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夜色正好

第一百二十章 夜色正好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章夜色正好

河南義和皇甫軒偽裝成兩個打獵的人,每個人的馬背上都放着一個姑娘,固定搭配是河南義和小美女,皇甫軒和真藍。到了離關卡很近的地方,河南義示意皇甫軒放下那兩個妹子。皇甫軒聽話的放下真藍,河南義也把小美女放下來。

“就看你們的了”河南義笑着對真藍和小美女說。

“嗯。”小美女果然是很捧河南義的場,認真的點頭回答。剛回答完真藍就鄙夷的來了一句:“小美女,你要搞清楚,他讓我們扮演的是被他們這兩個江洋大盜販賣的女孩,你這麼開心是不是不太對啊?”

小美女搖搖頭,說:“帥氣哥哥做的都是正確的。”

河南義燦爛一笑,對小美女說:“事情辦成了我給你買糖吃啊。”

“好!”小美女心花怒放的回答。

真藍小聲的嘀咕:“你也太容易被收買了吧?”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小美女歡天喜地的拖着向前走去。真藍在那裏不公平的嚷嚷:“喂喂,你有沒有搞錯?我們兩個是去扮演被販賣的少女啊!被販賣啊!被販賣啊!你是不是太歡樂了點?”

河南義覺得這一幕太有喜感了,和皇甫軒看了一下彼此,全部笑了起來。

另一邊,得到軍令說蔌詭教那邊的人已經趕到了,這邊守關將士立刻下令嚴守關卡,來往出入的人都要清清楚楚的嚴明身份。這日,兩個守門的將士昏昏欲睡,突然間發現前面來了兩個妙齡女子,看他們的樣子有點畏畏縮縮,不知道在怕什麼。

“站住,什麼人?”一個士兵大喝到。

真藍和小美女站住,真藍抬頭看了士兵一眼,又把頭低下去,她低聲回答:“對不起,小女子只是路過這裏,我這就離開。”說完就立刻轉身離開。小美女也跟了上去。

那兩個士兵看到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心中起疑,於是大聲問道:“站住,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剛才為什麼要進關,現在又不要進了?是不是敵軍派來的?”

“不是啊不是啊,我們不是啊。”小美女立刻回答。真藍也連連搖頭,說:“我們只是路過這裏,並沒有一定要進去。”

另一個士兵聽后把手中的矛指向他們,兇巴巴的說道:“聽你們兩個的口音並不是本地人,說,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再不說的話當心我們不客氣!”

“大爺不要啊!”真藍和小美女真的應該是演技派的,一看到這個情況,她們立刻嚇得摔到地上,一邊無助的向後挪一邊求饒,“我們真的不是什麼敵軍,大爺請放過我們吧。”

“是呀是呀。”小美女的演技較真藍稍差,但是說哭就能哭,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士兵看到她們無論如何都不說實話的樣子心中的疑慮更深了,於是打算上前抓住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架馬的聲音,緊接着河南義和皇甫軒就華麗麗的出場了,他們兩個人大罵著:“到了爺的手上還想跑,沒門!”說完各自扔出一根鞭子把自己的“獵物”給卷回馬上。小美女和真藍立刻拚死掙扎,河南義和皇甫軒佯裝一鞭子抽在她們背上,怒氣沖沖的罵道:“臭娘們,跑,讓你跑!讓你跑!”

真藍和小美女挨了鞭子就安分了,不動了。河南義看到他們不掙扎了,於是朝那邊的士兵粗着脖子說道:“謝謝兩位小哥了,要不是你們攔着,這兩賤貨肯定跑了!”

“你們是?”兩個士兵心中猜出了七八分,但是不確定。

河南義爽朗的大笑幾聲,說:“來來往往的這麼多人,我們乾的這勾當想必兩個小哥也見了不少了,何必這麼驚訝?”

兩個士兵點頭,“果然是人販子。”

河南義又是爽朗的大笑,走過去和那兩個士兵套近乎,問:“兩個小哥站了這麼久一定早就渴了吧?來來來,喝點水。”之後奉上一葫蘆的水。一個士兵接過,喝了幾口,給了另一個士兵。河南義繼續套近乎,“這大熱天的還兩個人站崗,你們的將領是不是太不體恤你們了?”

