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何雨柱
冷泉把何雨水讓進小院,小姑娘很懂事的給自己搬了一把小板凳放在躺椅的旁邊,而沒有坐在躺椅上。
“雨水,先來一杯酸梅湯解解渴,看你熱的。”冷泉從門房小屋裏端出一個搪瓷缸子,滿滿的酸梅湯,裏面放着幾塊冰,冒着絲絲的涼氣。
這還得說那個空間玉戒是有用的。冬天裏,冷泉會儲存許多的冰在裏面,等到夏天,就拿出來享用。
“謝謝泉子哥。”何雨水致了一聲謝,接過缸子就大口大口地往肚裏灌。
“你也喝慢點兒,沒人跟你搶。這涼的東西還是慢點吃比較好。”冷泉像對待小女兒一樣,柔聲地批評着何雨水。
“泉子哥,我太渴了。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一轉臉的工夫,我就看不見許大茂、劉光福他們了。我怕有人拐子,所以就先回家了,我知道你肯定會躺在家裏的。”
“你個小丫頭,真是鬼精得很。”
“泉子哥,今天還給我講那個《封神榜》,你說那個土行孫為什麼不聽他師父的話,偏偏去幫那個鄧九公?”
“你的記性可真好。他呀,那是見色起意。”
“什麼叫見色起意?”
“就像你那個傻哥一樣,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道兒。”
“你騙人,我哥才不是這樣呢。”聽到冷泉說自己哥哥的壞話,何雨水撅起了小嘴,有點不高興。
“你難道沒發現,你哥見到賈東旭的媳婦兒,一準兒要流口水。”
“沒有,就是沒有!”何雨水為自己的哥哥反駁着。
“好吧,好吧,你傻哥沒有,行了吧。”冷泉哪會真和一個未涉世的小姑娘爭辯個真假,他讓步了。
“泉子哥,你以後要是再這麼說我哥,我就真生氣了。”何雨水還是不依不饒。
到底是親兄妹,何雨水喝着冷泉給的酸梅湯,還時時維護着自己的傻哥哥。
她現在哪裏能想到,等賈東旭死了之後,他那個傻哥會把一生都賣給賈家,對她這個親妹妹是不管也不顧。
……
兩個人在小院裏講着故事說著閑話,熱鬧夠了的人們,漸漸地回到了院裏。
小院的門又被推開了,連敲一下的動作都沒有。
“我說柱子哥,你就這樣進別人家的?連個門都不知道敲一下。”冷泉很不高興傻柱的無禮。
今年何雨柱十八歲,正跟着師父羅長貴學手藝。據說解放前,他跟着父親去過好幾家有名的大館子,學了不少的看家本領。
他父親何大清為了躲清閑,自己跑到了婁家的軋鋼廠里上班,把他一個人丟在了豐澤園跟師父當學徒。
何雨柱長相少年老成,現在才十八,看着要比院裏的賈東旭還要大,賈東旭可足足比他大五歲。不過樣貌也不算難看,至少五官沒有缺陷,還都長對了地方,天天煙熏火燎的,除了皮膚顯得微黑,倒也沒有埋沒他的濃眉大眼。
“泉子,有你這麼跟哥說話的嘛。”何雨柱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兒,聽到冷泉的埋怨,他反而挑起了禮。
“怎麼著,來我家找我的茬?是不是仗着比我大八歲,想收拾我?”冷泉可不吃傻柱這一套。
冷泉打三歲起,就跟着父親學功夫,那可是真正的殺人技,拳狠招陰,講究的就是一招制敵。
冷泉作為一個穿越者,當然明白在這個新規則建立的時間段里,需要有能力保護自己,所以他着實下了苦功夫,深得他父親的真傳。
別看何雨柱跟着何大清練了幾天的跤,掂勺手勁兒大,冷泉是一點兒都不憷他,真要動起手來,估計也就三兩下,傻柱一準兒得趴下。
“都說我嘴臭,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的嘴比我的還臭。”何雨柱哪能跟冷泉真生氣,他自己給自己找着台階。
“你可拉倒吧,一個院裏就沒有不煩你的,你拿我跟你比?我呸,你這是對我的侮辱。”冷泉還是不依不饒。
說實話,剛看電視劇的時候,冷泉還被何雨柱的無私精神所感動。
過後細思量,他被傻柱噁心到了。這就是一個傻子,天天被人當猴耍,還開心得要命。雖然他本底並不壞,甚至還比大多數人都善良,可是他傷害了其他善良的人,助長了惡人的貪婪。
冷泉曾想過,如果自己要是穿越到正劇里,根本就不會理睬那個傻柱。現在可不一樣,何大清還沒跑,何雨水還天真,傻柱說不定還有救,一切都還是個變數。
“行了吧兄弟,我都給你讓步了,你還不知足?非得損我。”何雨柱真拿冷泉沒辦法了。
“得,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對了,今天你怎麼回來這麼早?你們館子裏不忙了?”
“我出去看了一會熱鬧,師父生氣把我攆了出來。”提起這件事,何雨柱不自覺地撓了撓頭皮。
“我說你一個廚子,天天撓頭皮,你做出來的菜誰敢吃。”
“泉子,你真不給哥哥面兒?”
“你就說你這個是不是毛病吧,我說的有錯嗎?”
“你小子今天的話怎麼這麼多,平常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何雨柱習慣性地避重就輕挑別人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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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傻子,只是不願意多說話罷了。雨水,你哥回來了,你跟他回家吧。”冷泉要攆人。
“哥,你先回家吧,我要在這聽泉子哥講故事。”何雨水已經聽迷了,哪裏願意這就離開。
“那行吧,一會我做好飯來叫你。泉子,回頭我冷叔和江姨要是不回來,你就跟我家裏吃去。”何雨柱被小孩說了兩次,也不想多待。
現在的何雨柱才是個正常的人,他知道疼愛自己的妹妹,他知道謙讓別人。就算冷泉說話再不好聽,他也沒有往心裏去,反而因為冷泉幫着自己照顧妹妹,心裏對他很感激。
————
冷恆泰和江雁翎沒回家。這一切對於冷泉來說太正常了。他本來想出去隨便吃點東西,卻被何雨柱硬拉到了家裏去吃飯。
冷泉只得湊合一下。不是說何雨柱的手藝不好,而是他家的菜不怎麼樣,兩盤子的素菜,除了油多一些,一點葷腥都看不見。
別看何大清現在一個月不少關餉,他都拿去養寡婦了,留給自己子女的錢並不多。
“我說柱子哥,何大爺一個月也不少掙,你們天天就吃這個?”冷泉喝着棒子麵粥,挑撥着何家父子的關係。
“我爹說錢得存着有大用。再說這還有菜吃呢,比別人家可強不少。你這吃現成的還這麼多事兒。”
“是不是我何大爺要找后老伴了?”
“你給我閉嘴吧。我爹就不是那樣的人。雨水現在都九歲快十歲了,他要找不早就找了,還非得等到現在。他要是早點找老伴,雨水還有人照顧,用得着我一天三趟往家裏跑。”
“行吧,吃人家的嘴軟,你說的都對。”冷泉悶下頭繼續喝他的粥。
等到吃完飯,何雨水去洗碗筷,冷泉要告辭回家,何雨柱攔住了他。
“柱子哥,你還有事兒?”
“泉子,你跟哥說實話,你是不是看見什麼了?”何雨柱表情很嚴肅。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剛才當著雨水的面,我不想提我那個沒溜的爹。現在她不在,你能不能跟哥哥我好好說說。”何雨柱一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