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塞利姆力量的“源泉”

“天啊，宗教裁判所來到了我家的大門前，而我的家裏還有一個塞利姆。”拉夫領緊張的說“我們在下面已經給你準備了房間，雖然很樸素，但是勝在安全又溫暖，但願你來得及拯救我們美麗的島嶼，而不是見證它的毀滅。”

說罷，拉夫領帶着陸傑從塔樓內部的旋轉樓梯向著下方走去，大概走了兩層左右來到了一個房間。

房間雖不大，卻佈置得溫馨而整潔，一張簡樸的木床靠牆放着，白色的被褥看起來頗為舒適，床的旁邊是一張破舊的木箱，上面堆放着幾本泛黃的書籍和一些看起來年代久遠的信件，書頁邊緣已經微微捲起，似乎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一張舊木桌擺在房間中央，上面點着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驅散了周圍的陰暗，給這寒冷的地下室帶來了一絲暖意。牆上掛着幾幅描繪島嶼風景的畫作，增添了幾分家的氣息。

“陸傑先生，這裏就是我們為你準備的地方，雖然簡陋，但希望你能將就一下。”拉夫領邊說邊將一盞油燈遞給陸傑，示意他照亮四周。

陸傑接過油燈，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說道：“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還給我準備了個房間，太麻煩你們了。”

“不用客氣，我們島嶼的安危就靠你了。”拉夫領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陸傑先生叫我洛安就好了，宗教裁判所的勢力日益強大，他們殘忍無情，對異見者絕不手軟。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對塞利姆一族是什麼看法，所以希望你能小心一點，保護好自己，畢竟你是我們的希望。”

陸傑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堅定地說道：“放心吧，洛安，我會小心行事的。”

洛安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那我們就全靠你了，陸傑先生。你先休息一下，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們。”

說完，洛安便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陸傑一人靜靜地在那房間裏。陸傑望着那扇緊閉的門，心中思緒萬千。

陸傑感覺這個世界被遮擋的世界觀已經在他眼前被掀開了，處理解決災癘或者遭遇災癘禍害的人類的塞利姆，似乎凌駕於皇權的神權和宗教勢力，還有那似乎死的不是很安心的老國王，有意思。

想着想着，陸傑便上床休息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陸傑陷入了沉睡。在夢中，他彷彿來到了一個神秘的世界，那裏沒有宗教裁判所的陰影，也沒有塞利姆一族的困擾，只有和平與寧靜。他看到了島上的居民們安居樂業，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也看到了塞利姆，他們不再是人們眼中的異類，而是與人類和諧共處的夥伴。

然而，當陸傑從夢中醒來時，一切又回到了現實。他躺在床上，望着那盞依舊燃燒的油燈，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起身開門，看到了在修復向下的樓梯的一個人。

“哦，有客人啊？早該料到了，畢竟怪物都被打死了，肯定會有塞利姆過來。”說著，這個人轉過身說道：“我給守望者說過這個塔樓不適合住人了，但是他轉頭就忘，還把什麼人都往這裏領。”

“哦，對了，你只能往上走，現在你也看得出來向下的路是不通的了吧？”說著這個人指了指空蕩蕩的向下的樓梯。

陸傑點點頭，也沒問這個人的名字，就徑直向著樓上走去，很快就來到了初次見洛安的地方，這裏現在反而像是一個實驗室多過像住所了。

“陸傑，你來了？來的正好，來看看這些！”洛安看到陸傑進來就招呼道。

陸傑隨着洛安的指示看去，發現一個像是實驗台的檯子上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零件”，看起來還有點恐怖。

陸傑的眉頭緊鎖，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散落在實驗台上的“零件”上。這些曾經是活生生的人類的器官，現在卻被無情地切割下來，成為了研究的對象。他感到一陣噁心，但是仔細想了想，心中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這些是從哪裏來的？”陸傑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試圖掩飾自己的不適。

洛安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聲回答：“就是你在城門口斬殺的那隻變異體，我們從它身上切割了一些組織下來研究。”

陸傑點了點頭，他理解洛安的想法，他剛剛也猜測可能是變異體的器官，所以他也沒有太多的心理活動，畢竟變異體吃人類的場景都看了，只是切割下來的“零件”他還忍得住。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始仔細觀察這些器官。

“你們發現了什麼？”陸傑問道，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

洛安嘆了口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我剛剛有事出去，所以把一瓶變異體身上的血放在了窗台上，等我回來卻發現不一樣了，肯定是守望者，他把血液提純、凈化過了，這是一項古老的技術。”

