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江湖-青樓聯盟
青樓聯盟
話說當小翠退下后，王婆隨後便來到自己的房間。屋內並沒有甚特別的擺設。一張床，一個黃花木的大櫃，一個箱子，一張桌子。而最讓人眼前一亮的便是立在床邊的那個紅得發亮的美麗的上等楠木梳妝枱。王婆慢慢的走像那梳妝枱，在鏡前坐下，拿過一旁的紅木梳，卻不梳頭而是插入立鏡後方的一個插槽。並輕輕的揪動。不久便輕聽“咔”的一聲。似是觸動了什麼機關。隨後，便從地板下發出“哄哄”聲，似是重物移動。不一會便看見本是在屋裏最里的黃花木大櫃，慢慢的移至一旁。漸漸的露出其後的一個黝黑的洞口。王婆看密室以開，變拔下那紅木梳子，起身往那洞口走去。隨着向下延伸的梯步，漸漸的消失在這黝黑的洞口。王婆下去不久便又聽見那“哄哄”聲。黃花木大櫃竟自己緩慢的移回去，漸漸和原來的位置重合，不流一絲縫隙……
王婆向下走不久便隱隱的看見了燈光。隨着腳步的移動終來到光源的盡頭。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橢圓型的大廳，並不高。可見是由整艘大船的底倉所翻修出來的。橢圓的大廳又被重新格局成一個一個單獨成立的小型包間，每個包間裏都坐着人。埋着頭。看着肩膀和手臂不停的抖動應該是在寫些什麼。其後又有一些人不停的穿梭在各個包間之間負責把包間內的人寫的東西拿出來，然後統一的遞交到大廳的最裏頭的一張桌子上。然坐在桌后的幾個人卻把這些人寫的東西，進行整理和翻閱。有的被直接丟在一旁的垃圾筐里，有的用印章標上或黑或紅或綠的標記，然後在進行歸類。也有一些是直接送進桌子後面的一小門內。也許到現在各位看官還不能確定這是什麼。那就再回到那些個獨特的小包間上。讓人覺得最特別的是每個小包間上都有一空心的竹管懸於上方，延伸至包間內那些埋頭寫東西的人的耳旁。而這些空心竹管上無一例外的都寫上火紅的大字，如：“鴛鴦閣”“牡丹廳”“軒轅閣”等等等等……
靠進后還能隱隱的聽見從這寫空心竹內傳出的言語聲！原來這些個空心竹管都是從各個二樓的包廂延伸而來！其目的就是為探聽在包廂內那些所謂的江湖人士，達官貴族偶爾間在床地間傳出的消息！那剛才那些傳遞這些人紙條的人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怪不得青樓聯盟能穩居世間情報組織第一！憑着如此手段！這世間能讓青樓聯盟不知道的秘密還真不多。王婆每次近來見到如此情形總是忍不住的自豪！“就憑當今青樓聯盟的情報網所在江湖上建立的勢力！試問又有誰能動之分毫？就算是當今四大家，為得其所要情報還不是恭謹有佳？”想到四大家，王婆不情不自藎的想到了今天的東方公子，沒由來的一陣火大！正在這時，一人突然跑過來說道：“總管大人，內閣大人有請。”王婆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快揮手說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揮退小嘶，王婆慢慢的向大廳最里的那門走去。
“你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啊！都那麼大歲數的人了，也不怕抽過去。跟隨小姐多年我看你是白混了。”就當王婆進門的那一瞬間，突然從屋內的一張大桌子后穿來一個渾老的聲音。只是桌子上的情報資料累的太高，看不清是何人說話。只能從身影上得知是一為遲暮老人。
