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吳望,郝建,柳晚寧
系統給出了六個選擇。
要麼幫助吳望報復柳晚寧。
要麼讓柳晚寧發現郝建的陰謀,繼而幡然悔悟,進行追夫火葬場的套路!
要麼幫助柳晚寧追回吳望的心。
要麼讓吳望死在手術台上。
郝建給的兩個任務選擇,也相差不多。
錢寡看着遠去的人,不由地蹙緊了眉。
“好像是柳家的人?這去獻血?”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男人很不情願,是被壓着來的。
蘇塵笑了笑,神色透着狡黠。
“當然,但那又怎樣呢?”
吳望報過警,可報警沒用!
整個海城除了蘇塵外,可以說是柳家的一言堂。
黑白灰通吃,哪是尋常人家惹得起的。
何況吳望和柳晚寧是男女朋友,綁架這事很難界定。
柳家疏通下關係,警局那邊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揭過此事。
錢寡眸光平靜,話語中卻泛着莫名的意味:“依我看這個男人再抽血的話,只怕會留下後遺症了。”
偶爾抽血有益於身體健康,可看那男人的架勢,臉上毫無血色,渾身上下都在輕微抽搐,只怕短期內進行了多次抽血。
蘇塵笑着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個字后將電話掛斷。
手術室內,吳望被兩個保鏢強行按在病床上。
醫生看向他的目光帶着憐憫,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這個月,他是第七次給對方抽血了。
儘管醫生很可憐吳望,但他也惹不起柳家六小姐。
吳望身體微顫,表情極為不甘。
他瘋狂掙扎着,對着柳晚寧破口大罵:“柳晚寧!早知道你是這種女人,我當初就是找條狗,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柳晚寧眸光清冷,聲音透着冷意:“吳望,你是我男人,郝建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為他抽幾次血怎麼了?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斤斤計較,人命關天的大事,不要無理取鬧。”
要不是郝建的血型太稀少,醫生也沒多少存貨,她也不想強行壓着吳望來抽血。
吳望掙脫不開,直接朝着她吐了口吐沫。
“抽尼瑪的抽,再抽下去老子就死了。老子特么死了也不會放過你,你這個賤貨,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早晚剁了你們兩個狗男女。”
兩人戀愛時的柔情蜜意,早在一次又一次的抽血中消散了。
兩隻胳膊上遍佈針眼,近一年的時間裏,早就數不清,被抽了多少次血。
看着愈發逼近的針頭,一股死亡的恐懼感,籠罩在吳望的心間。
柳晚寧被他罵得愣了愣,她沒想到往日溫和的吳望,居然也會發怒,說話也這麼粗俗不堪。
不就是抽點血嗎?
郝建虛弱地倒在柳晚寧懷裏,雙手死死摟抱住其腰肢。
“晚寧,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太沒用了。要不是我受傷的話,就不用再麻煩吳望了。”
柳晚寧心下異樣被心疼取代,柔聲細語的安慰着。
“沒事,不過是抽幾次血而已。回去我讓人給他好好補補就是了。”
吳望死寂的心,聽到柳晚寧的話后,再次湧起滔天怒火。
“補尼瑪個頭啊!如果我死在這兒,你就是殺人兇手。我日你柳家全家,你這個瞎了眼的狗女人。”
千鈞一髮之際,房門猛地被人推開,幾位身穿制服的人走了進來,打斷了醫生的動作。
“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這邊疑似進行了綁架。”
兩個保鏢看到警察,也下意識鬆開了。
吳望急忙從床上跳起,強撐着無力的身子,站到了制服人員的身邊。
“警察同志,他們強行逼迫我給別人捐血,一個月的時間裏讓我捐了七次血,我要告他們謀殺。”
儘管知道官方也不會真拿柳晚寧怎樣,但他也要先噁心噁心對方,好找機會順勢脫身。
看着吳望近乎於死屍般的臉色,幾位同志就相信了他的話,臉色一變正色道:“幾位,請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聽到謀殺的字眼,柳晚寧變了臉色。
“你在胡說什麼?你可是我男朋友,我怎麼可能會殺你。”
趁着警察在場,吳望直接破罐子破摔:“別狡辯了,你不就是想殺了我,再和這個野男人在一起。他今天說胸口疼,你也要帶着我來輸血,怎麼,我的血包治百病?他有點頭疼腦熱,全要我給他輸血治病。”
真要是郝建有什麼大出血之類的情況,讓他輸血也說得過去。
問題郝建只是說胸悶氣短,要麼就是頭暈眼花,柳晚寧個賤人就會逼着他來醫院輸血。
這種傻叉橋段,每個月都要來十來次。
弄的他的血像是仙丹一樣,不管什麼病,都能靠輸血治好。
再說以柳家的權勢,弄點血這麼難么,非要按着自己抽血?
柳晚寧還想打電話動用下柳家的關係,奈何吳望一口咬死幾人就是意圖謀殺,外面又聚集了一大幫看熱鬧的群眾,柳晚寧幾人不得不先跟着去了局子。
吳望心底也在慶幸,還好有好心人幫自己報了警,要不然今天只怕是在劫難逃了。
蘇塵與錢寡叼着煙坐在路邊,看着柳晚寧被押上車。
錢寡也察覺到了老友的異樣,“你最近怎麼了?”
在他印象中蘇塵不是愛管閑事的性格?
簡單來說,蘇塵是個冷血的性子。
除了對家人極好,對外人向來是漠不關心。
蘇塵想了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生活的世界,只是別人編織出來的世界?”
系統聽到這話警鈴大作。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錢寡輕笑出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會想到這種事,別和我開玩笑了。”
蘇塵打了個哈哈,將此事敷衍過去。
錢寡以前每日都無事可做,但他最近忙着別的事,故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