一個士兵說道:“你知道什麼,前方不遠處敵軍正在紮營,將領叫我們看牢了,不能讓一個人進來。”

河南義聽后露出了痞痞的笑容,說:“那你們不用着急了,我們剛才就是從那邊過來的,他們的主將正在自己的陣營里喝酒聊天,和帶過來的兩個小妾調情,根本不可能是你們的對手。”

“是嗎?”兩個士兵精神一震,欣喜的問道。

“騙你們做什麼?要不是知道這件事我們哥兩個也不敢這時候來這邊啊,是吧?”河南義說,轉身上馬,騎着馬進去了。皇甫軒跟在身後。

“站住!”兩個士兵突然喊住他們。

皇甫軒心中一緊,“該不會是發現了吧?”馬背上的真藍和小美女也十分擔心。

河南義倒是不以為意,回頭,笑道:“對不起,忘了。”之後就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士兵,說道:“謝了啊!”之後就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竟然順利進來了!

皇甫軒、真藍和小美女全部感到十分慶幸,他們歡天喜地的在馬上議論。河南義看着這群“土包子”,倍感無奈。真藍問河南義:“我之前來攻打告樞國的時候也碰上過不少這方面的事情,但是從來沒有那麼簡單就進來過。河南義,你憑什麼確認我們一定可以進來啊?”

小美女也應和:“對啊,剛才他喊住我們的時候我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河南義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解釋道:“這個關卡以守關將士喜愛美色而聞名,所以裏面暗地裏都進行着販賣婦女的生意,我們專挑這個灰色行業進入他們自然不會起很大的疑心。而且你們沒聽說過嗎?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他只要拿了我的銀子肯定會放我們進來的。”

皇甫軒聽后大惑不解的問:“我之前就想不通你為什麼一定要先進來打探一下呢?直接攻城不是很簡單嗎?”

河南義壞壞的笑了,“都說了是來喝花酒的了。”

皇甫軒一見立刻就策馬回去,一臉不開心,“不打算和司徒坤他們兩位將軍說也不打算和我們說嗎?算了算了,不幫你了。”真藍也在那裏應和:“就是,虧我們還故意裝作不知情的陪你演完戲,不說就算了。我們回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好了!”

小美女聽后驚訝的問:“你們都知道帥氣哥哥是裝的?”

河南義只好投降,說:“好了好了,我怕了你們了好吧?”

“那快點說。”真藍和皇甫軒一點也不給面子。

小美女驚訝的看着河南義,問:“帥氣哥哥為什麼怕了他們呢?他們打不過你呀。”

河南義笑了,說:“他們兩個別的本事沒有,了解一個人的速度是沒人能超越的。他們連寒都可以降服,成為她外界的第一批狗肉朋友,要知曉我的內心動態就更簡單了啊。”小美女聽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之後河南義開始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之前我站在馬頭向這邊眺望的時候發現這個關口地勢易守難攻,只要往裏面住個人就是堅硬的堡壘,從外界攻打贏的可能性不高。所以我們要想獲勝就只能從內部瓦解。”

“帥氣哥哥你好厲害!”小美女立刻就給了河南義一個大大的贊!

真藍和皇甫軒在那裏滿頭黑線: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狗肉朋友”。

河南義直接無視掉真藍和皇甫軒的抗議,繼續往前走去。“帥氣哥哥我們去那兒?”小美女問。

河南義回答:“做買賣要到晚上,我們先去找個地方休息會兒。”

小美女大惑不解:“一個關卡竟然會有住的地方嗎?”

河南義笑了,說:“這個關卡相傳是人間天堂,有着四五個煙花之地,客棧之類的怎麼可能沒有?”

