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歸來
“露西，我們不是要回去么，怎麼走的路這麼陌生？”艾美怯怯地問。
一直在懷疑着荷蒙，並想找出什麼對策以防止荷蒙會搞出其它什麼動作來的貝麗一愣，看了下四周，果然如艾美所言。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古怪的地圖大概也只有維多拉能看明白。”露西停下腳步蹲下將地圖放在地上，以凝聚小許魔力的玉指亂點。地圖上那橫橫豎豎地線條讓她感到一頭霧水，不知從哪裏看起好。
“我記得維多拉看地圖時不是這樣翻來翻去。”肯亞小心翼翼地說，他對維多拉總是很不客氣地呼來喝去的，但一面對露西他如同靦腆的小男孩與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說話那般扭扭捏捏的，這一點一直讓維多拉很是好奇。
維多拉曾偷偷問及貝麗時，貝麗總是掩嘴輕笑，並讓維多拉想想第一次見面時因舔了下那把劍時，肯亞突然向他砍出一劍的事。在見維多拉那不解的眼神時，貝麗說：“露西在得到那把劍時，很高興，並看着那傷痕感到不忍，還多次輕吻過那裏，所以說，你那次可是與露西間接接吻了。”說得維多拉臉紅紅的，連自己關心的問題都忘記了。
“這種魔法地圖好像是隨着手指指點時，方向會發生變化。我也沒用過，畢竟只有神殿才擁有一幅。而這一張就不知維多拉從哪裏得來的，定不簡單。”
露西回頭望了眼荷蒙說：“你會不會看？你不會比維多拉更沒用吧？”
“這個，我根本就不需要地圖地。我的神力感應能覆蓋方圓數公里，所以根本不需要使用這玩意兒！”荷蒙有些自豪了，作為神，就算不去感應，他所擁有的神力定不可能會出現迷路這種事情。神會迷路？那可是最可笑的笑話了。
“早說嘛，帶路！”
荷蒙因一路來都表現良好，因此在準備回去冰湖時，暫時恢復了少許地自由，不用被綁着趕路了。他不安地摸了下一直被綁得僵痛的手腕說：“我，我說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我連你們一個普通人類的實力都不如，哪還……”
“身又癢了是不是？沒本事剛才竟還呲牙裂齡地說什麼‘根本需要使用這玩意兒！’難道是想造反？”肯亞瞪着眼將剛才荷蒙那句話學得惟妙惟肖。
荷蒙慌恐地吞下口水，他總算明白了人類中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冤假錯案了，原來想給一個人安上莫須有的罪名實在是太容易了。更令他感到害怕的是露西他們竟也同樣懷疑地望過來。
荷蒙正想解釋時，腦陣傳來一陣劇痛，似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將他的意識強行排擠出去一般。就在這一剎那，他就明白了發生什麼事。這個身軀的主人想要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你怎麼了，我還未準備教訓你呢？”肯亞看到荷蒙這個樣子也有點慌了，這可不僅關係到維多拉，而且在這幾天裏，荷蒙與維多拉那相似的懦弱性格讓他不知不覺間也對荷蒙有了些好感。雖然這種想法讓他覺得有點對不起維多拉。
艾美也同樣關切地說：“雖然之前對你過份了點，但也有你的不對啊。現在你也不能一看我們瞪眼就害怕成這個樣子吧。”
其他一致地點點頭，理所當然地接受艾美的想法。
這令荷蒙實在哭笑不得，現在他面臨著更為嚴峻的問題。如實地說：“不是的，是你們的那個維多拉，他想寸回這身軀，而且是用很極端的手法。”
荷蒙實在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了，如果回到山洞裏的話，這種排擠的力量一來，他還可以順勢以自己最後的力量遠離這身軀，這也正是他打算協餒的做法。但現在他一旦離開這身軀，以沒有了神格之力的靈魂體出現又得不到自己留在山洞中的氣息保護的話，用不了一刻鐘他的靈魂便會消散了。
