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迷亂
“天下皆知你是我的妻子,你何來別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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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歸旋腦子裏似有無數聲音轟鳴,喉嚨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是什麼意思?!
這個方才見面的男人跑來說他是自己的丈夫,那那個陪伴了自己八年的男人呢?
她不信他的話!可是,他那般憤怒又難過的眼神,連帶她的心也跟着難過起來。
正在這時,通往內室的門帘忽然被“撲”地一聲掀開,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揉着眼睛從裏面走了出來,“娘親、娘親,你跑到哪裏去了?”
歸旋心頭一下全涼了,今日旻兒去了學堂,玥兒與她一起來了茶莊,方才正在後堂午睡,現在居然一個人醒了跑了出來。
她回頭,果然見那男子目如死灰地盯着小女孩,目光駭人之極。
歸旋挺身擋在女孩面前,微微顫聲道:“她是我的女兒,你要傷她便殺了我!”
男人緩緩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半身沐血,目光中的血意更是鋪天蓋地幾乎讓她窒息而死。
她微微退後一步手撫着身後的孩子,“我不記得了,那些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你先療傷好不好……”
男子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後頸。
她渾身緊繃,戒備無比地看着他。
誰知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柔軟下來,不信般地輕聲說道:“阿旋,你居然這般對我。”
楚歸旋的心臟猶如被什麼刺中似的尖銳刺痛,然後感到有人在她頸后一點,她眼前一黑便軟軟倒了下去。
慕湛霄如以往無數次那般溫柔地接住她,將她攔腰抱起。
***
走出茶莊,任荻上前稟報:“王爺,月宴重傷逃竄,屬下已下令全力追捕。”
慕湛霄微微冷哼一聲,“不用,他自會送上門來。那個男孩呢?帶過來見我。”
***
楚旻從學堂出來,莫名其妙被幾個黑衣男子挾了帶到一個房間,既沒被綁也沒被打,就是被人看着跑不了也出不去。
正在火大間,就見門開了,一個“綁匪”走了進來。
楚旻頓時渾身戒備地盯着他。
那綁匪亦只是沉默不言地打量着他,然後目光漸漸變得很奇怪。
楚旻被他瞧得渾身發毛,挺了挺背脊壯膽道:“你們將我抓來幹什麼?可是索要銀錢?我家就是一開茶莊的,沒有太多銀錢。”
綁匪忽然笑了起來,蹲下來平視着他的眼睛,“你為什麼姓楚?”
楚旻一愣,過了一會驕傲地說:“我爹爹說他是過繼來的,我們爺爺原本姓楚,是個大英雄!”
綁匪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楚旻不由哇哇大叫,“喂、喂,你幹什麼?!”
那男人道:“傻小子,你聽好,你姓慕,爺爺也是個大英雄。”
***
楚歸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輛行駛的車輦上,車廂寬敞異常、華麗舒適。
榻邊坐着一名男子,身着一襲雨過天晴色的常衫,長發月白絲帶一束。脫去那些令人寒然生懼的陰沉凌厲,他竟然俊逸雋朗、風采殊絕。
楚歸旋心頭不禁又泛起一陣難言的茫然,只覺此情此景似曾相識。
男子回過頭望向她,劍眉入鬢、目若星辰,微微一笑道:“你說前事你全然不記得了了?”
楚歸旋愣了愣:“是。”
男子又是搖頭一笑,笑意苦澀無奈,“阿旋,你又來這個,這次是我該不該信你?”
楚歸旋不禁一窘,難不成她以前也失憶過?還是裝的?
哼,她才不信。
誰知那男子道:“我不信。”然後盯着她問:“若你當真忘了,為何到現在也不問問我的名字?”
“你叫什麼?”
“湛霄,慕湛霄。”
楚歸旋半響無言,那男子上前一步低聲道:“怎麼?這個名字聽着很熟?”
“我……”她方才開口便被人堵住了,一條熟悉的舌長驅進入,霸道而靈巧地挑動着她,所到之處盡皆酥麻,她不由自主一陣眩暈,直到他將她壓到身下才驀然驚醒:現在樓緘和孩子們都下落不知,她居然和這個身份不明的男子……“等等,放開我,我的孩子呢?”
慕湛霄身形微微一凝,繼續拉開她腰間的如意結,“放心,我們的孩子沒事。”
歸旋不禁一怔,“你……”
他又吻住了她,手伸進衣襟里撫摸着裏面讓人發顫的肌膚,那裏面的一切讓他想了多長時間?
“不,”她徒勞地推拒着那雙在禁忌之地四處肆虐的手,當他握住那對記憶中從來無人觸碰的雪.峰,她一下子哭了出來,“你不要逼我。我和他生活了八年了,見你不過一天,你忽然說是我的丈夫,和我做這樣的事情……樓緘人呢?我要問他,親口問清楚。”
慕湛霄方才還溫柔無比的目光凝結成了一塊堅冰,心頭被這幾句話鋸得鮮血淋漓。八年,是的,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整整八年!
“是你在逼我!歸旋,我等你整整八年,結果你告訴我……你把我給徹底忘了。”
說罷他雙手一撕,將那具魂牽夢縈又恍若隔世的軀體徹底暴露在目光之下。
她驚聲尖叫,恐慌無比地遮掩自己。
可惜毫無用處,他一點一點打量着,目赤如血。
她比記憶中更美了,更加豐饒更加妖艷,這柔滑如蜜的肌膚被另一個男人撫摸了多少次?親吻了多少次?佔有了多少次?
他不容抗拒分開她修長勻致的雙腿,盯着那裏口焦舌燥,渾身的血液沸騰燒乾。女人雙頰如火、目光如醉,不知是羞澀還是憤怒,“你……我討厭你,他從來都不勉強我。”
他一下子猶如落入絕境的野獸,目光陰森可怖得幾乎要將她活活撕裂,“他是個什麼東西?你拿他和我比?!”
說著毫不容情地衝進去!
她瞬間渾身僵硬,只有一個地方,只有一個地方燒灼着、滾燙着、充實着,陌生而熟悉的電流劃過四肢百骸,讓她腦海里一片空白。
身上男人也一動未動,結實有力的手臂撐在她兩邊,低垂着頭,不知何時,竟然有滾燙的液體滴落下來。
她被燙得渾身一痛,忍不住伸手攀住他寬闊的肩膀。
他忽然猛烈地撞激起來,毫不停歇,每一次都頂到極處幾欲洞穿!她喘息着,汗濕赤.裸的後背將床鋪濡濕,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在她體內奔竄讓人快要瘋狂。
她攀附着他,不由自主地留戀和緊絞,迷惘地看着身上俊美到可怕的男人,眼前幻覺般地出現重合一慕,她在男人身下哭聲求道:“慢些、哥哥……慢些。”
而此刻,她咬着唇什麼都說不出。
瘋了,一切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