河南義說的沒錯,這個關卡持續了四五里,是一個很繁華的地方。於是河南義他們四人就找了個地方住下來,靜靜的等天黑。

月色靜靜的灑下來,國師奢華的府邸里也染上了淡淡的白色,亭子裏點着兩支蠟燭,有些很美麗的意外唯美感。畲濼寒看着桌上那一盤棋,微微的嘆了口氣。

又輸了啊。

從上午時分到現在,國師一邊教自己下棋一邊陪自己下棋,自己硬是一局都沒有贏。

一定是棋太難學了。

畲濼寒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最靠譜的答案。她站起來,一連幾局都是輸讓她感到有點失落。她下棋的興緻完全沒有了,她抬頭看去,發現此時月上柳梢頭,若不是這皎好的月色畲濼寒興許都不會發現自己餓了。

河南義那邊再無音訊,風綮胤順利過了關卡之後也悄無聲息,柯秋楓那邊更是寂靜無比,而弋邪那邊是至此不曾出現。

戰爭果然不是簡單的事情啊,更不是一件容易結束的事情。現在的局勢像今晚的月色一樣靜謐,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份安靜之下,隱藏着如何的波濤洶湧!當一切都爆發,那麼這場戰爭的高潮會是華淵最大的一次戰亂!

國師淡淡的邀請:“濼寒姑娘,要不我們先去共進晚膳,這場局看起來明天會更加有趣。”

畲濼寒沒有拒絕,說道:“今天多謝國師賜教,為了報答國師的不吝賜教,濼寒明天一定會給國師一局沒有任何遺憾的棋。”

“是嗎?那就恭候佳音了。”國師站了起來。畲濼寒也站了起來,跟隨國師往用膳的地方走去。路上國師問:“濼寒姑娘有特別喜歡或者不喜歡吃的東西嗎?”

畲濼寒搖頭,“我對吃的不是很挑。”畲濼寒說這句話的時候難道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撒謊了嗎?

“那還真是好。”國師說。

一來一去間,畲濼寒和國師走到了用膳的地方,他們剛坐下就開始上菜,讓畲濼寒感到驚奇的是桌上的菜大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而且每一道菜都做得精緻無比,而裝菜的盤子都是白瓷玉。遙遙看去這桌饕餮大眼就像是在玄沒國用冰盤裝的一樣。

畲濼寒觸景生情,想起了一些玄沒國的事情,但是她很好的忍住這份感情,不動聲色的說:“國師費心了。”

國師淡淡的搖頭,說:“這只是因為寧寧他們喜歡罷了。”毫無疑問,國師說的“他們”是指唐寧寧和假的柯秋楓。

“他們也要來嗎?”畲濼寒不自覺的問出聲。她堅信國師還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認出那個柯秋楓是不是假的,不然也不會刻意安排這麼一個橋段。

真是心胸狹窄且做事謹慎的人,風綮胤都快打到家門口了還那麼鎮定的試探危險人物。畲濼寒在心中說。不過她已經知道自己要怎麼做了。

畲濼寒的身旁傳來一聲輕輕的“公主”。畲濼寒奇怪的回頭,看到來服侍她用餐的竟然是夕霧!“夕霧,你怎麼會在這裏?”畲濼寒大惑不解。她一直以為夕霧是和真藍呆在一塊兒的,一直以為夕霧會和真藍他們一起去巫闋山的。

夕霧對畲濼寒的尊敬之情一如當初,她低眉順眼的回答:“我一直服侍在祭司身邊……”夕霧的話頓時中斷了,她知道現在在畲濼寒的世界裏和“柯秋楓”這三個字有關的詞都是禁詞。果然,當夕霧提到“祭司”的時候畲濼寒的眸子中閃過不一樣的光芒。畲濼寒卻故作淡定的轉移話題,“今晚的晚宴是你準備的?”

夕霧點頭,說:“因為之前有人說今晚的晚宴公主也在,所以就特意準備了。”

畲濼寒不說話了,拿起筷子,正要開始吃飯,門外突然傳來細細的笑聲,之後唐寧寧挽着柯秋楓的胳膊走了進來,兩個人男俊女美,談笑風生,畫面美得很。看到畲濼寒坐到那裏,柯秋楓和唐寧寧的笑容瞬間消退。唐寧寧的臉色十分不自然,走進去,說的話有些刻薄,她問:“父親,你說今晚有貴客,說的就是她嗎?”

