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煩惱
閻埠貴對於莉說教了好長時間,於莉的思想才拐了一點兒彎。
“爸,您說的都對。可是咱們現在的條件好了,不能再讓孩子們像我們小時候那樣,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吧。”
“錢還是要給的。但是得讓孩子通過勞動掙到手,不能讓他們認為只要跟長輩開口,錢就能輕易到手。”
“那您說該怎麼做?我們照着做就是了。您是老師,您一準兒有主意。”
“我哪來的主意,泉子教他兩個兒子的辦法就挺好。每個月有固定的零花錢,不多,但是夠用。普通的家務活兒不給孩子獎勵,但是主動幫着父母乾重活,就給個一毛兩毛作為獎賞。”
“這不還是主動給孩子錢嘛。”於莉沒發現不同的地方。
“這一點我問過泉子,他說每月固定的零花錢,是為了讓孩子從小就有管錢的意識和方法。這些錢里包括你買文具的錢,你要是亂花用完,沒錢買文具,那就不好意思,你別用。要不然你就借錢,但是一定要還。我覺得這個法子還不錯,你可以在大昆和小婉身上試試。”
於莉想了想,又問着公公,“爸,您說我一個月給孩子們多少零花錢才合適?”
“小婉大了,你給個五塊十塊由你定。大昆還上小學,絕對不能超過一塊錢。”
“那成。等這個禮拜我休息,好好跟孩子們說說,把這事兒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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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潤藝剛回到家裏,張芳芝就衝進了他的屋。
“媽,你怎麼了這是?”
“你是不是又跟槐花一起回來的?”
“對呀。”
“我可告訴過你,你跟槐花的事我不同意,你怎麼還沒跟她斷?是不是我讓你爺爺把槐花從店裏攆滾蛋,你心裏才樂意?”
何潤藝聽了母親的話,很是鎮定,面無表情地看着母親。
張芳芝被兒子的目光嚇着了,“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媽,你想怎麼做都隨便你。我是你兒子,不能說什麼。不過我現在也長大了,我有我的決定。”
“你還有你的決定,我可是你媽,你有什麼決定也得給我憋回肚子裏去,你就得聽我的。”一向明事理的張芳芝,因為二兒子對象的事,已經喪失了理智,像個潑婦。
“媽,我還是那句話,隨便你怎麼做都行。您是長輩,我不能對您怎麼著,可我有自己的想法,除非我死了,誰都別想把我的念頭給掐滅。”
聽到兒子嘴裏傳出“死”字,張芳芝的心一顫。作為母親,她對孩子的話很敏感。
不過又想想秦淮茹,還有以前賈家人做出的那些事兒,張芳芝還是沒忍住。
“何潤藝,不管你說出什麼花來,你跟槐花的事情我就是不同意。”
“不同意沒問題呀。大不了一輩子不結婚唄,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你……你想氣死我。”張芳芝被兒子的話憋得難受。
“說實話吧媽,本來我還想帶着槐花姐私奔的。我們倆隨便找個地方租個門面,憑着我的手藝,怎麼著也能把個小飯館開紅火嘍。要不是槐花姐勸我,說不定我還真這麼幹了。你說槐花姐不好,她哪兒又不好了?她沒有扔下她媽不管不問,她勸我對你不能不孝。媽,你跟我說說,槐花姐到底哪兒不好?”
“我……,我就是不同意。”張芳芝不知道該如何給兒子講道理,只得撂下這句話,轉身走人。
看着母親的背影,何潤藝笑了,他知道母親理屈了。這就是自己勝利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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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芝從兒子的屋裏出來,沒有回自己的屋,而是來到了後院兒。
她敲了敲門,何大清叫她進了屋。
“芳芝,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兒?”
“爸,我想跟您商量件事兒。”
“一家人沒有什麼商量不商量的,你說吧。”
“我想讓您把槐花從店裏攆走。”
“為什麼?”何大清一聽兒媳婦這話頭,很是意外。
據他所知,槐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更是沒有得罪自己的兒媳婦。
莫不成秦淮茹又作妖了?不能呀,她話都說不利落,路也走不了幾步,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爸,您就沒看出來你的孫子和槐花處上對象了?”
