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綁架
(聲明:世界背景純屬虛構!)
“啊!!!”
狹窄簡陋的手術室里傳出一陣陣撕裂吼叫聲,病床上的產婦已經力竭。
額頭同樣佈滿汗水的還有孕婦雙腿間穿着白大褂的沈澤。
包裹嚴實的他只露出一雙美眸,眉頭緊鎖,糾結不已。
“沈醫生,別再猶豫了,剖吧!”一旁的助手滿臉着急。
沈澤眉頭一下蹙得更緊,“再等等!”
“沈醫生,不能再等了,胎兒現在心率異常,再等下去怕有危險!”
產婦患有癲癇,現在很難判斷胎兒的心率是受母體影響還是其他異常。
“再等等,給產婦上催產針。”
冷汗不斷往外冒,沈澤還是毅然決定順產。
“唉!”助手深嘆一口氣后按他的吩咐給產婦打了催產針。
她知道沈澤的顧慮,產婦這一胎若是剖了,下一胎大概率還是要剖,畢竟剖腹產後再想要順產很容易引起子宮破裂。
常年戰亂,這裏醫療資源極度匱乏,一旦他們離開,這裏的醫院根本沒法再給產婦提供剖腹產的條件,沈澤不得不賭一把。
催產針打下去沒多久,產婦宮縮加強,經過一段時間掙扎后產房裏傳出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沈澤長舒一口氣,目不轉睛盯了手上嬰兒好一會兒后才戀戀不捨遞給一旁的助理醫師……
從手術室出來的沈澤疲憊卸下頭上的帽子和口罩。
見他笑得眉眼彎彎,一旁金髮碧眼的辛迪也跟着笑起來。
“剛才真是太險了,不過好在母子平安。”
突然她踮起腳一手拍上右側這個高挑男人的肩膀。
“沈醫生笑的這麼開心,一定是在為賭贏了高興吧?”
沈澤轉頭看她,嘴角揚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
“這是其一。”
“哦?還有什麼原因能讓沈醫生如此高興?”
辛迪一臉痴迷地望着他,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你沒發現剛才的嬰兒長的十分好看嗎?”
沈澤覺得好看的事物總能讓人心情愉悅。
沈澤原本是一名外科醫生,奈何這裏醫生數量有限,他來這裏沒多久就被迫變成一個婦產科醫生。
這段時間經過他手上的嬰兒很多,大多不是滿臉通紅就是皺巴巴的,像剛剛那種生下來就很漂亮的倒是少見。
辛迪:“……”
“沈醫生這麼色迷,不妨多照照鏡子。”辛迪盯着他的臉提醒。
作為不分種族、宗教、信仰和政治立場,為身處困境的人們以及天災人禍的受害者提供援助的無國界醫生,他們要常年奔赴在醫療條件匱乏之地。
D國這次醫療救助為期半年,但剛來這裏一個月沈澤就混出了名。
這其中緣由除了他精湛的醫術外還有他那逆天的長相。
沈澤是典型的東方美男子長相,五官立體,輪廓流暢,俊美卻不嫵媚。
尤其是那一身細嫩的肌膚,辛迪一直想不通他們常年奔波在這種貧瘠之地,為何他的皮膚依舊能白皙得像塊雕琢過的白玉。
因為健康知識的普及問題,他們剛來這裏時這裏的村民對巫醫的信任更甚於他們,以至於剛開始根本沒多少人來看病。
後來這裏的幾個村民見過沈澤之後,回去就大肆宣揚他的美貌,沒出幾天這裏就擠滿了圍觀的人。
接觸過後大家發現沈澤性子柔和溫文爾雅,待人接物謙和有禮,加上其精湛的醫術,很快就贏得了當地村民的信任。
這段日子他收到的媚眼數不勝數,要不是不喜歡男人,辛迪怕自己都會忍不住對他下手。
聽到她的誇讚,沈澤卻難得沒有謙虛笑彎了眼。
“我可是每天都有照鏡子哦!”
交通不便,遠道而來的住民得趕在日落之前徒步回家,兩人手術結束安頓好產婦和嬰兒走出來時外面已經沒什麼人。
沈澤邊說著邊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掛在牆上,抬腳走出帳篷搭建成的簡易醫院。
他身後的辛迪對着他的背影笑着搖搖頭,接着大聲說道:“沈醫生,忙這麼久辛苦了,回去早點休息才能青春永駐喲!”
沈澤沒回頭,抬手跟她比了個ok的手勢,夕陽從側面打過來,襯得他修長的身軀熠熠生輝。
辛迪轉身時嘆了一口氣。
可惜了!