“那現在該怎麼辦？”陸傑問。

“現在你只需要、要……，抱歉我太緊張了，我猜你的血液中肯定有膿液，根據捲軸上所寫的，是它給予了你們塞利姆力量，去找守望者吧，這不是我一個學徒能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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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傑的心中一驚，他意識到這些發現可能關係到塞利姆的本質。他知道，自己不管是為了什麼，都必須了解更多，才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好的，謝謝你，洛安。”陸傑說完，轉身來到了還在凳子上打瞌睡的守望者面前。

“膿液。”守望者頭也沒抬，就說道。

陸傑深吸一口氣，伸手探入面前那塊散發著微弱熒光的神秘面板之中。隨着他的動作，一股冰冷而滑膩的觸感傳來，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抓取到了那件物品——正是之前斬殺變異體后，突然出現在面板中的那一坨令人作嘔的膿液。

這坨膿液被安置在一個小巧的透明玻璃瓶內，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色。它就像是一團來自黑暗深淵的邪惡物質，在瓶中不斷翻滾冒泡，彷彿擁有生命一般。即使隔着厚厚的玻璃壁，似乎也能夠嗅到那股刺鼻至極的惡臭氣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守望者緩緩抬起了頭。在頭頂昏黃燈光的映照下，他那張飽經風霜、佈滿皺紋的蒼老面龐顯得格外清晰。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此刻竟閃爍起奇異的光芒，猶如夜空中兩顆忽明忽暗的寒星，牢牢鎖定在了陸傑手中緊握着的那個玻璃瓶之上。

"沒錯，這就是膿液……"守望者用低沉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語氣之中竟然夾雜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敬畏之意。緊接着，他顫巍巍地伸出一隻如同乾枯樹枝般的蒼老手指，直直指向陸傑手中的玻璃瓶。

陸傑見狀，沒有絲毫猶豫，邁步上前一步，將手中的玻璃瓶遞到了守望者面前。守望者則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個看似普通卻又充滿神秘色彩的玻璃瓶，彷彿它真的是世間最為珍貴無比的稀世珍寶一般。

拿到玻璃瓶后的守望者，先是輕輕地將其捧在手心裏，感受着其中蘊含的那股未知力量所帶來的微微顫動。隨後，他開始緩慢而輕柔地晃動起手中的玻璃瓶來。只見瓶內那團黑乎乎的膿液隨着他的動作開始劇烈涌動起來，不斷撞擊着瓶壁，並散發出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詭異氣息。這種氣息既像是死亡的腐朽味道，又好似某種古老詛咒即將降臨人間前的預兆。

守望者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要利用膿液的力量，並非易事。它既是祝福，也是詛咒。我們需要找到一種方法，既能激發它的力量，又能避免它帶來的副作用。”

“副作用？你是說膿液還有副作用？！”陸傑心中一緊。

“是的，膿液的力量過於強大，如果無法駕馭，就會反噬其身。歷史上，曾經有許多塞利姆因為無法承受這份力量而走向毀滅。”守望者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沉重。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陸傑問道。

“不用你做任何事，我會凈化它的，之後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守望者說著開始搗鼓起了膿液。

守望者將玻璃瓶放置在一張破舊的木桌上，周圍散落着各式各樣的古老書籍和奇特的器具。他戴上了一副厚重的皮手套，顯然是對接下來的工作充滿了敬畏。

陸傑靜靜地站立在一側，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守望者身上，一刻也不敢放鬆。此刻，守望者正專註於手中的動作，絲毫看不出來剛剛的疲態。他將那令人作嘔的膿液緩緩倒入一隻杯子之中。隨着膿液的注入，杯子裏瀰漫出一股刺鼻的惡臭味。然而，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渾濁不堪、散發著惡臭的膿液竟然逐漸凝固，最終轉變成了一團類似果凍般的物體。

守望者面不改色，他沉穩地伸出手，從桌面上輕輕拿起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刀刃閃爍着寒光，彷彿隨時都能割裂空氣一般。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將刀尖抵在膿液所形成的果凍狀物體表面，並輕柔地劃開了一道極其細微的口子。這道口子猶如一條細縫，若不仔細觀察幾乎難以察覺。

完成這個步驟之後，守望者微微抬頭，朝着身旁的洛安點了點頭。洛安心領神會，迅速轉身取來了一瓶裝滿透明液體的藥水。他雙手捧着藥瓶，邁着輕盈而謹慎的步伐走到守望者身邊，將其遞給他。