“他們處對象了?”何大清裝着糊塗。
一年多來,何潤藝不管有意無意,動不動就提他槐花姐。他的小心思誰不明白,作為過來人的何大清,對於這種事情更是門兒清。
何大清一開始也嫌棄賈家的人,不認為槐花是孫子的良配。不過隨着和槐花相處長了,何大清對槐花由一開始的可憐,漸漸地變成了喜歡。
這個小丫頭和賈家人不太像。她踏實肯干,能吃苦,能吃虧,對人也和善。
今天之所以要裝糊塗,看得出來,自己的兒媳婦明顯氣不順,又拿自己的孫子沒辦法,這才過來找自己的。
“您還不知道?豆子已經說出來非槐花不娶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不樂意這門親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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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秦淮茹那個破鞋,怎麼可能養出好孩子來。再想想賈張氏那個無賴,能教出什麼好孩子。”張芳芝翻着舊賬。
“芳芝啊,你說的也對。要不然這麼著吧,明天我勸勸豆子。槐花也挺可憐的,就先別攆人家走了。”
聽到公公發話了,張芳芝也只得同意。
回到自己的屋裏,張芳芝又和傻柱好一通念叨。傻柱感覺自己的頭好痛。
不過對於相濡以沫的妻子,他又能怎麼著。
只能裝作很累的樣子,洗洗趕緊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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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后廚總算是忙完,大家各找地方要去休息。
何大清把兒子、孫子叫到了一起。
“爺爺,有什麼事兒趕緊說,我還有別的事兒。”
“你不就是急着給槐花送躺椅嘛。你就不能放在哪兒讓槐花自己去拿?你天天這樣不累?”何大清呲了孫子一句。
聽何大清這麼說自己,何潤藝的臉一紅,不敢再吭聲。
“傻柱,你兒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何大清沒再理會孫子,轉頭問著兒子。
“知道。這小子不就是一心想娶槐花嘛。”
“你是怎麼想的?”
“我有什麼想法,你情我願的事兒,誰能攔住。”何雨柱老實地回答着父親的問話。
一聽自己的爹不反對,何潤藝高興地想給自己的爹磕一個。
“爸,你可太好了。”
“我特么把你養這麼大都不好,只是不反對你娶槐花就變成好人了。你特么就是個媳婦迷。”何雨柱罵了兒子一句。
“你給我閉嘴,你特么的就不是個媳婦迷?當初秦淮茹嫁進院裏,你不是天天盯着人家的大腚看。”何大清罵著自己的兒子。
“爸,你當孩子的面兒胡說什麼。我哪有盯着秦淮茹的腚看了。”何雨柱的老臉也紅了。
任誰當年的醜事被揭出來,老臉都掛不住。
何大清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就乾咳了兩聲。然後才緩緩地對何雨柱說道:“豆子的事情芳芝不同意,你能不能勸勸你媳婦?”
“她要是能聽我的,還至於現在這樣?爸,您是不知道,她天天在我耳朵邊念叨着這些事兒。快把我煩死了。”何雨柱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嗨,那可就麻煩嘍。”何大清也很無奈。
總不至於為了孫子,自己在兒媳婦面前端起架子吧。虧欠了人家那麼多年,沒有這個臉端着。
“爸,爺爺,要不然我去問問我冷叔?”這時候何潤藝出了個主意。
“對、對、對,你冷叔一肚子的壞水兒,他准有辦法治你媽。”何雨柱立馬錶示同意。
“你怎麼說話呢。”何大清瞪了兒子一眼,“豆子,回頭好好央求央求你冷叔,他的主意最多,主意也正。對了,要是你冷叔也反對你娶槐花,那你就得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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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一大早,冷泉和閻埠貴趁着涼快,坐在垂花門旁下着棋。
這時院裏進來一個女人。看着年歲有三十多,體態仍然苗條,打扮得也很時髦,一頭的大波浪長發。
冷泉看着這人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三大爺,泉子哥。你們下棋呢。”那女人主動打着招呼。
“你是?”閻埠貴抬起頭,眯着眼看着來人。
“三大爺,我是許小盛呀。”
“呦,感情你是大茂的妹妹。真是不敢認了,不敢認。當年你搬走的時候才十幾歲吧。這一轉眼得二十多年沒見過你了。”閻埠貴感嘆着歲月匆匆。
許小盛和何雨水一樣的年紀,今年也四十三了,可是看起來仍然很年輕。
“小盛,今天你怎麼想起來回四合院了?”閻埠貴又追問了一句。
聽到閻埠貴這問話,許小盛臉上的笑容沒了。她嘆了一口氣,說道:
“三大爺,我也不瞞您。我哥出事了,我爸媽都被氣病住進了醫院。我是過來給我哥拿幾件換洗的衣裳送拘留所去。”
“小盛,你哥被抓住了?在哪兒抓到的?”閻埠貴這就有點不讓人喜歡了。他居然一改慣例,對許大茂的事情一問到底。
許小盛明顯有些尷尬,她期期艾艾不願意說。
這時候冷泉開口說話了,“三大爺,您是越老越抽抽。有你這麼問話的嘛。再說了,許大茂不幹人事兒,又不代表着小盛不是好孩子。你讓小盛這麼難看幹什麼。”
多年的感情,冷泉和閻埠貴說起話來,很是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