了“包養門”誤傳,總算是混過了那一關,沒被學校開除,但是,他那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身份曝光的同時還有狼子野心、冷酷無情、挖生父牆角等負面事件都使他在學校里被人孤立和欺負。有人趁他不在座位的時候把他的課本拿走丟進垃圾箱或是用粗黑炭筆塗抹上謾罵的話,甚至往他課桌腳下丟大糞的,氣得齊子怡跳腳大罵,又去找老師或學校領導哭訴,誰奈人人都是冷眼看他,沒人為他說話或是施以援手,於是,齊子怡在學校的日子越發難過了起來。

這種難熬的時候齊子怡就越發在學校里呆不住,經常借口生病逃課,然後去纏周安瀾。可是,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周安瀾對他已經大不如從前,別說親憐□□了,見面連句話都懶得說,就是直接開干,幹完了就提起褲子走人,一眼都不會多看齊子怡,完全把他當作一個泄|欲的工具。

即便是這樣,齊子怡也只能咬牙忍住,倒霉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現在就是周安瀾一根救命稻草,不靠着他又靠誰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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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周安弼算算時日已經過了快一個月,想着自家寶貝還有一個月就能和自己比翼雙飛便越發不敢去打擾他,索性把業務弄出來理一理,把要出差的事務先辦了,打算着後面的一個月就盡量都不出遠門,好愜意地過“二人世界”。

齊子恆同樣地思念情郎,怎奈身不由己,書山題海捆死了他在學校和家之間兩點一線,思念情郎的時候除了發發短訊打打電話,就是午間聽周安琪大聊特聊她那英勇神武的哥哥聊以一解相思之苦。

周安琪卻會錯了意,心下暗暗竊喜,我聽人家說,一個男生喜歡一個女生,就是願意陪她做任何無聊的事情。我成天對着他說我哥哥的事情,他卻一點也不厭煩,反而是聽得津津有味,經常露出那種好看的悠遠神情,這是多麼溫柔而體貼的一份心意啊。

周安琪的芳心動了。

周安琪性格率真,說話做事不拘小節,大大咧咧地,周安弼在家裏的時候,高興了就褒揚她是“健康元氣美少女”,不高興了就貶低她為“女漢子中的戰鬥機”什麼的。

即便是女漢子,第一次有了心儀的對象,心地也會變得柔軟。周安琪買了許多小格子紙,空餘時間就疊千紙鶴,打算疊到九百九十九個的時候就主動向他告白,然後約好一起投考某一所大學。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張有含蓄的肉渣,大家不要錯過喲。嗯,現在的河蟹啊,搞得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寫文了。

這裏的安琪妹紙是好妹紙,大家不要擔心啦。這個妹紙特別呆萌可愛,後來還有很有愛的戲碼,~\(≧▽≦)/~啦啦啦

謝謝柚子妹紙打賞的地雷,撲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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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商業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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