王婆也不吃驚。看了一眼桌后的身影，隨後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早以炮好的茶水，一邊輕吹杯麵上的茶葉，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哼，你也有能耐說我了？我脾氣是沒改，難道你就改了么？還不是和當年一樣專愛打聽別人是非。當年還在追隨老家主的時候，當地整個地方的事事非非你哪樣不是第一時間弄得個清清楚楚？連隔壁家老母豬生了幾胎！是公是母！你都一清二白！現在可到好！覺得一個人太廢勁了！還整了一幫外面那些和你有相同愛好的人，整了個什麼聽風門。我看你是越活越糊塗！越老越不正經了！”
那老人也不生氣，彷彿是自嘲的一笑道：“人老咯！不中用了！未來的世界終是下一輩年輕人的。我嘛，也只是作個辛勤的園丁。為青樓聯盟培育下一帶的棟樑啊！呵呵……”
王婆被那人逗的發笑，可是又覺得此人說的也是個理……自己真的老了……“哎，老不死，你把我叫過來不會只是為了聊天敘舊吧？”
“看看這吧！”從小山般的紙片后伸出一隻手來，在老人特有的枯黃的手上輕輕的夾着一張薄薄的紙片。王婆也不再說笑。起身接過便細細看來。
片刻后她抬頭道：“那麼，石家和東方家連手對付白飛這件事情是真的咯？”
桌后的老人此刻也從小山般的紙片中太起頭來。此人與平常老頭無異。唯一讓人無法忘卻的卻是那雙並不渾濁的眼睛內，時不時的透露出的一點精光。讓人感覺如此的睿智。老者站起身來輕輕的捶打因為長久坐在桌前不曾活動而微微有些酸痛的腰，一邊看似無意的說到：“到底是不是聯手對付白飛，現在我還不敢確定，可是我只能說這兩家當下的舉動十分的不合常理。”
王婆皺眉道：“為何這樣說？”
老者輕渡門邊，放眼向廳內忘去。緩緩說道：“青樓聯盟成立也快有二十個年頭了。在九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現一用劍俠客！無人知道此人來歷，也無人知道他的劍法如何。因為見過他出劍的人都以魂歸故里。本以為此人僅是一深居檢出的不世高手。可就是這人在出道后不到一年的時間硬是障着自己一身功夫做出讓全江湖都震驚不以的事情！成立東方世家！而後擠身世大家之列，與問，石，歐陽並身齊進成為新的江湖格局，也就是現在的四大世家。成立之初，面對其他三大世家的壓力無人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挺過來，而不讓這新生的種子毀滅。只是傳聞！也僅僅是傳聞。在東方家成立之初，其餘三大家主曾一同約戰當時的東方家第一任家主。東方霸。約戰地點，便是我們腳下的這片湖水之地。傳聞當天突降大雨，湖面被濃霧籠罩。四大家主輕點堤岸向湖中飛去。無人知道四大家主的對戰經過，因為霧太濃了！站在岸邊的人連三尺外的距離都難以看清，更別說更遠的湖心了。更為奇怪的是，在四大家主離開后，並沒有傳來交手的聲音！湖面一片死靜！正當人們以為四大家主是否以到別處的時候，突然從湖心傳來呼嘯聲！跟着便看見四大家主出現在眾人面前。然而最讓人吃驚的事情並不是這。而是當四大家主都出來后都身受重傷！其中由以東方霸的傷勢最重。四大家主出來后也不作停留，馬上被在岸邊等候的各家子弟所帶走。從來到走。他們都沒說過一句話。而對於東方家的成立，三大家主也表示了默認。此戰後不久，東方家突然詔告天下。解釋其仙緣之福的江湖傳聞。然眾人都只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所吸引，而無人注意這樣一個問題……”
王婆再次皺皺眉頭，這些傳聞自己也是知道的。但是被老者重新敘來卻突然發現自己腦中被無數的疑問所佔據。“什麼問題？”