於是他一邊抵抗着維多拉的“破祟”法，一邊試着跟眾人說明情況，他的想法是想得到眾人的幫忙，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暫時借一下身軀。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也愣住了，一邊怪維多拉這麼心急，來得實在不是時候。一邊也猶豫着。露西這幾個女孩一把用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她們可不想借出身軀，就算對方不是人類而是神。而肯亞也沒有借出身軀這一想法，幫維多拉，他可以義不容辭。但借出身軀，將自己陷入死亡的邊緣，他還未覺得自己有這麼的偉大。
“我是不可能放棄自己的靈魂的了，就算你們以後怎麼對我，我也不會。這樣下去，最可能的後果就是一拍兩散，就算你們的維多拉饒幸得勝，能奪回身軀，但在我的抵抗下，他也是落得靈魂不全的命運。”荷蒙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
“靈魂不全會怎樣？”貝麗緊張地問，她可不敢認為荷蒙在撒謊。
“見過白痴與傻子嗎？就那樣。”
……
以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同伴的性命，的確是一件很偉大的事。無論是誰知道，都會大大地歌頌一翻。但一個人真正面臨時，還真的難以做出決定。做到的固然偉大，但做不到同樣在情理之中，誰也沒有指責的權利。這就是現實，實實在在無法逃避的現實。
荷蒙也一樣，早然之前以人類的觀點來衡量，他是有錯在先的，但在這關頭，誰也沒有權利讓他放棄自己的靈魂。
露西他們別過頭不忍再看荷蒙那咬牙的痛苦狀，心裏為維多拉默默地祈禱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對了，用野獸行不，你先佔據野獸的身軀，到時我們再將你送到山洞中？”肯亞一拍手掌說。
咦？堂堂的神竟要佔據野獸的身體？荷蒙實在無語了，但現實卻令他不得不考慮。隨着抵抗維多拉的排擠，他越來越心驚了。這竟是罪民法術，他可不會忘記百年前令其與身軀分離的力量。這是罪民的力量與冥神力量的結合，沒想到這個維多拉的少年竟如此的可怕。他知道自己已沒有勝算了，但他不甘心。他是神，就算消亡也不能讓一個罪民得逞。在得知不可能讓他的同伴做出犧牲，以他們的身軀來換時，他就打算一拍兩散，讓這個罪民成為白痴也好。
但是讓堂堂的神去佔據野獸的身軀？這也只有這些無知的人類才想到的，不過他一想，也許這樣相對一拍兩散來說，更有一絲的生機吧。神格的力量耗盡在此時也是一種好事，這樣一來，就連野獸的身軀也能暫時承受着自己這個沒有神格之力的靈魂。只是這樣一來，再一次強行佔據，那麼自己的力量就更衰弱了，成功的機率可是連一半都達不到。本來佔據心甘情願的人類倒是成功率高得多，但他知道，這幾個人類還沒有那種愚蠢的偉大精神。
權衡一翻得失后的荷蒙還是打算放棄一拍兩散，去選擇那微小的生存機會。
在荷蒙剛一點頭后，三位騎士就各奔東西，尋找野獸去了。獨留艾美守着荷蒙。
不一會，露西與貝麗就回來了，看着她倆帶回的動物，正在苦苦承受着維多拉排擠的痛苦的荷蒙突然間很想破口大罵。
露西一手捏着一隻火紅毛色的小鳥的腳，小鳥還在慌亂地拍着它那無力的翅膀。而貝麗更絕，她抓回的是一隻小老鼠。且不說這種小小的動物的腦神經是不可能承受自己的靈魂的，自己堂堂一個神竟要佔據這種動物的身軀？那還不如死去算了！
