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和小外甥的約定
家裏門拴的好好的,家裏的現金也沒有丟,可是一直供在正屋的那幅桃源村居圖,居然不翼而飛,當時母親就氣瘋了。
何雲陽家有一種習慣,就是有點迷信,從他爺爺開始,每月初一十五都會在中堂前點燃一炷香,沒事就念念叨叨的祈禱幾句,這畫已經成了家裏的一種希望和寄託了。
當然何雲陽就感到奇怪,是自己親手把畫掛上去的,這晚上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而且自己昨晚還夢見那幅畫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為這事何雲陽特意去買了一幅財神像,繼續掛在中堂上,這才讓母親金玉芳的情緒平靜下來。
這還沒完,當天晚上何雲陽又夢到了那幅畫。不過這一次很奇怪,再那開滿桃花,群山環繞的地方,一切都像是披了一層迷霧,朦朦朧朧的讓人看不清楚。
夢中何雲陽站在一處草地上,草地里有一隻黑色的老母雞,帶着一群小雞在草地上找蟲子吃,而天空一片晴朗,白雲悠悠的飄過。
“一隻,兩隻、三隻……十六隻?不對,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何雲陽掐了自己一把,卻驚恐的發現好疼,這居然不是做夢?更為詭異的是今天家裏黑母雞孵出的小雞,這麼也會在這裏?
而且不多不少剛好十六隻,十二隻黑的,四隻黃色的!
當時何雲陽嚇壞了,嘴裏嘟囔着:“見鬼了,真是見鬼了,我要出去!”等到他睜大了眼睛,時間好像停頓的一般。他驚訝的發現,睡在床上的自己,腳趾縫隙裏面還夾着一棵青草。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何雲陽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家的那幅桃源山居圖是個寶貝,藏在他身體的某一處,而他也發現那副畫的詭異之處。
遠處雞鴨牛羊都看起來像活的一樣,但是被薄薄的霧氣籠罩着,讓只能看到,卻是摸不着,而今天家裏孵出的小雞卻能出現在這副畫裏面了。
畫卷里時間流逝是外面十幾倍,何雲陽發現手機鋤頭等沒有生命的東西都能帶進畫卷,但是有生命的除了他自己外,母雞小貓都不能帶進去,所以那些孵化出來后,能出現在畫卷裏面的小雞,對他來說就格外重要了。
這簡直就是給他弄了一個作弊器,現實生活中,他家能孵出一窩小雞,那畫裏也能出現小雞,而且記得他還能把裏面的青草帶出來,那這麼說那畫裏的東西也能帶出來。
何雲陽當時是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不過有一點他明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事是他天大的秘密,到死都不能說出來,要不然說不定會被人送去解刨,那就死無全屍了。
何雲陽正在桌子上出神了,卻被小外甥張太生咯咯的笑聲給驚醒了,他圓圓的眼睛,長的很像自己,皮膚很好,也很懂事,知道家公病了,總是一個人玩,不過他在村裡爬上爬下弄的身上髒兮兮的,何花總幫着照顧父親,也沒有功夫去理他。
“舅舅,我明天要給你一起出去玩!”張太生一邊夾着雞蛋,一邊笑嘻嘻的說著話,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何雲陽,開心的不得了。
“好呀,不過太生還要上學呀,明天就讓你媽媽送你上學,星期天的時候就到舅舅這裏來玩行嗎?”
何花因為照顧父親,已經幾天沒送孩子上幼兒園了,聽到弟弟的話,低聲說了一句:“反正孩子還小,下半年直接把他送到鎮上小學上學前班就可以了,以後不去縣裏讀書了!”
看著兒子把菜都夾到了桌子上,何花低着頭幫著兒子夾了點青菜和雞蛋,卻不肯動那盤臘肉。
“不行的,孩子讀書為大,再說姐夫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能在縣城上學!你明天就回去,城裏的房子不是還沒退嗎?你就專心的在那裏把太生帶好,爸媽的事情你不要多管,還有我了!”
何雲陽怕被父親聽到,他壓低聲音說了大姐一句,然後看着太生眼睛滴溜溜的瞅着那盤子臘肉,心裏一酸,給孩子夾了好幾塊肉,然後半是保證半是哄孩子說了一句。
“太生,下半年舅舅一定讓你去縣城小學讀書,不過你一定要聽媽媽的話!”
“舅舅不許騙人?咱們拉鉤?”張太生一聽這話,肉都顧不得吃,小孩子還是喜歡縣城人多熱鬧。他伸出了小拇指咯咯笑的要跟着舅舅拉鉤,一邊的何花瞪了兒子一眼,剛要罵他就看見弟弟也很認真的伸出手,那模樣非常的專註。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舅舅一定要送太生去縣城小學讀書!”何花看着他們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忍心這個時候潑冷水,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就當弟弟是哄着小孩子不哭好了。她低着頭狠狠的扒了一口白米飯。
第二天一早在何雲陽騎着摩托車把大姐和外甥送到了幾裡外的大路上,看着她們坐上去縣城的班車后,他這才回到家裏。
既然那母雞孵化的小雞可以出現在畫卷中,那麼趁着現在還是早春,要是弄一些樹苗扦插的話,有畫卷里時間流逝的作用,說不定能趕上清明前賣一批樹苗,當然也得動手收雞蛋了。
這遷移灣子東頭有幾棵白果樹,一棵棵足有十多公分粗,上面的枝椏光禿禿的,只有一個個突出的小葉蕾,還沒有完全舒展開來。
何雲陽聽人說過,這白果樹又叫銀杏樹,屬於國家珍稀保護物種。他知道這銀杏樹在本地叫爺孫樹,長的非常慢,但是卻很好成活,把那銀杏的枝椏三月的時候砍下來,然後插在地里,幾場雨下來就活了,只要管理好,下半年就是銀杏樹苗了。
現在手裏錢不多,還是先弄點之花力氣,不要本錢的東西!何雲陽猛砍銀杏樹枝椏,一邊在心裏盤算着。
何雲陽把砍下的樹枝椏修整好,再把枝椏的頂部留着,不多久就弄出一千多株銀杏樹枝椏。
想着村裡也沒有人,荒蕪的田地多的是,自己的都有十多畝地,乾脆都插上銀杏和一些能活的樹枝!
至於村裡其他的荒地,何雲陽打算和灣子裏其他幾家說一下,看能不能要點地來中。
村裡田多人少,種田沒有打工強,只要有人種地,很多人都樂意把田地給別人種,到時候多少給點糧食或者錢都行。
下午何雲陽把那塊地整好,下上谷種子,並蓋上薄膜后。就去地里插樹苗,田地很濕潤,一米遠插兩棵,也沒有特別的要求。
何雲陽看着自己河邊的水田都插滿樹苗,而水田邊還有幾塊濕地,是灣子前面王二叔的責任田,他去外地打工了,好像王二嬸子還在家裏,乾脆回去的時候和她打個商量,看能不能把她那兩塊地弄過來種樹苗?
王家住在何雲陽家前面兩排,一大排房子也就住了一家,何雲陽還沒有靠近就看着撲出來一條半人高的狼狗,毛色光滑,威風凜凜的衝著他叫個不停。
“誰呀!”一個像黃鶯一般清脆的聲音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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