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丁燦痕打開門,換下鞋子。他脫下外套,甩手一扔搭在了沙發背上。

他去廚房用玻璃杯倒了半杯水,正拿起欲要喝,一個電話打斷了他。

“丁燦痕?”丁燦痕一震,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是你。”

電話那頭被他的回話弄得自覺尷尬,乾笑了兩聲道,“對,是我。”

“你從國外回來了?”丁燦痕壓着怒火,重重的把玻璃杯墮到桌邊上。

“嗯。”

“國外生活舒服麽。”他不冷不熱的問。

“……還行。”接着是長段的沉默。

對方不想再僵持下去,首先開了口,“我想找你幫忙。”

“幫忙?”丁燦痕音量提高了些。

“後天是燦晨的生日,我想……”

“抱歉啊,我是不會幫你這個忙的。”他果斷的拒絕。身子倚着環形大理石桌,燈光詭譎照得他的身影黑暗無常。

“暮熙頤,你要知道現在的狀況。”丁燦痕說,“我哥他,已經結婚了。”他以簡短的音調結尾,輕快明了。

暮熙頤平靜的應,“我知道。”

“既然知道,這樣的事我勸你還是別做了。”丁燦痕說,“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要掛電話了。”

沒等暮熙頤回答,丁燦痕就按下了結束鍵。

十年,漫漫十年。

丁燦痕倒掉玻璃杯中的水,在櫥櫃中拿出紅酒和高腳杯。放好杯,傾酒瓶,深紅色的液體順着杯壁流入杯底,逐漸沉澱。

端着高腳杯,他坐在身後的吧椅上沉思不語。

十年前她告訴自己她沒死,讓他幫忙隱瞞。他眼睜睜的看着丁燦晨痛苦卻不能說出真相。一是他答應了暮熙頤,二是他不想說。

暮熙頤,這個女人讓他們丁家損失了近千萬的資產。雖然不是她做的,但她終是間接者。

如果不是她,很多事都不會發生的。

丁燦痕抿了口紅酒。夜已深,他仍沒起睡意。

期待了很久的七月二十六日終於來臨了,蘇望水的病好得也差不多。

這天,丁燦痕大清早的就把丁燦晨和蘇望水請來自家咖啡廳吃飯。當然了,咖啡廳只是提供個場所,食物則是由丁燦痕親自掌勺。

蘇望水沒嘗過丁燦痕做的東西。但看看丁燦晨,她對丁燦痕的廚藝放心了不少。這“不少”在丁燦痕沒端上那兩碗麵條前,還是存在的。

“這是……”蘇望水不可思議的看着大白瓷碗中那團白不白,黑不黑的麵糊糊。

“生日面啊,”丁燦痕解釋道,“我去拿筷子,你們等等。”他一溜煙的去了后廚。到他的身影看不見,蘇望水才猛得回頭,丁燦晨似笑非笑。

怪不得丁燦晨的廚藝如此了得!蘇望水算是恍然大悟了。

“丁燦晨。你確定這個可以吃,以及吃了之後不會拉肚子?”

“我不確定。”相當不確定。

丁燦痕很快就回來了。他熱情的催促着他們快點吃面,他們盯着眼前的兩大碗面半天不動筷。

“吃啊。”丁燦痕笑着說,兩顆小老虎牙很是顯眼。

“你怎麼不吃?”蘇望水呵呵的回笑。

“我吃過了。”

“……”蘇望水不能老杵在那裏。她下定決心拿起筷子,夾起一兩根麵條,閉上眼睛就往嘴裏送。

一時間,酸味,苦味同時在口腔蔓延。席捲蘇望水的味蕾,刺激着她的大腦神經。她不禁皺起眉頭。

“不好吃?”丁燦痕不敢相信的問,“不可能啊,我是按照我哥教我的的方法來煮的。”

丁燦晨亦拿起筷子嘗了一口。一向淡定的他,此時的表情變得非常奇怪。

“燦痕,你把醬油和醋弄混了。”這句話像是丁燦晨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

“給我來一口。”他奪過丁燦晨的筷子,就着他的碗挑了一口面。

頓時,他的表情只能用一言難盡來形容了。

蘇望水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太狂,眼淚險些掉了下來。

“這個,還是不吃了吧……”他窘迫的攬過兩個瓷碗,有些抱歉的看着他們倆。

“不吃,那你總得請我們點東西吧。”蘇望水坑人計劃正式啟動。

“請你們什麼?”丁燦痕看着她。

“請我們……去遊樂場!”

丁燦晨沒異議。

丁燦痕重複。“遊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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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字當頭一樁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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