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謎寶藏系列之二 通天之塔(下)》(34)
迷宮
終於,我爬出了山洞,眼前是一堵斷崖。我一屁股坐下來,大口喘着粗氣,渾身力氣都被耗幹了,只能背靠着一個小土包,茫然望着天空發獃。前面沒有路了,身後的石門也已經關閉,包子和楊sir被關在了石門的另一邊,生死未卜。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孤獨的斷崖上苟延殘喘。
這裏是阿爾泰山中段,估計再往前翻過兩個山頭就到蒙古國的地界了。阿爾泰山是典型的斷塊山,一條西北走向的斷裂帶將連綿起伏的山脈攔腰斬斷,秋冬季節,凜冽的寒風從山谷中刮過,整個山脈就像一隻被斬斷的困獸,在天地間發出無奈的悶吼,不過,也有人說,那是山神發出的警告,警告那些無知的闖入者,這裏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地。
阿爾泰山,蒙古語譯為金山。如果有傻子認為:金山就是用黃金堆成的山,那我就是這個傻子。當然,我不是唯一一個傻子,不過,我也許是唯一活到現在的傻子。半年前,楊sir找到我和包子,一起來尋找傳說中阿爾泰山裏的黃金。從此以後,我們踏上了漫長而曲折的旅途。現在,我們的探險即將結束,謎底似乎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我們卻先一步走上了窮途末路。
包子大名包小康,是個廚子,半年前跟着我一起來到新疆。他喜歡叫我boss,卻因為發音不準,老是叫我波斯,我每次聽到心裏都不舒服,波斯,波斯,好像我是他的貓。包子長得賊眉鼠眼,個頭也不高,但他做得一手好菜,心地也還算善良。至於缺點…算了,都混到這份上了,多想點兒人家的好吧!楊sir告訴我,他叫楊慕之,一個挺文縐縐的名字。不過,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真名。別的我不知道,他騙人絕對一流。人家是殺人不眨眼,他是騙人不眨眼。愣是哄着我和包子歷盡千辛萬苦從塔克拉瑪干沙漠趕到和田,又從和田趕到庫車;最後還跟着他到了這個鬼地方。到現在,他生死未卜,我這個上當受騙的人反而一邊喝着冷風一邊懷念他。
還有呂方陽,呂教授,他是個文人加學者,頭腦卻比誰都單純,平時看上去文質彬彬,可書生意氣一上來,那狠勁兒和土匪有得一拼。
人在困境中總是喜歡回憶,我扭頭看了看背包,這個黑色尼龍包現在是我唯一的行李。背包里有漢代的織錦圖,一塊血玉,一個納骨器,還有一把鎖着唐朝名師真跡的鑰匙。這些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無價之寶,可對我來說分文不值,因為我的包里唯獨沒有食物和水。沒有這些東西,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一時間,我想起了探險電影裏那些經典的橋段。主角們找到寶藏,發現鋪滿黃金的地面上散落着許多白骨,雖然白骨被璀璨的光芒鍍上了一層金,但這有什麼意思?我不禁懷念起自己的小商販生涯,開飯館兒雖然收入不高,但每個月的稀飯錢還是有的,總不至於餓死。
風又大了些,土包上唯一一棵小樹苗在大風中左搖右晃。我苦笑一聲,這個山頂我再熟悉不過了,這裏正是我曾在錄像帶里看到過無數次的山頭。如果沒有那盤該死的錄像帶,我也不會上楊sir的當,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天空中飄過一團沉重的烏雲,烏雲中還夾雜着隱隱的紅光,似乎是在提醒我:停止回憶的時候到了。除了背後那個已經被堵死的山洞,我的眼前根本沒有什麼入口,如果這裏沒有,我只能去山崖下尋找。
我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站起來,一步步朝前走去,懸崖下顯出一塊斜向上探出的岩架,岩架上方刻着一個不顯眼的獨目標記。我心頭一動,難道那裏就是通天之塔的入口?我必須下去看看,不管迎接我的是什麼,我都別無選擇。我唯一清楚的是:如果楊sir和包子沒有機會走下去,至少我要替他們走完接下來的路,就算那是條死路。
我想順着懸崖邊慢慢滑下去,頭卻開始發暈,雙腿一軟,我的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斜,跳下懸崖,下墜引起的失重感非常難受,但很快就過去了。在我失去知覺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也許,傳說根本就不可能成真吧…
自從開始這次探險之旅,我就聽到了無數的傳說:血棺部落,且末古城,恰哈石頭城,還有獨目巨人和通天之塔。雖然我們一直在苦苦尋求着答案,我仍然覺得這些傳說距離我太過遙遠,簡直就是些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果真如此,我們為什麼要去尋找那些無法探知的秘密?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跌入了一個陰冷的山洞中,月光從頭頂的縫隙處照進來,在地面上投下一個彎彎的月牙。四周一片寂靜,我站起來,抬頭看了看,發現剛才那個探出的岩架下原來有一條縫隙,我剛才落到了岩架上,然後順着岩架滑下來,穿過縫隙,掉進了這個山洞。
