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完了
張芳芝聽了何雨柱的話,狠狠地給了他一錘。
“你這說的是人話嘛。”
“對,對。哪有老公公開兒媳婦玩笑的。”傻柱樂呵呵地認了錯。
“你……你……”張芳芝被傻柱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槐花這孩子跟賈家其他人不一樣。要是兩個孩子真樂意,咱就別說什麼了。”何雨柱勸了妻子一句。
“我不樂意。我就是不願意和賈家的人有親戚來往。”張芳芝堵着氣。
————
許大茂和劉家的買賣最近順風順水。
兩家也順利地在銀行租借到了保險柜。這可是銀行剛開避的業務,雖然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不過對於許、劉兩家人來說,已經足夠了。總比存放在家裏要保險得多,更讓人放心。
接下來許大茂帶着劉光天,天天奔波着。新到的一批貨,很快就售完。許、劉兩家的保險櫃裏,又多了不少的存摺。
不過他們兩家的保險柜,很快又空了。因為許大茂決定趁着手順,干一票大的。
等這一票做完,他想換門生意來做。
訂好貨之後,劉光天和劉海忠爺倆,拉着許大茂一起喝了頓酒。主要是他們想問清楚,下一步的生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酒喝了不少,劉光天在父親的示意下,問着許大茂。
“大茂哥,咱們這電器的買賣也挺不錯的,你怎麼說收手就收手呢?”
“光天,你這就不懂了吧。見好就收。”許大茂一副智者的模樣。
“話是不錯,可是不做這個熟門生意,又去做新買賣,我多少還有點擔心。”
“兄弟,相信哥哥我准沒錯。你們跟着我一起做買賣,我讓你們吃虧了嗎?”
“大茂哥,你再給我講講新買賣的事情唄。上次你就簡單地講了兩句,我沒太聽懂。”
“你懂不懂沒有多大關係,只要聽我的就行。”許大茂因為喝了酒,心懶嘴懶。
“大茂,就再說說吧,讓我也聽聽。你兄弟的嘴笨,怎麼都給我解釋不清楚。”劉海忠上陣了。
許大茂現在打心底膩煩劉家父子。要不是缺個跑腿的,他真不樂意帶劉光天玩。聽了劉海忠這話,許大茂無奈,只得再說一次。
“咱們南海汽車大案去年破了,這事兒你們知道不知道?”
劉光天連連搖頭,表示他不知道。反而是劉海忠頻頻點頭。
“大茂,我在收音機里聽到過,說是那邊的汽車便宜,讓高層一鍋給端了。”
“還得是我劉叔。光天,你得好好跟你爸學學。咱們現在是做大生意的,哪能一點新聞都不知道。”許大茂誇獎了劉海忠一句。
“可是大茂,南海那邊的車都被查了,這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劉海忠追問了一句。
“劉叔,你這就不懂了吧。都是嶄新的車,就白白放那兒風吹雨淋等毀?其實另一波人已經從公家開出了條子,要把車都處理掉。我打聽過了,那車的價格比原來還要便宜一成。給咱們留出來至少三成的利。你說這生意可干不可干吧。”
劉海忠聽了許大茂的話,又是連連點頭。他懂了,原來的汽車生意是私對私,現在變成了半公對私,或者半公對公,反而更穩妥一些。利潤不降反升,這樣的買賣幹得過。
“光天,你好好聽着你大茂哥學學,你看看人家這腦子。你跟他比,差着十萬八千里呢。”
……
第二天許大茂藉著酒勁兒,在家裏足足睡了一天。直到下午五點多,他才從床上爬起來。
洗漱之後,許大茂叫劉光天一起走。
“大茂,你們吃完飯再走吧。我讓你嬸子給你們燉了雞,擀了麵條。”劉海忠叫住了弟兄倆。
許大茂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手錶,同意了。
“行吧,反正還有些時間。就吃完飯再走。”
吃麵條的時候,劉海忠對兒子諄諄教導着,同樣也是從側面告訴許大茂,一切都要小心。畢竟這是自己的全部身家。
許、劉兩個人吃完飯,一抹嘴走人了。
自打兩人走後,劉海忠就有些坐立不安。
“當家的,你就坐會子吧。我看着都眼暈了。”劉王氏看着丈夫就心煩。
“你懂什麼,那可是咱們的全部家當。”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你這樣轉着也幫不上他們什麼忙。要不然你出門轉轉。”
劉海忠聽了媳婦的話,邁步就出了門。
來到前院兒,就見閻埠貴和冷泉,兩個人一人捧着一把紫砂壺,正下着棋。
李寶財、胡滿倉、方義山等人正圍在旁邊看着棋。劉海忠不言語,也站在一旁看着兩人下棋。
腦子裏全想着棋,劉海忠的心緒反而平靜了。
————
天剛亮,劉海忠一夜沒睡好,早早地就從床上起來,坐在堂屋裏喝水等著兒子。
就見許大茂匆匆跑回來了,一身的狼狽。
手裏拿着的夾包不見了,身上的衣裳全是汗漬,滿身滿頭還流着汗。
劉海忠暗叫大事不好,他一下就衝出了家門,一把揪住了許大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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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茂,你這是怎麼了?”劉海忠的聲音都發著顫。
