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戰役結局
這是一場歷時一個時辰的戰鬥,真的很短。
仁多阿南率部轉回的時候,只看到北面西夏中央禁衛軍狼狽逃竄,他這時候才明白父親為何如此忌憚這支軍隊,他來得並不晚。他甚至在殺這個回馬槍的路程中還想着,當他這支生力軍出現在楊家軍面前,在他們鏖戰一個時辰后,他的衝擊會讓楊家軍如何的驚慌失措。
楊元奇在罵朱應,還是有一些石頭砸到自己人,劉仲武還是稍微慢了點,至於武松部沒什麼問題,他陣勢太單薄,還好這支軍隊沒有因為錯過前面兩場,戰力就下降!
楊元奇傳令楊再興部:“讓他們替我給葉楠問好!”
……
耶律南仙和蕭有見面色蒼白,五千中央禁衛軍就這麼毫無懸念被打得狼狽鼠竄,他們腦袋一片空白,要怎麼破這支軍隊?
遠處,宋軍五千人的齊聲傳來:“楊將軍給葉楠問好……楊將軍給葉楠問好……楊將軍給葉楠問好!”
耶律南仙眼色茫然,蕭有見道:“公主,楊家軍不可能永遠結陣,不能這麼打了,只有在……”蕭有見不知道如何述說,當大漠平地成為這支軍隊的通途,這戰真不好打了!或許只有等他們攻鹽州,他們才有機會了!
……
楊元奇現在面色不好看,張小娘過來了,問好沒問題,為什麼是葉楠,不是西夏皇后!楊元奇發現他這個名字叫法是有問題。
楊元奇訕訕說:“這不是戲謔一下嘛!”
張小娘恨恨的道:“葉楠?!戲謔?!軍中這麼多人,回頭你給母親解釋去!”
楊元奇趕緊說:“軍中傷員很多,你不去看看?”先遣走她再說,這裏可有大批將士,得要臉。回去?回去家裏怕個啥,不要臉就是!
高俅在旁哈哈的說:“今日得見楊家軍軍威,大慰,大快!哈哈……”不管河湟戰事如何,他這個監軍回去已是凱旋!
……
耶律南仙率部後撤,撤得很深,鹽州的北面。蕭有見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利用城牆阻住楊家軍的攻勢,不到最後一刻不出兵。
耶律南仙一路默默無言,她一次又一次低估楊元奇,她差點扇自己幾巴掌,她的臉現在已經很疼,“問葉楠好!”她是遼國的公主西夏的皇后,他竟然如此奚落她!
耶律南仙道:“把今天的戰況詳細記錄發往西夏各部,另外發給我父親耶律大石!”
蕭有見應聲,這事是得趕緊報各部,倉促間不要其他人又吃大虧!這是幾千中央禁衛軍血淚換來的教訓。
……
這一戰最後的結局不在鹽州,而是宥州。
當宥州西夏兵和洪州張蘊知曉這邊的戰事,宥州城西夏人再也堅持不下去。張蘊攻宥州,戰事真正發起,只用了五天。
張蘊遣人來問是否需要西援大家一起下鹽州,楊元奇拒絕,他會緩緩撤回去,請張蘊適當靠點過來作為他撤退的後盾。這時候西平府又有一支兩萬人西夏東援。楊元奇和高俅商議不能繼續在這裏作戰。楊元奇也擔心西夏人發狠以絕對兵力四面圍擊他。這其實也是西夏人商議的戰術,甚至如果楊元奇不撤,他們打算就在這裏搏命一場,不能讓楊元奇回去從容整頓。
這是一場毫無爭議的勝利,張蘊以兩州之兵硬下宥州,徹底將宥州損毀。
……
耶律南仙終於醒悟過來,楊元奇是沙場宿將,楊家軍才是楊元奇的根本。她不應該在這個領域想着去擊敗他,那是將軍們的事。她可以從其他方面,比如大宋朝和楊家。
耶律南仙狠狠地對蕭有見說道:“把我和楊元奇所有經歷,描述成冊越離奇越好,發往宋朝各地,所有……可以曖昧!另外,誇大這場戰爭楊家軍的戰力,儘可能誇大!”戰場上拿不到的,她其他地方拿。楊元奇不是在戰場上問“葉楠”好嗎?!對,葉楠就是耶律南仙,他一個宋將在戰場上問老情人好,這個老情人還是西夏皇后。她不信宋朝會相信楊元奇,不信宋朝會放任一支主將有問題的軍隊。
耶律南仙不想繼續待在這裏,她得回去和她的兀卒認真商議。平夏城之戰後宋夏攻守易勢,他們還不承認,那才是西夏的大禍。這場戰最大的問題是戰略上,宋軍更有能力逼迫他們選擇戰場。
……
鹽州。
仁多保忠默默無言,以為自己在鹽州有個棲身之地,現在看這裏真不穩當。現在他相信楊元奇的確有攻取鹽州的想法,當時他應對要是慢點,楊家軍一定有方法衝上他的城牆。他真的有這個實力。
仁多保忠對垂頭喪氣的仁多阿南道:“如果楊家不取鹽州,下次你去趟定邊吧。”仁多阿南一臉詫異,半晌過後點頭。是時候為家族考慮了,宥州城破,對面定邊楊家軍強勢,如果和楊家再無默契,不等西夏皇族,定邊軍就足夠他喝一蠱,天天預備着楊家軍前出,他們寢食難安。
仁多保忠寫摺子給西夏兀卒,這時候要銀子皇宮一定會給。他得加固城牆,他得增加守城投石車,他要做的很多。
……
定邊。
張孝純和張叔夜出迎大軍凱旋,不管前面有什麼齷齪,楊家軍這一戰實打實印證了楊元奇的話語。定邊城現在這個城牆修不修無所謂,楊家軍守得住。對於他們這個知州和通判,這場勝利一樣屬於他們,朝廷會敘功!
張叔夜內心有點黯然,關於定邊,朝廷是時候做出選擇了。大宋應該在定邊給予楊家一定的自主權,讓楊家軍能心無旁騖的為大宋攻略西夏。他不知道中樞那班老爺會如何選,但就他看來,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高俅最是得意,當他安穩進入定邊城,他的確全程參與這場戰事,這是抹不去的功勞。至於最後一戰他有過的忐忑,誰看到?!他不就是和楊元奇在戰場上談笑風生么。他唯一遺憾的是竟然沒去砍翻幾個西夏兵,回到定邊他身上連血都沒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