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拉攏大夫人
錦嫿一聽,急了:“就三天?”
蕭子懿輕輕一笑:“別說三天,三年內想從我這兒拿走,也難!”
先填飽肚子再說。
可飯菜一送來,她才發現,這小妾的飯食,遠不如預期。
和昨天的沒法比,估計昨天是因為世子爺在這。
今天這些,還不如她在自家時隨便一頓。
錦嫿等人面面相覷,還以為是送錯了,以為是給丫鬟的。
吳嬤嬤忙攔下送飯的婆子問個究竟,那婆子卻是一臉理所當然:
“咱府里姬妾眾多,怎能人人都像正房那樣吃喝。蕭姨娘雖得寵,但也才剛進門,新來的總得懂規矩!”
“我家小姐好歹是正經的側室,怎可與那些低等侍妾一視同仁……”
“側室侍妾皆是妾,不滿意吃食就去找老夫人說理去,我一個婆子做不了主。”
那婆子一臉輕蔑,看得錦嫿心裏直冒火。
蕭子懿卻攔下了吳嬤嬤,放那嬤嬤離開。
望着這桌不太可口的飯菜,她心中另有打算。
“吳嬤嬤,引嫣閣里有沒有自個兒的小廚房?”
吳嬤嬤趕忙回答:“有的,小姐。”
前日剛來,沒想到嬤嬤就已把院裏院外摸了個透,哪裏有個縫都心裏有數。
“那以後就自己做飯,不走府里的賬,反正我嫁妝還多的是!”
比起其他妾室,她的經濟狀況好得多,雖談不上富貴,但養活她們三人綽綽有餘。
況且這引嫣閣,環境清幽,前後院都能開闢出田地,還挨着個小花園和漁塘。
在這兒悠悠閑閑,領着府里固定的月錢,吃穿不愁,偶爾添置些好貨色,豈不快哉!
除了解決偶爾來訪的大人物,平日裏不爭不搶,無人打擾,比前世活得緊繃不知好了多少!
光想想,蕭子懿就滿心歡喜。
她本就沒什麼太大的野心,上輩子只盼着吸血的家庭別再來糾纏,早日還清債務,找個輕鬆的差事安度日子。
但那世事事不如意。
如今老天給了她重新開始的機會,自然要物盡其用。
匆匆吃完,她披上狐皮斗篷,邁向庫房,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長長的走廊串起小巧的庭院,紅牆映襯着零星白雪,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而那雪地中偶爾冒出的幾枝野紅梅,更是添了幾分情趣,引人駐足。
她邁進庫房,一件件細緻地清點着陪嫁物品,隨後抽出一沓銀票,輕輕塞到自己的小盒,作為日常開銷的備用。
眼角餘光捕捉到角落裏堆放的些許炭火,數量不多,且質地不佳,燒起來滿屋都是煙,像極了着了火。
於是,她分出一些銀兩交給吳嬤嬤,吩咐道:“嬤嬤,咱這點炭火是不夠過這個冬天的,你拿着這些錢去買些好的回來。我們自己算清賬目,府里也不會有意見。”
只要不動用府上的公款,管事的自然不會來干涉她們。
吳嬤嬤動作迅速,一炷香的功夫,便帶回了好幾筐精選的好炭,全是她親自出門挑選的。
回來時,她還不忘和蕭子懿閑聊幾句:“姑娘,我聽府里的僕人們說,咱們房裏的炭火都不太夠,連大夫人那裏也差不離。大房大夫人,加上老夫人似乎都不怎麼待見我們大夫人。”
對於這些,讀過原着的蕭子懿心知肚明。
謝玉霞雖然作為世子爺的正妻,但金氏根本瞧不上她,婆媳之間也是平淡如水。
這個老夫人,嚴格來講,是世子蘇熠的繼母。
蘇熠幼年喪母,繼母從妾室升為正妻,表面上對他關懷有加,實際上卻處心積慮想讓他失勢,生怕他會和她的親生子爭奪爵位。
不過,這些明爭暗鬥,並非蕭子懿關注的重點。
她只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對所有上級都持以同樣的尊重和逢迎,這樣總歸不會吃虧。
思索片刻,她又命吳嬤嬤提兩筐好炭送去大夫人那兒。
“嬤嬤,把這些炭火給大房送去,就說是大夫人關照我們,我們的一點心意。對了,世子爺送的補品也挑一些帶過去,就說江媽媽身子虛弱,需要補補。”
吳嬤嬤一眼看透她的用意,連忙下去準備。
一旁的錦嫿卻有些迷惑:“姑娘,江媽媽是誰呀?”
“大夫人的乳娘,隨大夫人一同嫁過來的。”
書中對江媽媽着墨不多,但也提到大夫人與她情同母女。
送禮嘛,自然要送到人家心坎上。
另一邊,褚玉院內,被軟禁的金氏聽說此事,氣得渾身發顫。
“那狐狸精居然還去討好謝玉霞?分明是跟我對着干!”
向她通風報信的是內院的管事婆子,她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
“金姨娘,她帶着豐厚嫁妝,又是商人之女,剛來就張羅私設小廚房,私買炭火,仗着有錢就想拉攏大夫人。”
“我看啊,她是衝著你來的!你現在被禁足,不是正好遂了她的心愿嗎?”
金氏咬牙切齒!
一腳踢開凳子,兇狠地說:“一個商戶的女兒,竟敢如此猖狂,我看她究竟能得意到幾時!”
“楊婆子,你的人脈寬,對外散佈點消息,對你來說應該輕而易舉吧?”
邊說邊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她。
楊婆子眼睛一亮,心領神會,接錢辦事。
楊婆子一走,金氏已迫不及待:“倩雪,去側院準備馬車,我要回娘家!必須得讓父親替我出謀劃策!”
若是真的被禁足了這麼久,豈不是便宜了那狐狸精?
倩雪一聽,連忙勸阻:“姨娘!您還在禁足期間,要是世子爺發現您私自離府,那……”
不容倩雪說完,金氏一巴掌拍了過去!
“讓你辦就去辦!啰嗦什麼!”
沒過多久,金蓉蓉瞅准夜色掩護,悄無聲息地溜回了自己家。
可等待她的,並非父母溫暖的懷抱。
父親一見她回來,怒不可遏,兩個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臉上!
金蓉蓉半邊臉頰登時腫起,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滿是驚愕地看着父親:“爹,您為什麼……”
“真是愚蠢至極!”金康忍耐到了極限,手指幾乎戳到她鼻尖,憤怒地呵斥。
“讓你好好待在安侯府里,你偏不聽!現在居然把你表哥扯進了這攤渾水,他在獵場裏養蛇,幫你把蛇放到公府後院鬧得天翻地覆,事情都傳到朝堂上了!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