可惜這麼優秀的人偏偏是個顏控,說什麼一定要找一個長的比自己好看的人當老婆。
可他都要貌比天仙,還有誰能比他好看?也難怪25歲了還是個寡王。
這裏醫生數量有限,來看病的人又日益增多,醫護人員從起床就開始不停歇工作,連喝口水的機會都得擠出來。
勞碌一天終於能在此刻放鬆下來,所有志願者結束工作就回到自己的臨時住處躺下,沈澤進房間沒一會兒手上拿着一個小型相機往外走。
臨時醫院和志願者住處搭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因為建設和踩踏,新長出的嫩草被連根搓起,泥土大片裸露出來。
疾風吹過,捲起的塵土在夕陽餘暉下翩翩起舞與四周枝繁葉茂的樹木相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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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明日照樣升起,被摧殘的地方或許明年還能長出花草,然而生存在這片生機盎然土地上的住民卻看不到未來。
“沈醫生,又要去六碧灣嗎?”迎面走來的阿生見到沈澤立馬跑過來問。
阿生是本地醫療人員,個子高瘦皮膚黝黑,除了日常用本地話幫沈澤他們與住民溝通交流,還會跟他們培訓學習,為他們日後離開做準備。
“是啊,上次你帶我過去發現不少草藥,有些種類還不確定,我再去看看。”
沈澤點頭回應,笑容如春風拂面。
“那地方好幾公里,沈醫生還記得路嗎?要不我再帶你去吧。”
“不用了,上次走過我一路都留有記號,記得的,這幾日病人增多你也勞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我自己去就行。”
“可是……”阿生撓撓頭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沈醫生,聽說達里那邊今日又打起來了,附近村民現在都在架槍防禦,你對這裏不熟悉一個人去我怕不安全。”
達里是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個小鎮,周圍被一個部落群包圍。
D國國內戰爭不斷,部落村民槍支泛濫,今日就是兩個部落為爭奪領土資源公然槍戰,鬧得人心惶惶。
除了村民的小打小鬧,這裏還隱藏着各種黑暗勢力和黑色交易,器官買賣、電信詐騙、毒品交易、軍火走私等層出不窮。
D國森林覆蓋率很高,自然資源也十分豐富,但本地住民依舊過得貧窮艱苦,大都是因為大量資金都流向那些惡勢力頭目的口袋。
那些茂密的樹林裏除了隱藏本地毒梟、外地商販,還有一個規模遍佈多個國家的雇傭兵團——帝噬軍團。
據說這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不聽命於僱主而是直接聽命於頭目的雇傭兵團。
他們利益至上,視人命如草芥,為各個非法組織奔波賣命,是這裏無數勢力的中間紐扣。
即使作為無國界醫生,人身安全有組織保障,但落到這麼一個誰都無法掌控的地方,靠山不過是一個噱頭。
當初收到本地醫療人員無數次求助信,組織都是再三商議是否進行救助。
雖說人道主義救助是他們的使命,可這裏的環境遠比想像中更瘋狂更危險。
D國政府軟弱無能,高官們暗地裏甚至拉攏討好那些罪犯以鞏固自己的地位,面上光鮮亮麗,實則內部腐敗不堪。
沒法得到這邊政府全力支持,組織的手伸不進來,沒人敢拿志願者的生命開玩笑。
所以沈澤他們這次過來前都是了解情況,簽了生死狀的。
見阿生滿臉擔憂,沈澤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掏出自己掛在脖子上的一枚子彈,笑着安慰。
“中國有句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看,這是我的護身符,我一個人去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放心吧。”
那枚子彈是沈澤在南洲F國救援時從他頸動脈邊上擦過留下的,當時再偏個幾毫米他都活不到現在。
這事沈澤剛到這裏時為快速拉近距離就用開玩笑的方式跟阿生他們說了。
沈澤性子雖溫柔,但給他打下手的這一個月裏,阿生知道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抿了抿嘴只好妥協。
“那沈醫生你自己注意安全,天黑就趕緊回來,別留太晚。”
“嗯,放心吧。”
六碧灣是個海峽,距救助營地三公里,沈澤跟阿生分開才走不到一公里就遇上一輛卷着塵土飛馳而來的軍綠色越野車。
沈澤往土路邊上走避讓,不曾想那車在他身邊急剎。
他正揮開塵土之際車上快速下來三個身材健碩的男人,二話不說就用一個黑色頭套套住他腦袋。
沈澤還沒來得及掙扎,一把手槍已經抵在他腰上,低沉的聲音從一個男人口中傳出來。
“安靜跟我們走,別反抗,不然你將是一具屍體。”
方才沈澤匆匆掃了一眼,這輛車經過武裝改進,幾人姿態動作老練,體型也不像附近瘦巴巴的村民。
這架勢是綁架不是索命,沈澤緊着一口氣,懸着心乖乖跟他們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