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拒絕
天陰沉着,遠處荒山枯葉,近處雜草叢生。
何雲陽揮汗如雨,正使勁用鋤頭挖這腳底的田地,天快黑了得趕緊把這塊地整出來,明天才能下谷種,要不然趕不上插秧的季節了!
一陣簌簌的腳步傳來,何雲陽還沒有抬頭,就先聞到一陣沁人心脾的香味,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一個桃腮杏面,眉如青黛,眼含秋水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那女人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呼之欲出的胸部更顯着她腰如同細柳,見何雲陽抬頭看自己,她忙又向他的身邊靠近了幾步,這一次兩人相隔不到一米的距離,而那種香味更為濃郁了!
“有事嗎?二嫂?”
聞着那女人特有的香味,何雲陽有些心猿意馬,雖然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對他有極大的吸引力,但是他還是叫了一聲二嫂。因為這個叫王喬的女人,卻是何雲陽死去堂哥老婆,那可是他正兒八經的二嫂。
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堂哥,雖然小時候沒少吃過堂哥的拳頭,但是死者為大,她怎麼也都是自己的嫂子!
“我這不是摘了點菜準備回家,看到你在這裏,來討一杯水喝!”
王喬衝著何雲陽是嫣然一笑,就像是滿山的桃花霎時綻開,那俊俏的模樣,讓何雲陽本能的吞了一口口水。趕緊把放在地頭的陶瓷水壺提了過來,何雲陽喝水都是直接對着水壺口,所以也沒有其它的杯子。
“二嫂,要不我回去給你拿給杯子?”
何雲陽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他也有點頭疼,這天都快黑了,田地四周也沒有什麼人,這離他家裏還有半里路遠,他也是累的個半死,兩條腳都像是灌鉛,那裏有力氣跑這麼遠去拿杯子。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這王喬也真是的,這個時候來討水喝,實在是太奇怪了!
“沒事!我渴了……”
王喬接過那茶壺,也不忌諱直接向嘴裏倒,也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其它原因,那壺茶水灑在了她的胸前,把她白色的襯衣打濕了大半,襯衣都貼在她胸前,若隱若現**畢露。
“哎呀,都濕了!”
王喬手忙腳亂的解開春裝的紐扣,何雲陽只覺得眼前一亮,豐滿碩大顫微微的胸部,就像要撐破那薄薄的襯衣,因為胸部打濕的緣故,她的**輪廓是清晰的露了出來,哪怕現在天色已晚,何雲陽還是能看出那**的顏色和**的花邊。
王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比自己小一歲的何雲陽,國字臉相貌堂堂,鼻樑很高,一雙眼睛倒炯炯有神,透出一股子機靈勁來,而挺拔的身形在夜色下讓人更覺得有安全感。
夜色快要降臨,周圍是寂靜無聲,在這山溝里除了他們根本沒有其他人,何雲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王喬這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不禁有點想入非非,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
“二嫂,你家親戚來了……”
何雲陽終於鼓起勇氣,湊到王喬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無比惋惜的嘆息:“是,姨媽!”
王喬的耳邊麻酥酥的,因為靠的近何雲陽的身上那種男人特有的體味,讓她的心是砰砰亂跳,可是何雲陽的話卻讓她此時,就像是一盆子涼水從頭上潑下來,從頭到腳都是透心涼。
再感覺下面果然是濕潤潤的,難道?那可真是羞死人了,更何況是在他的面前,更是抱着那樣的心思來的!王喬紅着臉借口回去做飯,一溜煙的離開了,何雲陽看着走路姿勢有點怪異,想着她要是回去一看,自己肯定會被他罵死!
拿起鋤頭,提起水壺,何雲陽往家裏趕。這是一個叫遷移灣的小村落,因為偏遠貧窮,這裏一個村子裏也就百十戶人家,大多數還都出去打工或者搬到鎮上去了!
何雲陽走到一處三間平房的院落,還沒有進門就看見母親從廚房端了一碗稀飯出來。他知道這是給中風父親送去的,看着母親因為風濕而紅腫的手,他心裏有些不忍。
“媽,讓我來吧!”
接着手中的碗來到裏屋,努力的把父親抱起來,背後在放上兩個枕頭。病痛的折磨讓一米七八的何元忠此時不過百斤,何雲陽抱在手裏,心裏發酸,胸口像是被堵住了,一口氣都出不來!
父親的病花光了家裏的積蓄,還把大姐何花準備買房子的錢也借來了。現在家裏只剩下幾千塊,那是準備給父親治病的錢。
一口一口喂乾瘦的父親吃粥,何元義不過五十來歲,但是瘦弱的臉上卻佈滿皺紋,頭髮也開始泛白,人顯得非常蒼老,他努力的吞咽兒子喂來的食物,艱難的嚼着。
“媽,我那六萬塊錢就給爸治病了,要不我讓孩子不上幼兒園了,我在家裏照顧你們倆,爸身子重,你一個人也搬不動的!”
一家人吃飯的時候,大姐何花鼻子也酸酸的,她骨架很大,長的和弟弟很像,不過皮膚卻非常的白皙,一雙眼睛大大的,哪怕穿着很廉價的紅色春裝,卻看起來很漂亮,根本就不像有五歲孩子的農村少婦。
“那怎麼成了,太生下半年就要上小學了,我們都把你買房子的錢借來了,這孩子戶口不在縣城,到時他都進不了小學的!”
何雲陽心裏也不是滋味,還有大姐為家裏付出那麼多,姐夫一個人在外面打拚,做夢都想着能在城裏買套小房子,只為著唯一的小外甥有個好的學習環境。
自己能要大姐的錢?不,決不能!自己還要幫大姐買房子,給父母親治病,而能有這樣的底氣,那是因為前幾天發生的一件怪事。
那天何雲陽按照母親的吩咐,把家裏掛了幾十年的一副中堂畫,給取下來用乾淨的白手帕擦拭,那是一副長一米五寬一米的桃源山居圖。
畫卷上掩映在桃花中的一個大村落,碧水環繞其中,遠處可以看見炊煙渺渺,近處草地上有有各種稀奇少見的野禽和家畜。
大片的良田果樹,一眼看不到邊,還有一塊塊的菜地,小路邊還可以看見幾隻覓食的雞鴨,和一隻跳躍的小白狗,牛羊馬兒草地上到處都是,還有一些只露出半個頭的動物,在畫裏面時隱時現,遠處的群山環繞,給人一種非常廣闊的感覺。
就這樣一副中堂畫,給人無盡的遐想,讓人的心變得柔軟起來。聽他父親說這是當初整個村子遷移到這裏來的時候,是原來的村書記和他爺爺,一人買了一副掛在自家的中堂上,也算是對美好生活的一種嚮往吧。
那天因為幹活的時候把手指划傷了,擦拭中堂畫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手指上的鮮血沾染在那畫卷上,當時何雲陽還頗為懊惱,這中堂畫雖然不值錢,但一家人看的卻很珍貴。
誰知道當天晚上,就出現了怪異的一幕。何雲陽做了一個夢,他來到了一個像世外桃源的地方,藍天白雲,遠山近水,牛羊成群,一眼看不到邊的稻田和一畝畝的菜地,數不清的雞鴨圍在他的身邊,還有一條白色的土狗,不住的向他伸着舌頭“汪汪”的叫着……
而第二天一大早他是被母親的尖叫聲給驚醒的,因為家裏遭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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