山洞比我想像中更寬,我折亮一根熒光棒,緊緊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朝前探去。地面還算平整,洞壁非常光滑,帶着輕微的潮濕,大約走了四十分鐘,我居然又看到了那個月牙形的月光投影,不禁覺得奇怪,難道這個地方也有一條月牙形的縫隙?我猶豫着走過去,抬頭張望,頓時發現不對勁,這裏分明就是我落下來的地方。山洞裏的通道雖多,卻像迷宮一樣,我扶着石壁走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原點。
這個發現讓我有些擔心,第二次走進山洞時,我擰開了頭燈,有意觀察四周,這一看,我還真有了新發現,原來山洞裏零散分佈着許多圓形的石頭,不是外面山嶺上那種大致輪廓呈圓形的岩石,而是渾圓的石頭,通體光滑,沒有任何稜角,簡直就像是用現代化機械精心打磨出來的一樣,但看岩石的成色和材質,顯然又非常古老,在這裏應該已經有了相當長的時間。
石頭有大有小,大的直徑一米多,小的只有乒乓球大小。我非常好奇,想拾起一顆來看看,石頭居然像鑲在地面上一樣,怎麼也扯不出來,我取出匕首,順着石頭和地面銜接的地方向下挖去,居然挖出了一條根狀石條,石條深深陷進地里,不知道有多長。
我愣住了,從來只聽說過房子有地基,植物有根系,從來沒聽說過石頭也會長根。突然間,我想起了赫爾穆說過的話:阿爾泰山中蒙交接段的北塔山裡分佈着許多奇怪的圓石,這些石頭通體渾圓,有大有小,絕大多數石球內部是同心圓,有的中間又有一個堅硬的圓石球,形狀就像雞蛋中的蛋黃;有些石球破開后,中間還有遠古蘆木等植物化石;也有些是單一石質,表面呈旋渦狀,酷似蝸牛殼。更為奇特的是,山溝里還有一種帶把石球,就像石頭的根系一樣,深深紮根在土地里。
我所處的位置就在中蒙邊界。看來,我現在見到的,就是這種圓石。可為什麼這種奇怪的石頭會出現在山洞裏?石頭稀稀拉拉地散落在通道里,數量並不算多,難怪我剛才沿着洞壁走時沒有注意到,只當這些是普通的岩石。我小心前行,盡量不落下任何通道或線索,一個小時后,我居然又回到了出口。彎彎的月光暗了不少,也許月亮被蒙上了一層薄雲。
我嘆息一聲,稍稍休息了一下,準備第三次嘗試。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緊接着,騷動聲從縫隙外的岩架上傳來。很快,一個身影從縫隙里滾落下來,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縫隙距離地面大約三米高,那人落地時‘哎喲’一聲,緊接着是一句小聲的咒罵。我立即聽出,這是馮教授的聲音。
雖然我早就猜到馮教授會來阿爾泰山,但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我不知道馮教授是敵是友,趕忙關掉頭燈,可還是晚了一步,頭燈關閉的一瞬間,我看到馮教授盯着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心頭一震,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又一個人落了下來,和馮教授不同,這人落地時蜷縮着身體,在地面上滾了兩圈,穩穩地站了起來,顯然受過專業的訓練。
不用想,我立即判斷出他是希德爾的人。緊接着,又有三個人以同樣的方式落地,昏暗的月光下,我能隱約辨認出他們身着的六色迷彩套裝。
馮教授和四個特工落地后,頭頂的縫隙處突然垂下來一根繩子,一個略微發胖的身影順着靜力繩慢慢下落,彎彎的月光正好映照出那人的臉龐,此人居然是希德爾的總裁羅素。
馮教授沒有向羅素報告我的行蹤,他一個學者,居然第一個從縫隙處落下來,打起了頭陣,可見他在希德爾的處境也很不妙。很可能,我和楊sir在薩彥嶺把他救出來的事被希德爾公司知道了。
由於我隱藏在暗處,特工們沒有發現我,我小心轉身,想從通道里離開,剛一回頭,我突然感到眉心一涼,抬頭看去,奧普正用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盯着我,就像盯着一具屍體。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槍,槍口不偏不倚地抵住了我的額頭。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剛才看得很清楚,下落的人中沒有他。
我心頭一緊,難道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裏,他就已經下來了?也就是說,他和我一樣,已經在這個迷宮般的通道里走了好幾圈,卻沒有被我發現。
奧普在這裏,那包子和楊sir呢?我的心中一陣焦慮。
“宋方舟,我們又見面了。”奧普冷冷地說。話音未落,特工們紛紛擰開頭燈,一時間光束亂竄,幾隻槍口齊齊對準了我。羅素走過來,沖我搖了搖頭說:“宋方舟,你原本可以一直和公司合作下去,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條路?”
