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出苦肉計

又是一出苦肉計

知道這一點的晉老太太心裏十分不舒服,雖然她也很感激唐昕,但是一直被人攜恩求報,是誰都會不爽的,更何況是晉老太太這樣曾經掌握着紀家最高權力的人。

不過晉老太太畢竟是見慣了各種場面和各種人的老狐狸,她肯定不會心思外露,仍舊好言好語地勸導柏小莉。

晉少炎和晉少卿來的時候,唐昕已經在病房裏睡著了,晉少炎問了一下情況之後,就說了一句:“小光不會做這種事情!”

聽了這話,所有人的反應都不一樣的,晉少卿眯着眼睛,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雖然是真的相信紀晴光不是那種會和唐昕計較的人,但是晉少炎的態度卻很奇怪。

晉老太太也是微微皺眉,但是很快就釋然了,小光這孩子小時候有大半的時間是在她家裏過的,她只有兩個孫子,自然對這個女娃很喜歡。想必少炎也是把小光當成自己的親妹妹在看。

柏小莉和紀如海一聽,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柏小莉更是不留情面地說:“少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說清清撒謊?明明是她傷了昕昕的,躺在這裏的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能幫着外人說話?”

“小光不是外人!”晉少炎的聲音不輕不重,但是讓每個人心裏都咯噔一下。

晉少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然後才開口說:“她的確不是外人,她是我的未婚妻!”

紀如海斂下眼皮,讓人看不清他現在的想法,只有對他十分了解的柏小莉才知道,他每次做這種動作,都表示他在算計什麼。

柏小莉感到很惱火,因為紀如海不僅想要利用唐昕,更想要利用紀晴光這個他的親生女兒,可是她最恨的就是紀晴光,絕對不會讓紀如海和紀晴光重修父女之情的。

於是柏小莉惡聲惡氣地說:“我不管晉家勢力有多大,紀晴光一定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會告她惡意傷人!”

“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否則……”晉少卿的露出了一絲惡劣的笑意,看着柏小莉的眼神很冷,沒有一點點對長輩的尊敬在裏面。

柏小莉心頭一緊,但是憤怒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xiong口劇烈地起伏,顯示着她現在有多麼生氣。

“晉少卿,你別以為你們晉家可以一手遮天,你一心包庇紀晴光,我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當年微雨的事情,都是你們倆一手策劃的!”柏小莉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一樣。

晉少卿嘴角掛着殘留的笑弧,只是眼神越發冰冷,說:“就憑你剛才的話,我就可以告你誹謗,不算多大的罪,但是想讓你坐個一年兩年的牢也不是不可以,至於進了班房裏,你這高貴不可侵犯的太太,還能不能安然無恙,誰也不能保證!”

“你……”柏小莉被那冰冷如惡魔一樣的眼神給看的全身發冷,連到了嘴邊的話都說不出口。

紀如海畢竟是一家之主,到這個時候,他不得不出來展示作為紀家家主的威嚴,他沉聲說:“少卿,念在你是晚輩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但是希望你別再用這種話威脅你紀伯母,她也算是小光的大媽!”

晉少卿嗤笑一聲說:“你難道還當她是你的女兒嗎?”

親眼見過紀如海的無情和冷酷,晉少卿才不會以為紀如海現在還念着父女之情,紀晴光最初離開紀家的那幾年,她的日子是怎樣的,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他暗中幫助,恐怕她都不能安然活到現在。

紀如海被這一聲帶着嘲諷的質問給激的氣憤不已,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所以壓住了爆發的怒火,只是聲音變得更加沉重起來:“無論怎麼說,血脈在那裏,這一點就算她自己也不能否認!”

晉少卿可是懶得和他爭論這個血脈親情之類的話題,從他接手紀晴光的人生開始,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她,即便是她所謂的父母都一樣。

“我不在乎你們是誰,但是只要你們記住一點,紀晴光是我晉少卿要保護的人,誰也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你們一定會知道什麼叫絕望!”晉少卿留下一句殘酷的話,冷笑而出,他可沒心思再留在這裏看那個做作又噁心的唐昕。

紀如海和柏小莉都被他囂張狂妄的態度給氣死了,紀如海隱忍着怒氣對晉老太太說:“晉姨,這就是你們晉家的好孫子?竟然對長輩說這種話!”

