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挑撥離間
賀一寒趕緊後退避開,心裏驚詫這位老陳真是人不可貌相,悶葫蘆竟這麼火爆,比黑臉的老周更狠。
老陳衝上去拳打腳踢,邊怒罵,“我打死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股份當初是范家白送給你的,白白讓你過了這麼多年富貴日子你還不知足。我告訴你,這次你非讓不可,要不然你也沒命享受。”
老李倒在地下呼天搶地。
四人像對此視若無睹,老鄭還說:“老范雖然沒了談判的本錢,但他手上有貨……這樣吧,咱們親自找龍爺談談看他到底什麼底牌,小賀,你幫我們牽條線,儘快見龍爺。”
正中下懷,賀一寒臉色凝重地答應了,心底卻在竊喜。這時候手機收到一張相片讓他收起了笑容,腳跟一轉飛一般地離開了春秋茶館。
五月天氣,雨勢加大,空氣仍然濕冷入骨,眼前儘是一片黑白畫面,人們打着傘縮着脖子在街上快步趕着路,一秒也不想在外面多待。但是這樣灰黑陰冷的氛圍似乎一點也影響不到對面餐廳里溫暖熱絡的氣氛,一男一女面對面坐在靠着街窗的沙發上,十分高調地有說有笑着,男人時不時地親昵地撫摸女人的頭,女人像個小女生似地嬌羞臉紅地巧笑回應,一會兒又雙雙握着手搖來搖去……
一輛豪華大氣原裝進口的奔馳轎車黑壓壓地緩緩停在對面馬路,黑亮的玻璃窗均速搖下,剎時一雙凌厲精光寒氣十足地從裏面噴射而出,死死盯着對面的這一幕,車裏的男人雙拳下意識地握緊到關節發白,窗外冷風夾着細雨隨着冰冷的風無情地飄進車內,打在他冷酷的臉龐上,他絲毫沒有察覺。
老千婆子打感情牌利用人的本事果然厲害,鐵骨崢崢一個硬漢子都能被哄成她專屬護花使者,往後那還不是任她消遣。他賀一寒不同,只有他利用別人,他不可能也不會被別人利用,這輩子都不會!
“開車!”他冷冽的聲音像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今天接下來的工作他出奇地心不在焉,那張畫面就像刻在他腦子裏一樣,總叨擾着他的工作思路。有一個從警局出來那天開始他就想問卻一定沒問出口的問題也一直在徘徊,她跟張勳到底什麼關係?才這麼想着他拍了一把自個兒的腦袋,操!媽的!神經病吧!他跟貝嘉又不是什麼關係,幹嘛管她跟別的男人的關係!他強行撇開,逼自己工作更快更緊湊,就連晚上的應酬他也安排得滿滿的直到深夜。
不說新來的莫雙雙不適應,就連錢小江也不大適應了,平常應酬時對酒精有所控制,到一定程度就開始假裝昏迷了。今天不過是跟幾個城中富豪夜店聚會,竟然來者不拒,表面上倒是開心得很,左右摟着兩個相貌較好的嫩模放肆說笑,直到他真的開始醉,錢小江擔心了。
終於倆保鏢把他架着送回了家,貝嘉仍在等門,看到這架勢驚訝不已,連忙迎過來,“怎麼回事?”
錢小江遞上老闆的外套,“老闆有點喝高了。”
賀一寒當然還有意識,甩開扶着自己的兩人,紅着臉嚷嚷着,“我喝高了?老子酒量好得很,不信再來!”
怕半夜三更的聲音吵醒了熟睡的母親,貝嘉連忙道:“快把他送回房。”
“送什麼回房,你喝醉了半夜三更唱卡拉害人,就不允許我說句話?”醉漢倒是擰,指着貝嘉的鼻子罵,“貝嘉我告訴你你以為你有幾個錢就能隻手遮天,甭想!我不會讓你為所欲為的。”
貝嘉皺眉。
錢小江趕緊讓人把他扔回房去了,“他一晚上就說胡話,沒人聽他的。”
她奇道:“平常沒這樣的呀。”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今兒不知怎麼了,來酒都悶,喝得又快又急。嘉嘉,今晚辛苦你啊。”
“你也辛苦了,趕緊回吧,時候不早了。”貝嘉說完扭頭趕緊回了房。
房間裏賀一寒大字型地倒在床上五官緊擰,扯着自己的襯衣,嚷嚷着,“喂!開冷氣了沒有,熱死人了!”
很快醉漢像死魚一樣攤在床上動也不動。貝嘉給他脫了鞋,抬起他的雙腿平放好在床上,熱了毛巾給他擦臉讓他盡量睡得舒服些。正準備給他蓋上被子,突然被猛力一扯剎時倒在床上,她條件反射想保持平衡,誰想右手撐住時生生挫傷,沒等她調整,重物立刻就壓了下來。
上方眼前是賀一寒冷峻的臉,還有如針尖麥芒一般帶刺的冰冷眼神,好像在盯着獵物。
她有一絲驚慌,“一寒,你怎麼了?”
他沒說話,而是向下直接動手粗魯扯去她的褲子,粗爆地分開她的雙腿,同時迅速解開自己的紐扣之後,沒有任何前奏,也不管她有沒有準備好,不由分說直接進入,自顧自地抽動着,手用力地揉捏着她的胸部,
“呀!”她疼得呼出聲。
這是一場沒有一點溫情,只有強迫的□,他暴力地將她從床頭拖到床尾,甚至不顧她身體的碰撞將她又甩在地毯上,兩個人其實誰都不舒服。
她的皮膚都被抓傷了,紅紅的抓痕一個覆蓋著一個,而□幾乎疼得麻木了,大腿肌肉瑟瑟發抖,心裏更是嚇到了,平常斯文有禮的賀一寒到底因什麼事會變得這麼野蠻!
直到他發泄完畢攤平身體,她才撐起身體,攤軟發抖的雙腿一步步艱難地挪向浴室。全身都好痛,身上被碰撞得好幾塊紅紅的於痕,大腿根部傳來濕粘的感覺,竟然是絲絲的鮮血,她不知道跟所愛的人發生的□也可以讓人這麼難受。
打開蓮蓬頭,熱水從頭浸濕到腳,身體這才得以緩解一些。沖了好一會兒她感覺好多了才慢慢的走出浴室,床上的人似乎已經睡熟,鼻間發著微微的鼾聲。她鬆了口氣,這才悄悄地上了床,輕輕地躺在離他最遠最邊的位置,轉頭凝重地看着他沉睡的側臉。
誰想這時他突然又轉過身直奔她而來,她嚇得頓時全身緊崩動不敢動,沒想他只是抱着自己,像小孩似的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又呼呼地睡著了。
驚恐未定之間她又心軟了,撫摸着他柔軟的頭髮,心裏擔擾起來,輕聲自言自語地問,“一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回應她的當然只有他的鼾聲,其實他已然清醒,今天心裏確有股不知是什麼的壓抑難舒,可借酒發泄之後他又後悔不已。她無條件的忍耐、理解和擔擾,她溫暖的手心輕輕傳過來的溫度更讓他內疚自責,他悄悄睜開雙眼又悄悄閉上,手臂不自覺地收緊將她摟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