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
“哇！青學這一年級的小子也太猛了吧？明明是個左撇子剛才卻一直在用右手打球……看樣子青學贏定了啦！”
圍觀群眾不由一陣興奮，個個都像打了雞血。
而對面看着這一情景的伊武深司也決沒有想到還有這個變故，一時間眼睛也睜得大大的，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對面的龍馬。
甚至在休息時間的時候也時刻關注着在青學那邊的人。
“深司，你在看什麼？既然那傢伙是個左撇子你就更加要留心了。左手對右手，本來就是你比較吃虧。還有剛才那一招……你明明還有更好的使用方式的，為什麼放水？”
橘桔平一邊盯着青學的方向，一邊對着伊武深司道。
伊武深司沒有正面回答橘桔平，而一個人嘮嘮叨叨，“真好啊……有那麼多關心自己的前輩還有漂亮的小姑娘在一旁等候連打球的天賦也這麼好……真好啊……真讓人羨慕啊……”
“深司！”
“沒事……我就是看着他覺得世界都充滿了愛……而已。”
“……”
橘桔平覺得自從自己打倒了不動峰的前任部長並且以雄起之姿帶領這群孩兒們大殺四方之後，整個人都憔悴了。連剃個小平頭都要被對手的一年級給吐槽。
這活簡直就不是人乾的。
早知道打什麼網球呢你說，直接混黑幫說不定現在都已經是隔壁白虎堂的堂主了，隨便收收保護費都能砸死千千萬萬個小矮子。
但他現在不能啊！
於是橘桔平沉思了——
“對方顯然是因為受到了你上下旋球的影響，所以將球拍換了手。這是其一。其二……恐怕……”
“越前的體力堅持不了那麼久。”
伊武深司直接將橘桔平的話頭給接下。然後補充了一下水分后再次上了賽場。
他和不動峰是不可能輕易被打倒的。即使龍馬還保留了實力，但是看他這麼急於將左手擊球的優勢露出來，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
他的體力不允許他拖延比賽了。
“越前，喝水。”
堀尾見龍馬走過來休息，立刻將她的運動飲料遞給她。但她只是坐着接了，卻不打開喝水。
“你怎麼了？”
桃城側臉看去，就見龍馬將白色的毛巾蓋在頭上，而腦袋低着，唇色略微有些蒼白。於是桃城便忍不住用手想要去搖晃她，不想手掌剛觸到龍馬的肩膀，卻猛然間感覺到她向自己的方向倒了過來。
她輕輕靠在了他身上。
當時桃城武同志就震驚了！
立刻渾身僵硬、不知所措……
“喂……喂……我說越前……你……我是說你……那個……其實吧我……”
在桃城武結結巴巴的當口，發現龍馬不對勁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坐在中間位置的手冢，還有站在後面的櫻乃，甚至是混在人群中的越前龍雅。
越前龍雅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龍馬，沉默的臉色像是尖銳的陰影一般。
“現在的比賽是5－2。只要龍馬再拿下這局就可以贏了！我看龍馬是贏定了！因為他換左手了嘛！”
站在越前龍雅不遠處的芝沙織一邊擺弄着她的相機一邊興奮道，“井上前輩你也說了，他是武士南次郎的兒子。從小熏陶在網球的氛圍里，一定是個不世出的天才！一定還有后招沒有展示出來呢！”
一旁的越前龍雅聽着這番話，不由笑了起來。
在他眼裏，越前龍馬的天分就好比硬要在一堆狗尾巴草里揀出一棵蒲公英而已。除了貌美膚白，其他的實在拿不出手。
還有，越前南次郎根本沒有兒子。
“比賽重新開始！請青學越前，不動峰伊武就位！”
裁判看了時間后，立刻揮手喊道。
原本靠在桃城肩上的龍馬忽然就睜開了眼睛，然後撂下白毛巾就站了起來。她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只是用左手拿了球拍就往場上走去。
伊武深司的球開始朝着難纏而費力的方向旋轉而去，而且每次的角度和落球點都不一樣！即使自己掌控了控球點，但是還是被他硬生生地扭轉了方向！
“我說越前怎麼打球打得一局比一局的時間長啊……”
堀尾碎碎念道，“哎！不如就來個釜底抽薪！反正手麻了沒辦法，就乾脆轉個圈用離心力甩着打球就算了！”
櫻乃：“這不太好吧？萬一把球拍給甩出去了，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堀尾：“那更好！流血成就英雄！我們青學的收視率就能再創新高啊！”
櫻乃：“……堀尾你認真地告訴我，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看《走進腦殘》這一紀實欄目？奶奶說了，主講的那個人因為重度腦殘已於今日2點22分嗝屁了。”
堀尾：“……”
堀尾所說的話或許只能留給想像中的英雄了。
而事實上場上的龍馬第一次發球失誤了——
“出界！請重新發球！”
此時的比分已經僵持到了賽點。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微微抬起眼——只要這球順利拿下，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而場外眾人的叫好聲也一時達到了最高點……
“越前！替我們青學拿下不動峰！”
“深司！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要放棄！你還有機會！”
在金黃色的球被高高拋起的時候，視線所過之處像是都成為了慢鏡頭……一點一點地轉移過去……然後，她就在下一刻看見了一個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光影穿梭，手上的球拍都彷彿隱隱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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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君！！！”
一聲河東獅吼徹底將還在酣睡中的龍馬給喊醒了。抬眼只見英文老師正抱臂環胸地看着自己。
“我知道你昨天替我們學校的網球部拿下了區域的決賽。不過聽說是最後出了一個意外，對方被一個不明人物給襲擊了所以你才得勝的。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僥倖獲勝就可以在我的課堂上隨意睡覺了……”
朦朦朧朧間，龍馬只是緩緩朝上伸出手，然後一把捏住一對軟軟、大大的東西——
“啊……好大的饅頭……”
“……………………越前龍馬！！！明天叫你家長來見我！！！”
放學后，在網球部的常規練習的時候，她將今天在英文課堂上的慘劇說給了其他正選們聆聽。頓時，除了手冢和乾貞治之外，其他人都笑得活像得了羊癲瘋。
“哎，我發現你從昨天比賽結束后就有點不正常耶，小不點。”
菊丸一個橫撲就掛在了她脖子上，“對了，說起來昨天不動峰的伊武深司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石頭給打了真的是好奇怪哦！還有，小不點你為什麼在那之後就突然跑出了球場呢？你是在找人么？”
“沒有。”
聞言，龍馬沒有什麼反應，而是很認真地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後伸出左手的食指道，“我只是尿急。”
當時，青學和不動峰的這場單打二號的決賽就被傳為一段佳話——
為什麼最後不動峰輸了呢？因為被不明外星人給砸中了腦袋，當場壯烈；那為什麼青學的一年級打球打得這麼猛呢？那純粹只是因為他……尿急。
為了防止世界被外星人破壞！為了守護世界膀胱的和平！勇敢的少年們喲！還等什麼？！都快來打網球吧！！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們！！
不過先不論外界的傳奇格言，就青學本身來講，有一件事情乾貞治不得不說——
“各位，距離下一場區縣比賽，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集訓一下。至於集訓方式……就合宿吧。動漫里都這麼畫，只要一合宿完就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龍馬：“……”
乾，鏡片反光：“嗯？越前，你有什麼意見么？”
龍馬：“……不，沒有。”