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亂了……
鄭狩告別了其他巡查隊員,頂着滿天的星辰,帶着一身的疲乏回樓去。身體雖然勞累,但隨着一步步地走近那幢建築,眼眸卻一點點明亮起來。
他的小雌獸,他的小妻子就在樓里。
因為他與其他青侍的值守,晚宴進行得很順利,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七七一定是渡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她是晚宴的主角之一,他卻不能目睹她的光彩,心中雖有些遺憾,卻是無怨無悔。
鄭狩耙耙頭皮,將一頭黑髮抓得更亂。
靠之!
老熊我也算得上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心靈美了吧!噢~等下定要向七七要獎勵。
(哎喲喂,鄭狩,你還真往自個兒臉上貼金啊。你頂多也就算是個“先七七之憂而憂,后七七之樂而樂”,至於“天下”什麼的你確定心中有這麼個玩意兒?!如果,你的行為真的讓“天下”得了益,也是順帶的好不?!)
鄭狩一路盤算着向七七要什麼樣的“獎勵”。
親吻什麼的很好,不過,有些“素”了。“大餐”是不能吃的,還沒成年呢,真要這樣幹了可是重罪,更重要的是對七七身體不好。看來,還是和之前一樣,打打擦邊球好了。
這樣想着,鄭狩遙望着星光下那幢小樓二層房間裏散發的朦朧燈光,吞咽着口水,眼光灼灼如狼—此狼前綴為“色”。
疲憊?不,現在鄭狩可是動力十足。
他一路跑回了樓,但隨着接近七七的房間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三種不同的四階氣息,它們糾纏着,教量着,其中一種是他再熟悉不過,是年季摩的。另兩種,一種好像是煦,另一種與項不臣相似,卻是更兇猛。階別也高了許多。
鄭狩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四階的敵人摸進了七七的房間,被年季摩發現,而煦進去相幫。
突然地,七七在這三種四階氣息的壓迫下突破了。
鄭狩心下一急,撞開門后與離門最近的煦跌成了一團。還好,年季摩抱着七七已避到了窗邊,小辮兒擊落射過來的幾片木屑。同在床上的項不臣更是抬腿往正滾向自已的兩人踢去。
煦感覺身後疾風掃來,一個翻身,與鄭狩的位置互換。
鄭狩“嗷~”地一聲叫,屁股上已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靠。項不臣。你敢踢老子。”鄭狩現在已看清房間內的都是“自家人”。他也來不及問他們之前為了什麼氣息狂飈,項不臣的那一腳將他火氣激了出來。
都說“老虎屁股摸不得”,老子的“熊屁股”也一樣金貴着呢!
鄭狩揉身撲向項不臣,但腳卻被煦絆住了。所以很悲摧地臉上又挨了一大腳丫。撲倒在床上時,項不臣雙膝跪在他的雙肩上,雙手也鉗制住了他的雙腕,將人死死壓住。
鄭狩的臉埋在被褥中,只發出悶悶的“嗚嗚”聲,身體卻被兩隻製得很死,根本就無法動彈。
這是兩打一呢吧?!
項不臣制着鄭狩,桃花眼卻是斜挑着挑釁年季摩,唇邊掛着“不過如此”的笑。
鄭狩可是與他一起從“聖女林”里出來的。能主動將人拉來分享自個兒的妻子,那交情當然是非同一般。而項不臣與煦,卻是同出“靈武聖女堂”,這兩隻顯然是利益同享的。
年季摩將七七放在房間另一側的一張長沙發上,又從床上抽了張毯子蓋在她身上。而後對着床上三人側了側頭。
雖然同是七七的守護雄獸,但那個“隊長”的位置還是很誘人的。按感情和交往時間長短來說,這個隊長職位非年季摩莫屬。但是,煦出自靈武,是紅階聖女堂空降的。靈武聖女堂一方,定是期望由自已人來任七七的雄獸隊長。
所以,現在,就算是“隊長”一職爭奪的預熱好了。
管你是哪個堂空降的,只要武力值高過你,你還有臉來爭“隊長”嗎?!