國師的臉色稍微的變化了,說到:“寧寧,不許這麼無禮。”

柯秋楓勉強的笑了一下,拉過唐寧寧,說:“寧寧,別這麼針鋒相對,來者是客嘛。”

畲濼寒抬頭看柯秋楓,那個與真正的柯秋楓簡直沒有一點差別的柯秋楓,甚至連柯秋楓的姿態和情緒變化都拿捏得特別準確。如不是自己辨認柯秋楓還憑着一份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培養出來的感覺,畲濼寒也一定會被這個柯秋楓騙到的。

“完全一樣啊。”畲濼寒不禁有感而發。

國師的目光看樣畲濼寒,警惕的問:“你說什麼?”

柯秋楓和唐寧寧剛剛坐下,聽到畲濼寒這麼說之後也都提起了心。

畲濼寒意識到自己剛才不小心說錯了點什麼,但是這種場面如果應付不了的話她就不是畲濼寒了,畲濼寒夾了一筷子菜,慢悠悠的吃了,直到吃完之後才慢慢的來了句:“用對待舊人的溫柔來對待新人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呢?”

那個……濼寒姑娘你的報復心真強啊。

“你!”唐寧寧一聽就被惹火了,站了起來,眼看着就要對畲濼寒大打出手,柯秋楓急忙拉着她,“寧寧,別這樣。”

“你還護着她!我才是你的妻子!”唐寧寧生氣的甩開柯秋楓的手。

柯秋楓一臉無奈,不知道說什麼好。

畲濼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上演一段虐戀。因為已經知道了柯秋楓是假的,所以畲濼寒在保持自己的冷艷的同時悠哉悠哉的吃着飯。唐寧寧看起來對畲濼寒的怨恨頗深,在那裏和“柯秋楓”說了幾句之後就開始撒潑打鬧,“柯秋楓”只能哄她。

“真無聊。”畲濼寒心中說到,她站了起來,看着唐寧寧和柯秋楓,說了一句:“你們兩個的故事就慢慢上演吧,我不看了。”說完就要走人。

“濼寒!”“柯秋楓”急切的看向她,一臉的欲言又止。畲濼寒乾脆陪他把戲演下去,她問:“祭司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濼寒聽着就是。”

柯秋楓一臉糾結,“你現在怎麼離我這麼遠?”

“濼寒吃飽了。”畲濼寒任性的裝出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說,離開了。

“公主……”夕霧就要追上去,國師喊住她,說:“給濼寒姑娘帶點吃的過去。”

“是。”夕霧應,退了下去。

夕霧和畲濼寒都退下之後,國師冷靜的責備了一下他的女兒,“寧寧,你剛才的反應太過激了。”

“柯秋楓”也責備到:“這哪裏像一個新婚娘子的反應?簡直是深閨怨婦。”

唐寧寧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不太對,但是她就是一見到畲濼寒就特別生氣,深閨怨婦也好,怨恨久積也好,她就是不喜歡畲濼寒!唐寧寧不想再聽國師和“柯秋楓”的責備,於是轉移了話題,問:“父親,你覺得畲濼寒發現了嗎?”

國師的臉色寂靜如夜,他沉沉的說了句:“這個女孩深沉如水,並不是一下子就能看破的。”

“你是說她剛才是在演戲?”唐寧寧吃驚的問。

國師沒有認可,但是也沒有否認,“無論如何,面對她,還是做好兩手準備吧。”

房間裏,畲濼寒剛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一小會兒,突然有人敲門,“誰?”畲濼寒警惕的問。

門外傳來夕霧輕和的音色,“公主,是我。”

“進來吧。”畲濼寒對夕霧沒有任何的戒心,放她進來了。

夕霧端着飯菜走了進來,她把飯菜放到桌上,說:“剛才公主什麼也沒有吃,我拿了一點公主喜歡的飯菜過來,公主吃點吧。”

畲濼寒看着飯菜,說:“別叫我公主了,我早就不是了。”

夕霧搖頭,“只要玄沒國還在,公主就永遠是夕霧的公主。”

畲濼寒拿起筷子吃飯,隨意的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記得在玄沒國我的貼身侍女也不是你,我們之間那短短的接觸沒理由讓你對我這麼好吧?”畲濼寒問完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夕霧站着,於是踢了一張凳子過去,說:“老是站着不累嗎?”