“別開玩笑了,跟你們合作,早晚我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到羅素,我恨得咬牙切齒。
羅素冷冷一笑:“別說得那麼嚴重。你雖然沒有和我們合作,但我還是要感謝你,如果我們沒有一路跟蹤你,恐怕永遠也找不到通天之塔的入口。”
“包子呢?楊慕之呢?”我急切地問。
“你看我在這裏,就應該知道他倆的下場。”奧普故作輕鬆地說:“他們都死了。”
“你撒謊!”我叫了起來。
“我為什麼要撒謊?”奧普說:“你們三個人居然幾次擊退了我們的進攻,已經創造了奇迹。你知道奇迹為什麼被稱作奇迹嗎?那是因為奇迹無法複製。沒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創造奇迹。我承認他倆很聰明,但我們雙方的力量對比太過懸殊。他們死了,千真萬確。”
“不!不可能!”我被奧普的話徹底激怒,猛地站起來,掄起拳頭朝他揮去,根本無視自己面前的槍口,奧普雖然受了傷,但應付我毫無章法的攻擊還是沒有問題,他迅速抓住我的拳頭,五指像鐵鉗一樣加緊,然後順勢一掰,將我的手腕反擰,我痛苦地皺起眉頭,失去重心的同時還不忘抬腳去踹,被奧普一腳踢中膝蓋,疼痛難忍。突然,我的後腦傳來一陣劇痛,頓時感到天旋地轉。昏迷的瞬間,我聽到羅素遙遠的聲音:“留活的,興許還有用…”
大腦暈沉得難受,即便已經昏迷,我依舊能感覺到痛。痛苦像火焰一樣燒灼着我的身體。楊sir和包子真的死了嗎?力量懸殊我知道,奧普的厲害我也知道。但我始終抱着僥倖,認為他倆能夠成功逃脫。就算他們從此銷聲匿跡,再也不和我聯繫也沒關係。可我居然從奧普的口中得到了他們的死訊,這比殺了我還要殘忍。
胸口憋悶得難受,靈魂似乎已經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在身體裏左突右撞,想要逃離這具軀體。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身體裏響起,聲音由遠及近,帶着無可辯駁的威嚴:“讓我出來吧,你的仇,由我來報。”
無數凌亂的畫面從我腦海里閃過:姑娘,鮮血,山洞,騰空的野鹿,還有怪異的獨目人和薩滿祭司。這些畫面都曾出現在我的幻覺中,我幾乎可以斷定,這些記憶屬於潛藏在我靈魂深處的另一個人格。他就是那個死於三千年前的斯基泰王圖木庫。
不知為什麼,我對這個聲音有本能的恐懼,於是使勁搖頭,假裝沒有聽見,聲音卻越來越響亮,到了後來,居然如洪鐘般震撼我的神經。我只覺得耳膜一陣刺痛,突然慘叫一聲,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我又看到了四處亂竄的頭燈光束,奧普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走路,另一邊,馮教授依舊在打頭陣,身後的一名特工不時用槍戳一下他的後背,對生性膽小的馮教授來說,這無疑又是一次艱難的考驗。
有人脫下我的外套,用袖子把我捆住,扯着衣服領子朝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被拖着走了多遠,只是覺得後背和腿火辣辣的疼。四周的場景非常熟悉,我們居然還在那條奇怪的通道里,山洞像迷宮一般,朝四面八方延展開去,洞中分佈着零星的圓石。羅素的臉色非常難看,顯然很不滿意現在的進展。
“究竟是怎麼回事?”羅素問馮教授:“我們明明已經找到了通天之塔的入口,為什麼會在這些鬼山洞裏鑽來鑽去?黃金在哪兒?獨目人在哪兒?”
馮教授沖他尷尬地笑笑,笑得很難看,突然絆到地上的小石頭,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後面的特工又想用槍戳他,羅素擺擺手說:“算了,腦袋都轉暈了,原地休息。”
一行人停了下來,馮教授坐起身,望着眼前的圓石發獃。
“宋方舟,你知道這些石頭嗎?”羅素問我。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旁邊的特工一腳踹來,正踢中我的傷口。我痛苦地蜷成一團,忍着不哼出來。反正包子和楊sir死了,我爛命一條,了無牽挂。
奧普閑着無聊,將石頭從根部掰斷,拿起來把玩了幾下,突然問:“為什麼這些石頭會長根?”