老者突然轉身！眼中不停的閃耀着精光，聲音被刻意壓的低低的說：“當時作出這番解釋的是東方家第二任家主東方浩然！那麼東方家第一任家主東方霸呢？死了？也沒見當時東方家出喪啊？！就算再隱蔽也總會有個墳墓吧！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東方霸彷彿如世間消失了一樣！沒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也再也沒有人看見過他出現在江湖中。甚至……”說到此刻老人不覺的往外看一看，大廳內依舊繁忙，兩位老者的言談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老者還是很小心的更進一步依在王婆耳邊悄悄說道：“甚至連我最開始放置在東方家的眼線，稟報的消息說，在其東方家內自四大家主之站后！再也沒有見過東方霸。只見那日東方霸回來后，並不忙着療傷。而是拉着其子東方浩然在屋內說了一夜的話！並警告下人書房十尺內不得擅自進入！違者斬！自那一夜后不久東方浩然便以東方家第二任家主之職出現在世人眼中，而東方霸卻再也沒從那書房出來過。那眼線曾冒死潛入該書房一窺究竟！可東方霸並為在其中！書房內也不曾有過機關暗門！這個帶給江湖震驚的人卻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消失了！”
接二連三的震驚消息，把王婆給定在了當場。久久不曾說話。老者也不再說話，靜靜的退到一旁，坐下吃茶。東方霸的消失，四大家主對戰的內幕。這些都是江湖上不曾聽過。也是不曾了解的東西。這兩件事情隨便往江湖上一說！其後果……
突然王婆轉身過來，盯着這其貌不揚的老者，眼中寫滿了震驚“你在東方家按的有眼線？！”這可不是一般性的消息，比起東方霸的消失，四大家主的對戰，這則消息的震驚度一點也不比前兩則小。東方家！自成立至今！挑戰者無數，更是被世人稱呼為挑戰者的墳墓。其東方家內幕消息，世人一直都不得而知，也不曾聽說誰窺其一二。而眼前的老者卻能在如實神秘的世家內安插自己的眼線，這不得不說是一向創舉！僅依此事便可以說笑傲江湖，為其後世留下一段佳話了！
老者也不做作。只是隨手把茶杯放下。輕縷鬍鬚隨意的笑道：“這也只是小事罷了。東方家不過是成立不足十多年的世家，按插進一個眼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雖聽其言語感覺甚是輕隨，可誰也能感受到此事背後所付出的，不僅僅是三言兩語所能言清的。王婆也不再深究。自追隨小姐成立這青樓聯盟后自己與那老者便被安排為總管，與內閣之分。王婆身為總管，主要是管青樓聯盟人士調配，資金調控和青樓內的大小事物。如若說王婆身為總管似似整個青樓聯盟的心臟，管理其血脈流通。那麼身為內閣長老的老者便是整個青樓聯盟的靈魂所在。也是青樓聯盟的意義所在。青樓聯盟的大小情報皆是又這內閣長老所調查與分析的。
王婆也在老者身邊坐下道：“可是，這和白飛挑戰東方家。東方家和石家連手又有什麼關係？”
老者微眯着眼睛。眼中再度閃爍着精光，微微沉呤一會便道：“雖自四大家主對戰後，其於三大家主都對東方家的成立也表示默認。可是默認歸默認，也不曾有哪家站出來與其交好。反而其餘三家對這東方家隱隱的採取孤立的態度。然而隨着時間推移，東方家的勢頭越來越猛，隱隱有佔據四大家之首的味道。面對東方家的強勢，其餘三大家主雖不曾表示。可是其門下子弟多是對其抱着懷恨的態度，而且江湖上也一直傳言東方家是得其仙府至寶，才能有如今之勢。所以這些老資格世家的人總是看不起東方家，認為東方家也不過是一爆發戶罷了。何得何能，能與三大世家並稱四大世家？雖與東方家表面上看去相安無事。可是私下的勾心鬥角，眾人都明白。然而，現下卻因為一個白飛，讓兩個本是帶着敵對態度的世家能終歸言好。並一度傳言，兩家如今是聯手對付白飛。似問。一個簡單的江湖年輕俠士，有何能耐讓兩家連手對付？就算白飛不曾敗過。劍術高明。可是畢竟他只有一人，難道東方家會怕被這一年輕後生給推翻？再不濟，就算失敗，也不過是傷其名頭。而動不了東方家的根基。那麼這樣看來，兩家的連手就讓人覺得有點惹人遐想了。倒底說是這兩家連手背後是否，是有更深的東西而沒讓我們發覺，還是說，這名叫白飛的年輕俠士其本身就沒有我們想像的那樣的簡單呢？”老者再度的沉沒了下來，手指輕敲着桌面。彷彿最後一個問題似在問的自己。老者陷入了沉思。
