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剩下的東西你什麼時候整理,就寄給我,不行就丟了吧。再見!”身後依舊是沒有回答,這就是他們說的老死不相往來嗎?從沒想過他們之間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李夏秋不恨他,或許這樣結束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個壞的結果。他能死心最好不過了,真的。她從來都習慣了一個人,所以無所謂;好與不好早就不在乎。
踏出門的時候太陽正好冉冉升起,早上的天氣還是很涼有濃濃的霧氣。李夏秋走了好長時間才到一個公交車站台,這樣的天氣大早上的出租車基本不見影。可等上了公交車就看見幾輛出租車開過,李夏秋嘆氣。人生里的許多事情何嘗不是這樣的,也許再等上一秒,就是一個嶄新的契機。
一進家門,李夏秋就坐在了地板上,她已經連多挪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家裏的暖氣已經開了有幾天了,可乾燥的空氣卻讓她覺的寒冷刺骨,連呼吸進的空氣都刮的嗓子眼疼,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強打起精神去找了杯水喝,喝了幾口覺的不過癮。李夏秋把自己從劉文彪那拿來的五糧液找了出來,費老大勁把瓶蓋打開,抱着酒瓶子一口便喝了五分之一。
喝到沒有意識了倒頭就睡,等醒來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空腹喝就太傷胃,李夏秋跑到衛生間吐了好長時間,本來一天一晚沒吃東西,她胃裏就沒有東西,吐出來基本是酸水。冰箱裏還有前兩天從劉文彪那帶來的湯,熱好喝了兩口的李夏秋覺的怎麼著都不對勁,抱着酒瓶子喝了一大口頓時覺的順暢多了。這才開始喝湯!
白天睡的太多,她一點睡意也沒有,在家裏到處轉悠。發現走到哪裏都有徐劍鋒的影子,心一橫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c市找夏希璇,她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樣長久讓她一個人呆在這她會瘋的。
說走就走,上車了她才發現自己滿身的酒味。但又不想上樓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反正夏希璇她什麼樣的自己沒見過,不用瞎講究。
李夏秋出發的時候已經凌晨3點多了,到夏希璇家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早上9點多。正好遇上夏老師出門,見到熟悉的人,李夏秋連車子都不想停就準備抱着夏希璇大哭一場。
夏老師見她渾身酒味的來找自己,就預料到了出什麼事情;冷靜的指揮她把車子停到車庫去,等她下車了,才回身去抱住一身酒氣的閨蜜。“怎麼了?小夏?”
李夏秋其實憋了好多天,一見夏老師這樣心疼的看着自己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一直哭,完全顧不了四周的目光。等她稍微有點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拖到樓上去了。
長途開車最耗體力,況且李夏秋還是這樣的精神狀態。頭一回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夏老師帶著兒子女兒一家子人正在吃晚飯呢。李夏秋正想像夏老師撒嬌一番,就被她家古靈精怪的龍鳳胎調笑了一番。氣的她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指着他們氣憤的說了聲:“一家子沒有良心的。”
夏希璇兩個孩子性格南轅北轍,女兒方元寶從小就嬌滴滴的別提多可愛的,可她家兒子方正卻是人小鬼大,李夏秋一般吵架都吵不贏她。
有時候看見夏老師一個人領着兩孩子在那玩李夏秋就特別想要兩孩子,可一看到兩孩子同時生病時夏老師的鬼樣子,她又覺得孩子真的是討債鬼啊!
李夏秋有時候做事情會讓人覺的她完全沒心沒肺;就比如此時夏老師哄完兩個孩子睡覺回來看她時,她居然拿着筆記本在打遊戲刷副本。夏希璇氣不打一處來,“啪”的一聲把筆記本合上。
“我靠,我這個副本馬上就刷好了。”眼看着boos就要掛了,這樣全隊人估計都在問候她全家了。
“要刷副本回家刷去,現在跟我好好說說你怎麼了,上午哭成這個樣子。”夏希璇自從當媽當老師之後對付李夏秋的招那是一套套的。
李夏秋這才沉默,知道說出事情原委經過,肯定要別夏老師拉着耳朵罵,想了想說了聲:“我和他徹底斷了。”
“為什麼,前次不是已經談好的嗎?你不結婚他也隨着你。”雖然夏希璇不大喜歡徐劍鋒那一群人,但是不能否認他對李夏秋從頭到尾都是很好的。是她認為這是李夏秋唯一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他外面有人了。”
“是不是誤會?”見她說的這樣肯定,夏希璇還是覺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但她也的確不大願意相信徐劍鋒會背叛她。
李夏秋偏頭去看閨蜜一臉疼惜的臉,回頭有些暗自傷神,良久才無奈道:“是我一直不願意結婚拖累了他,斷了就斷了吧。我不怪他。其實早就該斷的。”
夏希璇心疼的摸摸她的頭:“你們應該在一起的。”她太清楚她心裏想的那些事情了。
李夏秋笑笑,這世上哪有應不應該在一起的人啊。“無奈緣淺,奈何情深啊!”
