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母親
想到賴大家的，蘭老太太又想起自家孫女說賴大一家，貪墨了府里很多東西，是紅樓里的最大蛀蟲。這麼看來，不只是好府里的主子要注意扭轉，那滿府的奴才奴才都需要查一查才好！查到不好的，正好可以以賈代善去世，恩放一些奴才出門。當然恩放的那些奴才都是有問題的奴才。小問題也就罷了，如果問題過大，蘭老太太不介意請衙役上門幫忙、抄抄家什麼的，還能填補家用。這還是小孫女說在看什麼網文裏邊說的，說查那些個奴才之後，都是轟轟烈烈的把那些個奴才該抓的抓，該趕出去的趕出去，能留的也要連哄帶嚇，這樣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胡亂編排主子、貪墨主子東西、偷懶耍滑、或是欺主。
先不說奴大欺主，可奴才仗主人的勢欺人，更是萬萬不能存在的。特別是賈府里有個風吹草動的，那些個奴才就能讓這小小的事情鬧得世人諧知的地步，而那所謂的主子還沾沾自喜，這不是明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嗎？
這萬惡、女人又沒有人權的古代啊，沒電視看不說，這女人還不能隨便出門！她那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在孫女的帶領下培養起來的興趣，到了這裏，又沒有了！打量這老太太別的興趣沒有，卻專找自家大兒子、媳婦的麻煩，真是個閑出來的惡趣味！到了她這裏，那得改，而且是一定得改！她雖然也深受婆婆的刁難，也同樣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怎麼可能還繼續史太君的尾做那些事情呢？
好在這個時候，紅樓的故事還沒有開始。蘭老太太便想着這麼把自己所在的紅樓，按自己的方式修正過來。別跟原著里的老太太那般，下場很是凄涼啊！按蘭老太太的看法：這史太君那是不得好死啊！估計是作孽做多了的結果。
想想那些如花般的女孩子，死的死，總之最後沒有一個過得好的。老太太還記得，看到結局的時候，自己和小孫女沒少落淚。所以，一定不能讓那些悲劇發生！老太太看了眼在旁邊守着的賴大家的，哎，也不知道他們家現在貪了沒有、又貪了多少，總之不管是他們家還是其他家，到時候都要他們吐出來！現在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便對賴大家的說道：
“賴嬤嬤，你親自去把大爺、二爺給我請過來！”
“是，老太太。”賴嬤嬤低眉順眼的回答了，就出去了。
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邊的小丫頭說：
“太太，大爺、二爺已經到了。”
蘭老太太沒大有力氣的對着外邊說：
“讓他們進來吧！”
緊接着，進來兩個三十左右的年輕男人，這兩個應該就是賈老太太的兒子了吧？嗯，長得要比電視裏的演員年輕俊俏多了！只比自己在現代的兒子差了一些。是了，電視劇里的他們那都四五十歲了吧？左邊這個年長一些，長着桃花眼的，明顯有些縱慾過度的樣子，應該就是老大賈赦了。右邊那個年輕些，一臉正經的呆樣，估計就是孫女說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老二賈政吧！把奴才們都清出去后，老太太才有些彆扭的叫道：
“赦兒、政兒，今兒母親叫你們來，是想跟他們商量一件事兒。”
“請太太吩咐！”賈赦、賈政齊聲說到。
老太太聽了他們的話，心眼就堵得慌，不由得暗罵這原住民史太君：你說明明就是你兒子，你不讓他們叫娘親就算了，疏離、正經一些叫母親也是可以吧？偏叫什麼太太！那是下人們的稱呼吧？不過，看是看了電視版的紅樓，人又老了，記性也不大好。不過上過一年初中的蘭老太太也看不懂那厚厚的書本。曾經跟孫女討論過，為什麼在紅樓里，那些孩子要稱自己的母親為太太、父親為老爺？當時她自家小乖也沒找到結論。
蘭老太太想：就算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在古代、那些庶出的孩子也還是叫她一聲母親吧？聽聽這稱呼，都什麼跟什麼啊！啊？再看看這老太太叫兩個孩子的名字倒是很親熱，至少，以前老太太他喊自家兒子都是連名帶姓一起喊的。史太君怎麼能讓孩子叫自己老媽叫成太太了？不行，這稱呼得改改！於是，蘭老太太假裝虛弱的一邊抹眼淚一邊訴說：
