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背你可好?
她在現代活了17年,自懂事起就一直受別人的氣。現在終於變漂亮了,她開心興奮不已,自然感動到哭了出來。
可是,一聽到身旁的人發出聲音,她才想起自己的身邊還有個美男,自己這樣哭,真是有夠難看的。
她不敢拿開手,只得收住了哭聲。
然後柔聲告訴他:“我沒事,我只是感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已。”
她自殺了,卻還能夠活在另外一個時空,並且還能夠變漂亮了,這真的是一種福氣。
這在邵痕聽來,確實是可以當做解釋。因為,他們是剛剛從一個被洪水沖毀了的村子裏逃出來的。
他以為,她哭的原因,是因為能夠逃出來,沒有死在裏面。
於是,他的手,便不由自主的輕輕放到她的肩上,溫柔道:“你別怕,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真的嗎?”來不及去想自己哭花的臉會不會很難看,她一聽他這樣說,馬上拿下手,回頭去望着他。
他的聲音那樣堅定,他的臉那樣真誠,她望着他,希望他說的不會是開玩笑。
她剛來到這裏,剛剛喜歡這個美麗的身體,也喜歡有他在身邊陪伴。如果要讓她一個人去闖這個世界,她會害怕的。
“傻小萄,我當然是說真的,我怎麼會騙你呢!”邵痕見到她臉上的淚,心裏一疼,伸手為她擦去了淚痕,低語道:“以後,別再哭了,來,把這個果子吃了,一會我帶你進城。等進了城,我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換洗一下衣服。”
他把一個桃子遞到她的手裏,桃子被他洗過了,上面還有着透明的水滴。
小萄心想,他這個人真是溫柔。不知道他是只對她這樣溫柔,還是對別人也是這樣溫柔的。
她剛剛只顧着想見見自己的臉是否漂亮,卻並沒注意到,他竟然去外面摘了桃子回來,而且還細心地幫她洗乾淨。
“我知道了,謝謝。”她應着他的話,然後垂了眼,看了手裏的桃子一眼,便拿起來咬了一口。
很甜,甜進了心裏。
她眯着雙眼,這絕對是她第一次吃到這樣好吃的桃子,絕對的!
……
吃過了桃子,在破廟裏休息了一會後,邵痕便帶着蘇萄萄上路了。
來到這裏,她見到的便只是這一個破廟。
一走出破廟,望見外面一片寂靜的樹林和荒蕪的小路,她一時之間就有些慌了。
不由自主地,她緊緊地挨着邵痕。
她可從來沒到過這樣的地方,周圍竟然都沒有一戶人家,有的,只是高大的樹,一片野生的草,連綿的高山。
早晨的陽光並不烈,很好趕路。
只是,因為蘇萄萄走得並不快,導致他們兩個人的行程很慢。
走了一個早上,已是中午時分,他們倆來到一條小溪邊,蘇萄萄便坐在了一塊大樹下面蔭涼的石頭上,然後痛苦的朝邵痕擺擺手:“邵痕哥哥,我走不動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她的話雖是請求的意味比較多一些,但是她的身體卻早早地坐下休息了,邵痕也不好再繼續趕路,只是無奈地笑笑,然後答應了她。
之後,她就坐在那塊石頭上休息,而他,則是在她的驚呼聲中,向小溪拍了幾掌,然後捉了兩條肥美的魚上岸。
見他竟然這樣神奇地捉了魚,蘇萄萄便猜到他可能是會功夫的。
但是,她也不好意思問出口,他一個村夫怎麼就會這樣厲害的功夫。
她只覺得驚喜極了,顧不得休息,便跑到他的身邊,像個小粉絲似的,“邵痕哥哥,你好厲害啊!這樣就可以捉到魚了,簡直是太了不起了!”
“小萄,這沒什麼的。這種雕蟲小技,很多人都會的。”邵痕卻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將魚殺掉,然後幾下子打理乾淨,然後又架了一個架子,生了火,便開始烤魚。
蘇萄萄一直盯着他的動作,看得不敢眨眼。
這個男人真是不簡單,表面上,是那樣的俊美如仙,彷彿不食人間煙火。
可是,他卻能夠不皺一下眉頭,就輕輕鬆鬆地捉了魚來烤。
還有,他明明那麼厲害,卻那樣謙虛。他說他剛剛捉魚的招數只是雕蟲小技,可是,在她看來,那真的很厲害,很了不起。
以前沒有機會來犯花痴,現在,她卻有足夠的時間來做這些事情。
她走回剛剛的那塊石頭上坐好,然後目不轉睛地望着他在那裏忙碌。
跟着他,她好象什麼都不用擔心。
待吃過他烤好的魚,他們又開始趕路。
不過,邵痕走在前面,依舊看起來瀟洒俊朗,而蘇萄萄,則是真的走得雙腿酸痛,苦苦地跟着他。
這樣趕了又一個下午的路,黃昏的時候,他們終於爬上了一座山。邵痕說,翻過這座山,再走上兩個時辰,便可以進城了。
望着前面走得輕鬆自如的高大背影,蘇萄萄因為走了一整天的山路,腿腳痛得要命,她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然後向前面的人大喊道:“邵痕哥哥,我真的走不動了”再走下去,她快要被疼死了。
依她看來,邵痕應該是會武功,所以才表現得一點都不累。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先不說武功不會,她的身體好象之前真的受過傷,撞到了頭。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她即使想像個女漢子一樣彪悍的繼續追趕帥哥的腳步,也是沒有力氣去做。
邵痕聞聲便轉了回來,擔憂地望着她:“再往前走一點,我們再休息可好?這裏地形不好,我們必須得去找個安全點的地方休息。”
“可是……”可是她是真的走不動了,也不是她故意裝嬌氣,而是她現在的這副身體實在是虛弱,她也沒有辦法。
她就擔心,再繼續走下去,她會暈過去,那該多丟人呀!
“如果小萄你願意,那……那我背你可好?”邵痕也很為難,他確實是會武功,所以走這點路,並不覺得累。他也想到她走了這麼一天,肯定是累極了。
但是,兩人現在並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他也不好與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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