守望者接過藥瓶，打開瓶蓋，然後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將瓶口對準剛剛被劃開口子的膿液處。他的動作極為小心，生怕有一滴藥水灑落在外。當第一滴透明的液體與膿液相接觸時，整個場面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只聽見“嗤”的一聲輕響，膿液像是被點燃了一般，開始瘋狂地翻滾涌動。與此同時，一股比之前更為濃烈的氣味驟然爆發開來，充斥着整個房間。

“這是失魂水，能暫時穩定膿液的力量。”守望者解釋道，他的眼神專註而嚴肅。

就在那令人作嘔的膿液的劇烈翻滾逐漸平息下來之際，守望者那雙沉穩而堅定的手再次伸向了一旁放置着的眾多物品之中。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一個小巧玲瓏、晶瑩剔透的水晶瓶。這個瓶子雖然體積不大，但卻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光芒，彷彿裏面蘊藏着無盡的秘密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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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者輕輕地擰開了水晶瓶的瓶蓋，然後將瓶口微微傾斜。只見一些細膩如塵、閃爍着淡藍色微光的粉末緩緩地從瓶口傾瀉而出，如同一場微型的藍色雪暴，輕輕地飄落在膿液那令人心悸的表面之上。

那些淡藍色的粉末剛剛接觸到膿液時，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磁力吸引住一般，迅速地融入了其中。原本還呈現出渾濁狀態的膿液，在這些粉末的作用下，顏色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它漸漸地由原來那種黯淡的色澤變得愈發深邃起來，猶如深夜裏幽藍的湖水，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神秘感。

“這是迷心劑，能幫助膿液的力量更好地與你融合。”守望者一邊操作，一邊繼續向陸傑說明。

整個過程持續了很長時間，陸傑屏息凝視，生怕自己的任何一點動靜都會打擾到守望者。終於，在守望者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后，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將玻璃瓶重新遞給了陸傑。

“現在，你可以試着將它吸收了。”守望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期待。

陸傑接過玻璃瓶，心中充滿了忐忑。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毅然決然地將瓶口對準了自己的嘴唇，緩緩地傾倒下去。

膿液滑入喉嚨的那一刻，一開始，膿液的觸感就像是冰冷的蛇滑入了他的喉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很快，這種冰冷感被一股灼熱所取代，彷彿有一團火在他的胃裏點燃，然後迅速蔓延至全身。陸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那股熾熱的力量開始在他的體內肆虐，像是要將他的身體撕裂成碎片。陸傑感到自己的血管隨時都可能爆裂，他的肌肉因為極度的痛苦而抽搐。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彎曲，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胸口，彷彿想要把那股力量從體內擠出。

“啊——”陸傑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視線中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閃爍的光芒。

洛安緊張地看着陸傑，他知道這個過程對於塞利姆來說是一場生死考驗。守望者這時似乎是因為之前的凈化過程太勞累了，於是又恢復了打着瞌睡的樣子，好像陸傑的表現提不起他的興趣一般。

陸傑的體內，那股力量像是一頭野獸，瘋狂地撞擊着他的五臟六腑，試圖尋找一個出口。他感到自己的骨骼都在嘎嘎作響，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食火焰。他的皮膚開始出現裂紋，彷彿隨時都可能裂開，釋放出那股毀滅性的力量。

在這個過程中，陸傑的意志力受到了極大的考驗。他必須保持清醒，必須控制住這股力量，否則他將被它徹底吞噬。他集中全部的精神，試圖與這股力量對話，用他的意志去馴服它，讓它成為他的一部分。

時間在陸傑的痛苦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陸傑的血量都在下降，這個過程就像是永恆。最終，當那股力量在他的體內找到了平衡時，陸傑的生命值就剩了一點，這時那股膿液的力量它開始變得溫和，與他的身體和諧共存。陸傑的身體逐漸停止了抽搐，他的呼吸也慢慢恢復了正常，他的生命值也開始像是火箭般的恢復。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眼中閃爍着新的力量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地吸收了膿液的力量，他挺過來了，他變得更加強大。

“我……我成功了。”陸傑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卻充滿了力量。

“你是什麼感覺？陸傑？！”洛安取出一個羊皮紙本子問道，手握着羽毛筆似乎準備隨時動筆。

陸傑沒急着回答問題，他看向了自己的面板，此時他的面板上經驗值又恢復成了0/40，等級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但是，他屬性值已經徹底變成了全員24，而不是20+4，也就是說看着膿液，他不僅把等級切回了初始狀態，還把臨時屬性變成了正式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