“赦兒、政兒，今兒你們父親走了，丟下老太太我走了，我心裏那個難過，不住的回想以前的日子，以前是我性子左，做了很多錯誤的事……啪啦啪啦……咱們娘幾個都生疏了，你們以後就都改口叫我母親吧！”說完還繼續拿着手帕沾了沾沒有淚水的眼角。
“母親，您放心，兒子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賈赦那是一臉感動的說。
賈赦因為從小就被抱到祖母身邊教養，雖然祖母很疼寵他，但他還是希望得到自己母親的喜歡的。只是母親疼愛的目光一直都在弟弟賈政身上，等目光掃到他的時候，他看到的除了失望、就是疏遠。
小時候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但也知道母親和祖母的關係不好，母親或許是因為自己養在祖母身邊，所以才沒有得到母親的關愛的。於是，便把那份濡沫藏在心地。總盼着母親有一天能把關愛的目光投向自己。
只是，母親不只是不喜歡自己，連帶着祖母給自己娶的媳婦、生的兒子也得不到母親的關愛，反而處處刁難。母親對自己說話，也從來沒有這樣和藹過。這還是第一次，母親那麼和藹的跟自己說話，投向自己的目光也不是以前的憎恨、厭惡的。他怎能不感動呢！
相對於賈赦的感動，賈政則一臉平靜、理所當然的說：
“知道了，母親。”
就這一眼的轉變，蘭老太太就覺得原主史太君的眼光實在是不好了！雖然電視裏邊賈赦是個紈絝子弟，那也是她奶奶給寵成這樣的，但這孩子的心還算是和善的吧！要不然他也不可能為了愚孝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老太太打壓也沒有反抗。
再看看老二賈政，不知變通，不懂人情來往，只會讀那死書，什麼都不懂！整天的和那些沽名釣譽的所謂清客在一起，什麼本事都沒有。因為自己沒本事，所以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兒子身上，只要看到兒子稍稍歇下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教訓一通。過大的壓力，愣是把兒子給逼死了！當然，也不能不懷疑他兒子賈珠是真的病死。就算是對疼愛自己的老娘，也是覺得理所當然，只是客客氣氣的謹守禮法，不過是看着算孝順，其實在他心裏，最重要的依然是他自己罷了。
這就說明，其實史太君本身跟她這個小兒子的性格是一個樣的，會裝啊！
看着眼前的兩個便宜兒子，蘭老太太還是覺得老大賈赦要比老二賈政有良心得多了！先不管他們現在怎麼樣，總還是要吩咐他們去做一些事情吧，這府里的奴才太多，還多是深根蒂固、盤根錯節的家生子。要清理也不簡單，估計要叫賈政去做的話，估計這便宜兒子還得給她氣受呢！再說，老大賈赦雖然是個紈絝子弟，好色還喜歡古董。人情往來卻要比賈政通得多，還是讓他去做的好。
“你們父親去后，我想了想，咱們家的主子算來也就那麼幾個，可家裏的奴才卻太多了，人多了，不免就有一些偷奸耍滑的奴才參合在裏邊，你們有什麼想法嗎？”老太太想了想問道。
賈赦聽了自家老娘的話，很快就能想通，忙問：
“母親是想趁父親不在，呃，恩放一些不必要的奴才出去嗎？”
“母親是有這個打算，只是，前兒個我去上香，路上聽到一些人說那些糧食什麼的價格，和咱們府里的採買給的價格差太遠了。赦兒你去調查一番，看看咱們府里那些人還是可用，那些不能用的，就都得打發了吧！”老太太對賈赦說道。
旁邊的賈政沒吭聲不說，還一副不解的樣子，最後更是問老太太：
“母親，咱們府里的主子金貴，吃食自然就比那些平民珍貴一些了。這跟那些奴才有什麼關係？”
老太太聽了便宜兒子賈政的話，暗想：這兒子，果然是養來做擺設的！也並不理會他，反而對賈赦說道：
“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大哥去做！赦兒要記得，暗中去查查那些個奴才，看看哪些奴才可用、哪些是不可用的，查完了，到時候看那些不能用的，就趁這一次機會全放出府吧！”
“全部都要查嗎？”賈赦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查吧，你們媳婦帶來的奴才和你們自己身邊的，我身邊的都一起查，別讓那些低下的奴才毀咱們府里的根基。記得要私下查，別讓人知道了。”老太太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