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謎寶藏系列之二 通天之塔(下)》(30)

第一百九十六章《謎寶藏系列之二 通天之塔(下)》(30)

背叛

我又驚又喜,呂方陽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轉念一想,也許他趕到黑石溝后沒有找到我們,一路尋找,聽到了剛才的槍聲,就一路找了過來。

但話又說回來,我們現在距離發生槍戰的岩架已經有很長一段距離了,居然能在這裏碰上他,也太巧合了點兒。可不管怎麼說,能再次碰上他,終歸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我加快腳步走過去,一邊喊着呂方陽的名字。

呂方陽轉過頭,多日不見,他整個人憔悴了不少,臉色發青,眼神中顯露出我從未見過的陌生和異樣。

我以為他累傻了,趕忙沖他揮揮手,走進些才發現,他並沒有看着我,而是透過我的肩膀,死死盯着楊sir。我不明所以,剛想問他怎麼了,呂方陽卻從岩石上跳了下來,小跑着沖向楊sir,他的步伐也很亂,顯然累得不輕,中間還踉蹌了一下,差點兒摔倒,但他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臉色鐵青,雙目圓睜,眼神始終沒有從楊sir身上移開。

“呂教授,你怎麼會在這裏?”楊sir先開了口。

“楊慕之,我問你。”呂方陽冷冷地說:“你當初說:尋找失竊的織錦圖是想為西域文化盡綿薄之力,真是這樣嗎?”

“我,”楊sir沒想到呂方陽會冷不丁冒出這麼個問題,一時語塞,尷尬地搖了搖頭。

“這麼說,你騙了我。”呂方陽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我再問你,我和宋方舟去哈爾克他烏山時,你因為腿傷沒有和我們一起去,你當時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會被抓?”

楊sir的臉色更難看了,猶豫着點了點頭,呂方陽的問題非常尖銳,卻都是事實。楊sir是個職業級騙子,這一點我和包子都清楚,可心思單純的呂方陽並不知道。

“這麼說,你又騙了我。”呂方陽憤憤地說:“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空氣中有片刻的沉默,我們都屏氣凝神,就像是等待放榜的高考學子。

呂方陽一字一句地問:“去年的五月,你是不是在阿爾金山的魔鬼谷里?”

問題一出,我立即愣住了。幾個月前在魔鬼谷里的探險經過歷歷在目,呂方陽的妻子何雅文就死在‘朱雀之巔’下的水脈河岸。去年五月,正是何雅文被害的時間段。怎麼那段時間楊sir也在魔鬼谷?楊sir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他猶豫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好你個楊慕之,你把我騙得好慘!”呂方陽面色一凜,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用雙手緊緊握在手中,大吼一聲衝過去,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速度極快,楊sir躲閃不及,又或者是不想躲閃,下一秒,呂方陽手中的匕首端端正正插在了楊sir的肚子上。

楊sir皺了皺眉頭,仰頭倒下,甚至沒有哼一聲。

事態發展得太快,幾秒種后我才反應過來,呂方陽是真的起了殺心。

赫爾穆下意識後退兩步,雙手抱頭,表情非常痛苦。

呂方陽眼露凶光,一把扯出匕首,還想再刺。我衝過去,從身後把他抱住:“呂方陽,你瘋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呂方陽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大吼:“放開我,楊慕之,楊慕之殺了雅文,是他殺了我的妻子何雅文!”

我心中大驚,楊sir雖然是個騙子,但絕不是個濫殺無辜的小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拚命想把呂方陽扯到一邊,無奈呂方陽下了死力氣往前沖,我一個人根本拉不住,於是沖赫爾姆大喊:“還愣着幹什麼,過來幫忙!”

赫爾穆站在原地不動,盯着地上流血不止的楊sir,眼神直愣愣的。

與此同時,我的眼前出現了另一個身影。這個人背脊僵直,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他扯動嘴角,冷笑一聲,臉上的疤痕像蛆蟲一樣扭動了一下。

鬼人奧普,居然在這種時候出現。雖然心中驚訝,但當我再次看到他的瞬間,心中居然有少許的釋然,該來的,終於來了。

楊sir也發現了奧普,他使勁撐起來,一隻手下意識摸向腰間的匕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濕了一片。

“呂方陽,楊sir沒殺何雅文。真的,”我顧不上奧普,但是攔住呂方陽已經用盡了我全部的精力,只能用嘴巴大喊:“楊sir,你倒是說話啊,告訴呂方陽,何雅文不是你殺的!”

“楊慕之說了那麼多謊話,你以為呂方陽還會信嗎?”奧普冷冷地說:“楊慕之,你聰明一世,沒想到會被自己人捅刀子吧?”