“有人種的唄!”一個特工開玩笑地說,羅素瞪了他一眼,那人立即閉上嘴。
“種?”馮教授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啊,石頭被固定在這裏,肯定有什麼原因。說不定,這些石頭就是我們走出山洞迷宮的關鍵。”
“那你說,這些石頭的排列有什麼講究嗎?”羅素問。
“講究我還沒看出來。不過,”馮教授想了想說:“北塔山不是唯一一個有石球分佈的地方,1930年,一支美國考古隊在哥斯達黎加也發現了神秘的圓形石球,之後的幾十年裏,人們先後在巴西柯魯柏、默寫個阿美卡山、德國瓦爾夫格堡、新西蘭令爾達和埃及卡爾加等地發現了大量類似石球,但規模都無法和阿爾泰北塔山相比,而且,這種擁有根系的石球在世界上其他地方尚未發現過,可謂阿爾泰山的一絕。
至於石球的成因,眾說紛紜。有人說,石球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地質作用的產物。也有人說:火山噴發時,大量高溫岩漿順山坡移動、冷卻,在結晶過程中,以結核為中心向四周均勻擴展形成石球,不過,世界上的沉積岩和火山岩分部很廣,但幾乎都沒產生過石球,所以,這個推論並不成立。
也有人說:大小不一的石球放在那裏有一定目的,也許石球和麥田圈,石堆石圈墓一樣,是宇宙來客留給地球的紀念品。正好,阿爾泰北塔山上空曾多次出現不明飛行物,而國外其他發現石球的地方,也有不明飛行物曾今到訪的記載。而且人們普遍相信:球體是星際宇宙飛行工具中最相宜,最適當的形式,如果要在宇宙中飛行,球體是所有幾何形狀中最自然的一種。”
“你少給我扯這些,我就問你,我們能不能走出山洞?”奧普已經厭倦了馮教授的長篇大論。
馮教授仔細觀察着石球的方位和大小,一邊沖奧普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奧普將手中的石球扔到地上,表情很不耐煩。
馮教授一邊看,一邊循着山洞朝前走去,走出十幾米又走回來,還掏出紙筆,將石球的位置記錄下來:“跟我走,我好像看出了點兒門道。”
羅素立即命令隊伍跟着馮教授走。馮教授一邊走一邊記錄,還專門選那些沒走過的岔道,兩個小時過去了,他的眼睛始終盯着地上的石球。終於,他在一個洞口停下來,長長呼出一口氣說:“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羅素問。
“有關這些石球,其實還有一種說法:有人說這些石球代表大小不一的天體,彼此間隔的距離表示星體間的相對位置。這很可能是宇宙來客在向人類傳遞某種信息。所以,我剛才試探着把每個石球的位置描繪下來,接過,我居然畫出了一幅星空圖。”說到這裏,馮教授將手中的筆記本翻轉過來,我一看,立即認出這是一幅冬季星空圖。從上面可以清晰辨認出獵戶星座和天狼星座。
“幾千年前的古人怎麼會掌握如此複雜的記錄方式?”羅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當然有可能。”馮教授說:“現成的例子就是埃及金字塔。有學者發現,大金字塔正殿南側的通氣孔,在建築時正對準獵戶星座的三顆星。他們發現獵戶星座呈斜線狀,與銀河相比,稍微向西南方向偏斜,而金字塔的排列也呈斜線狀,也稍微向西南方向偏斜。獵戶座的三星中最小也是最上面的一顆,也就是阿拉伯人稱之為‘明他卡’的那顆星,稍微向東偏離斜線,這種形式完全被模仿,運用於金字塔在地面的排列狀態。有學者用尼羅河谷的南部流域來代表當時所見的銀河,然後完全按照當時所見,蓋起三座金字塔,以代表獵戶三星。三座金字塔和尼羅河的關係,和獵戶三星與銀河的關係一樣,可以說,金字塔的建造者利用天然和人工資源的混合,製造了一幅大型天文地圖。
當然,金字塔和獵戶星座之間的特殊對應關係,在某一個特定時代尤為精確,而這個特定時代,很可能就是金字塔建造的時代,也就是被稱為‘軸心時代’的2500年前左右。我們每一天看到的星空圖都不一樣,這些石球排列成的星空圖,很可能表示着幾千年前的某一天。”
“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一種用星空圖表現出的時間記錄方式?”羅素明白過來:“能用如此浩大的工程記錄某一個時間,可見這一天對修築者來說,一定具有非比尋常的意義。”
“你說了半天,我們到底怎麼出去?”奧普最關心的還是眼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