夕霧滿心歡喜的坐了下去。畲濼寒一邊吃一邊問剛才沒有問完的事情,“難道你不怕我這個冷冰冰從來不會笑的人嗎?我和寧寧相比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才不是!”夕霧着急的說。

畲濼寒奇怪的抬頭看了夕霧一眼,平淡的問了一句:“不是嗎?”又繼續吃自己的飯。

“當然不是。”夕霧自己陷入沉思中的說,“夕霧在玄沒國裏面就是一個婢女,而公主是侍羽僮,所以我們之間的交集確實很少,不,夕霧只有在公主回冰殿的時候才有機會見到你。冰殿的人都說公主是一個冷冰冰的人,但是夕霧知道,公主其實有着一顆火熱的心。那一次,公主奉命出國尋找玄天老人,在去看祭司的時候把自己的披風留給了我。那個時候夕霧就知道公主一定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有這件事嗎?”畲濼寒完全想不起來。

“嗯。”夕霧點頭,繼續說道:“後來,公主離開了玄沒國,夕霧陪着祭司一起也出了玄沒國。夕霧一直服侍在兩位祭司身邊,聽他們說了很多關於公主的事情,越發的認定公主是一個好人了!”

畲濼寒聽了夕霧的話,說:“河南義肯定一直說我的壞話吧?”

“不是呀,凌祭司雖然一直說公主是個‘笨女人’之類的,但是夕霧知道,凌祭司很喜歡公主呢。”夕霧說,回想起那些故事就覺得很美好。

畲濼寒點頭,“這麼說來你對我的好感都是他們塑造的?我就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原來……”

夕霧試探性的問:“公主說的是那次破廟給你拿衣服的事情嗎?”

“嗯。”畲濼寒點頭,那次她被夕霧感動到了,真的被感動到了。那個時候絕望的自己,就是因為夕霧這個小小的舉動恢復了正常。

夕霧猶豫着說:“其實那一次,夕霧並不是主動想起來一直帶着衣服的。”

“那是……”畲濼寒順口問了一句。

夕霧回答:“其實是祭司讓我這麼做的。”畲濼寒默默的吃飯,聽夕霧把下文說下去。夕霧繼續說道:“那次突然下雨了,祭司一個人看着天空,自言自語,‘寒那丫頭最粗心了,每次都不記得帶衣服,不知道這回下雨有沒有準備衣服,沒有帶着衣服的話穿着濕衣服很容易着涼的。’之後祭司注意到我在旁邊,於是笑着對我說‘我們總有一天會再碰上寒的,你帶着一套她的衣服吧,她一定會需要的。’之後夕霧就一直帶着了,後來真的用上了。”

畲濼寒吃飯的速度慢了下來,原來自己一直被關心着嗎?最關心自己的那個人,最喜歡自己的那個人,從十歲那年那個約定開始就再也沒有變過……

夕霧繼續說道:“祭司真的很喜歡公主,但是現在卻……”

現在卻……物是人非……嗎?

畲濼寒避開這個話題,問道:“你覺得現在的柯秋楓好嗎?”

夕霧不明就裏,回答:“祭司一直很好啊。”

畲濼寒換了一個問法,“如果我說我和柯秋楓之間你選一個呢?”

夕霧猶豫了一下,之後果斷的跪了下來,說到:“夕霧願意跟隨公主!”

“就算是死也不後悔嗎?”畲濼寒問,目光變得寒冷無比。

夕霧遲疑了一下,繼而點頭,“是!因為那是夕霧內心的選擇,就算是死也不會後悔的!”

因為那是內心的選擇,就算是死也不會後悔的!

聽着這句話,畲濼寒笑了一下,像是回答夕霧,又像是自言自語,“是啊。”

外面,夜色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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濼寒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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