楊sir冷冷地看了奧普一眼,轉過頭對我們說:“從我加入希德爾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不過,沒有做過的事,我絕不會承認。”

“你撒謊!”呂方陽還在掙扎:“奧普都告訴我了,你當時就在魔鬼谷,是你殺了雅文。”

“那奧普有沒有告訴你,我為什麼要殺她?”楊sir說:“我和何雅文無冤無仇,為什麼我要殺一個無辜的人?”

“那是因為…”呂方陽頓時語塞,奧普的確沒有告訴他原因,只說楊慕之是個大騙子,從頭到尾都在騙他。

沉默片刻,呂方陽突然抬起頭,問奧普:“你說,楊慕之為什麼要殺死何雅文?”

“你終於發現了?沒錯,楊慕之沒有殺死你的妻子,真正殺死何雅文的人,是我。”奧普的聲音冰冷依舊,就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什麼?”呂方陽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呂方陽,你雖然學識過人,但生性單純又容易衝動,我不騙你騙誰?”奧普冷笑一聲:“我從薩彥嶺的祭祀地點逃出來后,立即潛入圖瓦人的村落,找到了你,將楊慕之的謊言一一揭穿,還告訴你楊慕之是殺死何雅文的兇手,我知道你在盛怒之下會失去理智,一定會想辦法找楊慕之報仇,所以偷偷把你帶出了蒙古包,先去克孜爾,然後輾轉回到中國,還誆你把宋方舟的電話號碼給了我。”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呂方陽睜大了眼睛。

奧普說:“當時,布朗克為了追回織錦圖不惜一切,甚至跑來求我幫忙。正好,我也想看看藏在織錦圖上的秘密究竟是什麼,就做了順水人情,和布朗克兵分兩路,在塔克拉瑪干周邊地區搜索,後來,我搶先一步發現了你們夫妻倆的下落,就一路跟蹤,走進了地下河道,當時和我一起的還有布朗克的幾個手下,當然,楊慕之也在。”

“可你為什麼要殺何雅文?”我大聲問。

“因為我的最終目標不是織錦圖,而是獨目人。布朗克告訴我們,呂方陽多年來一直在研究織錦圖中的水脈地圖,這條水脈貫穿了塔克拉瑪干,是沙漠中的生命線。羅素得知后,立即聯想到了刻繪在阿爾泰山黑石溝和羅布泊岩壁上的獨目人岩畫,兩個地點明明想去甚遠,怎麼會出現類似的岩畫?這說明自遠古時期起,獨目人就有一條隱蔽的活動路線,這條路線貫穿沙漠,一定要以水脈為依託。照這樣看來,藏在織錦圖中的水脈圖,很可能就是獨目人的活動路線圖。所以,找到地下水脈的源頭后,我很好奇,如果我在這裏殺了一個人,污染了水源,會不會把獨目人給引出來。”

“所以你殺了雅文?就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呂方陽握緊匕首,大吼一聲衝過去。他的攻擊毫無章法,被奧普輕而易舉地閃過,奧普身體一側,手肘正好擊中呂方陽的後背,呂方陽撲通一聲趴在地上,老半天都撐不起來。

“那你後來見到獨目人了嗎?”我趕忙問,這也許是問出事實的最後機會。

“沒有,”奧普癟癟嘴:“我暈過去了,很奇怪。”說到這裏,他看了楊sir一眼:“楊慕之,是你搞的鬼吧?”

“沒錯,”楊sir說:“我沒來得及救何雅文,但至少不會讓你的目的得逞,所以趁你不備,用浸了迷藥的手帕迷昏了你。”奧普的嗅覺相當靈敏,卻也因此對迷藥非常敏感。

“果然是你,”奧普惡狠狠地說:“我一開始懷疑是布朗克的手下乾的,因為他們不會讓我真正找到織錦圖,所以在清醒后把他們全都殺了。可我沒有想到,迷昏我的人居然是你。”

我心頭一顫,難怪布朗克會對奧普忌諱莫深,還讓我離楊sir遠一點,原來他的許多手下都死在奧普手中。

“等我回到地下河道,呂方陽已經失蹤了,何雅文的屍體和織錦圖都放在岸邊的石床上,”奧普繼續說:“我對織錦圖沒興趣,也不想輕易便宜了布朗克這傢伙,所以只是把水脈圖臨摹了下來,任由織錦圖放在那裏了。”奧普說:“原本,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誰知有一天,呂方陽居然在羅布泊被人發現,這不得不引起我的又一次注意。所以讓楊慕之趕到尼雅,在那裏找到呂方陽,想辦法拉他入伙,一起去尋找藏在織錦圖背後更多的線索。這一次,你們發現了那五顆刻有獨眼的隕石,這對我來說可是意外的收穫,進一步證實了水脈圖和獨目人之間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楊sir想到了什麼:“布朗克知道你這麼多事,你一定不會留下活口,在魔鬼谷放暗槍殺他的人是你吧?我早就該想到,能在殺人後把現場處理得那麼乾淨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沒錯,布朗克是我殺的。”奧普說:“其實,我原本不打算殺他,不過我發現他後來對宋方舟說了很多事,擔心他會把我和希德爾抖出來,這才不得已殺了他。”