見她是真的傷心難受,夏希璇便開始說些別的事情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劉文彪接到屬下電話說小姐的事情已經辦妥當了,他便控制不住的站起身哈哈大笑。那姓徐的小子想要娶他女兒,怎麼也得過了他這關才行;那些股權轉讓書是他點頭讓人透入出去的,這才多大點事情,就分手了。看來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不過爾爾。想了想拿起電話準備給女兒撥過去,問問她最近如何。只是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打通,想來這丫頭是躲起來療情傷去了,他劉文彪的女兒,最多傷心個三五天的樣子也就回來上班了。
只是一連等了十多天也打不通電話劉文彪便有些坐不住了,打電話給手底下的人一問,才知道那邊也是十多天沒有女兒的消息。這意思是說李夏秋消失了!調了監控記錄表示李夏秋那天半夜三點多上的高速,那條路上的往東南方向去的。原本想可能是去了夏希璇那,可調查監控顯示李夏秋的車子壓根就沒出現過。劉文彪徹底慌了!
叫人上上下下找了幾天,還是沒有消息時,劉文彪已經急的空腔潰瘍了。稍微有點不順心的事情他都能發上好大一通火,最後還是他的特助給他出了個主意,找徐劍鋒問問吧。
恰好這兩天和徐劍鋒公司合作的一個項目需要去他們那恰談,特助聯繫好公司二把手郁總,便和劉文彪帶着幾個人呢衝去了徐劍鋒公司。
徐劍鋒秘書也耳聞,自己老大和女朋友分手可能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劉總,本想說句不在的。看見他們一臉殺氣騰騰的往總裁辦公室殺去的時候頓時覺得自己有些腿軟了,只來的急跟在後面喊上一聲:“徐總,劉總也過來了。但是他沒提前預約·····”
劉文彪轉頭看了眼腿軟的秘書,頓時那位秘書便說不出話了。
“你先出去。劉總請進!”即便是殺父仇人,見面該招呼的還是招呼。徐劍鋒這單生意,是準備把劉文彪整個公司一起拉下水的。
劉文彪從容的走了進來,臉上的殺氣一點也不減。他身後的幾個人早就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裏面還坐着一個方銘華及郁平。
“幹嘛呀這是?”方銘華見架勢不對,站起來就不客氣的問了一聲。
劉文彪看也沒看他,直直的走到了徐劍鋒辦公桌前,把手裏揣着的qiang一把拍到了桌上,粗着嗓子問道:“李夏秋呢?”
一聽他是為李夏秋來的,方銘華頓時就火了,揣起一把凳子準備砸過來。郁平連忙把他給擒住,其餘的幾個人也上前制住他。
徐劍鋒從容的站了起來,搖頭笑笑:“無可奉告。”
“別tmd扯淡,我問你人在哪?”劉文彪見他和自己玩文字遊戲便氣的冒粗。
“我說了無可奉告。”
劉文彪氣急一把拽着他的領子,用qiang指着他問道:“老子問你人在哪?”
方銘華見自己掙脫不開,徐劍鋒一臉從容淡定的被劉文彪扯着脖子便急了。“李夏秋死了,她死了。”
“死了”二字往腦袋裏冒的時候,劉文彪頓時紅了雙眼,手上手qiang的保險栓頓時就拉了下來。見他要控制不住自己,郁平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手中控制的人,上前一躍撲在已經失控的劉文彪身上,奪下他的槍。“哥,你不能這樣殺了他,他胡說的。”
方銘華從小就是個不怕事大的,見他們內部有要打起來的意思,連忙補了一句:“我沒胡說,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屍體。”
一聽這話,劉文彪就跟瘋了一樣的去奪過自己的qiang。郁平跟他多年知道他的打架套路,便跟他糾纏着。
劉文彪特助見自己兩大老總打架打到別人家裏來了,轉頭看見還站着整理自己衣物的徐劍鋒,跳上前說了聲:“徐總,劉總是李夏秋李總的父親。”
徐劍鋒頓時抬頭,見劉文彪特助不像在撒謊的樣子,立刻上前去拖架了。“夏秋沒事,夏秋沒事。我知道她在哪!”
“哥,霧兒沒事,姓徐的小子說霧兒沒事。剛才那小子陰你的!”郁平邊打邊解釋,見劉文彪的情緒控制下來,連忙扶了他起來。那架勢就跟是打了個球一樣,要是沒看見先前的那陣仗,誰也不會以為這兩人剛是在打架。
整了整衣裳,把qiang交給特助,劉文彪站在態度謙和的徐劍鋒面前問道:“那你告訴我在哪?”
“c市。”
“放屁,老子前前後後派人找了幾遍都沒人,她上了高速之後人就不見了。”劉文彪又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抓住徐劍鋒的衣領。
“伯父。”徐劍鋒剛出聲就被打斷;腦子在飛速的轉動,可除了c市,她還能去哪裏?
“閉嘴!你喊誰,我家沒這麼大侄子。”劉文彪一臉嫌棄的制止,就這種人他女兒瞎了眼才會看上他。
“劉總,夏秋除了c市,別的地方都不會去的。”徐劍鋒鎮定的回答。
只是這點心思別老謀深算的劉文彪一眼看穿,掄着拳頭就準備要揍徐劍鋒,被郁平攔住:“哥,你可千萬不能打他,霧兒知道了非得和你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