就在荷蒙解釋需要如冰寒虎這種大型的動物才有可能時，肯亞也回來的。看着兩手空空急沖沖地飛奔而來的肯亞，荷蒙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罵道：“你，你們是打算氣死我吧！她們還了一點，至少還帶了點東西？你呢？一個大男人竟……還不如兩個女人？”
正想說什麼的肯亞瞪了荷蒙一眼說：“竟敢罵我了？你最好保佑維多拉成功，不然……哼哼！”
貝麗看着肯亞那神色匆匆的樣子說：“出什麼事了？”
“是神殿與皇室的秘密部隊，他們……”
露西一聽忙問：“他們不會是來找我的吧。”話一出，她就覺得不可能了，自己還不至於重要到要讓皇室的秘密部隊出動，更何況還有神殿的人在，於是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要不要過去？”
秘密部隊，顧名思義就是專門執行秘密的任務。這樣一來，露西也猶豫該不該過去了，這種部隊可不是一般的軍隊，他們擁有很高的特權，為了保密，他們可不惜殺掉任何人的，雖然自己地位不低，但這樣冒昧打擾的話，也算一項大罪了吧。但如果不去的話，如果維多拉變白痴了，她還真沒有辦法走出北幻之森呢。
“他們怎麼了？”貝麗可不相信以肯亞的實力會發現他們而自己不被發現，肯亞雖實力不錯，而那些更不是一般的人。
“他們不知經歷了什麼樣的戰鬥，活着的人已沒幾個了。”
聽到肯亞的話，露西與貝麗都驚得合不攏嘴，在她們看來，秘密部隊可不是一般的強大。能令他們受重創的又是怎樣的力量？艾美倒是一無所地奇怪看着幾人的驚訝樣，一邊的荷蒙反而是一副開心的樣子說：“有人就好，最好是奄奄一息的人類，快快，帶我去。我快抵抗不住了”
眾人白了一眼荷蒙后，肯亞與貝麗默契地架起他健步如飛般直向肯亞回來的那個方向奔去。
一個身穿紅袍的教主神主正神情萎縮地靠在一棵樹桿上，臉上血跡斑斑，倒是因為是紅色的袍子，看不出其身上是否也有血。旁邊還有兩人，一位是全身都被鮮血染紅的騎士裝束大漢，右手握着的那一把雙手劍上那些卷口，如同地敘述着遇到過何等激烈的戰鬥。另一位就更慘了，白色的袍子上的鮮血更是觸目驚心，他平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看到有人過來，教主與騎士動了動手，似乎想握緊武器，但感到一絲力氣也沒有。
露西跑在最前面，走近看清這兩人時，她不由大叫出聲來：“紅衣教主弗蘭奇！上位騎士傑西！你們怎麼會在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了。”
看清露西的臉時，這兩人也很驚訝，疲憊的臉上還是露出很高興的神色。“十公主？你怎麼也在這裏？咳咳！”騎士傑西很高興地說，但他受的傷顯然很重，連說話牽動到傷口。
“有事還是等下再說吧，你們中有牧師嗎？我們需要……”教主弗蘭奇剛想請求幫助時，看清這幾人，也不由放棄了。這幾個除了那個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還很痛苦樣的少年不認識外，其它都可是熟面孔了。看來自己還得自求多福了。
“維多拉，快點救人！”露西一時想到維多拉曾在進入霧區前救人的事，不由說出口，但回頭看一眼時才想到這個僅是擁有維多拉身軀的荷蒙，心中莫名其妙地懷念起維多拉來。
“那個人還沒死，我要那個人，快快！”荷蒙那痛苦的臉色與手舞足蹈的興奮樣，讓人看起來甚是怪異。
“他能救人嗎？”弗蘭奇高興地問，他現在可是很在意那個躺在地上的少年，雖然自己忘了他叫什麼名字了。
“他是很重要的人么？”露西瞪了眼荷蒙后問道，她可不敢說荷蒙是想要佔據這個白袍少年的身軀，而不是想救人。
“當然，他是我們請的訓獸師，沒有他，我們可不能穿過霧區。”傑西忍着痛說。
露西輕了一口氣，如果這是一位很重要的皇室人或是神殿的人，她還不知敢不敢讓荷蒙去佔據他的身軀呢，既然這樣的話。露西也明白這樣做實在是可恥了一點，但她真不想讓維多拉變成白痴樣。這可都是因為要幫自己修劍才搞成這樣的。