真相大白,不光是呂方陽的妻子何雅文,就連曾一度被他視為仇人的布朗克,也是死在奧普手中。呂方陽拚命掙扎着站起來,被奧普一腳踢中胃部,整個人立即蜷縮成一團,毫無還手之力。

“故事講完了,楊慕之,你的生命也該到頭了。”奧普走過來。

我搶先一步擋在楊sir身前,對奧普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只有我知道通天之塔的入口,如果你殺了楊慕之,我保證你什麼也找不到。”

“你知道?”奧普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赫爾穆,對我說:“你們的嚮導都告訴我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宋方舟,你和楊慕之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學問不長進,騙人的本事倒學來不少。”

我已經猜到赫爾穆和奧普是一夥的,不然他不會把我們領到這裏來和呂方陽匯合,但當奧普證實這一點時,我還是忍不住看了赫爾穆一眼。赫爾穆依舊痛苦地抱着頭,見我看着他,慌忙把視線移開。

“宋方舟,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對我們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奧普舉起手中的槍:“也好,楊慕之至少不用孤單了。”

我一動不動,死死盯着奧普,有生以來第一次,我沒有從對準自己的槍口前逃開。

就在這時,我看見奧普突然眉頭微皺,突然側身,一把匕首擦着他的鼻尖飛過,扎在一旁的岩石上,鏗鏘作響。

我轉頭一看,赫爾穆第二次讓我刮目相看,他的手還保持着扔出匕首時的姿勢,鼓足了全部勇氣,對奧普說:“你殺了那麼多人,我不能再幫你了!”

“那你有本事殺我嗎?”奧普冷冷一笑,身後立即竄出三名特工。

赫爾穆臉色煞白,卻沒有退卻的意思,他端起霰彈槍,對準奧普就是一槍,卻由於准心太差,又一次被奧普輕易閃過。一個特工衝上前去,對準他的膝蓋就是一腳,赫爾穆身子一斜摔倒在地,痛苦地抱住膝蓋。

不知不覺間,天氣陰沉了許多,寂靜寒冷的山坳中充斥着死亡的肅殺之氣。楊sir斜靠在一塊岩石上,一手捂住早已被鮮血染紅的傷口。我擋在他和奧普中間,眼前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不遠處,呂方陽和赫爾穆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呂方陽站不起來,嘴裏卻不停地咒罵,聲音低沉沙啞,夾帶着從靈魂深處迸出的痛苦和憤怒。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鳥鳴,我抬頭一看,一隻金雕在半空中盤旋而過,在地面上颳起一陣疾風,仔細辨認,竟然是包子馴養的寶貝金雕。與此同時,奧普旁邊的岩石一聲炸響,濃重的煙霧騰空而起,夾雜着飛濺的碎石,距離石頭最近的一個特工被碎石割破了頸動脈,頓時鮮血直流。

奧普面色一沉,正要開槍,一個靈活的身影從岩石上一躍而下,縱使奧普身手敏捷,卻被濃重的硝煙影響了視線和嗅覺。一時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下一秒,一把匕首向他猛刺過去,奧普無法閃躲,肩膀上挨了一刀,與此同時,一個特工衝過來,朝壓在奧普身上那人一腳踢去,那人靈活的一閃身,特工撲了個空,腳尖正好踢中拚命撐起的奧普。

片刻的錯愕后,我終於看清楚了,那個突然而至的人居然是包子。與此同時,我聽見楊sir長長鬆了一口氣說:“終於趕上了。”

言畢,他從身下的背包里取出兩把衝鋒槍,扔給我和呂方陽,呂方陽弓着腰站起來,對着兩個特工的腳下就是一串連發,雖然命中率為零,但有效挫傷了敵人的銳氣,兩個特工畢竟是新手,被這串子彈打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奧普見形勢不妙,起身便逃,包子趕忙追過去。我乘機撿起被赫爾穆扔在地上的霰彈槍,連發三槍,掩護包子。

赫爾穆也加入了戰鬥,他瘸着腳走過去,拾起地上的匕首,朝一個特工甩手扔去,正中對方的手腕,那人手一松,衝鋒槍落地後走了火,連着幾個三連發,彈片彈到碎石塊上,我們腳下頓時火星四濺,一塊彈片擦着我的小腿飛過,火辣辣的疼。