“劉叔,完了,全完了……”說到這裏,許大茂一下蹲在了地上,開始大哭起來。
……
原來許大茂和劉光天兩人去接貨,一開始都很順利。不管是暗號,還是到港的船隻數,都對得上。
結果剛開始卸貨,大批的公安就圍了上來。包括海里,都有好多緝私船堵住了去路。
許大茂一看大勢不好,趕緊跑到一個角落裏藏了起來。而劉光天做事始終慢半拍,於是他被抓了個正着。
————
聽了許大茂大叫全完了,劉海忠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就感覺自己手腿發麻,頭昏目眩,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許大茂哪裏還能顧上劉海忠,他趕緊回到自己的家裏,急急忙忙收拾些細軟衣裳,拎着大包就跑了。
還是同住在後院的沈春山發現劉海忠躺在了地上。他連忙叫人,想要把劉海忠攙扶起來。
等劉王氏看到自家男人的時候,劉海忠已經開始口吐白沫。
沈春山一看不對頭,趕緊叫來自己的兒子沈虎,還有郭明、孫有家,借了一輛三輪,就幫着劉王氏把劉海忠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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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劉光天被抓,許大茂跑路,劉海忠腦出血,這一連串的事情就傳遍了全院兒。
冷泉一聽心裏就有了個大概,估計婁曉娥的報復到了,才有這一連串的反應。
陳純根本就沒把院裏的事聽進耳朵里。因為郵電局來人上門給自己家裝電話。
兩個工人走到哪兒,陳純就跟到哪兒。閻埠貴和三大媽也過來看新鮮,院裏其他人當然也要看新鮮。
他們圍在冷家門口,嘴裏不停地議論着。有劉家的事兒,有許家的事兒,更多的是對電話機的好奇。
閻解成的兒子牽着爺爺的手,不停地說著:“以後就能打電話了,我要打電話。”
閻埠貴聽了孫子的話,心思就是一動。他大聲地對孫子說道:
“你小小的年紀給孩子打電話。”
“我要告訴我同學,我們這邊兒有電話了。”
“我可告訴,這是你冷叔家的電話,可不是咱家的電話。我聽說這電話不管是接電話還是打電話,可都要錢。你有錢嘛你?你可不能讓你冷叔吃啞巴虧。誰家掙錢都不容易。”
冷泉聽了閻埠貴的話,心裏對這個老頭兒很是感謝。有些話自己是不能說出口的,就得有這麼個明白而有威望的人,告訴大傢伙兒。
要不然自己家就成了公用電話亭了,還是免費的那一種。
錢不錢還真是小事兒,可是關鍵天天鄰居上門兒,煩也煩死了。
“我有錢,我能打電話。”閻埠貴的孫子從口袋裏掏出了好幾張毛票。
閻埠貴看着孫子手裏的錢,他知道該說教一下兒媳婦了。
“你知道你這些錢能打幾分鐘電話嗎?”
“我不知道。”
“我可告訴你,打一分鐘電話的錢,夠你買一根大油條果子的。”閻埠貴報出了價格。
人家郵電工人一進院兒,閻埠貴就打聽過價錢。
院裏本來躍躍欲試的一幫人,聽了閻埠貴的話,頭皮都是一怵。感覺家裏的電話,也不比外邊公用電話便宜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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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於莉高高興興地回到家裏,她把包放下,正要去洗漱,被閻埠貴叫住了。
“小莉,你先等一會兒。我有點小事要跟你說。”
公公要和自己說事情,於莉自然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
閻埠貴指了指椅子,讓於莉坐下。
然後閻埠貴才開口說道:“小莉,我問你件事兒,你是不是經常給大昆零花錢?”
“爸,也不算經常。就是感覺天天不能陪着孩子,對孩子有點虧欠。”
“小莉,你可能不知道,大昆已經有些財大氣粗的意思了。今天泉子家裝電話……”閻埠貴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小莉,孩子不能這麼慣着,等長大了,想改都不改不過來。在他們的印象中,錢來得容易,這可不是好事兒。”
於莉心裏一開始並不太重視這件事,但是見公公這麼鄭重其事,她也不得不多想想。但是她想不明白這裏面能有多大的危害。
“爸,給孩子一點小錢,不至於這樣吧。”
“我就知道你想不明白。但是你想想以前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有幾個成才的?就拿咱這個院子來說吧,傳了幾代就把一整個院子敗沒了?這不就是打小不把錢當錢慣出來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