這人也快死了，這樣做也不算很大罪過罷。露西自我安慰一翻后終於下了決定，她想了下對弗蘭奇說：“救倒是能救，不過這位……鑄造師救人的手法很特別，可能救起來的人性情會……就是有點不一樣。”露西還真不習慣在這位德高望重的教主面前說謊。
“反正他也快死了，能救就救吧，救不了也不關你們的事。”教主顯然認為露西是怕救不活人而自責的。
“那就快把他們搬到那邊去……救，越遠越好。”露西可不想讓教主看出什麼來，更何況她也不知道荷蒙這傢伙會不會搞出什麼大動作來。
等貝麗與肯亞將地上的少年搬到遠處的樹木後邊去，露西馬上問弗蘭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可不指望弗蘭奇會告訴她，只是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罷了。艾美也在一旁笨手笨腳地幫着傑西包紮傷口，從傑西這位堅強的騎士口中不時發出輕聲的痛叫，就知艾美有多笨手笨腳的了，不過在露西看來，這正是轉移他倆注意力的最好辦法。
“那個……”正如露西所想的那樣，弗蘭奇低着頭在想該不該說好。
“果然，不是神之選民的身軀都不適合。”轉完完畢的荷蒙輕輕地動了下這副身軀的手，有氣沒力地說。
肯亞一邊看着還在昏迷的維多拉說：“到底怎麼樣。”
“維多拉呢？”貝麗更關心另一個人。
“他等會就能醒過來了。我……在這個身軀里，我最多只能撐兩個小時而已，如果是你的話，我有可能撐上幾天。”荷蒙望着肯亞悠悠地說，他也很不甘願死去，但他不相信已達到目的的肯亞他們還會管自己，輕輕地閉上這副新身軀的眼睛，甚是無奈。
……
“我……會儘快地將你帶到那個山洞的，如果在兩個小時內還是無法找到的話，那麼……你就暫時借用我的身軀吧……你能保證將身軀還給我嗎？”肯亞將頭別到一邊，如是說。
貝麗聽了肯亞的話，也愣住了。
躺在地上的荷蒙猛地睜開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肯亞。過一會，他突然潸然淚下，艱難地動了下乾燥的雙唇說：“我很想說能保證，因為我想活下去。但是，不是以這種方式，我開始明白你們在知道我佔據了這個維多拉身軀后的感受了。雖然開始你們那樣對我，令我很……那些都不重要了。在你們不再綁着我后，已讓我嘗到做人的感覺了，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就連你們對我的瞪眼也是那麼的……什麼也算了。總之得說聲，謝謝！”
“不用百分百保證也可以！”肯亞脫口而出地說道，連自己也感到驚訝。
“一點機會也沒有，你的力量一點也沒有覺醒，更何況你沒有維多拉那樣的能力。我佔據你身軀后，你的靈魂就無處可去了，只有消散。真的謝謝了，讓我在最後一刻還能感受到人類這種寶貴的情感，我已無憾了。”荷蒙任由這具身軀的淚水不斷地流着。
“這樣么？那就沒辦法了嗎？”肯亞猛地站起來，向遠方的樹林跑去。他不想讓人看到他那濕潤的雙眼。
“放心吧，只要維多拉醒來，他就能從地圖中找出山洞的方位，相信很快就能趕到的，不是還有兩個小時嗎？”貝麗蹲下，將荷蒙的頭抱起，讓他枕在突起的樹根上安慰道，“我們人類不在最後的絕望中，都會抱着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
“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對，我要像人類那樣抱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白袍少年那淚流滿面的臉上綻放出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