特工雖然倒地,但並不服軟,還想拔出匕首頑抗。呂方陽大吼一聲衝過去,搬起石頭就砸,在我印象當中,這是他准心最好的一次,直接命中對方的後腦,特工嗯了一聲,暈厥倒地。

在包子的幫助下,我和赫爾穆制服了另外兩個特工,只是奧普再次逃脫,讓我們很是鬱悶。

包子回來后,我們扶着楊sir來到附近的一個山洞休息,楊sir被呂方陽這一刀捅得不輕,流了許多血。呂方陽搶過我手中的急救包,硬要為楊sir包紮。

“你算了吧,楊慕之都只剩下半條命了,你還想折騰他。”包子嘆了口氣。

“我,我…”呂方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算了,”楊sir沖包子擺擺手:“奧普這人非常狡猾,如果不是他自認為勝券在握,一定不會現身。為了引他出來,我假裝相信赫爾穆,讓他帶我們去找石人像,還演了一出苦肉計,硬挨了這一刀。”

“這樣啊,”我嘆息一聲:“我就說嘛,你明明看出呂方陽起了殺心,當時怎麼不閃開。幸好包子湊巧出現,要不然…”

“呵呵,我不是湊巧出現的,這一切不過是我和楊慕之安排好的計劃。”包子打斷我的話:“奧普這人神出鬼沒,我們根本找不到他,所以,我和楊慕之商量過後,決定採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奧普最擅長跟蹤,我們就來個反跟蹤。楊慕之知道他一定會跟在你們後面,就安排我找機會和你分開,偷偷跟在你們身後。這樣一來,一旦奧普現身,我就能展開奇襲,就像今天這樣。”

“原來是這樣,”我叫了起來:“我還在納悶兒,在岩架開戰的時候,楊sir一個人怎麼可能讓七個特工分散開來。那也是你小子在暗中幫忙吧?”

包子笑着點點頭:“我不能露面,但這不等於我會看着你們去送死。”

我和他相視一笑。看樣子,楊sir之所以聲稱要在沿途留下記號,也是為了迷惑奧普和赫爾穆,讓他們以為我們真的和包子走散了。

另一邊,呂方陽的神情卻異常凝重,他看了楊sir一眼,低聲問:“你早就知道殺死雅文的兇手是奧普?”

楊sir點點頭。

“為什麼要瞞着我?”

“如果我告訴你,你肯定會馬上去找奧普報仇,憑你的力量,是他的對手嗎?”楊sir嘆了口氣:“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兄弟白白送死。要想幹掉奧普,是需要代價的,你看我就知道了。”

呂方陽拿着紗布的手顫抖了一下,他的頭埋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一滴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我拍拍他的肩膀,接過急救包,為楊sir處理傷口。這一刀捅得很深,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

看到眼前的場景,一直沉默的赫爾穆終於說話了:“楊慕之,既然你假裝相信我是為了利用我引出奧普,那麼現在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可以離開了嗎?”

“你現在不能走。”楊sir說。

“為什麼?”赫爾穆立即警覺。

“因為希德爾的人不會放過你,”楊sir回答說:“赫爾穆,我相信你的本性並不壞,要不然,你也不會為了救我們和奧普為敵。”

赫爾穆看了楊sir一眼,目中全是悔恨:“我真糊塗啊,居然會為了錢幹這種事!”

說完,他深深埋下頭,動作和呂方陽如出一轍。

山洞裏的氣氛一下子凝重了不少。包子受不了這樣的氣氛,趕忙說:“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楊慕之,你傷得很重,肯定不能繼續走下去了。我已經通知了阿伊姆娜,讓她開飛機來把你接走。”

“不行,我不能走,”楊sir的神態非常堅決。

包子眉頭一皺:“為什麼不走?赫爾穆不過是為了把你們引到奧普面前去,說不定山裡就沒有石人像。”

“不,有的!”赫爾穆趕忙說:“我雖然把你們引到了奧普那裏,但路沒有帶錯,距離這裏不遠,真的有一座石人山,山上錯落分佈着許多石人像,而且全部面朝東方。”

楊sir眼前一亮:“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要去石人山,說不定在那裏能發現通天之塔入口的下落。”

“赫爾穆,如果你又騙我們,我馬上殺了你。”包子目光一凜。

“放心,肯定不會錯,就在前面不遠,再翻過兩座山頭就到了。”赫爾穆趕忙說。

這時我已經替楊sir包紮好了傷口,又給他打了一針抗生素。楊sir撐着石壁站起來說:“那還等什麼?等阿伊姆娜來了,我們就出發!”

“楊慕之…”包子知道楊sir是個倔脾氣,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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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寶局中局:絕境探險小說(全6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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