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難看到極點
眼下,她只希望,他別那麼快將她扔下。好歹,也得等她有些適應這個時代再扔。
她在房間裏坐着休息了一會兒,房門就被敲響。
她聽着就樂了,剛剛還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高超武功,怎麼現在這個男人就含蓄起來,知道敲門了呢?
她忍住笑意,出了聲:“進來吧!”
她的聲音一出,門便被打開。
然後,一道並不熟悉的腳步聲輕輕響起,有人走了進來。
呃,這並不是邵痕的腳步聲。
他剛剛說一會讓人給她送吃的過來,難道不是他自己送來的么?
蘇萄萄披了件衣服,然後下了床。
“夫人,晚飯已經好了。”來人是個女子,而且,蘇萄萄一眼看去,就發現是昨天晚上在山頂上見到的那個女子。
她竟然叫自己為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她還沒有嫁人呢?
蘇萄萄着急的走上前,望着眼着這個看上去比自己要大上幾歲的女子,她努力維持着微笑,“那個,這位姐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你……你怎麼叫我夫人呢?”
“夫人,都虧您的夫君救了我們夫妻倆,我們夫妻倆才沒有被樹林裏的野獸吃了去。奴家喚您一聲夫人,是應該的。”
“我……我夫君救了你們夫妻倆?”蘇萄萄張大了嘴巴,實在不敢相信。
邵痕剛剛有告訴她,說是救了昨天晚上遇到的一男一女,應該就是這位姐姐與她的丈夫。
可是,這位姐姐為什麼會誤會她跟邵痕也是一對呢?
“是啊,就是那位邵大俠,也就是您的夫君,是他救了我們。”
“他告訴你們,說我是她夫人?”她肯定了這位姐姐說的邵大俠一定是邵痕。可是,她卻不敢相信,邵痕承認她是他的夫人。
畢竟,他說的,他們只是鄰居而已。
“沒有,邵大俠沒有明說。因為昨天晚上,您說您還有哥哥一起趕路,我便以為你們是兄妹。不過,我稱呼您為令妹的時候,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還開口說您不是他的妹妹。我想了想,便主動喚了您為夫人,沒想到,邵大俠他卻沒有反對,並且,臉色也好了許多。”
蘇萄萄的小心臟,一跳一跳的,她感覺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這個消息了。
邵痕那傢伙,竟然在外人的面前默認她是他的夫人!
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是一大針管的雞/血打入了她的身體裏面。
她原本有些虛弱的身體,突然之間就升起了一股力量。
“姐姐,你還是喚我小萄吧!葡萄的萄。你喚我為夫人,我會不習慣的。”她笑眯眯地接過送飯姐姐手裏的托盤,望着托盤裏面的食物,頓時覺得自己餓極了。
“這也好,我已經二十一了,我見你年紀比我還小了好幾歲,我就喚你小萄吧。我叫做蕭雨蝶,你可以喚我雨蝶。還有我夫君叫做凌軒。”蕭雨蝶也不扭捏,把自己的名字和丈夫的名字也說了出來。
“恩,我今年剛滿十七,那以後我就叫你雨蝶姐。”在前世,她就是17歲,而在這裏,邵痕也告訴了她,她今年也是17歲。
蕭雨蝶給蘇萄萄送了飯後,聊了幾句就出去了。
蘇萄萄一邊吃着飯,一邊想着剛剛蕭雨蝶說的那些話,像是傻子似的,吃了幾口,又傻笑一下。
感情邵痕並不喜歡她當他的妹妹,還默認她是他的夫人!
這個傢伙,難道對她有點意思?
他難道,不願意要他的未婚妻了?
如果是他主動放棄他的未婚妻,而來喜歡上她,那她就不會覺得有負罪感,也不會認為是自己一相情願的跟着他。
那麼,以後,她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吧!
吃過晚飯,蕭雨蝶又再次回來。她這次是來收拾碗筷,然後順便給蘇萄萄送乾淨衣服來的。
隨後,便有小二給蘇萄萄的房間送來了一大桶熱水。
吃飽喝足,還能夠洗個熱水澡。邵痕的安排,還真是好。
等蕭雨蝶和小二都出去,門也關上后,蘇萄萄便走到木桶旁邊。
房間裏蠟燭的光溫柔的散下了一層暈紅的光,她抬手放下了一層輕紗擋住了整個木桶,然後緩緩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伸手試了試水溫,剛剛好,衣服脫完,便將自己整個人泡了進去。
“唔,好舒服呀,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終於可以好好的泡一下澡,休息一下了。”
在門外,為她守着門的男子,聽聞她的說話聲,低頭輕聲一笑。
看樣子,她是病也好了許多了。
不然,她不會這樣開心。剛剛她吃飯時,可是一個勁的在傻笑,都被他看見了。
許久后,木桶里的水都涼了,蘇萄萄才慢悠悠地走出來,穿着乾淨的衣裙。
只不過,之前的衣裙是她一醒來便穿着的,她沒怎麼注意。
現在要換上乾淨的衣裙,她一看那衣裙的模樣,便覺得頭都大了。
完了,她不會穿!
隨便拿起一條褲子穿上,又穿上一件肚/兜,剩下的衣服她都不怎麼穿,只好隨便地披在身上,然後就準備去開門,讓小二把洗澡水給拿去倒了。
可是,當她把門打開后,卻突然被一個黑影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身子,隨後閃進了她的房間裏面。
“呃,你是誰?”她嚇得臉色蒼白,難道這大晚上的,讓她遇見采/花/賊了不成?
“是我。”邵痕怕她大喊大叫,忙出聲安慰。可是,下一秒,他的聲音卻冷成了寒冰:“你想要做什麼?怎麼不把衣服穿好就去開門?如若我沒在外面守着門,如若外面有着歹人,你……你……”
說到後面,他卻是臉色難看到極點,再也說不下去。
蘇萄萄在他懷裏掙扎了一下,感覺得他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她抬頭望着他,卻被那寒冷的眼光一看,就忙低下了頭,弱弱地道:“我……我不會穿這種衣服。我又不是故意不穿,你凶什麼?”
“不會穿?”他一下子僵住了,就連臉上的冷意,也滑稽地僵硬着。
他再怎麼也無法想像,她都17歲了,竟然還不會穿衣服。
不過,略微沉思了下,想起她的身份,他卻有些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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