晉老太太愣了一下,看着紀如海說:“哦?是嗎?他說了什麼不對的話了?”

紀如海簡直要被這個老太太氣死了,這時候她倒學會裝傻充愣了,但是他也深知晉老太太的脾氣,極端護短又霸道,否則哪裏能養出晉少卿和晉少炎這對兄弟。

“晉姨,你總要對昕昕的事情有個交代吧?”紀如海撇開剛才的話題轉而說起來唐昕的事情。

晉老太太點點頭,然後說:“嗯,不過……昕昕很快就是我晉家的媳婦兒了,這是晉家的家務事,恐怕不方便告訴你們了,呵呵……少炎啊,奶奶累了,先走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步伐矯健,一點兒也不像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

紀如海這下徹底傻眼了,怎麼一轉眼就成了她晉家的家務事,唐昕就算不是他的親生女兒,現在也是乾女兒啊。

但是人老太太已經走了,就剩下晉少炎,他不死心地上前說:“少炎啊,昕昕可是你的未婚妻,你對這件事難道就一點兒也不在乎?”

晉少炎維持着一貫的好禮儀,向紀如海微微點點頭,微笑說:“這件事我也不了解情況,等唐昕醒來再說吧!”

然後任憑柏小莉和紀如海怎麼說,他都努力滴打着太極拳,不肯提半句要追究紀晴光責任的話。

晉少卿回到家的時候,紀晴光依然坐在院子裏,太陽漸漸向西邊而去,她滿身霞光,看起來有一點不真實的炫目之美。

“你為什麼不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女人,反正也要你來背黑鍋的!”晉少卿從後面圈住她的脖子說。

紀晴光扒拉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因為我教訓才會躺在醫院的?”

“因為她傷太輕了,你紀晴光一出手,非死即殘,哪會讓她只是小小的破皮流血啊?”晉少卿將她的臉扳過來,朝她眨眨眼說。

紀晴光白了他一眼說:“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我像是那麼暴力的人嗎?”

“當然是誇你了,親愛的,我就喜歡你暴力的樣子,特別的美麗!”晉少卿把她一把抱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圈。

沉靜在二人世界的兩個人根本不知道在不遠處的那所別墅里,有人正拿着高倍望遠鏡窺探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發現你還真是個有變*太嗜好的人,這麼看着人家兩個甜蜜,好玩嗎?”慕容清在後面拿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

藍庭回過頭來,用危險的眼神看着她,嘴角牽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說:“你的那些小伎倆都太不管用了,否則……我還需要在這裏窺測?早該帶着她去了意大利!”

“我真是不知道紀晴光有什麼地方能令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瘋狂,你都離開這麼多年還是念念不忘當初的情分啊!”慕容清冷嘲着,眼裏卻有着瘋狂的嫉妒。

藍庭哼了一聲,坐倒在沙發上,端起前面的一杯酒,優雅地送/入口中,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享受着美酒滑過喉嚨的那一瞬間的美妙滋味。

“她是屬於我的,這一點不管是十年還是一百年,都不會改變!”藍庭沉寂了很久,才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志在必得的話。

慕容清卻冷笑一聲說:“現在她可是在晉少卿的懷裏!”

“我會把他的肩膀卸掉!”藍庭的眼裏有一絲嗜血的陰沉。

慕容清款步走到他身邊,然後優雅地坐下來,手臂攀上他的肩膀,帶着一絲/魅惑說:“不如……”

藍庭還不等她說完話,就一把推開她,拍拍自己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脫下外套,毫不猶豫地丟盡了垃圾桶里。

“我再警告你一遍,別用你的手來碰我!”藍庭嫌惡地說。

慕容清的眼裏幾乎迸發出殺人的光芒,但是很快又被她努力壓制下去,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沒想到你還有潔癖,呵呵……”

藍庭瞥了她一眼,才說:“只對你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有!”

