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醫死人肉白骨
住持似乎看懂了她眼底的好奇,又一本正經的坐回了位置上,故弄玄虛的摸着白鬍子。
“將你的生辰八字道來我看看。”
“我不知道。”江上歌淡淡道。
“啥?”住持舉着手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娘沒跟你說啊?”
江上歌眉頭更緊了,她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舉止怪異的人,試探道:“你是靈影寺的住持?”
只見他動了動嘴巴,遲遲沒有回答。
“你不說,我就走了啊。”江上歌覺得這個人太奇怪了,這個屋子也太奇怪了,直覺要走。
住持哪裏願意,趕忙起身擋住了門,妥協道:“你是不是七月十五亥時末出生?”
江上歌是真的不知道,原身一直都不願意承認她是七月十五齣生,更別說時間了。
“算了算了,師父不會算錯的,我最後問一句,你有沒有覺得那茶很熟悉?”
江上歌盯着他,想要看到他眼裏貪婪或者危險,但卻只看到的焦急和期望。
她猶豫的點頭,“是,很熟悉。”
“那就行了,你跟我來。”
住持說著轉頭就向裏面走去,似乎是害怕她不跟着,還回頭催促,“快跟我來。”
見江上歌依舊不動,他忍不住嘀咕道:“你有那個寶貝,我也傷不了你啊。”
他的話剛落,便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痛苦的扶住了牆。
江上歌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詢問:“你怎麼了?”
只見主持搖了搖頭,“師父給我下的禁咒,提了不該提的就會這樣,我沒事,快跟我走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江上歌將信將疑的跟在他的身後,雙手牢牢握住了荷包,只要感到不對就立馬閃人。
進了裏屋,眼前的光線愈發昏暗,鼻尖縈繞的檀香味也越來越濃郁。
一道暗門打開,向下的階梯兩旁燭火逐一點亮,眼前的景象也愈發明顯,直到一座棺槨映入眼帘,才聽住持說道:“那裏面就是我的師父,靈影寺的住持。”
江上歌猛地轉頭看他,原本白鬍子的老頭竟然變得年輕了許多,就連鬍子都不見了。
“你...”
“施主,請您救救我師父。”和尚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虔誠的一拜。
江上歌有些心慌,她轉頭看了眼棺槨,猶豫道:“我是會一些醫術,但救不了死人吧。”
和尚沒有急切的說一定要她治好,只是走到了棺槨前,指着蓮花燈下的一份信道:“師父給您留了話,他說您看了,救不救的皆由您定奪,讓我一定不能為難您。”
江上歌內心是抗拒的,但她想不通為什麼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會指明了給她留話,還斷定她能救,更讓她猶豫的還是那杯茶,那泡茶的水是靈泉,她不可能嘗錯。
這個躺在棺材裏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靈泉?難道他也是穿越的嗎?
江上歌鬼使神差的拿起了信,拆開,展開...
信中的內容很卻讓她再一次刷新了認知,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住持也有一塊靈石,裏面也有靈泉,也有會自動刷新的糧食物品,可以說跟她的完全是復刻出來的,一模一樣。
住持他現在是假死狀態,他死前封了最後一口氣,解了這口氣便只有一個時辰的存活時間,若能救活便活了,若是救不活那便真的死了。
“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江上歌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完全無法思考。
和尚聞言,似乎也有些糾結,忍了又忍道:“施主不必這個時候回答,小僧懇請您再考慮考慮,師父跟我提過那個寶貝可以醫死人肉白骨...”
他忽然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癱軟在地,嘴角的鮮血不斷流出,卻依舊堅持的說道:“只是...他老人家沒能參透明白,求施主再想想辦法。”說完,便暈死了過去。
江上歌這下真的慌了,這人說暈就暈,她要怎麼出去啊?這機關在哪她也不知道啊。
“真服了!”
她氣惱的跺了跺腳,過去給和尚把脈,察覺他只是暈了,便用荷包里的銀針扎幾針,將人救醒。
見他醒來,說道:“你先讓我回去想想,不管到時候救不救,我都會告訴你。”
和尚虛弱的點點頭,給她指了機關,“施主按下那個便可以出去了,出去后麻煩施主轉告一聲,就說我閉關三日。”
江上歌點了點頭,起身按下了機關,又想到什麼轉頭問道:“那你師父的那個寶貝呢?我能看一看嗎?”
和尚只覺得血氣上涌,緊抿着嘴巴將血咽了回去,才開口道:“師父假死的那一刻,那寶貝也成了死物,後來不知掉哪去了。”
他說完便立馬閉上了嘴巴,可還是沒有按下上涌的氣血,又是哇的一口鮮血吐出。
江上歌聞言,只覺得腦海里閃過了什麼,卻快的沒有抓住,她沉吟一瞬點了點頭。
“讓我想一想。”
門外的苗雅已經等的有些心慌了,看到江上歌出來,立馬跑上前問:“怎麼這麼久?嚇死我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怕顧落衡把我脖子扭斷。”
江上歌在想事情,只是淡淡嗯了一聲,走出去幾步才聽年輕和尚詢問:“施主,住持可有什麼吩咐?”
“住持說,他要閉關三日。”江上歌這才想起來。
年輕和尚頷首道了聲佛,“那小僧送施主出去。”
...
一路上,江上歌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苗雅明知道有事卻也沒問,她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
平穩的馬車忽然前傾,好在苗雅反應迅速,一把拉住了江上歌,才沒有讓她跌出馬車。
“怎麼回事?”
“兩位娘子,有個婦人攔住了馬車。”車夫心有餘悸道。
苗雅聞言掀開了帘子的一角,看到攔住馬車的婦人正是在靈影寺小道上撞見的那個倉皇的婦人。
江上歌空間內的蝕骨蠶又一次躁動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莫名的感覺它有些興奮。
“苗雅,蝕骨蠶你知道嗎?”
“當然,你問這個做什麼?”苗雅奇怪的看她。
江上歌糾結的盯着她的眼睛,掙扎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般的從荷包中將蝕骨蠶拿了出來。
“你看看它這是什麼情況?”
當苗雅看到她完全不用保護措施的將蝕骨蠶放在掌心時,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你...這,這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