年季摩的想法很樸實,也很正確。
煦感覺到身後濃烈的戰意,也是棄了鄭狩從床上站了起來,俯視着赤足站在床下的年季摩。他也想到了“隊長”一職,北傾女帥轉達的指令中就有這一項。
只要打敗他,他就沒臉與自已競爭“隊長”了吧。
在這一刻,這兩隻的思維可是出奇地一致,目標同樣是“隊長”一職,手段都是“打趴下敵人”。
同樣的四階,一個的武技是七七親自調教的,一個是靈武聖女堂出產。從武技方面來說,本來該是年季摩佔盡優勢。但是,一方面是煦進入四階早許多,境界穩定。另一方面,七七教授幾隻雄獸時並不避着煦,所以,他對年季摩的武技也是很熟悉的。因此,前期的徒手較量,兩人一時之間竟然也斗得熱鬧,煦並沒有馬上就現頹勢。
再說床上肉搏的兩隻,因着下身得了自由,鄭狩幾經努力,終於在付出一條胳膊脫舀的代價后,從項不臣的手下得了自由。
頭髮蓬亂,面孔因着剛才埋在被中掙扎而磨得緋紅,還有微微的腫脹。上衣的扣子崩落了好幾個,露出大片的胸部肌膚。鄭狩從來都不是注重儀錶的人,他並不在意此時的狼狽,只握着脫舀的手臂一擰一頂,就接上了。
這過程中,他一聲未哼,連臉部肌肉也未有變化,那條胳膊就好像沒不他身上長的一樣。
看着抖動胳膊試驗它靈活度的鄭狩,項不臣眼中露出淡淡的欣賞。
確定胳膊已不礙等下的戰鬥后,鄭狩抬頭看向項不臣,將他上上下下地來回掃視幾遍,確定是真人後,才感嘆道:“臭小子這麼快就達到四階了啊?!害得老子剛才以為是歹人進樓要對七七寶貝兒不利呢。正好,老熊也剛突破,正好我們兩來練練。”
這麼年輕的四階啊,真是潛力巨大,天賦驚人。
嗚~老子絕不承認自個兒與這隻鮮嫩的小雄獸一比,就是那“昨日黃花”。
“沒有彩頭的較量多沒勁啊,加點彩頭可好?”桃花眼兒異彩爍爍。
“什麼彩頭?”
“你看,這床也不是很大。睡三個人正好,五個太多。”項不臣掃了沙發上的小雌獸一眼,繼續道:“誰贏了誰與七七睡一床,輸的人睡地板。”
“就這麼說定了。”鄭狩隨着他的視線也看向七七,望着睡得小臉兒紅撲撲的小雌獸,心裏甜得都快化了,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溫柔。儘管,他現在很累,經過剛才的反抗,更是快渾身脫力了。但是。作為雄獸。“不行”什麼的是決不能說出來的。
他一把扯開衣襟。衣服上最後的兩顆扣子也崩落了下來。將脫下的衣服當抹布一樣在臉上胡亂的擦了幾下,就像丟垃圾一樣丟了下去,而後就那樣光裸着上半身撲向項不臣。
卧室面積不小,但是也不夠兩對雄獸放開手腳廝殺。所以只得徒手肉搏。
床上一對,床下一對。
打着打着,床上的滾到了床下,床下的被甩到了床上,位置互換。又過一陣,兩對都翻滾到了地下,一會兒又全到了床上。可憐那張大床本來是賊結實的,被他們這樣來回折騰了幾次,終於“轟隆”一聲。斷掉了兩條腿兒,成了一斜坡。
“打雷了?”七七“嚯”地坐了起來,瞪大杏眼兒直直地望着大床方向。
四隻雄獸僵住了所有動作,一齊望向七七。
他們正後悔把動靜弄得太大,吵醒了熟睡的小雌獸時。七七卻又直直地躺倒了下來,閉上眼睛。仔細聆聽,呼吸平緩,睡着着呢。
“吁”出一口氣,四人也沒了心思繼續打下去。
年季摩首先站了起來,朝煦道:“今天就讓你留下,明天,我們去競技場一較高下。”說完,就朝撞得七零八落的房門走去。
鄭狩看了看往外走的年季摩,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喂,阿季,你啥時候這麼有風度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戀戀不捨地看了看沙發上的小雌獸,不甘心地道:“其實吧,我們睡地板上也一樣滴嘛,至少和七七還在一個房間裏。”
“那你留下就是。”
掃了煦和項不臣一眼,鄭狩呲了下牙,最終還是跟着年季摩出去了。和這兩隻夜裏待一個房間,感覺很奇怪的,還是跟着年季摩好了,反正那隻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跟着他有肉湯喝。
七七半夜裏被尿給憋醒,迷迷糊糊地從某獸的懷中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摸進衛生間去小解。精神系異能使用過度,再加上酒精作用,頭痛得要命,她坐在馬桶上嘴裏就“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而後,某雄獸就跟進了衛生間,蹲在她面前,伸手輕揉着她的額頭,舒緩着她的痛楚。
七七極度睏乏,自一坐上馬桶就閉起了眼睛,此時也沒有睜開。因着貪戀這份舒適,迷迷糊糊地將額頭往那溫暖的掌心裏蹭着。
糊裏糊塗地進了衛生間,又糊裏糊塗地被人抱着回了床,但當第二天醒來時,夜裏的每一個細節卻都一點一點地回憶了起來。
天啊,她當著那隻雄獸的面就去小解了,那“淅淅瀝瀝”的水聲在靜寂的夜裏定是十分清晰。
最最重要的是,那個半夜裏陪着她小解,給她擦拭的雄獸不是年季摩,也不是鄭狩。而是煦帥哥啊!天,她沒臉見人了!
可是,為什麼煦沒在對面自已的房間睡,而是到了她的床上?
於是,再往前回憶時,腦海里就浮出了她在廳中因醉酒而當眾強吻對方的畫面。
於是,七七羞愧得無地自容—所以說,是她強迫了人家嗎?!
ps:
抱歉,今天這章晚了半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