“你什麼意思?想撕破臉嗎?”慕容清摔掉酒杯,面目嚴苛而有些扭曲。

藍庭不動聲色地繼續品酒,完全不把慕容清的怒火放在眼裏,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有那個資格和我撕破臉嗎?”

“要是沒有我,你休想帶走紀晴光!”慕容清頗為自信地說。

藍庭顯然是不能苟同的,他輕輕搖了搖頭,放下酒杯,說:“你太自以為是了,我藍庭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不過是枚好用的棋子而已!”

被這樣赤果果鄙視的慕容清自然是怒不可遏的,但一向理智而清醒的慕容清卻咬咬牙吞下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心。她總有一天會讓這些賜予她屈辱的人後悔莫及。

“你說我的小伎倆不管用,那你又有什麼好主意?”慕容清恢復了一貫優雅得體的形象說。

藍庭微微低下頭,夕陽從外面照進來,光影處,他的臉顯得晦暗不明,那嘴角微微牽出的弧度有那麼一點詭異和恐怖。

唐昕回來后,柏小莉就藉著要照顧唐昕的借口,竟然也住進了晉家,使得紀晴光時時刻刻都要忍受這個女人惡毒的眼神和兇惡的咒罵。

“紀晴光,你這個雜種,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你別以為你攀上了晉少卿,我就拿你沒辦法,我會一直折磨你,直到你死!”柏小莉兇狠地盯着紀晴光的身影,在心頭髮誓,那股恨意簡直要跳出她的心,將紀晴光燃燒焚毀。

再度感受到如芒在背的那種毒辣的眼神,紀晴光皺皺眉頭,柏小莉簡直和瘋子一樣,沒事就愛在暗處窺視她。

唐昕看到柏小莉的樣子,柔聲勸道:“媽,你就當她不存在好了,天天這麼看着,你也難受!”

“昕昕,你不知道,我有多恨,可是我竟然不能為微雨報仇,我真想用刀捅死她,不……那還太便宜她了,我恨不得將她凌遲!”柏小莉咬牙切齒地說。

唐昕拍拍她的背,說:“可是現在沒辦法,晉少炎和晉少卿都護着她,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激怒了少炎,就前功盡棄了!”

“昕昕,你想想辦法,讓她消失在我眼前好不好,讓她永遠也不要再出現了好不好?”柏小莉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頭。

唐昕嘴角牽出一抹詭譎的弧度,瞬間就消失了,反而勸着柏小莉說:“媽,你放心,總有一天你會如願以償的!”

可是,我怕你終歸會後悔莫及,呵呵……唐昕的眼裏有那麼一絲殘忍的神色。

柏小莉聽了這樣的話,才終於安靜下來,這麼多年她積累的對紀晴光的恨意,簡直如洪水猛獸,折磨得她幾乎要瘋狂,但是卻找不到宣洩口,如果紀晴光一直不出現,那麼她還能當做她已經死了。

可是這個可惡的紀晴光卻活動那麼肆意張揚,不僅有了自己的事業,甚至還最終獲得了好歸宿,這讓她這個失去了女兒的母親情何以堪!

“對了,你爸爸最近想因為上次那個中標的案子陷入了麻煩,資金周轉不靈,你能不能想辦法從晉少炎那裏獲得一筆資金注入紀氏?”柏小莉問。

唐昕微微皺眉,說:“爸是怎麼回事兒?那個案子可是我冒了極大的風險給他弄過來的,怎麼還會資金出現問題?”

“哎,你不是不知道,紀氏上次因為投資一個樓盤而損失了幾千萬,為了填補那個漏洞,不得不拆東牆補西牆,哪想到後來的橋樑倒塌事件又幾乎讓紀氏的股票跌到谷底,現在也是沒辦法,你就幫幫你爸爸!”柏小莉對生意上的事情不懂,她只是聽從紀如海的話行/事而已。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金牌狂妻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金牌狂妻
上一章下一章

又是一出苦肉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