王婆輕嘆一聲，終是站起身彎下腰，輕拍自己的群擺，似是拍去那數不盡的疑慮。抬起頭來，看見老者還在沉思，也不打擾，獨自來到剛才老者坐的桌后。輕輕的扭動桌面上的硯台。隨着“咔”的一聲。在其身後再度開起一道暗門。也不招呼，徑直走了進去。當王婆進去後身后的暗門快要合上時，老者突然抬頭忘向那快要消失的暗門，輕聲說道：“不管他真的是不是那人……小姐終是……哎……”
本以近門的王婆聽到此話后，身體微微一鎮。可是卻沒有停下，也曾不回頭。
暗門終是關上了。老者再次輕嘆了聲，整個身子依偎在寬大的椅背上。直到這一刻老者才真的如一般老人般，眼中也不再有剛才那種精光了。而是透着無限的渾濁……
隨着王婆再次進入暗門，來到的便是一個獨立的小房間。屋內的空氣漂浮着女兒家閨房內特有的胭脂氣，可其中又透着一股淡淡的藥味。房間的主人似是特別的喜歡紫色，屋內掛滿了紫色的輕紗，把房中央的大床給隱在其中，讓人看不真切，只能從這重重疊疊的輕紗中，看見一個朦朧且較好的身影。王婆站在門邊便不再進入一步。而是輕輕的跪下，向著輕紗中的人兒拜服道：“小姐。”
“是王媽媽吧？快起身吧。給你說了多少次了，現下沒人不必再講哪些無用的禮數。王媽媽陪伴我多年。小時我還是吃你的奶長的的呢！如今這些禮數反而弄得生疏了。”聲音從重重輕紗後傳來。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但這不是重點。更重要的是，光是從聲音中便能感受到一種女人特有的嫵媚的感覺，柔弱而不嬌作。惹人遐想。似問是怎樣的可人兒能發出如此動人的仙音！
“是。”王婆輕道一聲是，卻不見起身。紗內傳來一聲清幽的嘆息，似是對這固執的家僕感到無奈。“今天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么？”年輕的聲音再度說道。
“是，小姐。剛收到消息這次白飛挑戰東方世家，眼下快到了挑戰之期，可是東方家卻日漸與石家走的親密了。”
當白飛兩字一從王婆口中傳出，紗后的人彷彿輕微的顫抖了一下。甚至能隱隱的聽見那一瞬間的提氣聲……
過了一會，紗后的人彷彿穩定了下情緒。然後說道：“東方家可是準備與石家聯手對付那人？”雖然說話的語氣並未有何變化，可是卻能清晰的條見話間流露的一絲擔心與迫切。
王婆在心中輕嘆一聲，但還是恭敬的道：“現下還不能確定是否是兩家聯手對付那人。不過根據閣老分析，兩家聯手可能是背後另有隱情。”
紗中人，聽聞此話后卻似鬆了口氣。不過隨後馬上道：“馬上吩咐閣老，對這事調用最大的人力未求在最短時間內，把此事查清！”
“是。”王婆起身卻沒有離開。
“王媽媽還有什麼事情么？”
“小姐，您真的認為那人就是……”
“王媽媽。”紗後人似乎被刺到敏感的痛處！不等王婆說完便出聲打斷。
王婆馬上跪下，卻不說話。
“哎……我是自小被你帶大的，當年的事情，我真的再也不想再經受一次了。不管是不是那人。但只要是和他有管的我終要弄的明白……你也不必再勸我了。退下吧。我想休息會。”紗后的人，這時彷彿不再是個上位者，而只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語氣中流露出的無賴和悲傷。讓人聞后倍感同情。
王婆終是明白了，便不再說話。起身告了個福便準備退出去。
這時紗后又傳來那女子的聲音：“王媽媽，你安排下吧！我，想見見那人。但最好不要讓他發覺了。”
王婆終被這句話震驚的轉過身來！嘴巴張張合合似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卻頹然的垂下頭無賴的道了聲是便出門了。
王婆走後，紗后那人輕輕的說到：“真的會是你么……一樣的快劍……一樣的喜歡白色……真的是你么？無論怎樣，這次我再也不會錯失機會了……我……”隨後女子的聲音終是被斷斷續續的咳嗽聲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